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倾世凤星
作者:二月书灵 | 分类:历史 | 字数:1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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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安排
近来皇帝身体欠佳,奏折竟都送去给摄政王批阅,二皇子一同处理。他已拒绝辅政,可这皇帝直接送到他住处,正好二皇子这段时间也都在初云宫,他便要求二皇子一同批阅。实际上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得李臻批奏折到半夜。
他则倚坐在窗边软榻上饮酒,也不知是夜凉,还是身体有所不适,轻咳了几声。
李臻不正经的笑着道:“王兄可是近日有所亏损?”
李君彻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什么?”
李臻道:“苏三小姐。”
李君彻瞪了他一眼,他忙收了笑继续看奏章,又偷瞄一眼。李君彻看着的方向,正是苏清浅住的宿舍。他更加确信他们俩必有歪腻,莫不是已经私定终身?又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依照李君彻的性子,会和女子来往就已经是奇迹了。
这日正午,苏清浅和小玉在膳堂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引得别人非议,主仆同席毫无规矩。她也没放在心上,吃好就要往普济医馆去了。
何其远总像个跟屁虫一样,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人少时才走近她。倒是为她的清誉着想,不过他要是真为她的清誉着想,便该在人多时与她说话。
出学府门前,他才开口道:“三妹妹,这是要往哪儿去?”
她含笑道:“我前日拿的药吃完了,想再去医馆拿些。”
何其远似心疼道:“是药三分毒,三妹妹这病,就没有什么别的别的方法可治吗?”
苏清浅黯然伤神道:“我这病都是以前年幼又无人照顾落下的,只能慢慢调养着。还不能遇大喜大悲之事,我又非无情之人,怎么能做到悲喜。不如出嫁为尼,以求长命百岁。”
他立即劝慰:“万万不可,三妹妹若出家,那得儿有多少仰慕的儿郎伤心啊。”
她发笑道:“就你嘴贫,哪有什么仰慕我的儿郎?”
他眉眼带笑:“三妹妹的仰慕者,想必已经遍布天下。”
她轻笑一声:“不求万人追捧,只求一人白首。”
他自认是个专情之人:“三妹妹定能得偿所愿。”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何公子不要再跟着了,少年当以功名为重。”
他自觉羞愧,不再跟随。一定没人能想得到,这么远的距离,摄政王还是听得到。可怜原本握在手中的金玉酒杯,被他捏成了碎片。
李臻吓一跳:“王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又说了什么吗?”
他只冷着脸坐在窗台上,他们四兄妹,李臻算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了。从小到大没见他笑过,真不知不知何人能博君一笑。
苏清浅人未到声先至:“眉姨,路上遇到只野狗耽误了一下,实在抱歉。”
小玉噗笑出声,眉烟看小玉这反应,一脸疑惑。
苏清浅解释道:“那狗长得似狐狸,滑稽得很。”
眉烟也打趣道:“哦?什么时候带我去瞧瞧,也让我乐一乐。”
两人说话间便进内堂去了:“眉姨上回瞧见过的。”
眉烟明了:“哦~是那只啊?”
从此普济医馆多了个戴着银面具的哑医,身旁的侍女也戴着面纱。各种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很快就在名满京城大街小巷。
中秋前夜,苏清浅提着月饼跑去莫老阁中,询问他是否有人一起过节。不过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脑抽了,因为人家儿孙满堂,自然是要回去一家团圆的。
莫老道:“不然你去寻摄政王,他孤家寡人一个,你俩正好作伴。”
苏清浅不解,他不是德王家的公子吗,怎么会孤家寡人?月饼都送给莫老了,她也懒得再出门去买,便叫小玉去膳堂看看有没有面粉和小红豆等,她打算自己做些。一边做着,一边想着他会不会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又做了些肉的。
装了三食盒,一盒让小玉送去给眉烟,一盒让双儿带回屋去和小玉吃。她拎了一盒往他的小楼去,走到门前还未开口请侍卫通报一声,那门口的六个侍卫便向她齐刷刷的行礼。她目瞪口呆的走进去,见到他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侍卫,守在楼梯口。
他亦恭敬道:“三小姐,王爷在二楼左边那间房。”
她也不能问为什么会这样,连连点头跑上楼去,犹犹豫豫又胆怯的轻叩门。
里面穿了清冷的声音:“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探头偷看他一眼,他一手放在桌案上,手下还有一册书,说明他先前是在看这文书的。他一个人在屋里也戴着面具,还是说听到有人上来了,才戴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此时也正看着她,面具下的脸笑意满满,觉得她真是个小可爱。探个头看看又缩回去,这才大大方方的走出来,放下食盒与他对坐。
竟有些讨好的把几种月饼端出来:“大哥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我就做了好几种。”
拈起一块掺了桂花的,一手接着送到他嘴边,他掀起面具露出半张脸来。可谓是唇红齿白,下巴和鼻子都很精致,轻咬一口面具又遮住全脸。
有种吃人的嘴软的感觉,她便开始步入正题:“大哥哥,学府放假了我和两个丫鬟住宿舍害怕,我看你这儿戒备森严。我们能不能到你这儿来挤两天?”
他淡淡道:“不回家去吗?”
她抿了抿嘴满脸委屈:“我,好吧,我就是不想回家。”
从小到大都不想回家,宁愿被人贩子抱走,但他的出现是最好的安排。仿佛是世界补偿所亏欠她的,待人冰冷凶残的他,她却觉得无比可靠。
他淡淡道:“去隔壁住。”
她微红的眼睛染上笑意后,像盛夏的晚霞,眼眶里泛着的泪花闪闪发亮,即美又让人心疼。
她欢笑道:“我就知道大哥哥会收留我的。”
便活蹦乱跳的跑出门去,不一会儿又带着两个丫鬟过来。放下东西后又跑去他屋里,直接奔到他面前坐在软垫上。
说了句:“我回来了。”
好似觉得他会期待似的,他换了半面的金面具。桌上摆着几坛酒,人正斜倚在软榻上提着一坛,仰头往嘴里倒。她还以为是自己进来吓着他了,但这咳嗽声不像是喝酒呛到的。
她忽然拉过他的手搭脉查看:“你紧张什么,脉搏这么快怎么给你看?”
他咽了咽唾液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她自己也因为拉到他的手后紧张,需要调整一下状态。其实根本分不清是自己乱了,还是他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