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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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战牧野:强汉难敌四手2
帝辛回到后宫,太子禄父来到帝辛跟前,“商王,听侍卫们私下闲聊,说有诸侯在孟津聚会,我大商可要小心了,既有可能是针对我们的。”
“娃儿啊,有你老汉儿在,还怕啥子几个诸侯?你也太看不起你老汉儿了。”帝辛很不屑地说道,“就算他荤粥人骑马碰到我了,我也能徒手把他的马兵扯下来,扯成两半。娃儿,放心,只要有我在,大商就稳如泰山,你就安心地等我不在了,登王位吧,那时候才该你操心呢。”
“商王,最近听说南边的淮夷和徐夷,又不安分了……”
“我说你一天人不大,老管这些大事爪子?”帝辛有点不耐烦了,“南边的事,老汉儿让你小公公派人去了,他们闹不起来事的。我说,娃儿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吃饭,等着接我的班吧,别操那些闲心了,好吗?”
“爸,我就是提醒一下你嘛,怕你忘了不是?”禄父笑了。
“滚!”帝辛吼道,“不要在这里烦老子。”禄父每次被吼后,都这样悻悻地出来,回了自己的房子。
黄飞虎领了大商的一万兵士去东南,带走了大商的多半兵力,其中有箭士、甲士、骑兵,和百辆战车,只留了六千兵士守朝歌和殷。按照帝辛的想法,等稳定了东南,再回头来收拾西北和岐周。现在大商没有余力顾及西北战线,他只能指望姬发做他的西北全权代理。
再说黄飞虎领兵顺着大河一路东来,过了北亳就进了徐州地界。这里以前是大彭的范围,大彭被灭后,换成徐夷,出现在这里。随着大商国力的衰弱,徐夷愈来愈不服从朝歌,整天打家劫舍,抢劫四邻,徐州州长都被徐夷杀了两个,弄得无人敢来徐州,州府成了徐夷的国都。
一天,大军正在行进中,哨探推进来两个汉子,“回将军,在院门外抓到两个徐夷密探。”
“这不是邻村的张大、张二吗?”黄飞虎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忽然说道,“朗格,认不得我啦?我是黄三儿啊。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刷过的啊,那时候还没有穿裤子呢。”
“哦,哦,你就是黄三儿啊,”一汉子愣了半饷,以手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小时候,黄三儿喜欢打架,还老欺负我们几个小娃儿,把我们打的鬼哭狼嚎的。没想到,打架的黄三儿当将军了。”
“你两个来我辕门外爪子,打探消息啊?”黄飞虎说道,“我看你们也不专业嘛,朗格快就让我的兵抓住了。”
“黄三儿啊,我们不是啥子打听消息的,”领头的汉子健谈,“我们就是爱传小道消息,看见你们过来了,就来看看热闹。听到一点小道消息,好到处去吹牛皮。”
“哦,是这样子的啊,”黄飞虎说道,“现在,商君派来大军要剿灭徐夷,要死人的,你两人赶紧有多远跑多远,不然,自己死了都不晓得是朗格回事。”
“是是,”两人赶紧应道,“我们这就走出去走得远远的。”两人边说边往往外面走去,卫兵上前拦住了他们。
“放他们走吧,”黄飞虎对卫兵说到,“他俩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是。”卫兵让出道路来。
两人赶紧提着小心出了辕门,一旦出了商兵的视线,两人就如飞地跑起来,回了徐夷的府院。
“你两个赶紧出去尾随那俩人,看他们去了哪里?”正在两个哨探惊疑难定时候,黄飞虎对他俩说道,哨探赶紧出来跟上前面的两个夷人。一个时辰后,一个哨探回来了,报道:“回将军,你那两个儿时的玩伴进了徐夷的府院了。”
“晓得了,接着哨探。”
“是。”哨探出来走了。
