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回到东北，着急地扑上舍珲：“卓华有消息吗？”

舍珲说：“副书记掩护他撤离，他安全地到达北京后，萧扬岷把他带回来了。”

“哥！”卓华撞门而入，扑进卓翔的怀里，他今年十六岁，卓翔今年26岁，已经可以压倒了他。

“组织指令！”萧扬岷拿出陈先生和北方支部的意思，陈先生反对建军，其他人均已变质，看都看不下去。

“汪精卫也反了！组织要越过先生，迈向建军第一步！先生仍对我们的举措指责斥骂，他们要南下广东，夺回革命主权，重开北伐！”萧扬岷介绍。

“他们应该进入乡山，北上不是，南下更不是，一旦占领深山老林，老蒋和老汪都是没牙的老虎，搁浅的死鱼，没皮的病猫！”

“好！”

卓翔与日本关东军决斗时早已想过此观点，他也在山里待了三年。

“卓翔！开会！”萧扬岷拉扯道。

“我一个卧底开什么会？”卓翔义愤填膺地转来转去。

“现在非常时期！这干部，你不当也得当！”

卓翔撒手道：“我需要正确的、统一的指示！致详说大家都不该死！都是被叛徒害死的！老汪、老蒋是叛徒！咱家的叛徒更层出不穷！现在有人张罗着干什么？趁火打劫！比拼卖国求荣！国内待不下去，出国开会没意见！中国没人守着主权了！”

萧扬岷下跪说：“求你了！难道你要放弃吗？”

卓华可怜兮兮地说：“哥！学长！需要你！”

卓翔泪目地想着转瞬即逝的他们，迫切地疾步喊道：“开会！”

晚上，卓翔非得绕城跑得灰头土脸才能安全回来。

“咋个样？”舍珲只能请他们下馆子。

“哥真淡泊名利！啥都是候补！而且主权已经落到外国人手里了！”卓华捞一锅汤说。

“就算是苏联，也别想丧权辱国！但事实正是如此！”卓翔伤心欲绝地吃一口鱼肉。

“有了吗？”舍珲好奇着急地问。

“有个前两年才入党的，天天兜着俄国社会转，现在他要飞得更高，凌驾于我们之上！已经在国外得手了！”卓翔搬起整个锅灶大吃大喝。

“哥！”卓华不是怕他自私自利，是看他心情不好，是家里进这种人还是自家人干这种事？跟叛徒真没区别。

卓翔现已胸有成竹，好饭不怕晚，欲速则不达，他不能把这计划告诉第二个人，这个计划不再为任何人，而为他们的国家。他必须把主权掌握在他们手上，为新世纪的新中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卓翔来到这句话的源处，这句话是他的命也是国家的命，会把它安全送到新世纪的新中国。他会救国、打倒蒋介石、汪精卫，消灭军阀，反帝反封建反统治，说到的都会做到。过去的他们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最近卓翔要在这里追悼他们。

“卓翔！”

二次北伐的战场上，奉军打不下去了，想到开明之师欧阳卓翔。平时看似书呆子，其实打起仗来有一套。

“卓翔在东北！”

奉军这下多行不义必自毙了。杀了邵飘萍、李大钊，卓翔自不会帮他们，连郭松龄都不会，现在又在“为中华之崛起”这自行追悼，守丧到颓废得找都找不到。谁对不起谁？

半年后，卓翔才重见天日。

“卓翔！你终于回来了！谁为难你了？”舍珲以为卓翔因为二次北伐的事被怎么样了，到现在才回来。

“卓华和扬岷呢？”卓翔略显从容地问道。

“他们……”舍珲咬唇落泪，欲言又止。

“怎么了？”卓翔以为他们因为家里不正常而出事了。

“他们带兵去济南打日本人了！”

卓翔惊诧得目瞪口呆，慌张地拿出电台联络组织，又想着不行，家里有电台的，学长那里远水救不了近火，其他的都不是好东西，只能拉上舍珲直奔山东，再联系当地组织找老同志救人。

“我们快夺回济南了！”山东日军连卓华和扬岷都打不过，但他们控制不了海陆空，只是勉强打胜仗，再说张作霖和蒋介石都怕日本人，退缩会害死他们，助纣为虐更会害死他们。

“你先去救他们，我去找学长。”卓翔有必要去找学长，因为卓华和扬岷都在东北，他们不能暴露，这也是中国人该干的事，家里却窝里反得厉害。

“长官！电话！”卓华放下地图，文件把他们的手划得血流不止，日军打得他们体无完肤。

“喂！哥！”

