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梅踏
作者:无愁山人 | 分类:历史 | 字数: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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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困
“舍去涂牧一郡,臣可让皇城一城安全。”木兮尔口气轻快,却又听不出是不觉商量语气,倒像是分明就是在要挟皇上。
他停顿一下:“不然连着原当,康葵二郡一起攻下,还有皇城,四处尸骨遍野。”果然是要挟。
这会儿,苏景拓站起身,伸手指着木兮尔:“你可知你如今身临大恒王朝宫殿?!”木兮尔一弯嘴角:“我还怕大恒皇帝会杀来使吗?”
秋蓬霜抚了抚罗攀纱,她明白木兮尔为何这么说,涂牧郡地势高,原当,康葵地势低,且呈围环之势,如今驻军门下,若不占领高地便会容易处于被动,到时候一举拿不下这二郡,就会被涂牧给闷在里面,可守不能攻,而且进退有敌,若是司少琴援军赶到,就是取围剿之势,硬拼就能杀得漠戈军队片甲不留。
“这是大恒皇城,你就以你等驿站十几兵卒要挟?”皇帝的冷笑在面部上抽搐。
“陛下没有回答臣的问题。”
皇上皱着眉头,盯着木兮尔狡黠的眼睛,一时间怒火中烧,却也说不出话来。
苏淌闲却是一个机灵,心头一紧,跨过案头,挥袖而话:“将军要做什么?”听木兮尔的话他此次前来是势在必得,怕不是什么需要刀戈相见之事,方才叫他算是松口气,可看看案上的月饼,便恍然发觉已是秋天,门外的秋风正刮得他面上有些凉,菊花也是开的最靓丽的时候,而木兮尔从漠戈前来路途遥远艰难,定不会一无所获的离去。
“……”木兮尔本是有话要说,却又咽回去,苏淌闲知道他在吊人胃口。“陛下既然执意不允,那在下就不强人所难了。”木兮尔一作揖,便要作罢的样子。
也就在他与随从转身欲去之际,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殿里,掠袍一跪:“禀报陛下,从阴凉街区花市到花市外街出现花瘟。”
益妃听到这,吓得花容失色,手一哆嗦,茶杯“砰”的一声掉在了案上,茶全洒在她那件绣着海棠的暗红色华衣上,本来要叽喳几句的样子,被皇上的厉色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将军本来是以两军停战讲和为目的来朝,却不曾想使用如此下流手段!”苏淌闲上前一步,厉声训道。
“兵不厌诈。”木兮尔扭头对苏淌闲笑着说,丝毫不动怒。
之后木兮尔就被皇上叫来的两支禁军队伍“请”了出去,他只是没想到皇上竟不让他拿解药就把他赶走,对这,他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闻风声稳坐不动懂的古斋晏,这才明白女人是何等阴险。
这场景是完完全全落在秋蓬霜眼里的,她不能坐以待毙,立刻站起身,正要说什么,却被皇上叫了过去。
皇上之所以没那么慌,就是认为巫族有法子,可这次她十足的无可相告的没有办法,这次可不是想起了方子偷告诉太医院便可的。秋蓬霜心里是束手无策,嘴上也是含糊其辞,不知如何是好。
这当头,苏淌闲走了过来,面向皇上:“父皇,善才女子是天上神附身,想必是有办法的。”
原来苏淌闲也是看到了刚刚木兮尔那一幕。她扭头瞧他,却是在那一刻四目相对,转回头,两人竟都无所适从了一番,而心里却是春花猛乍,百芳绽开。
皇上对善才女子印象确实一般,毕竟是害过巫女司的人。,可在这个当头,也是要放下性子了无可奈何了。这与秋蓬霜和苏淌闲观点一样,定是要以皇城百姓性命为头等大事。
古斋晏提裙起身,面不改色的走到当间儿,低低身子,道:“回陛下,祛除花瘟,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侧侧身子,听到这看来是有眉目了,就探头问她是否是有了法子。
“实不相瞒,家父曾在漠戈生活过着,花瘟在那里就是一种常见的春秋季的疾病,解药药方父亲有。”
“那现在呢?”苏景拓走过来问。前些日子太子之事风波大,他也隐没在了硝烟之外,如今也就是要有些动作了,只是叫苏淌闲可笑的是苏景拓如今竟然在帮另一个人出人头地,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古斋晏定是告诉苏景拓说这么做是要打稳朝中基柱,益处多多吧,也不想想如今局势已是仲秋之令,再去谈根基的牢固,可当真是晚了一些,真没想到景拓何时除了演戏,竟然会如此……想到这,苏淌闲不由的心里骤凉。
古斋晏点点头:“家父过世以后,药方就由我保管了。”
皇上低低眼皮,又抬起来:“此时药方在何处?”
古斋晏答道:“在家中。”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带在身上,谁会料到有这一出,带在身上反而让人起疑。
“那你即刻回家取来药方交到太医院,让御医按方子配药救人。”皇上指了指古斋晏,之后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往殿后走去,走下来刚被益妃搀着,就又留了个头,看了秋蓬霜一眼,她看不到皇上眼里有什么情感。之后,就离开了。
“古斋晏的药方肯定不对。”更言给苏淌闲递上茶,说道。
“那是自然,至少来源不详。”苏淌闲看着子夜的圆月,站在门口。
秋天的风吹的倒是很烈,月底下的云彩走的飞快,时隐时现的月亮叫他想起了秋蓬霜,她就像是这晚的月亮,叫他捉摸不定,又不舍阖眼珍爱无比。金亮的光芒透过云彩又穿过冷风投到他乌黑的眸底,带着一股清秋的愁凉,还有一片凄酸。
殿上皇上问她巫族祈天可是可以消除花瘟,她眼神飘忽唇齿含糊,那一刻她是真正的不知所措了,解她围的人不为了知其缘由,就是想让她把心放下,她身边会有人站占着,替她挡着寒风和冷雨。
“女司到家了吗?”
“应该到了。”
苏景拓在马车里远远的就望见府门前站着的木兮尔,他也不怕,直径驶到门前,堂而皇之的下马,如视无物一般要从木兮尔身旁略过。
却被木兮尔抓住肩膀:“怎么,过河拆桥吗?”
苏景拓笑着转过身,扒下木兮尔的手:“将军,一切都是您自愿的,再说,与您达成誓言的是善才女子,你找我何干?”苏淌闲无辜一般的蹙眉,装作茫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