“黄豆儿,领一千精兵,在天黑后,看见徐夷府院出来大队兵士,走远了,就带兵杀进府院去,见人就砍,不要活的。”
“是。”黄飞虎的儿子黄豆儿应声应道,出来点起兵士,悄悄开向徐夷府院来了。
当夜色降临,国君府院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中时候,府院的院门忽然大开,从里面冲出来一队兵士,手持骨刀、石斧,利用他们熟悉地形道路的优势,摸黑向着伤病的大营来了。
让这队徐夷兵将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的动静在锅具府院消失后,从府院大门外两边的树林里,钻出来无数的商兵,趁着府院大门没有关上的时机冲了进去,点燃手里的火把,在院里四处找人,见人就砍,不管人畜,只要是活的,有生命的,先砍一刀,不一会府院里在一片鬼哭狼嚎声里就尸横遍地了,腥臭冲天。
在杀完有生命的人畜后,黄豆儿纵容兵士在府院里收索一阵钱财玉石和烤肉后,退出院来,点燃了府院,整个府院顿时火光四起,瞬间被大火吞噬。
再说徐夷国君得到黄飞虎放回来的探子消息后,知道伤病的兵力布置,和主将所在位置,当即决定率兵夜袭商军大营,夜色出现后,国君就带着兵士倾盘出动,向商军迎敌冲来。等到发现身后火光冲天时候,国君还没有当回事,继续向前奔袭,一心想着绞杀商兵。直到一个管事提醒说“我们府院起火了”,国君才意识到后方遇袭失守了。
“赶紧撤!回救国府!”国君大声喊道,国君拉转马头就向府院来了。他身后的兵士跟着转过头来,向回跑。这时候,身后突然一声“杀!”惊破了徐夷人的心胆,正在转身夷兵无法快速组织起抵抗,身后的商兵已经掩杀过来了,顿时夷兵死伤大半。“完了,我徐夷彻底完了!大家各自逃命!”国君立马意识到,有家回不去了,带着身边的几十个侍卫汉子偃旗息鼓,悄声匿迹,脱离大队兵士,拐上一边的小路,向南边来了。
黄豆儿烧了府院后,率兵跟在夷兵后面,等着与黄飞虎的主力汇合,夹击夷兵。很快,前方出现骚动,黄豆儿就身先士卒冲进了夷兵堆里,肆意砍杀起来。夷兵在遭到前后夹击下,很快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这时候,国君已经逃离了大队,夷兵没人组织,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进行,就成了俘虏,全部被俘,留下遍地的死尸、兵器和贝壳、烤肉,白白便宜了商兵。
等打扫完战场,才发现跑了国君,黄飞虎不由怒不可歇,“夷人国君哪去了?”一边大声喊道,一边砍杀几个面前的夷兵,出了口中怒气,“黄豆儿将军听令,令你派一员副将,领一百兵士,押送这些夷人俘虏回朝歌,其余兵将随我向南追讨夷人国君等逃兵。”
“是。”黄豆儿应道,转身点出一员副将甲,“我令你待一百兵士,押送这些夷人俘虏,回朝歌,向商王报捷,交完俘虏,立即回来。”
“晓得了。”副将甲应道,立即带自己的一百兵士收缴夷人的兵器。其余商兵帮助宰杀倒在地上尚未断气的残兵败将,留下伤残较轻的夷兵千多人,用粗索穿着肩胛骨,连成一串,让他们无法私自逃脱。副将甲和他的一百商兵就牵着粗索走了。
黄飞虎审问夷人,得知徐君向南跑来了,就领着商兵一路追下来。
再说淮夷,就是被大禹砍了脑袋的防风氏的后人,他们依仗南方遍布各地的大河水为生,也依仗发达的水系抵御外敌,进攻他人。淮夷和徐夷相隔不远,两国之间时常有信使往来,互赠礼品。淮夷与中国相隔较远,基本上不与殷商往来,自成汤建立大商后,淮夷只在武丁等商王巡视时候,派人去商都觐见过几次商王,殷商也因同样的原因,也不太理会地处偏远的淮夷,使淮夷成了似有似无的存在。在徐夷与朝歌断绝关系后,淮夷反成了他的盟友,这次徐君被黄飞虎打败后,带着几十个侍卫返身南下,来找淮君了。
这天,淮君正在水上的自己府院里观赏着大河上渔民撒网捕鱼,侍卫兼管家进来对他说道:“族长,徐君来了,像个叫花子一样,衣衫褴褛。”
“你胡说!”淮君吼道,“徐君远道而来,身上有些尘土,脏一些,也是正常嘛,朗格就像叫花子了?”
