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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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 祖庚 祖甲 廪辛 庚丁:江河日下势难继6
转眼几年过去,廪辛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弟弟良也变得有些老态龙钟,跟着廪辛坐在高台上,参政也有几年了。好在朝廷还算安稳,没有什么大事,两个老人一样的兄弟俩的生活过的好,吃嘛嘛香,只在大殿议事的大臣声音里打发时间。
这天,廪辛把弟弟良叫来后宫,商议道:“弟弟啊,哥哥老了,这王也没得心思当下去了,我想把王位传给你,就当可怜哥哥这把老骨头吧。”
“哥哥啊,弟弟良虽然说,比你小了五六岁,七八岁,可也是快四十的人,”良说道,“王本来我也想当,可是眼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弟弟,你朗格能这样说呢?”廪辛有些生气了,“当年我俩的妈妈都是战死在战场上,我们的爸爸武丁呢,就更不用说,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到了我们手上,哥哥干不动了,弟弟你朗格也无心王位呢,难道想把爸爸妈妈搭下来的王位让给别人吗?”
“哥哥啊,你骂得对,”良心下内疚,但是还想争取自己的观点,“哥哥的王位当然不能让给别人,要不这样,哥哥把今年的商王当下去,过完年良再接位,要得不?”
“哎,就这样吧。”廪辛叹气一声,心下有许多无奈,“上朝了。”站起来,弓着腰身。侍女赶紧跟上来扶着廪辛,向门口走去。
有侍女跟上来,要扶良,良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不要扶,好能走。”就跟在廪辛后面出后宫,向大殿走来。
当颤巍巍的廪辛和良坐上各自的杌子,值日官才大声喊道:“商王坐殿,大臣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奏商王,今有哨探传来消息,”司马出班说道,“说,危方有叛逆闹事,请求商王派兵剿灭叛逆。”
“危方?”廪辛嘴里念道,“司马,危方在哪个地方啊?”廪辛的脑子不够,转不过来弯了,一时间不明白危方在哪里。
“危方,在雍州的西面,”司马答道,“具体位置是,在羌方的西边,北边,那里全是石头,砂子,地上没得一根野草。危方的人嘛,有个三四百人,具体数字因为他们居无定所,雍州府也说不清楚。这个危方到处闹事,搞得周边鸡犬不宁的。”
“那么个地方,到处都是砂子、石头,连草都没得,他们吃的啥子?”廪辛自语地说道,“还就三百来个人,想必也闹不出来啥子事吧。”
“商王啊,话不是这么说的,”宰听廪辛那么说,一下急了,“这些个诸侯方国闹事,当初都没得啥子事情,可是,要是我们不去管它,那就要出大事请了。因为他的影响很坏,其他诸侯方国,见危方叛逆闹事,商王都不管,那就都跟着闹起来,我大商的王位就有可能不保了。”
“宰说得对啊,商王,我们千万要认真对待这些叛逆,不可掉以轻心啊。”国老出班说道,“千里江堤毁于蚁穴的话,商王该听过的,我那时候给各位公子讲课时,都说过许多遍的。我们做事,要防微杜渐啊。”国老又开启了他的说教模式。
一听到国老的说教,廪辛的头就大了,想当年,自己那么努力学习,结果还被国老批评,说自己不努力,将来要步那个没见过民的啥子大叔祖己的后尘。廪辛赶紧打断国老,说道:“国老批评得对,是该重视。司马,你下来,派一员大将,率领几百兵士,前去雍州,剿灭叛乱,灭了他的国。”
“是!”司马应道。
“散朝。”廪辛实在坐不住了,每天处理完大事,就早早散了,一些常规事情,让各位大臣下来后,各自自己去做。
第二天早朝上,司马出班说道:“回商王,剿灭危方叛逆的大军三百人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了殷都,出发了。”
“好。”廪辛赞道,“司马办事就是果断,有效率。”廪辛喊过“好”后,此事就此放过一边,不再在廪辛的心上。
小半年后的一天早朝上,司马再次出班说道:“启禀商王,这次前去甲灭危方叛逆的大军,行进到羌方地界时候,遭到羌方的围攻,三百兵士全军覆没。”
“啥子!全军覆没!”廪辛那可衰弱的心脏经不住打击,一时间晕了过去,倒在了座位上。侍女们赶紧过来忙碌起来,很快扶着人事不醒的廪辛下了高台,回了后宫。朝事不得不宣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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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良一个人坐在高台上,沉默寡言的。
值日官喊完套话后,宰出班说道:“商王廪辛,昨晚上死了,良登位为商王。请大臣们恭贺新商王。”宰说完,退回自己位置上,带头向良贺喜,“宰恭贺新商王登位。”
“臣等恭贺商王登位。”群臣跟着喊起来,大殿上顿时热闹了。
等大殿上安静下来,良才坐直了身子,漠视一阵大殿,说道:“本王自号庚丁,请史官记录在案,无使错乱。”
“臣晓得了。”掌管占卜、祭祀、记载的史出班说道。
“司马,羌方是个啥子方国?”庚丁问道,“有好多人,只要以啥子为生?”
