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大业
作者:尾中戒 | 分类:历史 | 字数:1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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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竟然能见到同乡?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已经痊愈的胡亥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也明白了日常锻炼是多么的重要和必要。
刚来秦朝的时候,因为这具身体体质太差,胡亥就想改善这具身体的体质,也有一段日子能够天天按时按量的进行锻炼,可后来亲政之后就一直忙于政务,倒把锻炼给搁浅下来了。
如今生了次病,总算让胡亥又想起来了锻炼这回事。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也为了不再发生搁浅锻炼的事,胡亥把每日半个时辰的锻炼定为必修课,并要求恭厚适时提醒,否则治他的罪,这样一来恭厚便不敢不尽心了。
胡亥作为一国之君,作为皇帝,是不可能做出围着宫殿跑步这样有失体统的举动,否则大臣们集体阻止事小,君主权威受损事大,所以胡亥制定的日常锻炼一般分为三种情况,一是在大殿内进行跑步;二是去骑射场进行骑射;三是在皇宫内散步。
政务繁忙或者看书入迷时,胡亥便在大殿内慢跑算是日常锻炼;若是时间多兴趣起就会去骑射场;如果时间多又不想去做太激烈的运动,他就会选择在皇宫内散步;具体锻炼时间多以下午为主,因为早上要上早朝,上完早朝又要批阅奏折,所以只能在下午闲余时间进行。
第二天胡亥临朝,让那些停朝三日的大臣有的喜、有的悲,喜的是那些真正忠君爱国的良臣,因为他们把皇帝的健康看得很重要,认为皇帝的身体与一国之命运相关联;悲的是那些混日子的士大夫之列,好不容易有种又回到以前潇洒日子的幻觉被这次早朝给打破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只要超过一段时间没人奏报,恭厚就会例行公事的喊出这句惯例台词。
低着头整齐排列站在两边的文武百官刚刚就已经把恭喜皇帝身体痊愈的各种褒词说了个遍,现在他们是真的词穷了,而且看皇帝的脸色好像不太喜欢他们的歌功颂德,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扫视了一圈,下面都是默默无声微低头的文武百官,看到此景胡亥就气不打一处来,三日没上朝了,一上朝就是些阿谀奉承的话,毫无政事禀报,如何不让他生气。
看到皇帝脸色越来越不好,子婴连忙双手持笏走到了中间,“臣有事要奏”。
“爱卿请讲”看到低头启奏的子婴,胡亥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改善,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陛下发明椅子的消息已经流传到了整个咸阳,因此有不少人前来向臣索要制作之法,没有陛下批准,臣不敢擅自做主,还望陛下定夺”这种小事本应该私下禀报的,可今天比较特殊,子婴只能先拿来说说了。
“在咸阳城内找一家声誉最好,又和官员无任何来往的商家作为皇商,由皇商负责生产销售椅子,所得利益六层上缴国库,四层归皇商,皇商不得世袭,实行终身制,此事由朕亲自处理,众卿可有异议”胡亥说的一字一顿,威严无比,让文武百官明白皇帝是下了决心。
为了防止官员收回扣,也为了防止官商勾结,更为了防止一族做大,胡亥不得不实行终身制而否定世袭,更不得不以自己的名义来做此事。
椅子经过皇帝这个古代权威名人的名人效应传播,以后销量这一块一定会大红大紫,如今免了百姓的税收,以后也有可能会降低税率,可国家机器却依然要照常运行,这就需要大量的钱财,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所以胡亥想了这么个开源的法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文武百官人数虽然众多,但真正有才能的却少之又少,胡亥倚重的几位官员又都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所以他现在没有具体人选,只能先以自己的名义暂时搁浅下来。
“陛下英明”
经过这么久的早朝生活,官员们很明白皇帝的脾气,一旦皇帝下定决心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们还是附和明智一点,子婴也适时回到了队列当中,看到大臣们没有异议,胡亥很满意。
“陛下臣有事要奏,如今陛下年壮,后宫空虚,应该大肆选妃,填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臣说的很缓慢,底气更是明显不济。
胡亥仔细看了两眼,这个人他也算是认识,是负责祭祀和礼仪这方面的一个老官员,如今他刚登基不久所以认为暂时不会有人提出纳妃,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提了,还真是让他有点始料未及。
“朕初登大宝,时局未稳,国事繁多,纳妃一事不得再提,若有违者,以抗旨之罪论处,退朝”要是不给他们下剂猛药,以后上朝就会天天被提及,这不是胡亥想看到的。
“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中间的老臣有些瑟瑟发抖,他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好意,一番为国精忠的忠心,为什么会让皇帝发怒,甚至下如此重的命令,让他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压着他,起不来。
胡亥的心里只有蒙茜,又怎么会听信大臣之言进行选妃,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也是一定的,而这也是古人和现代人在思想上明显的差异所在,古人不明白皇帝为何生气,皇帝也不明白为何大臣总是会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看得那么重要。
选妃一事在胡亥的大力否定下,只能无疾而终,包括太后来说都没用,何况太后根本就没有劝说,为此事胡亥也郁闷了几天,如今他和蒙茜的情况还不是很乐观,若是让选妃这么一闹,就更是有大河向东流一去不复返之势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胡亥的思乡之情也越来越重,有时候看着书就会不知不觉的陷入现代的回忆当中,想起以前的兄弟,以前的学校,以前的一切。
