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卓翔浏览长长的胶卷，气得睡眼惺忪而雷厉风行地跑去找同志。

“报告！欧阳卓翔先生求见！”

“哦！快请！”

卓翔马不停蹄地跑进来，把胶卷拍上桌子：“我被欺负了～”

“卓翔！你不任职可惜了！”

卓翔冲动地笑道：“任职是吧？我只会文学、打仗、打杂！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进朝鲜！教大家吃苦！”

“哎！这样！这边交给我们！后边留给你！”书记把后续的全新工作留给他，这就去清理门户。

“咱现在真的就像当年的谢中民了！拆合起来真是八佰！我以为只是他们的问题！没想到腹背受敌！”

“卓翔，你别那么自私！以后我们也可以听你指挥嘛！你不是外人，自家人！”

卓翔冷静下来说：“能歇会吗？”

“你没喝过杭白菊吧？”

“没有！”卓翔可爱地摇摇头。

“这是去年最珍贵的杭白菊！”书记从书柜上取来泡好的茶，杯口飘着一朵花。

“好大！你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卓翔可爱地调侃。

“你是见过世面，跟我们在国外一样！还怕你直接吃了这朵花呢！”

卓翔彬彬有礼地喝茶水，忽然想起来：“你出过国？”

“是！”

卓翔心事重重地拿出一份贴身档案交给他。

“什么？”书记触目惊心，卓翔会意地点点头。

“谢谢！”书记感谢他做的一切。

卓翔把自己的背心拿出来说：“这是我这些年给你们攒的钱，物归原主！”

“卓翔！谢谢你！这钱不用还了！还给先生吧！”

“这会先生肯定把钱甩给志愿军！可我们已经寡不敌众了！前面是联合国军，后面是国贼奸商！”

“可是先生身体不好！你亲自回去送钱吧！”

“我有点不敢！如今为了我爷爷，把罪犯随便就地正法不好！”

“去！”书记严肃威吓。

“我去了！”卓翔调皮地起身。

“谢谢！”书记不怪卓翔藏着这笔钱，当初搁谁都悲愤交加，他想把钱还给同志，还给先生肯定弊大于利。这会先生年事已高，应该恩孝两报了。

“欧阳师长！”先生听见门外有踱步声，开门看见卓翔手里捧着盒子。

“先生！”卓翔不敢开箱惹先生生气。

“有何贵干？”先生不接受他的这个盒子。

“当年大家出国留学，您给的钱被官贼勾结侵吞！幸好我选择卧底，所以给您抢回来了！我想一时去还给你的话，万一他们因为没有这笔钱而不能活着回来怎么办？所以一直连本带利留存到现在！在窃贼汉奸的牢房边！他们让我还给你！”

“卓翔！这些钱拿去做你的事吧？当初我给他们，不只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而是国家的问题！你知道应该去干什么？你是文明世家、爱国世家、野人出身！有多少人需要这些钱？”先生眼里闪过中山像，悉知卓翔心怀天下，眼光无限，要实事求是地革命谋利。

“现在抗美援朝的后方崩溃！志愿军的衣食住行无不侵陷！前面根本不讲什么问题！”卓翔不堪回首志愿军在前面被打死、冻死，到后面还得遭毒手。

“我时年不多了！你说过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起国家！你既对得起我，也对得起国家！我这么大岁数，就拜托你了！”先生想如果能青春永驻，肯定陪他微服私访亲手撒下这笔钱，救国征途还不能停滞不前。

“可是他们！”卓翔不是管严控，他也真心喜欢先生。

“卓翔，你不能因私废公！这钱就算到孙夫人那里，也会就差个火箭翅膀甩到南漠北荒、西沙东郊去！中国的未来，拜托了！拿走吧！”

卓翔重新密封这笔钱，作为新中国的救命稻草，因为还有坏人讨打。

“爸！”

“你说孙先生要还在，他会不会也这样？”

先生设想卓翔这永不褪色的小孩子气，孙先生要让他这样而他不干，肯定打烂屁股。孙先生让他走下去，守常先生让他不低头，老先生放弃自己坚持让他走出路，都是为了中国人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