“淮君,不要责怪管家,”淮君刚说完,就传进来叙军的声音,“国君啊,兄弟这次是来投靠你的,我的过没了。”随着这话声,进来几个衣不遮体的汉子,徐君几人还真就是叫花子形象,“我的过被灭了,宗祀被毁了,兄弟来找国君,给个住的地方。”
“你这是朗格了?”淮君惊讶了,“朗格就成这样子了?”
“说来话长啊,”徐君感慨道,“总之一句话,朝歌的帝辛派人来灭了我徐夷,兄弟我只带出来了二十个人,其余全部战死被杀了。”
“帝辛有那么厉害嘛?你们徐人不是也四处征战讨伐的啊,朗格就被灭得这样子干净?”淮君无话可说了,隔了好一阵,“你准备朗格办?就这么算了?”
“现在不是我朗格办的事了,兄弟啊,帝辛灭了我徐夷,肯定会带人追下来,一鼓作气攻打你淮夷的,”徐君的脑子还算清醒,“现在是我两人该朗格办的事了。说实话,以前我徐国和中国还经常往来,有一些交情,而你们淮夷呢,与殷商有多少往来,这就不用我来说了。现在,连我都被帝辛灭了,你们淮夷还能有啥子好的。”
“这么说来,倒是啊。”淮君不由赞同了徐君的观点,“那一大哥你的看法,我俩应该朗格做呢?”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见淮君和自己一条路了,徐君心里长出一口气,转身成了淮君的军师,“我们淮夷地方遍布大小河流,我们生活在水上,而殷商生活在地面上,不善划船,我们可以在水上和帝辛的人周旋,砍杀商兵。”
“具体朗格做呢?”淮君这时候真成了小学生,孜孜不倦地向徐君请教起来。
“我们徐人,现在只剩了二十个,人太少,”徐君说道,“还请国君再借我三五十人,我去把商兵引到水上来。淮君你在这里,准备一些渔船,待商兵的主帅上了渔船,你的人就在水里,把船戳穿。只要抓了他们的主将,商兵就群龙无首,我们就可以反攻了。淮君,你看朗格样,要得不?”
“好嘛,就这个样子办。”淮君受到,“我借给你三十个人,你领着物是人非前去诱导商兵到谁上来,这里我来安排就是了。”扭头对管家说道:“你去点三十个人来,交给徐君。”
“要得,族长。”管家转身出来了。
很快SAN十个夷人汉子站在了淮君面前,淮君对他们说道:“你们三十人跟徐君去,听从他的安排。”又对徐君商量说道:“我将在北面十五里地的大河上,布置渔船,徐君你在天黑时候,把商兵引来,就要得了。”
“要得,就这样子办。”徐君和五十个夷人吃过烤鱼,就迎着黄飞虎去了。
徐君走后,淮君也带着自己人马,赶来了北面的临河洼地上,许多渔船散放在水上,装似捕鱼作业。每船上有一根长长的竹篙,站有两个夷人,手持利刃。淮君领着大多数人隐藏于岸上,等待接应徐君等人。
时天色已晚,四周万籁俱静,水中蛙声连连。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响,紧跟着,有无数的人马飞奔过来,到了水边,对水里的渔火大声喊道:“船家快过来,渡我们过去,酬金多多的。”
“千万别渡他们!”远方有喊声过来,“他们是大商的叛逆,胆敢擅自渡叛逆者,视同叛逆,将祸及家人。”
“我们晓得了,不渡叛逆!”船上的渔人回道。渔船在水上不动声色,捕捞着鱼。一些渔船却无意间,将船撑过来,靠在了水边。岸边先到的人见了,急忙跳上来,渔船又离开了地上,离水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