夜来风雨花无几
作者:欢乐凌水 | 分类:历史 | 字数:4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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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8、一拍即合
飓风与秦江月很快来到刑部衙门,正好见到朱颜赤。
双方施礼后朱颜赤马上问道:“秦将军秘密来访有要事?”
“有要事!”秦江月答道,“事关徐光耀。”
“秦将军可慢慢讲来。”
“徐光耀入狱多时但一直没有执行死刑,可见阻力之大。这件事你我都知是冯距在从中作梗,冯距碍于徐贵妃的面子,一直不予复准。”
“是的,没有冯距的阻拦,徐光耀早已成为刀下鬼了!”朱颜赤无可奈何地说,“法律在皇亲国戚面前永会黯然失色。”
“如今,形势火热不比从前,”秦江月警醒道,”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有所防范,不能让徐贵妃再次左右皇上。”
“我与你有同感,”朱颜赤叹道,“为防备意外变故,此次再审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秘密执刑!”秦江月一字一板咬钢锁铁,“不给徐贵妃留太多的时间。”
“明日一早,朝堂上,我就拿出我的案审意见,请皇帝复准。”
“速度越快越好!”秦江月问,“你估计冯距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拖延?”
“从他最近的态度看他不会,因为他已经看出你的实力,他的弱势。他知道你一直在关注徐洪一案,所以,他不敢再乱来。”
“他真的老实啦?”秦江月有点不相信,“他果真老实算他有眼光,他若不老实,被逼无奈的我,破釜沉舟……”
“他调动所有的兵力去攻打义林,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儿子被俘失去了蕃权,他本人也因此落入被动状态。所以,他不再敢造次。”
“那就好!”秦江月高兴地说,“我没敢过高地估计自己,但我觉得我对付得了他。”
“彻底铲除!”朱颜赤凛然道,“徐家是北燕的祸根,一直以来他们兴风作浪,令北燕臣民不得安宁,让司空焰乘虚而入。所以,对徐光耀我们决不能手软。”
朱颜赤的铿锵誓言,令秦江月非常激动,七尺男儿热泪满盈。他低首垂腰双手揖礼恭敬地说:“朱大人,拜托了!”
此情此景令飓风也十分感动,她也低眉弯腰双手揖礼,恭敬地说,“朱大人严明执法,公正如山,乃北燕的福祗,黎民的救星,北燕有朱大人江山永固矣。”
“飓将军,过誉了!老夫不过是为民除害,为沈将军平冤而已。并无大功,怎么上得了台面?”
“朱将军错矣!”飓风慷慨道,“朱将军若不将此案办成铁案,说不定何时,徐家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徐家变本加厉,反攻倒算,国之不国,民之不民,我北燕会重陷苦难之地,司空焰的铁蹄会踏平北燕。”
“不一定!”朱颜赤摇了摇头,“我若不坚持会有人坚持。在北燕,忠良之士不只我一人。”
“朱大人过谦了,”望着朱颜赤深澈的双眸微黑的脸,飓风微笑道,”你这个扛鼎之臣有翻江倒海之威势,力负万钧之能力,是北燕难得的良臣,不是所有人都能与朱大人相比。”
“嗨,”朱颜赤慨叹道,“前有沈世雄后有秦江月,我算得了什么,你们才是北燕的英雄。”
“英雄不一定都是领兵的统帅,忠良不一定都征战沙场。在每一个重要的职位上,能发光照亮一个国家引导前行的人都可以称英雄。”
显然,飓风很激动,不断地为朱颜赤叫好。
“好了!好了!”朱颜赤不想再听飓风的溢美之词,他转换了话题:“我们不能盲目乐观,应时刻警惕。一旦有变,我马上派人给你送信。你回去后做好应及措施,随时准备发兵。”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用这两个词形容秦江月与朱颜赤的一拍即合,是最恰当不过的。在怡悦的气氛中秦江月双手握紧自然而然地向朱颜赤恭礼:“朱大人,有你一切都会顺利!”
“祝你一路顺畅!”
铿锵之人雷厉风行,秦江月、飓风与朱颜赤话别后愉快地分了手。
路上,秦江月向飓风提起张怀亮的遗产:“上次发来的信想必飓将军已收到了吧?”
“收到了!听到此话飓风面色马上变得很忧郁,声音也慢了许多。
“他的遗产你曾经送给沈春雁,她不收是吗?”
“是的!她说她遵重哥哥生前遗愿,留给军队使用。”
“与我的想像一样,她不会留下的!”秦江月平静地说,“只是,我们应该履行这个义务。”
“她也像她的哥哥一样,很有风度,不是小家子气。”飓风故意露出很赞赏的语调,“如果我们结了案,应及时告她一声,让她祭奠她的父亲,告慰九泉之下的英魂。”
“是的,她很有气节,才品堪优。徐光耀死后我会告诉她的。”
“秦将军此去,有何嘱付吗?”
“有的!你要配合朱大人,在朝堂上推波助澜,给冯距造成压力,将徐光耀一案彻底了结。”
“秦将军放心,本将一定不负重托,将此案做得完美无缺。”
“好!”秦江月很是欣慰,高兴地说,“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不但勇猛精进,还足智多谋。我远道而来,就是委托你办好徐光耀的案子。若这个案子留下尾巴以后就会有罗乱,我们都不会安宁。”
“秦将军说得对,我赞成你的观点。我们必须戳力同心办好此案,这是我也是你的义务。义林只有这样做,才能体现出义林的宗旨,体现出除暴安良,除恶务尽的决心与意志,才能让天下人佩服。”
“我在外围武力协迫,你在内庭据理力争,这才是我们的上上之策。”
“是我们打倒徐氏的最隹方案!”飓风马上补充一句。
秦江月觉得自己需要办的事已经办完,就向飓风道别。
这时的飓风突然产生了万般的不舍与留恋,她眼含热泪激动地说:“秦将军可不可以再停留一日?”
秦江月见飓风满眼热泪十分伤感的样子感到到很愕然,很不解。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再呆下去已无意义。你是知道的,冯距现在危机四伏,他肯定不会甘于此况,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我是偷偷地跑出来的,无一兵一马处境十分危险,所以,我不能久留。”
“也罢!”见秦江月如此说,飓风也不再挽留。“我们喝一点酒吧!”
“好吧!”秦江月欣然答应,“我就知道飓将军深明大义,是通情达礼之人。”
两人来到一个很不显眼的小酒店要了酒和两盘菜便喝了起来。
席间,飓风依然泪流不止,秦江月很感奇怪。他暗想,飓将军是不是对我有意了?她可从来没这样哭哭啼啼过!面对飓风的忧伤他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说:飓将军,何以这么悲伤?”
“我没有悲伤,只有伤感。”
“伤感什么?”
“伤感我还没有意中人。”
“啊,”秦江月很尴尬地笑了笑,知飓风话中的意思,便红着脸说,“我只想告诉飓将军,我已经有了未婚妻。”
“你已经有了未婚妻……”
“是的,我已经有了未婚妻。”
“假如你没有该多好!”
“可惜,我有了。”
“你怎么没去看看她,她多想念你啊!”说完此话,飓风竟然大哭起来。
“你为什哭?难道你与沈春雁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