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即将发生的吓人事情，启再也睡不着觉，启在夜晚的床榻上辗转反侧，不能自己，一夜的光景就这样过去。很快天亮了，起来穿戴，吃了早饭，在王院门外走得时候，启总感觉头顶上有一柄大刀悬在天上，时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吓得他走路一路都东躲西藏的。身后的侍卫看见他那样走路，便跟在启后面一会左一会右地走道。到了大殿上，启奉行的一贯主张也变了：帝辛不问到，他绝不会主动说话，现在帝辛问到他了，启也尽量少说话。

这天早朝上，大臣们的眼光忽然都朝自己看过来，跟着是帝辛的问话，“司马，在想啥子，朗格不说话啦？”

“啊！”启一下子醒过来，但不知道帝辛问得什么，只得敷衍说道：“臣啥子都没想，在专心听大臣们说事。”

“那你说说，我刚才说了啥子？”帝辛笑眯眯地看着启。

“商王问我了吗？”启自语说道，“请商王再说一遍，臣刚才没听清楚。”

“司马啊，这几天来，你是朗格了，朗格是心不在焉的，有啥子信使吗？”帝辛问道，“说出来，让满殿的大臣替你想想主意，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回商王，臣没得啥子心事，”启哪敢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只得应景说道，“要说一点没得，也不是，臣在想，朗格才能剿灭了淮夷，稳定了我大商的东南，在调回来黄飞虎，征讨西边的戎狄，等到东南、西北都安定了，我大商和商王，就可以高枕无忧，睡个踏实瞌睡了。”

“这是司马这时候的真是想法吗？”帝辛看着启问道，“我看，朗格不像啊。我想问一句私话，司马这几天来，好像头发、胡须都白来哦一些啊，这事朗格回事，能说说吗？”

“回商王，臣比你大了好几岁，”启说道，“年纪老了，气血不足，发须自然就白的多起来了。”

“好像司马说的也对啊。”帝辛无语了，转了话题，还是在问启，“司马可晓得，黄飞虎最近在淮夷的战况朗格样了，可有新的战况，灭来哦哪个诸侯？”

“回商王，最近兵部的哨探传回来的消息不多，”启应道，“只是一些大家都晓得了的事情，但是黄飞虎将军押送回来的俘虏却在不断增加。敢问商王，这些俘虏应该朗格处理，已经超过了我大商在朝歌的兵士，人数达到七千人了？”启这次主动出击，把话题站给力帝辛。

“关于俘虏嘛，还是老办法，烧死。”

“就是，这事我们的一贯办法，”费仲出班附和帝辛，说道，“我大商没得那么多的粮食，给他们吃。”

“对头，黄飞虎领着大军还在东南征战，时时催着发军粮去。”恶来也出班说道，“我们喂不了那么多的俘虏，烧了干净。”

“臣晓得了。”启退回班中。

启散朝回来，头上的那把利刀总是悬在那里，时刻不离头顶，人急剧地消瘦下来，没几天就成了皮包骨了。一天深夜，启受不了精神折磨，下定了决心，对自己说道：老子不和你们耍了。半夜一个悄悄起来，穿上衣服，一个侍卫没带，就出了府院，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原野上，一个人漫步，独自逃生去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帝辛注意到司马没有上朝，就把宰喊出来，问道：“豕宰，司马做啥子去了，朗格没有上朝来？”

“哎呀，是啊，司马呢，朗格不在了？”费只不过这时候才发现大殿上没了启的影子，“回商王，臣也不晓得，司马去了哪里。散朝后，我就带人去司马府院找人去。”

“好吧，”帝辛说道，“你带人去问候一下司马，看他是不是病了？要是真的病了，就让他吃点药石，让他赶快好起来，就说商王我离不开他司马。”底细早看出来启有心病，现在终于证实了。

“臣晓得了，”费仲说道，“一定把商王对司马的问候，带给他。”

散朝后，费仲立即带着自己的侍卫来了司马府院，打开门后，侍女把他带到了启的床榻前，只见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似乎丙的很重似的。

“司马，你朗格了？”费仲身子前倾，问候道，“看来真的是病了啊。商王让豕宰前来问候司马，病了就吃点药石，早点好起来，好上朝，商王离不开司马啊。”

“谢谢商王的关怀，”启SHENYIN低沉，有气无力的，“臣这次病得有点重了，但是，启一定不负骨斧商王的期望，一定早点好起来，前去上朝。启也谢谢豕宰的看望。”

原来，昨夜黑暗无星光，启在郊外瞎乱跑了一夜，天亮时才发现还在自家外面附近走着，但是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动弹，身子一软就卧在地上了，早上煮饭的侍女出来打水，发现了他，赶紧叫来侍卫，把启扶回来，躺在床上。费仲进来时，启刚缓过来气，可以说话了。其实，启这种王家公子，平时很少走路，遇到外出需要走动时，一般都是坐牛车，驾车有御者认路，启只需要正坐在车上，就到了他要去的地方。昨晚，启高估了自己，一人跑出来，相逃出朝歌，结果事与愿违了。

既然逃出朝歌没希望了，为了活命，启就想到绝地反击，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到办法。这天在早朝上，看见了恶来站在那里，启的心思就动开了。从以往过去看来，恶来在朝堂上的言论来看，似乎和自己是一条道的，对许多事情的看法，恶来都和自己的观点贴近，或者甚至相同。“恶来不会也和岐周的人有来往吧？要真是那样，我就和岐周沟通的中间人了，就可以需要时候随时可以找到岐周的人。”启心下想道，“今天散朝后，有必要去臣府走一趟，探探虚实。”

