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皇传奇
作者:美与日月 | 分类:历史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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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水小子巫族记六 四凶过后是祭天
四凶者象征四种人,敖狠者好话坏话都不听,颇为木讷。穷奇者善口才,争一时长短。饕餮者吃货。混沌者难辨形目,为人神秘。先人将这四人比作四欲,伏羲之后就有凶吉之说。四凶之后封帝大典可谓一语双关,一是帝后补克尽四欲成为非凡人,二是四凶之后便能苦尽甘来之意。
水小子花言巧语胜了穷奇比试,得了银猫装。衣着风格似乎来源于农林牧渔百姓之家,金丝银线缝猫皮,又以穷奇这长翅老虎为图文,当真怪哉。这件衣服线头难寻,拆线困难,好似独此一家。笑面虎原以渔夫装赠之,又寻思神农氏乃是山里人氏,水小子先人苗裔能夜行,因此猫当是最好。
这第二日,便是那敖狠比试。此间比试考的竟是定性,各族之人围着参赛人恶语相向,话多粗鄙。神农氏此间来的便是那乖儿子伯陵,神农原以伯陵素有孝心,过不得此间一轮。晓不得伯陵几日前寻遍水小子,此间没找着,却也磨去了性子,当真给人磨难不成,却长了自家羽翼。可惜,定性难求,一轮之后,各族之人便会在参赛者上涂鸦和纹身,吓得伯陵拔腿就跑,真怕辱了爹娘给的这身好皮囊。
第三日,是饕餮比,此乃诸多比试当中参加好手最多的一项。精卫看着族人有人中了前面的比试,当是跃跃欲试,却被姐姐假母拿住。此前,神农有言继任在即,族人不得逾越,辱没了自身的名头。
最后一日,混沌比,这比的可不是学盘古,自家的斧子坚韧劈开便试。参赛人躲于屏风后,表演琴艺,众人品评,若是能变化极多当位胜者,颇有后世影视中千面郎君的风采。为了怕父亲不明白由头前来阻拦,瑶姬将神农几日前采摘的荇草,古玉,南山玉搅拌,又将这糊状的草药涂抹猪皮,这般费尽心思易容参赛。饶是如此,巫族素来以琴音闻名,名师名士层出不穷。有人称松妙子的琴楼首席,其谱曲鬼咋多变,宫商角徵羽五音化作第六音,是故松妙子的作曲以难以题词闻名,因此连名字也懒得取。更是有自家兄弟伯陵琴弦与萧齐奏的怪才,不出意外瑶姬听出这首《致父上》,乐色恬静,可又琴音突变,萧化作思别之意。瑶姬当真无语,是那《思母亲》。瑶姬想的俗人说的百善孝为先,我只觉别粘着就好。瑶姬自感灵感全无之际,竟是神巫卷开珠帘弹琴,琴音只得一个宫音,可这音又化作平仄四声,如同人之言语。有心者告之曰《心》,好事者曾填词“你苦我来,身携我衣,好丽人来,假小子做起。”
瑶姬听后不语,倒也有了心思,将这五音只做宫商角三音,自成一家,首创了这首《梅花词》。后来却被外族人学去,以此为调写了《樱花》。入围之后,众人以神巫胡来为由将他请了出去,只得松妙子与瑶姬比试,后来主考此间的‘樵夫’以松妙子无法填词为由,判了瑶姬胜。
热热闹闹一场,终于到了今日的封帝大典。昆仑各族来人总计百余人,大小君子国人拖着小人国百姓,轩辕氏自作了神农的急先锋,后人不解经过曾言:炎黄自古是一家,炎帝继出更有甚。高台之上的巫族之人只得神巫一人,做了神农左右二协侍的是伯陵和精卫,之所以不是信人公或者夸父,是怕高过了神农的名头。
再过须臾,就要神巫替伏羲宣扬天意,可这神巫却是神色紧张。虽说自己常言天意越活越回去,可这十几个呼吸后便要的开场白,伏皇是到现在也未曾提过一句,这真是考验自己的能耐。再说众人,情绪怕是要点燃了。
“嘿,前几日你们倒玩了个好兴致,将我是请了出去。你看那神农氏两个族人赢了一半的比试,轩辕氏你们真能沉住气?”