十二月也是冬天极冷的时候,寒风呼啸,万物皆寒,所以胡亥不会去骑射场锻炼,更不会在寒风中散步,因此只能在大殿内锻炼,今天一批完奏折,就开始在殿内慢跑起来,除了恭厚,其他太监宫女都会被斥退,恭厚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很好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胡亥跑的正畅快的时候,恭顺就慌慌张张的跑到恭厚身边耳语了一会,刚好让转过身换方向的胡亥给看见了,“什么事?”,语气有些微喘,但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下。
听到皇帝询问,恭厚和恭顺连忙急步走到皇帝的身边,恭厚行了礼道:“有刺客潜入了宫中,现在正和宫中侍卫相持不下”。
“而且此人衣着怪异,还言行疯癫,侍卫们都不敢近身”刚刚缓和下来一点的恭顺见义父没有说到自己讲的,连忙大声说道,说到此人又有些慌乱了。
听了恭厚的话,胡亥没什么表示依然该跑步就跑步,该转身就转身,可恭顺一说完,他却停了下来,想到那种可能,他的神色就显得有些激动非常,“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前往观看”。
“陛下万万不可,听说此人十分厉害,若是伤到龙体就不好了,望陛下三思”恭厚听到皇帝要去见那个刺客,吓得跪伏于地连连阻止,恭顺也立马有样学样的跟着做跟着说。
“朕意已决,还不快快给朕更衣”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就直接去了内殿,恭厚看皇帝已走,也连忙跟了上去,规劝是他的职责,但劝不劝得住,就不关他的事了。
换了衣服,胡亥就直接步行前往后花园,今天锻炼的时辰还不够,正好利用这段路散散步补上来,可穿着布靴走在这冰冷的大理石上,还真有点透心凉的冷,如今骑虎难下,想换行走工具都不行了,只得装成面无其事的继续走。
“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枪可是不长眼睛的,刚刚你们......”一阵低沉而又带丝清脆慌乱的声音传来,胡亥细细一听,顿时大喜,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胡亥就看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正被自己的侍卫团团包住,警察拿着现代短枪保持着警备状态与拿着刀又极度恐惧的侍卫正在对峙,不远处躺着一具侍卫的尸体,明显是被枪打死的,这也是侍卫们为什么这么恐惧,又不敢上前的原因。
看到熟悉的警服,熟悉的一些现代事务,胡亥的眼亮了,心也宽了,长久以来的思乡之情也有了丝丝缓解,刚刚恭顺禀报此人怪异疯癫的时候,胡亥就有种预感,因为皇宫警戒及严,一般刺客根本进不来,高手又不会笨到选择白天来行刺,所以此人绝非一般人,如今得到证实,自然是喜不自胜。
侍卫长看到皇帝来了,连忙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惊扰陛下,是微臣失职,请陛下治罪”。
“起来吧,朕赦你们无罪,死者厚葬并抚恤家属,其余人各回原位值守,不得懈怠,否则严惩”对于皇宫内的守卫胡亥还是很有信心的,此人只怕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从天而降,又岂是侍卫失职。
“谢陛下不罪之恩”侍卫长听到前面的话没有一丝意外之感,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只是听到后面时却很是惊讶,显然胡亥的处置太出乎他的意外,不过他也不敢多说,行了礼就起身让人抬起尸体带着众侍卫走了。
刚刚还被团团围住的那个人,看到众人突然都走了,有些疑惑不解,心里:我刚刚明明是在执行任务的,为什么到了这里?这些人是在演戏吗?穿的好复古,......,我还没问什么,那些人就拿着刀要砍我,对讲机又很是适时的短路,害我第一次开枪就杀了人,现在怎么都走了?
侍卫慢慢的都走干净了,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岗位上,胡亥和那位同是穿越人的警察也终于各自看到了对方,一个一脸喜悦,一个一脸沉思不解,而跟在胡亥后面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则是显得一脸恐惧,深怕那个人对他们的皇帝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看着对面那张亦男亦女的脸,凌乱的短发,灰尘扑扑的警服,却没有警帽,显然是个刚经历大事的人,相貌虽然达不到俊美无双,但也是个上等姿色,若是男子只怕要迷倒不少怀春少女,可微微隆起的胸部告诉胡亥这个人是女的,不是男的。
对于中性风格的女子,胡亥从来都只是欣赏她们的勇气和独立特性的个性,其他的方面则没有可能,因为他天生对这类女子不来电,何况他现在已经心有所属,就更不会了,就算有,也只是有穿越同乡之情罢了,心里:想不到魂穿到秦朝的我,竟然还有看到警察的一天,看到同乡的一天,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你们也都退下,我有话要和这位故人说”说完,过了一会,可胡亥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和回应,不用想胡亥也明白这些人的顾虑,可他有把握,也有分寸,更容不得他们质疑,“退下”微含怒气的声音更是提高了几个分贝,把沉思的警衣女子都给惊醒了。
“诺”皇帝已经发火,他们不得不心有不甘的退下,临了,恭厚都还不忘警告似的看了那个人一眼。
“你们这是不是演戏啊,演得也太真了吧”警服女子不知道那个假扮太监的人为什么临了还不忘警惕的瞟了自己一眼,摇了摇头,疑惑的边说边往胡亥这边走来,步子有些漂浮,显然累了许久。
此话一出,显然警服女子本人深思了半天得到的结果还是认为这是在演戏,而不是其他,好像刚刚被侍卫抬走的那具尸体是假死一样。
“这不是在演戏,这里是秦朝,公元前210,秦始皇死,秦二世登基”为了让这位同乡了解现实,胡亥不得不狠下心慢慢的说出了事实。
为什么要慢慢的说,因为胡亥怕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可事实却非他所愿,还是发生了。
警服女子听到胡亥的话就像被定身一般瞬间停下了步子,人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秦朝?秦二世?秦......”虚弱的疑惑还没说完,身体就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