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店推出新菜式和蛋糕，李氏酒楼瞬间凉了，门可罗雀，每天进店吃饭的只有个位数，而且全是李家的亲戚。

蛋糕和糖果的诱惑太大了，如今去炒菜店消费满50钱就送糖果一颗，满100钱送蛋糕一块、糖果两颗，每天炒菜店前排队吃饭的人都排到50米开外。炒菜店的宴席也预约到六个月后。

排队的人群将李氏酒楼的门口都给挡住了，李思特气得胡子都歪了，一连摔碎十几个茶碗。

“是你逼的，潘胜。你不仁别怪老夫不义！”李思特咬牙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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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不到就将李氏酒楼给打趴下，潘胜躺在摇椅上高兴得不行，边摇晃边唱歌：“一杯二锅头，呛得我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主公，大事不好了！”潘苟二飞快跑过来，大口喘气。

“怎么回事，气喘匀了再说。”潘胜用脚按压踏板，让摇椅止步。

“李氏酒楼在门口支起了和我们一样的铁锅，而且也卖蛋糕，咱们店的菜肴他们都有得卖。”潘苟二激动不已。

“无妨！他们没有我们这么薄的铁锅，做出的菜味道不会好到哪儿。至于蛋糕也不是那么轻易模仿的，估计也就徒有其表而已。”潘胜不以为然。

没有精铁是造不次薄的铁锅的。整个大汉只有洛北军的钢铁厂有符合条件的精铁，而里面的精铁不会流向市场，因此根本不用担心李家能造出薄铁锅。

“小武，拿进来！”潘小乙朝着院外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便衣小伙子就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他是安全局的暗探，也是洛北镇的老人，半月前冒充李家远方表亲进入了李氏酒楼。伪造身份、冒充他人，安全局常干这事，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冒充他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主公！这是昨晚李氏酒楼做出的蛋糕和3道炒菜。属下发现他们新进的十几口铁锅和炒菜店的一样薄，材料似乎一样。”便衣小伙子打开食盒，拿出一把筷子擦了擦后递给潘胜。

“哦！”潘胜吃惊地接过筷子，夹起蒜蓉排骨放入口中，顿时脸色大变。拿起小块蛋糕放入嘴中，脸色更加难看。

味道竟然与炒菜店的一模一样，若不是潘苟二和便衣小伙子事先说明，潘胜肯定以为这些吃的就是炒菜店的。

很显然，蛋糕和炒菜的秘方泄露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怕的是李氏酒楼铁锅的来源。造铁锅的精铁只有洛北军钢铁厂有，难道钢铁厂有人倒卖精铁。

潘胜思考片刻，缓缓道：“此事让车宽去查，一切行动秘密进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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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局早已成为庞然大物，触角伸到两京十二州，在冀北三郡更是半公开化活动，成为敌对势力和贪官污吏的噩梦。安全局记名暗探1000多，间接收买的不记名情报员2000多人，已成为潘胜的眼睛和耳朵。

次日早晨，安全局已将情报送到了潘胜的手中。

“车宽，你觉得怎么办？”潘胜洗着脸，头也不回。透过水中的倒影，潘胜发现自己开始长胡子了。天呐，14岁不到就嘴上长毛、、、

“臣下不敢妄言，但凭主公决断。”车宽果断回答。

泄露炒菜和蛋糕秘方是甑林，倒卖铁锅的人是孙度。甑林以甑宓的名义向将军府后厨的厨娘索要的秘方，随后以10金的价格将秘方卖给了李思特；厨娘刚开始有所怀疑不答应，甑林便以甑宓的名义调动甑家暗探绑架了厨娘父母，厨娘只得屈服。孙度利用去洛北军军工厂接收新装备的机会，故意和守卫摩擦制造混乱，沉寂顺走了十几个铁锅，收了李家3个美姬便将铁锅相送。

甑林是甑宓的远房堂叔，是甑家的中流砥柱，很受甑宓重用；孙度是22旅1团的上校团长，第2师师长张燕的结义兄弟孙轻的胞弟。甑宓和潘胜关系紧密，第2师由黑山军改编、对潘胜有大恩，如何处理二人不是车宽所能置喙的。

车宽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自己只是潘胜手中的剑，只负责执行，不做决定，更不能过问政治。为了避免潘胜猜忌，如今车宽很少公开露面，更不结交朋友，与洛北军诸位将校刻意保持距离。

车宽不是文盲，当土匪之前都是拿书本，近10年才刀和狼牙棒。他深知只有孤立自己安全局才能长存。

“车宽，看来你也变了。安全局局长的位置坐久了让你这个大气书生变得老成了。也罢！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对二人先布控吧！我也没想好怎么做。”潘胜眉头紧锁。

“诺！臣下告退！”车宽拱手缓缓后退。

望着车宽高大的身影，潘胜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心里空荡荡的。不知是周围的人变了，还是潘胜自己想多了，还是大家原本就是这样自是潘胜站的高度不同导致看到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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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师是黑山军改编，土匪习惯一时半会也无法消除。潘胜决定将孙度的事压下去，写了封不痛不痒的信派人给张燕送去。

“小潘哥哥，这么急忙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甑宓走了进来。

潘胜扭头，只见甑宓笑脸可爱。甑宓依旧不是可以爱，也不是可怜惹人爱，真的只是小妹妹般的讨人喜欢，让人产生保护的冲动。

笑！真诚的笑！

潘胜本来是准备责怪下甑宓怎么管不住下面的人的，此刻完全被笑脸击垮，责怪之意瞬间消散：“没什么，就是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想问下你在干什么。甑家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小潘哥哥我为你出谋划策。”

“都是些琐碎之事，家族太大了，没有办法。还好有三伯和林叔帮我，不然我可真的是忙不过来。”甑宓笑道。

“那就好。也多亏甑家出钱出力，常山郡才有今天。”潘胜竖立大拇指点赞。

“都是应该的 ，没有小潘哥哥你的帮助，甑家早就倒了。”甑宓偷瞄潘胜一眼，隐隐感觉潘胜今天叫她过来是真的有事。

“甑宓，甑家还有200多个暗探死士是吧？”潘胜张开双臂，打着哈欠，慢慢朝甑宓靠近。

“嗯！”甑宓点头。

“我想让他们卸甲归田，做个平民。平定天下，保护黎民，是我们这些将军的事情，商人有暗探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好！”潘胜轻轻敲了敲甑宓的头顶。

自甑老头死后，甑家的暗探死士渐渐变了，竟然不见信物就能调动。甑林能一句话就调动暗探，这是多么的可怕！贾诩也多次提到要制约下甑家，潘胜总是不以为然。这次的事让潘胜改变的想法。

“小潘哥哥说的对，宓儿这几天就解散暗探。”本以为甑宓会拒绝，至少也是犹豫，没想到她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

“你不再想想，你若不愿意此事就以后再说。”潘胜疑惑。

“不想了，小潘哥哥说的都对，甑家愿意听小潘哥哥的任何命令，绝无怨言。”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