心里想着事情的启，好容易熬到散朝了，回府院吃过午饭，午觉都顾不上睡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可是当前脚跨出大门，心下又犹豫了：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多不好，本来没事也让人说出来事情了。启退回来，进屋美美地睡了午觉，起来后心情一下子就平和下来了。

下午在院里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启也有了兴趣，细心地观察，哪个侍女的屁股圆一些，哪个的腰细一点，哪个的脸色白一点哪个的黑一点，还有哪个的手嫩滑点，哪个的手粗糙点。最后，启得出结论，在自己房间服侍的侍女的形象让人满意一些，能勾起男人心底的那一丝欲望，在伙房洗菜煮饭的侍女，形象就要差些，再是，那些在地里种菜、养鸡鸭的侍女就不用说了，而那些终身在地里干活的女奴仆，则没有资格参与进来比较，是属于不入流的一类。而侍卫呢，是男人，启就没得兴趣做比较了，因为他没有男宠的嗜好。

时间在启的头脑随侍女进出的转动中，过的很快，转眼天就黑下来了。吃过晚饭，启找来副将甲，对他说道：“今晚，你带两个嘴紧一点的人，随我出去一趟。现在赶紧去找人吧。”

“晓得了。”甲战神出去，不一会身后跟着两个人进来，站在启面前。启对三人什么都不说，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甲等三人默默跟在启后面，一句话没有。

在各府院房间里的塘火映照下，朝歌街上的道路清晰可见。启静静地走在街道上，穿家过户，夜空里只有死人的脚步声。来到臣的府院，启朝甲示意一下，甲就上前打门。里面响起“谁呀？”的问话声，启上前文里面道：“敢问臣在吗？”

“在，在。”院门打开，侍卫探头出来，见是启，不由兴奋地邀请受到：“司马啊，请进，请进。”没有看见远处隐身在黑暗里的甲三人，侍卫关了门，进来给启指引着路。来到里间，冲恶来说了一声“来客人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哟，司马啊，啥子封把你给吹到我这个小院来了？”恶来见了启，惊奇说道，“对我这个小院来说，司马可是稀客啊。上茶。”侍女快速送上来茶豆。

“吃过晚饭，没得事情，就一个人过来看看臣，”启坐下，端起茶豆喝了一口，“不会打扰你吧？”

“说啥子打扰呢？”恶来笑容满面，“司马可是商王的亲哥哥啊，臣平时想请都请不来的，司马今夜能来小院，是臣祖上的灵光闪现。欢迎，欢迎。”恶来说着话，端起自己面前的茶豆和了小口，放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启，不再说话了。

“启今晚过来，就是随便来摆会龙门阵，没得啥子事情得，”启说道，自然地笑笑，“不需要这些侍女、侍卫啥子的站在跟前伺候，没得事情让他们做。”启这话说得很随意，好似在对空气说话。

“你们都出去吧，”恶来对站在一边的侍女、侍卫说道，“随手把门关上。”侍女、侍卫们转身出来，并大门给带上了。

“喝水喝水。”恶来嘴里说着，在等启开口。

“臣啊，最近和他有交往没得？”一口茶含在嘴里，启的话音不是很清晰。

“啊！哪个？”恶来问道。

“就是那些人啊，”启补充说道，声音忽然低下来，“就是和你交换贝壳的人。”

“你是说的哪个啊？”恶来说道，“没得人和我交换东西啊。”停了一会，有随口自语说道：“要说和我臣送东西，倒是有一个人，就是啬，他每月都派人给我送来粮食，和烤肉。”

“哈哈哈，”启忽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我也老收到他派人送来的粮食和烤肉，”随即声音降下来，“还有呢？有没得人给你送来钱啥子的？”启斟酌了又斟酌，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可是有一个人时不时送钱来的，你呢？”

“司马说的是那边的人？”恶来的声音几乎只有他两人能听见了。

“嗯。”

“不常有。”

“这么说来，是有了？”启还在确证。

“嗯。”

“最近，他们来人没得？”

恶来一阵摇头。

“哎，”启忽然有了叹息声，“你还有摇头的的勇气，我可是死到临头了。你不能看着我死，不搭救我一把吧？”

“司马这话说的……”恶来还不敢说实话，“恶来可是听不懂啊。”

“我晓得，”启说道，“大家都看到，我和辛同是一个商王的儿子，算是亲兄弟了。可是你们那里晓得……，哎！”

“司马今晚能够单独来我的小院，还能有啥子不能说的？”恶来激将了，“要是司马不相信恶来，就请回吧，没必要在这里打扰我休息了。”

“其实，你们早看见了，”启决定说实话了，“两个叔叔，箕子和比干，关的关，杀的杀，我这个亲哥哥也是朝不保夕，死到临头了。”

“嗯，还想是这么回事，”恶来进一步逼问道，“那司马有啥子想法？”

“就因为我是司马，目标太大，好多人都看着我啊，”这时候，启脸上有了泪珠，“我羑里使不出来，不晓得臣是否愿意为启送个消息出去，救启一条命？”

“司马看得起我恶来，恶来没理由不帮你，”恶来说道，“司马要送啥子消息，恶来必定尽力而为，把事情办成。”

“就是告诉他们……”启的声音更低了，只有他两人能感觉到声音的存在。不一会后，等来被告人抬起头来，脸上都有了满意的兴奋，启脸上还多了一种轻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