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的宇文绝死了，上官启继承了他的意志。

十六年前有个男人从丞相府离开，他带走了一个小女孩，顺便拿走了云罗剑。

十六年前后女孩长大成人了，女孩嫁给了男人的儿子，生了个孩子，取名秋鸿。

十六年前的四个政治家，为了一把剑，消灭了一个忠烈的男人。

十六年后的一个夜晚，女孩借着宴会，想要报仇雪恨，那天夜晚的月亮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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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允摊到在床上，齐夫人正安静的靠在他的肩上，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儿。房间里都收拾干净了，稳婆也走了，交代了几句。贾文站在门外，还有三妹和幺妹。她们正用手轻轻的捏着弟弟的脸。“他好小呀，爹爹。”“弟弟刚生下来，当然就很小了呀，你们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呢！”齐允笑着摸着幺妹的头说道。齐家四女，幺妹是齐允最宠爱的一个，虽然幺妹年岁最小，但却最为天资聪颖，对于女工之术极为了得。“爹爹，弟弟这刚生下来，不知道取得什么名字呀？”三妹拉着婴儿的小手，不经意间提了句。“这~”齐允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哎呀，你说说，让你学村里那些匹夫附庸高雅你倒是有模有样，可这真正让你给孩子取个名字，你倒是犹豫不决的了”齐夫人倚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塌上，另一只手抖动着。这俩夫妻没一日不在一起拌嘴的。都结婚十十多年了，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的。“我记得咱们四个女儿出生的时候，你起名字倒是挺快的，怎么啦？这回生个小子，你就开始磨蹭不休的！”

“哎呀，妇道人家，妇道人家！”齐允停下脚步，对着齐夫人满是不屑，对着三妹和幺妹看了看，说道：“这女儿家将来是一定要嫁给别的小子的，以后呀，跟姓齐的没什么关系，但是这小子就不同啦，将来我这小子可是要有大作为的，要是没个好名字，以后可不就闹笑话了嘛”

“哼！大作为，我的儿子将来可不能跟你一样，没出息，你自己说说，你有多窝囊，老娘从大都跟来到这鸟不拉稀的地方受罪”齐夫人瞪着双眼，即使是刚产子，齐夫人也是非要提起气来跟她辩上一辩。“这些都不提，我就问你，这次我生了个小子，你赶快给我收拾收拾，我要带孩子们回大都！”

“哎呦，夫人，你这么这么急啊？难道回大都会比我的志向还重要？”齐允端了端身子，看着旁边两个孩子，齐允还是放慢了语气，“夫人，你就应了我吧。”

“你少废话！”齐夫人喝道，：“你别指望我的孩子替你卖命！”

这一下可把门外的贾文吓了一跳，抖索了半天，谁能想到这刚产子的孕妇会有这般脾气，就连平常听惯父母吵架的两个女孩都吓到了，齐允急忙拉了拉她们，让她们先出去了。

“哇呜~哇呜~”婴儿被吵醒了！

“你吼甚麽？”齐允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轻声的念叨着，不知是怎么回事，孩子竟突然停止了哭闹。

“我吼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齐允突然给齐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贾文正在门外偷看，“我不管！”齐夫人也不是个糊涂人，“你马上和我走！”

“咚！”

门外贾文正准备听时，齐夫人立马扔出了鞋子，门狠狠的砸到贾文的鼻子上。“哎呦”贾文被逼退了。“人家夫妻谈家事，某人不知道的什么是非礼勿听嘛？”

“打扰了，弟妹，大哥也不是故意的”贾文揉着鼻子，没好气的，心里想着说这老娘们，下手还挺狠的！

贾文从内室退了出去，往大堂方向跑去。今夜都到子时了，天空还是亮眼的闪着光。

贾文走后，齐允开始安慰起了齐夫人。“夫人呐，我的好夫人呐，你也知道，我这刚答应赵将军要帮他剿灭“阴阳门”，你说我怎么走得开呀？”