轩辕老儿自神巫交代神农称帝后,直辖自己等人,是故日后只能夹紧尾巴做人。此间有听闻神巫训话,答案还是如出一致:
“代天刑法当真好风光,小老儿我先是祝大统领好运了。这几日,你吃草的事情给你女儿泄露出来,想不到你却得了巫族的医书当真名利双收,我是不及啊。”
神农不由得把瑶姬那双手攥的更紧,瑶姬生疼不敢叫唤。神农此时当时考虑清楚了,这吃草尝药性真是没人及得上我的,天意大悦赠我医书,派上人手让我补齐,我该风光才是,怎能给轩辕老儿留下笑话。
神农言笑晏晏:“老邻居,如今我又能明吃天下百草,怕是你那里更是不错,改日叫你儿孙齐来奉上,我自有打赏。”
轩辕老儿见时辰差不多,不敢多言:“你可别让天意久等。”
神巫笑着说道:“天意在哪里等啊。”
众人一听,皆是不知情,难道那伏皇将渤海之地再从天上降下来不成?神巫却看着水小子好奇不比他人少,跃跃越试,自是耳朵紧闭,吓了旁人一跳。
水小子自明白了对先人才能行礼,这赶紧行了一礼,问道:“巫首,难道封帝大典不在这郁郁葱葱,翠竹成林的天皇山上?”
神巫见听不出水小子心里所想,只觉得孩童心理简单,颇为懊恼,只得卖起关子:“谁说这座山是天皇山的?”
君子国的郝罗义见多识广,却对着先人之事不感兴趣,不免催促:“这封皇太过久远,我等都未出生,封帝大典又是头一遭,神巫你别循着旧礼,赶紧的。”
神巫一见是那不受待见的郝氏兄弟,大不悦:“你这君子国勉强算在昆仑当中,若是经学有了变动,你还能来?”
郝大聪见识不多,只是个机灵鬼:“事有缓急,还请神巫不要耽误了时辰。”
神巫默不作声,众人有些恼怒。正要发作之时,只觉得周围光影飞动,肉眼难辨。天旋地转几度,竟是变作了另一番天地。这处秘境有做断崖,断崖之上竟有一块望夫石,似乎大有故事。众人夹在峡谷中间,然是正午昊日当空,众人又是难辨事物,心中无不将神巫骂了个变,让神巫听着很是受用。突然,有一宏大的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神农当为炎帝,统领昆仑一脉,各族谨遵。”
此话说完,又是天旋地转的光影变幻几度,众人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皆是啧啧称奇。水小子又是插言:
“巫首,您好端端的又把盖在山里的图卷盖上干嘛?”
信人公一听,暗叫不好,怕是自家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先人,赶紧捂住自家儿子口鼻。说来也奇怪,水小子这般被捂住口鼻竟然毫无反抗,好像是不需要呼气一般,信人公不由得眉头一紧,自己怕是对先人了解太少了。
神巫没想到自己的手法竟然被人瞧了出来,因而也是不怕撒谎:“你晕了。”
水小子一听,内省自身,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真的晕了。
神巫赶紧做正事:“前几日大比胜出者,早已领了封赏,适才伏皇告知于我他困苦于部族纷争,他去后部族纷乱怕是难出下一位皇。是故前几日胜者,上前来。”
水小子被公爹拽着不舍,好像是公爹有些明白神巫的打算了。
神巫再言:“穷奇大比胜者水小子,今日赐下姓名,独一源字,你是觉得怎样?”
水小子好歹被人叮嘱过,恭敬地说道:“我不识字,怎能推脱,可是神巫这源字比我那无为表字厉害吗?”
众人哂笑,神巫却听出了他的心声:“自是比不过。”
水小子直呼好几个好字,巫族人听了笑的合不拢嘴,笑骂水小子无知。
神巫看了眼信人公,没表情的继续:“最近听闻炎帝描述,我等编纂经学之人愧对伏皇重任,需得一人重写经学,你可愿意?”
水小子坦荡:“能离开我家公爹,那还用说。”
公爹仿佛重新认识了水小子。
神巫直说:“不需你识字刻玉简,我自给你绢帛,你将各族风土人情,各地山脉河流画下即可,不明白的问崔仁杰。”
神巫又吩咐:“饕餮之比君子兰和和敖狠之比袁弘,你二人回去后离开族人,自建小君子国和大人国。”
只待得二人曰是,神巫又吩咐瑶姬:“你父亲想你留在巫族,我便不说你愿不愿了,琴楼首席看上你才艺无双,想你接班,日后有空回个几趟家便是。”
瑶姬不肯,炎帝大不悦:“我家儿女独你崭露头角,你母亲愿意,你可别百般推脱,耍性子。”
瑶姬只好称是,谁知这一别就是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