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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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幽王:妃子一笑亡了国8
“那好,就辛苦你了。”申君朝卿大夫抱拳行一礼。
“不敢当。”卿大夫赶紧还礼,“我是申人,为申国办事,理所应当。国君不要客气。”
申君说一句“各自下来去准备做事吧”就回了女儿申姜的屋里来。
“老汉,亏你想的出来!”申君把计划给申姜说了,气得申姜满面羞红,脸面鼓得老高,“女儿好歹也是周王的王后,是中国的国母,规范着天下礼仪,你现在让我去勾引缯君,败坏周礼,你让我这脸面往哪放?不去!”
“女人啊,那龟儿子不要你,你早不是王后了,你就不要硬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申君有苦说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劝说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嫁过男人又没得男人的普通寡妇了,缯君能不能看上你,还说不定呢,你就不要再挑三拣四这看不上那看不上了。”
“老汉啊,女儿嫁过姬湦,就生是姬家的人,死是姬家的鬼了,”申姜哭述说道,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老汉就不要来逼女儿了,求你了,要不要得?”
“女儿啊,那昏王早不要你了,你就不要硬往他姬姓人家里扎堆了,”申君眼中也有了泪水,“再说,他也把你娃儿的太子之位废了,你的娃儿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晓得,就算你不远为我申人着想,也给为你的娃儿想一想嘛,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报仇了。”
“龟儿子姬湦!”申君的话击中申姜的心弦,申姜那已死的心底不由起了波澜,“你废了我也就算了嘛,朗格还不放过我的娃儿呢?你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出十五了。好,老汉,我答应你,去勾引缯君,引出缯军来给我娃儿报仇。”
“这才是老汉的女子嘛。”申君心底暗自笑了。
几天后,缯国。申国卿大夫端坐在缯君身旁,面前的长条上摆满了增韧招待客人的烤肉和美酒。
“申君近来国事繁忙,不能抽出时间来拜访缯国,本人为此表示歉意,还请缯君能够原谅。”申大夫端起一爵酒,对缯君微笑说道,“缯国、申国是一依带水的友好邻国,本就应该多来往,只是我申国近年来事多,申君顾不过来,就派了我出使缯国,为缯君送上申君的问候。”
缯君耳朵里听着申大夫的致辞,眼睛却在一旁坐着低垂着头的申姜脸上不停睃览,恨不得马上把申姜抱进怀里,忽然感觉到申大夫停下了说话,不由扭头看向他,“你刚才说啥子都不重要,我们申、缯两国本是友好邻邦,相互交往是首要的……你的这个副使正想很不一般哦。”缯君的前半截话还像个国君说得,结尾时就撸出了马脚,话没说完眼睛就又回到了申姜身上。
“缯君既然对我的副使有兴趣,那就请缯君和我的副使交谈一会吧,”申大夫说道,站起来,“我还有点事请,就先走了。”
“信使。”看见申大夫站起来要走,男人装扮的申姜不由跟着站起来了,随即看见申大夫眼中投过来严厉目光,申姜一个激灵就坐了下来,面色绯红,爬满脖子,紧张得呼吸不畅了。
“信使能出使我缯国,是我缯人的荣幸,”缯君说道,人在不自觉中向申姜靠拢过来,“贵使看起来不像是男人啊。”
“嗯。”申姜刚赢完,就反应过来,“不,我是男人。我们申国男人汉子多的是,出使这样的事情轮不到女子出场。”
“是吗?”回头看一眼堂屋大门,早被申大夫出去时带上关闭了,把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世界,缯君心下不由胆气壮了,“贵使这手,皮肤嫩滑、细腻,根本就是女人的手嘛,你又进来我就看出来了。你莫想骗人。”说着话,缯君在酒气壮胆下,心里山门都不顾了,只管在申姜身上抚摸起来。申姜刚开始在女人本能的驱使下还东躲西躲的,忽然想起来缯国的目的,便不再躲藏,还主动配合着缯君,在她怀里肆意低声shenyin起来。听到申姜的shenyin声,缯君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两手就在申姜身上乱摸起来,还在无意识里解开了申姜的腰带,两人就在堂屋里一丝不挂地滚在了一起。屋里粗重的喘息声音由低加重,弥漫着堂屋。
好容易等两人云散雨收,喘息均匀下来,堂屋的门“支呀”一声开了,申大夫进来了。看着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申大夫不解了,眼神困惑,“你你们做啥子了,朗格这个样子?”
