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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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昭王:自大荒唐死水中7
周昭王退走了,楚子熊艾放出来熊䵣,“娃儿,你看到了嘛,中国没有杀害一个荆蛮,就退走了,我的楚国保住了。所以,你的那套,是不行的,要不得。”熊䵣低头不语,尽管他对楚子的方法不是很赞同,但是确实保住了楚国,只好不说话。熊艾却在喋喋不休,“我们以几个子民的性命换来楚国的存在,是划算的,要是依你,楚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晓得,但是肯定是要死好多人的。”
楚国躲过一劫,又生存了下来。然而,好景不长,四年后的一天,楚子忽然接到邻国信使传来的消息,说周昭王又带兵杀过来了,熊艾就郁闷得不行:朗格回事,这个可恶的姬瑕朗格和我们荆蛮纠缠不清了?我该朗格办呢?思来想去,熊艾泄气了,叫来了儿子熊䵣,对他说道:“娃儿啊,我累了,这个楚子我也不想做了,你来当吧。”熊艾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老汉,还是你做楚子,”熊䵣收到,“我来帮你就是。楚子你当,有事情,我来做,毕竟我才十五岁嘛,有的是精力。”
“算了,你当楚子,让我清静几年。”熊艾起身回了自己的宫室,带着自己的夫人走了。
熊䵣继承楚子之位后,召集来家臣,商议应对之策,结果大家都没有好的办法。熊䵣就对大家说道:“这次就按我的办法来,定叫那个自大的家伙姬瑕有来无回。”
“可是,我们的兵士没得中国的能打仗,”家宰说道,“楚将也打不赢中国的南宫、中一群人,这该朗格办啊?”
“朗格办?凉拌!”熊䵣吼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策略都不晓得,怪不得老汉心里纳闷懦弱,都是你们这帮家臣耽误的。”
“敢问楚子有啥子好办法?”家臣问道。
“把这个胆小的贼子退出去砍了!”熊䵣忽然厉声喝道。
转瞬间冲过来两个侍卫,进来架着家臣就往外推,家臣被推得踉跄不稳,扭头看着熊䵣,问道:“楚子,我犯了啥子错误,要杀我?我没犯错啊。”然而,熊䵣没有回答家臣的问题,这个可怜的家臣很快就成了一个摆在楚子面前的人头。
“你们可晓得,我为啥子要杀他?”熊䵣指一下长条上的人头问家臣们,“我的政策不允许他们质问,楚国不是懦弱的荆蛮,我们要做强大的汉子。他中国朗格样?老子不怕他!姬瑕这次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到镐沣。这就是楚子,我是熊䵣!”
“臣等全力以赴,辅佐楚子,抗衡中国,”议事厅里的家臣们齐声说道,表着忠心,“定叫姬瑕有来无回!”
“接下来,大家都说说,我们应该朗格应对姬瑕吧。”熊䵣开始务实了,“毕竟我们荆蛮子民不如中国多,他们又百万人口,我们才三万多。肯定不能和中国硬拼!”
“依我说,我们还得向中国示弱……”
“啥子!你还想让我熊䵣向姬瑕投降!”不待家宰说玩,熊䵣就喝问道:“难道你也不怕死?”
“请楚子听我把话说完,”家宰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表面上向姬瑕示弱,暗地里埋伏下兵士,将姬瑕和他的大将宰杀在我们荆楚之地,永远免除后患。”
“这还差不多嘛。”熊䵣笑了,“问题是,我们具体应该朗格做,有办法没得?”
“办法是,我们派出兵士,向姬瑕诈降,引着姬瑕和他的大将,进入我们的埋伏在江边的伏击圈。我们事先在水上、地上都埋伏下兵士,姬瑕和他的大将进了伏击圈,他就跑不脱了。”
“好!”熊䵣大声赞道,“接下来,就有你来安排伏击姬瑕的事情,所有家臣都要听你调遣,不得有误。”
“是。”家臣应道。
夜晚,楚子熊䵣睡在矮榻上,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不知何时,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道士,对他怒目而视,“我可警告你,不管你的师父是哪个,都不得伤害周天子!”年轻道士并指指着熊䵣。
“你是哪个?”熊䵣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底的无名火腾腾上窜,“老子杀哪个,关你龟儿子啥子事?用得着你管吗?老子就要把哪个jiba姬瑕大卸八块,你能把老子朗格样?”熊䵣的狠话刚说完,就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响声,跟着脸上就火辣辣的痛起来,手一摸上面凸起几条棱,“龟儿子,干打老子!”熊䵣急了,猛地想道士扑来,然而迎接他的,是道士手里的拂尘,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只感觉浑身骨头似要断了一般,熊䵣不由泄气了,嘴里的狠话换成了祈怜,“别打了,别打了,你说不伤害他,就不害他嘛。呜呜呜,”熊䵣嘴里有了悲鸣哭泣声音,“可是,那个姬瑕害死我公公熊泽的帐朗格算?公公为了中国的治水,把自己搭上了,最后啥子都没得到,那个姬瑕却给了其他四个人不少玉石黄饼。”
“楚子熊泽的死,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悬崖摔死的,不能算在昭王头上,”道士说道,“至于收获,熊泽也不是一点没得到,他的楚子身份好歹得到了周王的正式任命。”
“老子不管这些!”熊䵣有想犯浑了,“姬瑕对我荆蛮楚国不公,老子就要他好看!让他回不了镐沣。”话没说完,熊䵣身上又是一阵骨断似的疼痛,不由“啊!”地尖叫一声。
“申公豹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不教育,我来替他管教。”道士说道,手里的拂尘又在熊䵣身上抽了两下,只疼得熊䵣在地上翻滚起来。
“好了,好了,我让姬瑕留个全尸,总要得吧?”熊䵣一边翻滚着,一边说道,“他害死了我公公,我总得让他付出一点吧?”
