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天津医院里，夏妍主刀做卓翔的眼部手术，给他封上纱布，就算不拿这伤残当回事，也为祖国的未来着想。

“鸠熊同志命丧山海关！”卓华拿着详情报告说。

卓翔脸色大变，眼睛还在愈合中。

“哥！”致详慌了神破门而入，席地而跪在卓翔的床前哭诉：“哥！不好了！两个坏消息！叶叔叔被赶出家门！邓叔叔没了！”

“什么？”泪水涌出瞳孔，卓翔惊闻噩耗却因祸得福，恢复了黑瞳，眼神变得更秀美。

“这还是那个让人幸福的家吗？”

卓华转移话题说：“致详，大家要是都在的话，你该叫我们什么？我只比你大九岁，可以叫哥！叶将军大咱哥五岁，邓书记大咱哥七岁！哥大你十八岁！吔？你是该叫他们叔叔！”

“可是妈妈！嫂姐被抓了！”

“致详！先生师母总命令，不能再有中国人窝囊下去了！让我歇会！不然又得加药了！现在用药不容易！”

“是！”

致详和卓华离开后，卓翔欲哭无泪，咬牙哽声，这个家需要他离开，看在先生的份上，必须有个交代。

“哥！我现在没书读！只能带兵打仗了！大家都纷纷要求参军！”致详越说越笑。

“你说咱的部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卓华思索国民党绥靖的真空间隙能干什么。

“如果公然用番号！谁都知道咱是哪家人！起码是师制！”致详想得美，实则忧心忡忡。

“这个家真是不要也罢！换领导就行！全是学长上位！”卓华辨明是非。

“学长他们哪都好！就是陋习不行！抽烟喝酒！让人刮目相看！脉运不保！”致详人小看得远，他们这些先生的小学生打死都不左摇右摆。

“嫂子！”卓翔出院，目不转睛，表情活跃。

“哟！卓翔！你的眼睛好了！”大家欢欣不已，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得残废。

“别动！”卓翔尽量保护眼部，眼珠子还不能动。

“卓翔！你好好休息！”军部不让他打仗，他打不了，后备不让他干活，他干不了，先生不让他劳碌，他整不了。就剩嘴皮子和耳朵加脚板了。

“现在什么情况？”卓翔戴上盒制眼镜。

“汤老弃守热河！”卓华拿来总战报。

“哥！北平那旮瘩事是该解决了！”致详满腔怒火，堂堂的共产党员把逮啥说啥的闹剧整得比抗日爱国运动还起劲，哪都能知道。烦得爱国主义者和民主人士投诉孤立无援，卓翔这样的人最好了。

“把他们抓来！我要问话辩论！”卓翔不再靠心里的人压制，毕竟过去几十几年，自己也是老人家了。

“坐！”

就凭他们无法无天地为了外国以下犯上，卓翔就让他们戴着手铐脚镣，学长在家也抱怨必须走属于自己的国情的真正的锦绣前途。

“国民党在国土上的惨败，跟中国人没关系吗？”卓翔问。

“当然有关系！他们都是汉奸！”

“你想的，是权利重要，还是国土重要？”卓翔心疼先生，暂且虐待他们，听说还强求先生正面猛攻蒋介石，卓翔要报这未遂之仇。

“都要！都应该是我们的！”

“国民党如此名不符实！是吧？这是你们和校长都想要的东西！我还是亲历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不一定对！过路的旁观者也有不对的时候！”卓翔交出资料，同志们的确不想知道。

卓华步履维艰地走进来说：“哥！蒋介石把长城卖了！”

“什么？”卓翔和同志都激愤地站起来。

“致详去冯玉祥那里了！”即使听到这个消息，也让人没有什么悦色。

“呀！”致详在冯玉祥手下没日没夜地打鬼子，白天激战，晚上闹事。

“欧阳卓华同志！”

“对你这种人而言，跟先生走上正轨可耻吗？”卓华讨厌他们霸着信仰不放，耻于爱国民主的总目标。

“卓翔！卓华！蒋介石讨伐冯玉祥去了！”舍珲刚想出头，就得到这雪上加霜的消息。卓翔坐下来思量一下国策，卓华去救致详，蒋介石及其部下绝对会把致详斩草除根。

“哥！”死里逃生的致详可怜身经百战的手下居然落得被剿灭的结局。

“我恨何应钦！”卓翔在国民党这里不管咋整，养成了睚眦必报的恶习。

“哥！蒋介石在后边给学长打的！”

卓华给卓翔看家里的报纸，老蒋在西南打得一哭一闹，谁不想他们上来抗日？以后没有他们彼此了。

“就按他们的办！”卓翔摘掉眼镜不是，不摘也不是，他想摘，否则怎么驰骋疆场？

“哥！你怎么看溥仪？”卓华和卓翔商讨时事，现在的溥仪里里外外都身负血海深仇。

“他的危机没道理！”卓翔认为溥仪这样的人让民族雪上加霜已是国事常理，清朝皇帝是他的第一任仇家，外国次之。

深夜，有人在医院外面飞檐走壁，同志们不理解卓翔的心理言行，跑来趁人之危暗杀他。卓翔在窗前练眼睛，同志推门一看，卓翔跟他四目相对，这下没戏了。

“哥！这是处方眼药水！”夏妍知道卓翔急于行动，给他送来难得的药，卓翔心疼那些伤眼的人用不到也用不了。

“进来吧！”卓翔推门把人拉进来，带他去干一票买卖。

“做什么？”

最近鬼子肆无忌惮地处理中国人的尸体，还用来加速侵华事变，卓翔要除掉这引狼入室、为虎作伥的叛徒。

“就你这样还来打我？”卓翔带他从管道溜进来，穷苦出身的同志一脸着地，摔坏了汉奸买的贵重用品。

“谁？”汉奸听到动静，开灯站到房间门口中，卓翔只能替他打圆场，一脚踢杀汉奸。第一次如此，没什么作用不说，倒是通风窗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唉！”

卓翔带同志去另一个地方，就是鬼子的抛尸现场，车是蒋介石让给鬼子的，所以他认得。

“谢谢！”同志看出卓翔讨人喜欢，这件事因为统治领导让共产党员居然傻傻的当了旁助。

“打！”卓翔带着同志拿两把袖珍枪就消灭了鬼子的抛尸车队。

“军长！你的眼睛没事吧？”大家责怪卓翔私自行动，当真要瞎了眼，昨晚打了仗，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了。

“哥！”卓华给卓翔看报纸，卓翔一拿就说：“这是什么东西？”

卓华猜想他这么问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问蒋介石写的这战报。

“李智琨！”

卓翔特地跟刺杀自己的同志等兴师问罪，卓翔为报谋权篡位之仇，一脚把来人踢出门。

李智琨问心无愧，卓翔怕又牺牲一个人，关起门来说：“你对这行动有意见？”

“事没话说！但功赏过罚！”

“哦！那你去把梅津美治郎拿来！”卓翔轻慢地报复他们受到的迫害。

特派员一脸茫然，按规矩不能杀爱国人士，对他愤愤不平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