“山东的同志怎么了？”卓翔静下心来给前线打电话。

“家里一群痞子违法犯罪！顺直！青岛！”卓华打着哈欠，还得密切注意前线。

“你现在那里怎么样？”卓翔快言快语，怕他殚精竭虑听不清楚。

“我快不行了！打不过日军海陆空不说！张作霖和蒋介石都见死不救！”卓华又累又困得欲哭无泪。

“等我！扬岷呢？”卓翔质疑组织派来的人，怕他意志不坚定地陷害卓华和同胞。

“我让他去关照同胞了！”卓华这下更怕。

卓翔从学校回来直奔山东，没吃饱给气饱了，卓华完全像他。

“学长！”

学长裤子不知是没穿还是要脱，卓翔迎门扑进来，整得嫂子也羞涩尴尬。

“你是谁？”学长不信任地质问，赶紧把裤子穿上去。

“学长！没时间了！求你快跟我去救人！卓华带兵去打济南了！张作霖和蒋介石都怕日本人，咱家人要是意志不坚定再插一刀的话，五四至今，一无是处了！”

学长只信他说的挥师济南，隐约觉得他说的家就是党组织，家人就是同志。

“起来！”嫂子把他扶起来，听卓翔的肚子饿得是锣鼓喧天。

“咱俩有什么关系吗？”这个学长没见过卓翔。

“论学历，你的确是学长，咱俩是当兵的，论学术，我比你晚，论资历，我这清兵行伍不算！”

“你的意思是，以组织的情况，怕我们的人会反叛！”

“是！鲁委已经腾不出手来了！我们三个，欧阳卓翔，欧阳卓华，萧扬岷都是党员！扬岷是组织委派的，我一直严密守纪！扬岷在后，卓华在前！鲁委出事了，我整颗心都啃没了！张作霖、蒋介石、日本人、叛徒，就要四面楚歌了！该怎么做，请学长定夺！”

学长长吁短叹，虽镇定也着急地不穿衣服，身着内衫就陪卓翔去。卓翔又饿又累，卓华又累又困，他衣着单薄算什么？

“学长，你这样怎么着不说，不怕国内外的奸贼轰死你吗？”卓翔心惊胆颤地边走边说。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谢谢！”学长有高招，感谢卓翔等人爱国卫鲁，打出共产党人和中国人的威风，就算战败也不是他们的错。

“喂！喂喂喂！”卓华哪都不能联系了，学长不慌不忙地跳进战沟，卓翔抬起阵亡将士的枪跑出去吸引火力。

“走吧！”学长对卓华若无其事，事情已经严重至极了，他要带走卓华，不能让奸人得逞，的确是四面楚歌了。

“扬岷呢？”学长和卓翔扛着卓华下来，却见不到萧扬岷，只见蒋介石和张作霖欺软怕硬后，日本人制造了济南惨案。

“应该是在？该你出场了！”学长知道萧扬岷在哪里，却无以干预鲁委。

“唔！”山东叛徒当真出手勾结国民党汉奸，早已俘虏了萧扬岷，因为他在南方工作过。萧扬岷看见卓翔处有着最纯真的心，最真挚的感情，最温柔的眼色、最坚毅的精神，所以他誓死不从，不交代对国家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卓翔往里面浇油，一把火烧得热乎，踏着火花抱走萧扬岷，可是他实在使不上力气了，奸贼更透着火追杀他们，萧扬岷把卓翔推出去，自己拖着残躯关紧牢门，跟国民党的汉奸同归于尽在里面。

“扬岷！”

“放我们出去！”快被烧死的国民党汉奸残杀扬岷，如果他们再反应过来，整个山东和卓翔他们就完了，所以卓翔撒腿就跑。扬岷流干最后一滴血，成功消灭了这里的国民党汉奸。

“我是不是太傻了？”卓翔和卓华跪在学长面前，不是封建的问题，是他们都自责，也不是不懂事，只剩自责害死了萧扬岷。

“你们快回去吧！”学长知道他们的工作后力劝他们回去。

“哥！这是扬岷的遗物！”卓华把扬岷临走前的礼物交给卓翔，卓翔严谨是对的，为了这个家，扬岷举荐他取代叛徒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