“嗯,”道士稍思想一下,说道,“行。”手上的抽动停止了。
熊䵣身上不疼了,嘴里问道:“哪个龟儿子叫申公豹,他凭啥子要教育我?请问,你有事哪个,为啥子来跟我打仗,我都不认得你啊?”
“我是金霞童子,是太乙的徒弟,”道士说道,“有仇尽管来找我。”金霞童子说完,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熊䵣还在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没注意到道士的消失。等他注意到道士不见了,自己也就醒过来,在睡不着了,叫来侍女点上灯,这才看见身上到处都是一条一条的红印子,隐隐还有些疼痛,“看来是真的!”熊䵣自语感叹道,于是天亮后,叫来家臣们,修改了迎敌策略。
再说这时候的周昭王姬瑕,正领着大将祭公、辛伯行进在南来路上,身边跟着侍卫长辛余。辛余是辛甲、辛丙的后人,勇武无双。
昭王两次南征荆蛮,尝到了甜头,每次都缴获大量铜矿石和美女,使镐沣、中国的铜资源紧张事态得到大大的缓解,自己的个人生活也有了不同种族女人的滋润。两年后,当年从荆楚抓来的女人年老了,昭王不满意他们的相貌变化,就又想到南征荆蛮。于是昭王年轻时候的混劲犯了,想再次出征。在蔡公 辛伯两人怂恿下,第三次出征就成行了。
“我王这次一定要把熊䵣的小老婆抓来尝尝,”豕宰蔡公一脸的媚笑,“据说熊䵣的小老婆,别有一番滋味,我想想就心动。”
“朗格,你想尝尝熊䵣的小老婆?”辛伯问蔡公,“昭王还没尝到,你就想了,你心里还有周王吗?”
“没没没,”蔡公赶紧辩解说道,“我只是在为昭王推荐女人,说那个小老婆是多么的迷人。我没想着要尝鲜。”
“熊䵣的小老婆,到底长得啥样子?”昭王心底那男人的龌龊思想被勾引起来,不由问道,“语音朗格淫荡、迷人法,你们可晓得?”
“我也不晓得,”蔡公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只得把她抓来看了,才晓得是啥子样子,话音迷人不迷人。但是,既然南方诸侯方国的信使都那样说,你把肯定是错不了的。”
“那好,赶紧催动大军加速行进,”昭王说道,“争取早点看见他那个小老婆,以解我心里的骚乱。”
“是,”蔡公应道,“大军倍速前行,目标,荆蛮丹阳宫。”
接下来,昭王连荆蛮为他准备下的沿途行宫都没有停下休息,一路直扑丹阳。
沿路的荆蛮尽心伺候得昭王心满意足,昭王不禁踌躇满志,沿路收刮着荆蛮那不多的财富、美女,但是昭王心里只想着熊䵣的小老婆,对眼前的女人视而不见,他身后战车里的玉石珍宝却是越来越多了,上面只剩有御者驾车,而射箭的车左和对杀的骖乘却在地上跟着兵士们一起步行。
“请天子下车上船,”当来到大江边上时候,前来引诱大军进入伏击圈的荆蛮,上来对昭王说道,“前面没得路了,需要坐舟过汉江,才到得了丹阳。”
望着眼前的一片汪洋大水,昭王抬脚下了战车,就要上船,一心只想着早点看到熊䵣的那个小老婆,把她搂在怀里,好尽情地爱弄。突然辛余来了面前,拦住了昭王,“我王且慢!前面大水,这舟船看着倒是漂亮,彩色鲜艳,图案美丽迷人,就是不晓得,结实不,到大水中间会不会沉?”