“呵，就你？还去剿灭阴阳门？”齐夫人突然坐立了起来，齐允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一个产妇怎么精气恢复的这么快？莫不是贾文给的真是什么神药？

“为夫怎么不行？我师承终南山“聚鼎真人”，学的是“武穆文韬”，莫说是那什么“通天散人”，就算是那“得天仙师”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齐允趾高气昂的，每天躲在这里潜心修道的，烦闷不已。师父叫他修道，但是，他一直不知道什么是道。或者，这么说，他根本就没个清心寡淡的心思，总是想着做一番大事，以前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想着扬名天下，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叫碧绮的女人，就是后来的齐夫人。那时候，貌美如花的碧绮还是个在蒙古的赛马姑娘，齐允去漠北游历的时候遇见了她，也许是见惯了南方女子的婉约，所以一见到豪放不羁的碧绮，他就心生了情愫，什么道啊理的，他通通抛到脑后。整日围在她身边，像个正在采蜜的蜜蜂一样，甩都甩不掉。后来，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碧绮，终于答应了他。年轻时候的齐允也算得上是天资过人了，不然作为贵族之女的碧绮又怎会舍得把心交给他。违背父亲的意愿，跟他走了千里来到江南。在齐家村安身立命了，收刀入窍，过起了三从四德的日子。可是，齐允从此就很头大了，每天被齐夫人各种数落，像个孩子一般的被人教育。

“你也不过是在我面前说说罢了，我劝你呀，也别再说是什么聚鼎的弟子了，都是十几年前了。”齐夫人端着身子，喝了口茶水，咽了口气，顿道：“唉~说真的，你就一点都不想跟我回大都？就不想见见我阿大，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恨呐”齐夫人此时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是藏在心里最为软弱的部分，她深爱着齐允，这是任何人都不可置疑的，因为爱他，他可以不要世宗的财富，因为爱他，他也可以放弃家族的疼爱，离开养育自己的土地。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为了他去捅自己父亲一刀。那是一段很久的故事了。

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漠北，屠龙营的的营帐外，一个男人被捆绑在地上，身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摊倒在一边的虎皮垫子上。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年老的将军和一个哭泣的女子。将军捏了捏手腕，叹了口气，说道：“女儿，你究竟要阿大说几遍才肯罢休，这个中原男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不，阿大！他爱女儿，女儿也爱他”女子哭诉着，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将军的身边。

“可~他是个汉人呀？”将军皱紧了眉头，无奈的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汉子生性奸诈，你的两个哥哥都是死在汉人手里，阿大可就只剩你一个女儿了。听话，你就嫁给塔鲁做夫人吧，他们扎木合手里有兵马，你只有给了他们，我们的族人才能生存啊！”

“阿大，碧绮求求阿大，阿大最疼碧绮了，您就放了齐郞吧”女子一边扑倒，一边流着眼泪，地上的男人微眯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女人正死命的用脑袋磕着地，耳边隐约听见了哭泣声和男人的叹息声，“记得幼时，阿大经常带碧绮去草原打猎，让两个哥哥好生羡慕，碧绮知道阿大这么疼爱碧绮，碧绮一定会和齐郞好好生活的”

“唉，你起来说话”将军用力拉起了女子，女子狼狈的站着，额头满是淤青，还渗出些血来，将军从怀里掏出布来，轻轻的擦着女子的额头。女子用力的抓着将军的手臂，猛烈的摇晃着，“阿大，碧绮恳求阿大了！”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将军无奈的甩开了女子的手，布绢丢在了地上。“你从诞生起，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的，你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呀！”

“这~这是何意？”女子眼里充满了疑惑，账内的烛光闪烁在她的脸上，摇曳着。

“何意？”突然，营帐的门被打开了，冲进来一群穿着甲胄的人，有长者，有年轻人。为首的一个满是胡须的大汉说道，“大家都知道，铁木真要打扎木合了，我们和铁木真素来结仇，但是扎木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嫁给了塔鲁，我们狄忒雅就可以度过这次战争。你是时候该拿出点儿勇气了，捍卫我们狄忒雅的未来!”

