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奈的乐架
作者:仁太 | 分类:历史 | 字数: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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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虫鸣奏乐(序)
森林里的别墅中,黑暗的地下室内,一个微笑的红发美丽女子手拿尖刀,在其身后,盘坐着一条体型巨大的蟒蛇,在房顶,倒挂着数只浑身全黑的蝙蝠,墙角,也不时爬过一只只亮起尾端的蝎子,各种毒物和虫子都聚集在了这里,而女子却毫不在意的扬起嘴角。
她走近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望着他绝望的表情,用没有拿刀左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脸颊,冰冷的手指划过皮肤,她脸上突然挂起不满的表情。
“要一直,一直的呆在这里哦,不能去外面,哪里,都不能去。”
没有预兆的,女子用泛着银光的尖刀刺入了男人的心脏,鲜红的血液由男人口中不断涌出,抽搐的身体渐渐失去生机,知道最后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女子似乎很高兴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刀随意丢在了地上,裹起放在身旁的大衣,走出了地下室,窗外,正下着雪,白如鹅毛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划过一条条美丽的轨迹,原本绿色的大树叶穿上了白色的披风,在树枝下,凝结着晶莹剔透的冰柱。
这里处于森林的中心,不过十分奇怪的是,就算是现在,还有许多动物还周边活动,就好像是无视了这严寒一样,显得富有生机。
“今天,也下雪了呢。”
女子站在温暖的室内望着窗外,接着心情一下子转变了过来。
“算了,反正今天有客人。”
朝着大厅走去,没有一个仆人,只有他自己,哦,不,还有偶尔会来的一个亲人,不过现在那个人也很少来了,至于原因,就连她也不知道。
白色的世界染上鲜红的颜色,一首乐曲开始在森林悠扬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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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色的森林之中,一个13.14岁的银发小女孩突然对着前方20岁左右的青年人大声抱怨道。
“为什么会迷路啊,你这个笨蛋,因为天气原因所以把脑子给冻坏了吗?”
看了看前方的路,在望向身后穿着洋装的小女孩,青年人回答说
“我知道啦维多利奈,这一次不过是判断失误罢了,盖尔·米亚斯特先生的女儿安妮不是邀请我们去那里看看乐谱,调查其价值吗?不过没想到是在这个爱尔兰啦,而且这里下着大雪,不可能开车的嘛。”
青年似乎是在找借口,不过在一阵风吹过后,他停了下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笨蛋凡利,白痴凡利,虽然可以去看乐谱很高兴,但是好冷呀,把你的棉衣也给我吧!”
“恶魔!你这个恶魔!给你的话我就死定了吧,而且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去间耶稣耶。”
“哦,是这样吗?原来你是基督教啊。”
“不不不,那个只是比喻而已,不过硬要说信仰的话,我认为自己只信仰自己。”
维多利奈哼了一声。
“还真是有够自恋的呢,你这个人。”
凡利无奈的转过头去,望着无尽的森林和雪白的世界,现在,他也不太清楚往哪里走了。
本来他们是接到了凡利父亲的同行,一个名叫盖尔·米亚斯特的音乐家女儿的邀请,前往她的父亲家看看遗留下来的乐谱,判断是否有价值,随便把那些东西归类一下,因为谁都知道,罗伯特子爵的音乐才华,所以都认为他的儿子,凡利也是对于音乐极为在行的存在,不过事实并不是如此就是了。
本来凡利想要拒绝,不过却被维多利奈一口应了下来,由于对方十分高兴,还准备了许多东西,所以凡利也没有拒绝了余地,只好在准备几天之后离开了伦敦。
前来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真正的整理盖尔·米亚斯特先生留下的乐谱,而是调查禁曲,因为他们听说这一片地区在冬天都是有十分凶恶动物出现,弄得人心惶惶。
正是为了这个,二人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可是现在,迷路了,找不到方向,不过这一切,都应该归罪与刚才下的大雪吧,凡利是这么想的。
“哦对了,凡利,你知道那个叫做盖尔·米亚斯特的人,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和罗伯特一样奇怪吗?”