“你这是啥子话嘛,”荆蛮对辛余不屑一顾了,“想我们荆蛮人时代在大水上生活,成年在水上漂着,我们做的舟船从来没有沉过水。朗格会让周天子做的大船沉下水去呢?除非我们真的不要命了!”说完,有补充一句,“你看,这船多解释!”荆蛮自己跳上船,在上面挑了几下,船板发出“咚咚”声响,听来确实结实。
“好了,都别烦迷糊了,”昭王自己先急了,跳了上去,“赶紧上船吧,早点敢去丹阳宫。”
蔡公、辛伯等大将随即也跳上去,和昭王坐在一起。其他兵将则上了其余大船。
“赶紧上来!”在辛余还在用怀疑眼光打量穿上的荆蛮时,蔡公对他吼道,“昭王都上来了,你这个侍卫还不上来,你是朗格当的侍卫?”辛余没奈何,也跳上了大船。
昭王的坐船离开了陆地岸边,在十多个船工的橹桨频繁摇动下,慢慢向大水对岸使去。昭王坐在船头上,和蔡公、辛伯一起尽情欣赏着大水上的风景,只见前面水天一色,渺小的对岸遥遥相望,不见变大变清晰迹象,在回头看向身后,刚离开的岸边正在变得低矮模糊,快看不清楚水际线了。兵士们跟着上了其他船只,也在慢慢离开陆地岸边。
辛余没有心思欣赏风景,只是一心注视着昭王身边几个船工的举动。随着大船渐渐驶离岸边,越来越远,船工们的举动逐渐进入状态,一心摇动手里的橹桨,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浪花,和“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在辛余开始放心时候,眼角余光瞟见船头主橹船工脸上有了一样表情,跟着一阵“噗通”声音响起,大船上所有船工一起跃起,跳进水里,没了身影。大船没有船工们橹桨摇动,就停在大水上不动了。
就在他们目瞪口呆时候,昭王忽然感觉到脚下的裤腿湿了,抬起脚一看,湿漉漉的脚和裤腿全被水湿透,正滴答滴答滴着水,昭王不由惊讶喊道:“水!进水了!”
“大船进水了——”昭王一喊不要紧,蔡公、辛伯等大将们跟着喊起来了。随即整个大船开始下沉,水漫进来,淹没了穿上的一切。
昭王不敢怠慢,赶紧双手抓紧船舷,希翼救得自己性命,然而,不知何时发现,手里抓着的仅是一块木板,船早不存在,不知去了何方。当眼角余光发现,大水上到处都漂着色彩斑斓、图案美丽的木板时,昭王知道,他做的大船散架了,成了一块一块的木板,不由心下慌了,眼睛在四处寻找着救命稻草,嘴里喊着“救命啊!我不会水。救命啊!”回应他的,是一口一口正灌进他肚子里的江水,昭王很快就在水里失去知觉,魂升天上了。
就在昭王快要没了知觉时候,冥冥中感觉到,有人在下面,正奋力将自己托出水面,然而灌饱江水的昭王,身子异常沉重,不一会就真正失了知觉,变成了皮球一样的尸体。
原来楚子熊䵣担心打不过昭王,派人前来请罪,引诱昭王进入他们设下的伏击圈。当夜,熊䵣被梦中的道士惊吓一番,就改变了主意,将昭王引到大水上的大船上。该船实现被荆蛮拆散后用树胶粘合,又用彩色图案将拆散痕迹掩盖。让姬瑕的部下将这些船抢走.姬瑕和兵将们登上这只彩船,装满车、马、财物,船行到江心,胶水经江水浸泡溶解,船板纷纷散裂,船只下沉,姬瑕和随身大将蔡公、辛伯等跌落江水中。
侍卫长辛余在镐沣时,时常在沣水里游泳,有一定水性。今天大船解体后,辛余幸而不死,活下来,在水里找寻着昭王。当他找到时,昭王已经处在迷离之间,昭王自己身体肥胖沉重,有不会水性,大船解体后,只扑腾了没多久,便没了知觉,身子直往水下沉去。辛余找到昭王,自己沉下水底,用身子奋力托住昭王,想将他托出水面,最终无功而返,昭王被淹死在大水里。辛余无法,只得将昭王推上一块较大木板,自己跟在大木板后面,用尽力气将木板向岸边推过来。
等辛余游到岸边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缓过气来,看昭王,大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腹胀如鼓,气绝身亡了。辛余不得已把昭王拉上岸来,静等着后军到来。
尽管身边不时有荆蛮袭击,辛余凭着自己,击退了所有荆蛮,直到第三天才有兵士寻找过来。昭王领出来的兵士,已经在水中淹死过半。
“昭王中了埋伏,落水而死,”现在辛余是最高级别的将军,对大家说道,“我们连荆蛮都没有见到,周王就淹死了,说出去实在丢人!姬瑕这样死不体面,不能公布真相,对病史就说,是得了急病死了。”
“那昭王的尸体朗格做?”有兵士问道,“要拉回镐京吗?”
“现在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存,”辛余说道,“只好就地埋了。”
其实,辛余不说,大家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于是齐动手,选个地势较高的山坡,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个四处征讨的昭王埋在了大水江上。
一个时辰后,兵士中到处都在传着“昭王生病死了”的小道消息,很快有命令传下来,要大家返程回镐沣。
“啊,回家了!”兵士们兴高采烈地相互传呼着,大军启程回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