“没没,没做啥子,”缯君结巴了,“我俩啥子都没做,真的,啥子都没做。不信,问你的副使。”
申姜干坐在杌子上,面色通红,手脚颤抖不止,听见申大夫喝问“你说,你和缯君做了啥子。”
“啥,子子子,都没做。”申姜更结巴了,说完头低得更低了,手上也变得绯红,似染了红色料。
“还说没做啥子!”申大夫怒了,“你作为我申国的信使,跑来缯国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敢隐瞒,我回到申国,告述国君,取消你的信使资格,看你回去朗格见人。”
“没关系,申国不要你,我要。”曾局你情急之下随口说道,“我们缯国还养得起一个女人。”
“你们缯国再大,只怕也养不起这个女人。”申大夫愤愤说道,“宫父穆,你可晓得,这个信使是哪个,就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胡来?”
“不就是你的一个副使嘛,还能是哪个?”缯君弱弱地回道,“你当我宫父穆是三岁的娃儿嘛,这个都不晓得。”
“他现在是我的副使,”申大夫说道,“可是他的另一个身份说出来,只怕要吓死你。宫父穆,你听好了,我这个副使可是当今镐沣城里哪个幽王的王后。想当年,幽王带领上万兵士攻打褒国,为了一个褒姒就杀了几千个褒人,国君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显出褒姒才救了褒国,没被灭亡。想想你的缯国,有几个人,可经得住幽王的万人大军攻杀。”
“这这这!”缯君这时候上哑巴连打着下哑巴,发出“可可可”的响声,“这该朗格做?”说着话,双腿发软,缯君就跪在了申大夫面前,“求大夫救救我两千缯人,啥子条件都要得,只求大夫救我两千缯人。”缯君的手不由自己地就抓住申大夫的裤管,不敢送开了,生怕一松开,申大夫就出门走了。
“办法也有,只怕你不肯答应。”申大夫欲擒故纵了。
“啥子办法,请大夫说来,我俩商量。”缯君忽然意识到跳进了陷坑,说话变得特别小心。
“最近,我们申国出于麻烦中,申君要与周边的诸侯方国来往,以改善我们当前的处境,”申大夫说道,“缯君要是看见啥子异常地方,不可去镐沣通风报信。你可答应?”
“你们申君要联系诸侯,叛逆起事?”缯君听出了隐含的意思,心想有了申君的把柄抓在手里,人就站起来,坐在屋子上,恢复了国君的样子。
“不是起事!”申大夫加大了声音,以震住恢复状态的缯君,“到时候,如有需要,还邀请缯君派出兵士随我申国一起行动。”
“起事叛逆是要杀头枭首的,”缯君说道,“只要我宫父穆在,缯人就不会参加,就算你杀了我,缯人也会参加的!”
“是吗?”申大夫笑了,“要是缯君和王后之间的事情让幽王晓得了呢,不晓得幽王会不会亲自带上一万大军来缯国围猎?幽王当初可是用万人大军就为一个女人杀了两三千褒人。我想幽王不会介意再做一次吧。缯君,你说呢?”