“就是就是，不能给狄忒雅蒙羞”身后的人附和道。

“狄忒雅的未来？”女子不明白。

“笑话，狄忒雅的未来竟然要一个女人去保护？”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女子的身后，露出了炽烈的微笑，“碧绮，是要嫁给我的，你们谁都不能带走她！”

“齐郞，你什么时候~”女子突然惊喜的笑了起来，她扶着男人，晃晃悠悠的。男人伤得很严重，但是，他就是那么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是那种不惧怕生死的人。

“既然你不肯，那我们就杀了这个汉人，捉你去塔鲁那！”大汉突然间发狠了起来，后面的人都被带动了起来，都嚷着要杀死男人。个个都拿出了兵器，像是一群饿狼盯上了同一个猎物一般，眼神狠厉，怕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慢着，奚咗骆，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将军开了口，言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疼爱。

“拖牙，你女儿身上背负着全族人的性命，你要看着我们被人灭族吗？”大汉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论怎样，你要给全族人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就会把你女儿拿去祭天，让天神去审判他们的罪行!”

“你！我是族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将军犹豫了，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族人的未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办了。两个儿子已经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妻子也去的早，他不想把女儿也葬送，但是局势又很是紧张。

“你们为了自己的命，就忍心牺牲一个女子？你们说我们汉人无情，怕是你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冷血！”男人笑着说道。

“阿大，求你放齐郞一命吧，我~~”女子看着众人无奈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父亲年纪已经不小来了，族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她已经无法再面对眼前的男人了。也许，欠下的情只有下辈子才能偿还了。

“我愿意嫁给塔鲁！”

“绮儿，你！”

“齐郞，你别怨我，也别怪我”女子突然放声的哭了起来，眼眶湿润，“我从未骗过你，欠你的情，也只好。。。。。呵。。。。。。。。。来世吧”

突然，只见女子发疯似的扑向了将军，将军被扑倒在桌案上，女子从将军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吼道：“想让我嫁给塔鲁，除非你们答应先放了齐郞！”

“不不，傻孩子，别做傻事！”将军吼道，“你们出去，快！”

一群人应声退到账外，透过烛火，看见账内的黑影，三人正在僵持着，“齐郞，你别过来，你走吧！”

“绮儿，住手，别做傻事呀！”齐允拖着身子想要去夺下匕首，但是都没成功，碧绮把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将军在一边无奈的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阿大，对不起，女儿没能帮你保护族人的未来，因为，我爱这齐郞，所以，我不能嫁给其他那些我不爱的人，不管他是汉人还是女真人，我通通都不管，也许，在阿大心里，女儿一直都不是很听话，哈哈”女子眼里流下了泪水，“可是，我真的不想让阿大为难呀，我是真的很爱齐郞呀！”

齐允看着碧绮一时间说不话来，自己到底是生得什么命，有什么值得这样一个女子为自己这样呢，自己是读过圣贤书，但是圣贤书救不了心爱女人的命呐。难道自己就只能看着心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什都做不了？不，绝对有办法，他在心里说着，一定有办法！

齐允看了看将军，将军也看了看齐允，两人对视了一下，似乎有了什么计划一样。

“嘿，绮儿，你还记得吗？你在“白马滩”送我的那块石头，我不是丢了嘛，其实呢，我~”

“其实什么？”碧绮听到后突然来了神，“你不是丢了嘛？”

“其实~”齐允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块小石头，他正在思考什么时候丢出去，要正好从碧绮身边闪过，且足够吸引她注意力。

