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近叛徒太没人性了！动不动就一锅端！一个月之内许多同志牺牲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牢房炸满了！”卓华心浮气躁地离开联络处。

“东北这边更没人性！不好好爱国救国，没日没夜搞难看的表演！”卓翔深究家里人心惶惶，爱国救国的信条沦为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定律。

“卓翔，最近日本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了！”

这下卓翔也四面楚歌了。

“我去一下天津！”

北平小学，楚致详和夏妍的事到底是国民党的罪还是共产党的错？倍受争议和瞩目。国民党也派人跟踪并监视楚致详和夏妍，蒋介石心血来潮让这件事全上了所有报纸的头条。家贼和老大哥位高权重地嫁祸给国民党，让他们也有今天，并借刀杀人消灭当事人和管事的。

“致详快上中学了！”老师同学们都不高兴，想劝他拥护共产党，但致详知道自己被监控，话都不让说。

上海工作室，学长没日没夜地跟踪夏妍，回来一身瘫，无法接近夏妍。上海有学长管着算好的，北平那边外焦里嫩，逮啥说啥主义，根本不解决问题，反而听命于统治，只有损于国民党即可。

致详来天津跟卓翔接头，夏妍学医抽不开身。

“哥！我就知道你会来这！”

卓翔给致详买麻花吃，他最爱吃麻花，而且买得异常多，就不用吃饭了。

“怎么样了？”

“出发点是好的，太多人别有用心了！”

“至少学长这会打死也不相信咱家人会做这种事！叛徒嘛！他真当回事！在我看来不是人了！”

“为什么所有叛徒都该死？他却不该死？”

“这就像留法勤工俭学时的一样，默认了这个世界。”

“现在怎么办？打老虎屁股！咱俩被报复了！”

“你是师母的学生，应该加入国民党，现在不能操之过急！对了！我想让你带兵抗日！”

“这个家回不去了嘛？”

“咱是卧底！必须恪守五四七一八一的衷心！忠于革命、忠于家、忠于国家民族和世界，牺牲一切！必须有人做这种牺牲！让咱这样的绝没好下场！”

“明白！”

“我想让你帮个忙！”卓翔希望他能延续五四的影子。

“服从命令！是不是让我当某些人的学弟？”

“对！”

上海医学院门口，什么人都有。夏妍从信箱里拿出一封信，卓翔要她准备抗战物资，夏妍看完信后磨砂销毁了。

酒楼里，先生倾心于共产党，不想他们真做这种事，就算是也是叛徒。卓翔委托夏妍照顾先生，他为了花天酒地饿了几个月肚子，还被汉奸和家贼害惨了。

“先生！”夏妍化被动为主动，这样家贼和汉奸就奈何不了她和先生。但是学长怎么办？他去接触先生的话，家贼和国民党也有可乘之机。

红军根据地也认为国民党陷害共产党，家里也有劣迹，所以要给楚致详和夏妍做一场声势浩大的甄别。

“卓华！你回来了！”

卓华以回母校的名义跟夏妍接头，学长看见卓华，顿时愣住了。卓翔不会对家里下毒手，就确有其事，他能证明夏妍和致详被欺负了，家贼甚至还要欺负同胞和学长。

“哥！学长被抓了！”

卓翔睁开眼睛，急忙赶去护送嫂子撤离，嫂子还生了个孩子，卓翔只能安全把他们送上火车，并不能表示，接下来更不能表示。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各位叔叔！”

特务像野草一样现身在楚致详的周围。致详和夏妍不敢以下犯上、卖国求荣，这些根本不该有的事竟成了一手遮天、崇洋媚外的入党程序，他们宁可自毁所谓的前程，家贼要他俩一步登天并丧权辱国的同流合污，守常先生不在，仲甫先生不在家，其他先生都理应义务支持共产党，整一个无法无天。

“小楚！”国民党军警连哄带骗把楚致详带进牢狱，逼他重创共产党。

“这事是共产党知错就改！你们呢？”致详看着自己物是人非的入党手续，隐忍悲怮。

“这么说你还向着他们了！”国民党高官想着杀孩子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做了他这预备党员。

“蒋介石管妈妈叫二姐！我差点管妈妈叫同志！但我们不能这样不清不白！我现在得管蒋介石叫姨父！爸爸为了外国人不管我，真是岂有此理！”致详躺在拷椅上抑扬顿挫地说。

坐在致详对面的高官脸色大变，致详随即抱头痛哭，八成让人相信不是装的。

“好了！”

致详抽泣道：“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放过他们！爸爸妈妈是无辜的！自古以来，这种事，最不客气的就是外国！这跟平时共产党叛徒出卖组织工作没什么区别！连我都敢卖，真有脸！”

“好！这事得请示校长！”国民党看在致详的情份上，放了共产党一马。

“号外号外！楚致详发表澄明宣言！号外号外！”

楚致详按卓翔的意思，接近国民党，保护共产党，问题是国民党血洗福利部门，家里有人损人利己，都两清扯平了。至于夏妍这边，是不是一回事难说，国民党和共产党更不会放过她，学长也救不了她。

“啊！”

夏妍闻声敲开这户人家的门：“你好！医学院义诊！”

“啊！”

这户人家正愁没钱没辙治疑难杂症，夏妍不敢拿工作和同胞开玩笑。

“老哥！”国民党特务和共产党特工干预夏妍的八成生活，正当他们都要追查夏妍隐私时，舍珲及时赶到中心街道，拿走了夏妍寄给卓翔的信。

卓翔派舍珲以洋人的身份保护夏妍，得到家贼再度犯罪的消息，那户人家就是受害同志。虽然不能再闹事了，但夏妍必须脱身，干脆简洁利落，宣布不染不利的态度。

“饿死了！”

舍珲请夏妍吃西餐，替卓翔奖励并感谢她。卓翔调虎离山，自己面对东北日军，因为家里所有人都恨自己的坚定不移、太过爱国。

“卓翔……”东北工作溃散离心，卓翔就不客气了，发表初衷声明以作总结报告。

“你这是干什么？”大家疑惑卓翔往牢狱里搬东西，给他们举大拇指。

“鸠熊同志！如果我不是殉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卓翔怕自己死汉奸手里，让鸠熊同志务必带走所有同志离开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