一想到缯人总共才两千,那个魔王一出动就杀了三千,只为一个女人。虽说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被魔王废弃了,但毕竟曾经和魔王在床上睡了几年,还有个儿子。缯君那颗本已恢复信心的心又落入谷底了,“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缯君彻底反放弃了,“不过请看在我缯国国小人少的份上,到时候,缯国只能出两三百个兵士,”说完又进一步解释,“实在出不了再多的兵士了。”
“要得。”申大夫终于松口气,“你出两百兵士要就得了。祝申、缯两国合作愉快。告辞。”申大夫站起来,带着申姜出堂屋,走了。
走在后面的申姜,临出附院时,回过头向缯君投过来深情一瞥,又让缯君那颗心落进了深渊。
回到申国的大夫,对申君汇报了出使结果。一个月后,出使西夷、犬戎的信使也带回了好消息,西夷、犬戎两个方国同意带领全国兵士袭击中国,只等申君送去确切出兵时间。
7
褒姒从烽火台回来后,脸上有恢复了往日的音容,拉长着脸,没有语句多余的话。
这让幽王很苦恼,总是想方设法叫后宫里的侍女、侍卫一起来想办法,“不管是哪个,只要让我的妹妹笑一下,就奖赏他一批夏丹布”,刚开始,一些不明真相的侍女被那匹布利诱,不断有人奋勇争先,前来说笑话、做怪动作、扮小丑,结果都铩羽而归,什么都没得到,徒费一番心血。接下来两个月,幽王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是的身边的侍女见了他就像见了老虎狮子一样胆颤心惊,大气不敢喘。
“你,过来,”看见一个侍女惠儿在一边收拾床铺,幽王冲她喊道,“想办法,让妹妹笑一下。”
“回幽王,我只是一个普通侍女,”侍女带着惊恐眼神看一眼幽王,手下没有停歇,抓起被边两角抖动几下,叠在一起,四四方方的,“我不会说笑话,只会干活。”
“嗯!”幽王喉咙里一声闷喝,圆眼怒睁,直直地看着侍女。
“我说,”惠儿弱弱地说道,忽然提高声音,“哦,想起来了。有一个小姐们,是我同村里的国人,后来去给鲁隐公息姑做侍女,一天,我接到她派人带来的消息,说她在茅厮上屙屎,说是没净身的棍儿,让我给小娟说,叫小娟给他送根棍儿进去。我晓得,小娟在虢国做侍女,离鲁国几千里路,朗格送的过去?就让人回鲁国给她说了,结果她由派人来给我说,小娟的妹妹和她一样,在给鲁隐公息姑做侍女,她是让我给小娟说,让小娟给她妹妹说,送根棍儿进去。”
“鲁国、虢国、镐京,”褒姒难得地说着诸侯国,“这都离着还几千里的路,她这样子一趟一趟地来回找人带信传话,这不得都过去几个月了,她她她这屎屙得也真够久的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还是人吗?”
“哎呀,妹妹笑了,笑了,哈哈哈哈哈。”更大的笑话是从幽王嘴里发出来的,幽王比褒姒想的更开心,“赏,你一匹布。下次再来给妹妹说笑话。”手指一下堆在一边的布堆。
“谢周王,谢王后,”惠儿赶紧收拾了床铺,拿着一匹布退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拍着胸脯长出口气,“哎呀,我还以为有的挨顿打呢,终于过关了,”看一眼丢在杌子上的夏丹布,“还好,可以给妈老汉还有妹妹做件新衣裳穿了。”回过神来,想起幽王那要杀人的眼神,心下不由又打个寒颤,紫玉说道:“这地方待不成了,说不定哪天就把小命丢在这里了,我的换个地方。”惠儿等到晚上,趁着夜色,拿了自己的东西物件就遛出了后宫,再不回来了。
几天后,一个新来的侍女在为褒姒收拾整理床铺,一旁的幽王问她:“你是新来的吧。前几天在这里收拾的那个侍女呢,去哪里了?”
“周王说的是惠儿吧?”小侍女回道,“惠儿那天从王后这里拿了一匹布回去后,就不见了人,大概是跑了吧。我是新来的,专门服侍王后。”
“跑了?”幽王惊奇了,“这样子可恶!我正想使用她呢,就跑了。”幽王把目光盯着小侍女一阵看。
“周王,我还小,才八岁,啥子都还不晓得,”侍女被看得一阵发慌,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只只只会叠被整理床铺,铺。”
“你会说笑话吗?”
“哦,说笑话啊,”侍女不由长出口气,心下松弛了,“不会啊,只会叠被整理床铺,服侍王后。”
“会不会,没得关系,”幽王说道,语气和蔼,“你随便说一个,让王后笑一下就要得了。不要紧张。”
“我不会说笑话,周王。”侍女脸色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