“其实，没丢，嘿嘿，你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齐允迅速从手里扔出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从碧绮眼前飞过，碧绮来不及看，正准备去接时，将军在她身后突然一个箭步，右手伸出要去夺匕首，谁料碧绮的手速太快，捡石头的过程中左手已经快速抽回，将军的右臂伸到碧绮脖子前，右手顺势抓住了匕首，鲜血从将军的手中流下，细细的血流洛在地上。。。。。。。

“啊~阿大，不！”碧绮急忙捡起地上丢下的白色布绢，这是碧绮在将军五十诞辰的礼物，将军先前拿出来给碧绮擦拭额头。鲜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帐外的人看着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没事，女儿，你以后别做傻事了”将军坐在地上，叹了叹气，语重心长的道，“小子，你给我记好了，我拖牙的女儿天生就是霸道，你想娶她就得先学会忍受她的脾气！还有，我以后永不想再看见你，你记住，是永远，下次要是看到你，我就会杀了你，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驸马，你带我女儿走吧，你们都别回来了。”

“呵，你就放心吧，我呢绝对不回再回来了，我要和绮儿归隐，不理世俗！”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不然等我百年之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用你们汉人的话就是做鬼也不宽恕你！”

“阿大，你这样族人怎么办？”碧绮语气很轻，她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这一切。

“不用担心，阿大自有办法。”将军拉起了碧绮的手，把它放在齐允的手里，笑道；“哈哈，夫人，咱们的女儿有夫婿啦，你在天上可一定要保护他们啊。你们一会儿挟持我，左营那有匹快马，出了营门，一直向南，过了天奇山就能回子虚了。”将军说话比较急促，恍惚间生怕丢了什么，于是再三强调，

碧绮含着泪水点了点头，齐允在一旁缄默不语。其实，这样看来，将军也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碍于种族，碍于身份。那些世俗堆砌的重重枷锁，生生的扼制住了他的温柔面，即使是对待儿女，他也显有温柔的一面。依稀记得他夫人临走前说的一句话：“你这人呐，就是什么都不愿说，像个死人一样。”

帐外夜月高挂，凉风阵阵。吹得人心凄惨。

后来故事的发展也是尽遂人愿了。碧绮跟着齐允来了江南。将军被卸了职，狄忒雅成了扎木合的附属族落。而拖牙也算是受尽世人的嘲讽，活得十分屈辱了。

齐允看着齐夫人满脸期待的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吐了一句：

“无论你怎么说道，这大都，为夫是绝不会随你回去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齐允丢下这句话就出门了，他准备等赵生来商量一下给孩子取名的事儿，更重要的是今天白天有义军的找他商讨近日关于讨伐“阴阳门”的事，赵生素来为人正义，想着这事也算他一份。

“.…你”齐夫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突然哭了起来，强撑着身子，开始收拾了起来。本来她还打算再和齐允辩解，但是，孩子刚睡着，而且，看齐允的态度也是生硬的很，想来说再多也是没意义了。

齐允关上了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心里想着：“夫人，你莫怪我，你刚生下孩子，不宜动身，而且，大都其实…其实早就没了，朝廷早就和扎木合签了条约，狄忒雅已经被扎木合灭族了，那里现在已经是汉人的地界了。我知道你想见父亲，可是他早就被塔鲁杀了！”

齐允很是无奈，他没办法带她回大都，因为，世道每天都在变，都在变。

子虚的中秋今夜异常的热闹，在西宫的甬道上。南帝惨白的脸色正对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端月的手在颤抖，她突然感到了一丝无助。他们说父亲因为偷了皇家的宝贝而被杀害，民间说是叛国。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似乎把南帝杀了，把上官昭救了就成了自己最终的任务了。

“月儿，你放了陛下吧。”上官昭的立场似乎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切在宇文端月心里是个心结，可在上官昭心里不过就是一段旧事罢了。什么忠臣枉死，什么旧案重提，都不过是上一代人所追寻的东西而已，关自己何事？自己所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端月的人而已