“怎么可能,父亲那样的,是极为少见的,不如说很难不被大家认识吧,不过盖尔·米亚斯特先生是个普通人,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普通的音乐家,只是看新闻说除了他的女儿和弟弟,其他人全部都被失踪了,就连仆人们都跑了,所以现在本家应该就只有安妮小姐一个人了吧。”
维多利奈将装有唱片机的黑色箱子交给凡利提着,这个女孩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是这样的情况啊,全部失踪了吗?还真是悲惨的遭遇。”
“是啊,蛮可怜的,不知道安妮小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哎呀,好痛,为什么要踢我啊维多利奈!”
“别给我在胡乱想着别的女人!”
这个又没什么,真是奇怪的生气条件,凡利把维多利奈头上的雪拍掉,用手巾擦了擦她的头发。
“果然,维多利奈的头发很好看呢,银白色的,像是妖精一样啊,恩恩?那是比喻哦。”
维多利奈拍开凡利的手说
“我知道,我明白啦,不过别把我当小孩子来看!”
“不生气,这颗糖给你。”
“谢谢。”
维多利奈结果糖果就吃了起来,彩色的包装纸也被她收好放在了怀里,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
“啊啊,看不到建筑啊。”
凡利看向远处,不过丝毫没有走出这里的迹象,由于雪的厚度,根本看不到土地,只能跟着所谓的感觉走了,要是再不想想办法的话,就会逐渐危险起来。
“你看那是什么?”
维多利奈戴着凡利买给他的白色手套的右手指向前方,在那里,出现了一群正在奔跑的松鼠,是的,没有看错,就是松欧洲红松鼠,身长约30cm,尾长约20cm,一般出现在欧洲中部到西亚,以植物为主的杂食性,全身为明亮的红褐色,腹部为白色。耳朵长有长毛。
从各方面来看,还是比较温顺的种类。
“为什么松鼠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难道不需要冬眠吗?”
“你说呢?”
“因为,‘那个’?”
“当然了就是‘那个’了。”
维多利奈说罢,就跟了上去,而凡利当然也选择了跟上松鼠部队。
“它们是要去哪里。”
“谁知道呢。”
穿过一片森林,在雪地奔跑是极为耗费力气的事情,所以到了后面就是身为前军人的凡利抱着维多利奈跑了,不过他们跟上的,也只是松鼠留下的很小的脚印而已,等跑了将近七八分钟之后,脚印突然消失。
“啊,这个……”
“别这个了,我们到咯。”
维多利奈拍了拍凡利的头,指着前方,在那里,静静的坐落着一栋建筑物,不是很大,不过至少够20人一起生活,屋顶已经被白色的雪给覆盖,门前的风铃在寂静的宅邸下发出声响,显得寂寥而又孤独,在这里,原来就是有二十多个人人一起生活的地方吧,可是现在……
只有一个人;
只有自己;
只有一个女孩子;
那样的话,肯定会孤独的吧,像是无尽黑暗里的光明一样,太过无力。
“走吧。”
凡利将维多利奈放了下来,与她一起走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装,深吸一口气,凡利举起右手准备敲门时,门就被打开了,一名女子站在门前,做出惊讶的表情。
“请问你们是?”
“我是凡利·修·安东尼亚,叫我凡利就可以了,这位是维多利奈,我们就是那个……”
“恩恩,知道了,是凡利先生和维多利奈小姐是吧,我就是邀请你们的人,安妮·米亚斯特,不好意思,让你们远道而来,真是麻烦了。”
“没事,我们也对盖尔先生留下的乐谱很感兴趣,能帮您的忙真是太好了。”
“真是抱歉,进来说罢。”
安妮将门打开,让凡利二人走了进去,温度一下子升高不少,这让凡利和维多利奈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一直待在严寒之中,那样根本就是煎熬。
“到里面去吧,壁炉一直烧着呢。”
三人来到了一个摆有两张沙发的客厅,在那里,燃烧的壁炉上有一只钟,墙上挂一幅油画,壁炉里火燃得正旺,不断地射出红蓝色的光,看上去温暖极了。
“好温暖!”
维多利奈坐在火前的沙发上,凡利也和她坐在了一起,而安妮则是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望着摇曳的火光说
“刚才我就看到火苗燃烧得比之前更加猛烈,这个就预示着会有霜冻呢,还好你们到了,不然句危险了。”
安妮说着,脸上挂起微笑,看来她很高兴他们能来。
“是这样啊,那个就是看壁炉识天气吧,很厉害呢,啊,那个关于乐谱的事情……”
“别急,等先你们休息好之后,我们在一起去父亲的乐室吧。”
安妮说着,脸上依旧挂着美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