“陛下，草民恳求您饶了她的不敬之罪，草民愿意献出自己全数家财，为子虚修筑边防城墙！”

“饶了她，你这贱民一看就是歹人，接近陛下也是图谋不轨，放了你们，那我子虚的威严何在，皇家的威仪又何在？”刘晋忠在一边开始说道，高顶心里也是一阵不耐烦，虽然他极其讨厌刘晋忠的官品，但是这一次，刘晋忠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

“御林军，环形阵，出阵！”高顶会意的部署了起来。

“是！”附近接近二十几位御林军精锐将车撵围了个水泄不通，全然没了之前的松散之气。高顶的大将军之位也不是白来的，确实事有些门道。

端月一看这阵势，立马收紧了身体，紧紧的贴在南帝的身后。“高顶，御林军要是载往前进一步，你信不信我立马让这狗皇帝的血撒满这宫殿？”

“退！”高顶一听也是不多加废话，刘晋忠在一边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棘手之事，最后往往都是由“国智”来解决的。但是吗，此时的独孤敌突然间没了往日的冷静，似乎还紧张了起来。

“宇文姑娘，想必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杀害了陛下，你有考虑过上官家的未来？”独孤敌知道硬来是不行了，只能智取。宇文端月要的就是南帝的命而已，不管当年宇文绝是否有冤还是怎的，这始终是个替父报仇的事件。但是，照现在看来，似乎在场的最可靠的既不是内卫首席刘晋忠，也不是武艺超群的高顶，更加不是替父报仇的宇文端月。而是在一边处于被动的上官昭，这个今天打算高兴的赴宴的局外人，但是，他却是宇文端月唯一的软肋，加上上官秋鸿的威胁，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这件事。

“你这是何意？我夫君马上会离开的，到那时，我会让狗皇帝和我一起去像我父亲赎罪的。”

“哦？姑娘当真是说得如此轻巧，你杀了皇帝，你认为朝廷想在天下抓住上官家是件难事？”独孤敌慢慢的靠近了皇帝，“你可曾为你丈夫想过，为你的孩子想过？亦或是你一直是个私心极重的人？”

“我。。。”上官端月情绪突然失控了起来，眼神恍惚，像是一头即将要冲出牢笼的母狮子一般。她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有东西在吵闹，耳朵嗡嗡响了起来，，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

“泯心功”在一旁的刘晋忠默念道，好厉害的内功。这泯心功共分七重，达到可以只对一人施功且可不用手法摧功的境界怕就算是天资超群的人也得练上十年，这独孤敌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高顶见状也是戒备了起来，吩咐手下不可轻举妄动。既然见到独孤敌有办法可以对付歹人，自己为了大局自然也不会轻易松懈。一抬手，四周涌上了数名卫士。宇文端月只感到头痛剧烈，手脚抽搐，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势，那把匕首也脱了手，抖了抖身子，突然笔直的倒在了上官昭的怀里。南帝见状也不迟疑，急忙闪到人后，怒道：“不可伤其性命，朕要她活着！”

“是！”

一干人立马围在上官昭的身边，为首的一个小将喝道：“贼子，还不交出刺客？”

上官启突然一个侧身，从车撵上跃下，原地绕了几圈，身边突然闪出几道白光，白光渐渐扩大，形成一个圆圈，把二人和卫士门隔离开来。上官昭摊在地上，腿上枕着宇文端月，宇文端月的脑袋很疼，受了独孤敌的“泯心功”，短时间还不能全部恢复意识，恍惚间，眼前闪出很多虚影。

“啊~“

四周的卫士见此光圈，倒是十分奇特，也不管什么禁忌，一个个上前试探，可是都被光圈的气浪推到在地，无一幸免。“这。。。。。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独孤敌看了看刘晋忠和高顶，没好气的说：“你们二位还愣着干嘛，这“太极波”撑不了多久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