“回商王,”司马出班说道,“西北雍州的人都差不多,都是以放牧为生,他们养有牛、羊,个别还养有少量的马,平时还种有极少量的青稞,我们叫小麦,他们主要是吃牛羊肉。人嘛,大约有两三千人,比危方多得多。”
“那你赶紧组织三千人的兵士,五员大将,带上战车,甲士、箭士等,”庚丁说道,“具体事情,你们兵部商量、安排,要尽快出兵,剿灭羌方,再灭危方。”庚丁神情严肃,说得一本正经的,“这次务必要灭了叛逆,一战成功。要是败了,你司马就不要来上朝了。”
“是!”司马打起精神应道,“务必要灭了叛逆,一战成功。要是败了,我就提着脑壳来见商王。”
事情安排完,庚丁不觉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一股热汽从他那大嘴里喷出来,遇到冷空气,形成一个圆柱形白雾,想着前方空中延伸出去。
“现在说另一件事情,”庚丁闭上嘴,说道,“关于商王廪辛的祭祀下葬,各位有啥子想说的?嗯,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一切按照廪辛的制度来做,不用人牲,以太牢代替人牲。剩下的,朗格做,大家说说吧。”
“我觉得,人牲还是有必要的。”巫师太史出班说道。
“这个问题就不要讨论了。”庚丁刚要张开打哈欠的嘴,立即强行闭拢来,打断了巫师太史,不让他在说下去,“我刚说过,用太牢代替。都说说其他的具体细节吧。”说完话,又一股白色水雾从庚丁的嘴里喷出来。
“我建议,有巫师太史和祝占卜一个吉日,”宰出班说道,“要是一个细雨的阴天,就更好了,可以代表我们大臣臣民,对老商王的思念、缅怀之情。另外,太牢用的猪牛羊,个头都要求大一些的,猪得有一百五十斤的,才得行,牛呢,也得一千斤,五步长的,羊呢,得有三十斤,否则太牢小了,代表不小我们对老商王的感激之情。”
“还有,还有,我也来说两点,”臣出版说道,“除了宰说的那些外,我建议,还应该陪葬几件青铜兵器,因为老商王是在听到征讨危方失利时候,被惊吓昏死过去的,我们给老商王陪葬兵器,可以状老商王的胆,到来哦那边的世界,不再惧怕,可以与危方、羌方的先人大战三百回合。”
“真是胡说八道!”车正出班说道,“我大商的王,岂有惧怕诸侯方国,那些早已死去的先人野鬼之理?真是胡说八道!”车正说得义愤填膺,唾沫四溅,喷了尽在身边的臣一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臣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唾沫,急忙辩解喊道,“我是说,老商王的墓坑里,需要陪葬一些青铜兵器,代表我大商是积极开拓疆土的,不是固守墨规的意思。”
“要得。”庚丁说道,肯定了臣的建议,“陪葬一些兵器,让后人晓得我大商兵士的厉害,不是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诸侯方国可以比拟的。”庚丁说完停下来,等着其他大臣发言。
“嗯,我觉得,”车正出班说道,“陪葬的不能光是一些兵器,还应该陪葬一辆战车,两匹战马,以反应出,我大商冲锋陷阵的八面威风来。”
“好,这点建议好。”庚丁说道,“还有没得?接着说。”
“我认为呢,”畋老出班说道,“还应该陪葬几件丈量土地的模具,以便表达出,大商对土地田亩的管理方式,可以为后人提供一些借鉴的经验。”
“畋老,你说的这个为后人提供一些借鉴的经验,我就不晓得了,是啥子意思?”宰出班问道,“商王的陪葬品在墓坑里,深埋在地下,几尺深,十几尺深,过上几年十几年二十年后,王的墓坑在地面上和其他地方是没得区别了,朗格让后人去借鉴呢?”
“这个,这个……”畋老一时心急着要发个言,花酒说得不严谨,现在让宰抓住漏洞,艺术间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不要纠结于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庚丁及时给畋老解了围,“大家多说说正事,说重点。”
“应该再陪葬一些酒具和服饰。”一直不太发言的酒正这时候说道,“不能让我们活人能享受的,商王到了哪个世界里,不能享受上。”
“好了,就这些吧。”庚丁开始做总结性发言,“大家都积极踊跃发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说得对的,我们采纳、照办,错的就算了。下来就是巫师太史,与祝占卜一个祭祀的日子,就按,刚才大家说的那些规定来做。”说完话,庚丁有打了一个哈欠,忽然转了话题,“豕宰,你来具体负责廪辛的祭祀,大家有啥子事情,具体和豕宰商量,定好后,由豕宰再来给我说。”
“是。”宰出班说道。
“散朝。”庚丁终于喊出了自己最想喊得一句话。现在,他的体力实在坚持不了长时间坐朝了,不得不想出让宰来具体负责祭祀廪辛的办法,以解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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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廪辛的祭祀后,豕宰就逐渐成了大殿上的决策者,庚丁就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大商的王似乎就是豕宰。但是,尽管豕宰是大商的决策者,他却不敢端坐在高台上,只敢和大臣们站在一起,稍微上前一步,与大臣们拉开一点距离,以显示他和其他大臣的差别。而高台上就只站了一位值日官,日复一日地喊着他那千古不能变的套话,和“散朝”,以前为保护商王的侍卫、侍女都不见了身影。
一年后的一天,宰站在高台下、大臣们的对面,细听着大家的讨论和回报,大殿门口外的站殿侍卫探进头来说道:“有兵部哨探前来报告消息。”
“放进来。”宰喊道。
随即进来一个面黑衣脏的汉子,黄皮寡瘦的,“启禀商王,我是兵部司马带领大军前去剿灭羌方的哨探,司马的大军尽到羌方地界后,与羌人大战了五个汇合,大获全胜,杀死羌人两千多人,擒杀羌方伯,占领羌方大部分土地。司马随即派出与我大商关系密切的逐、何等五族戍守边界。但羌方未被攻灭。”
“好,”宰喊道,“司马为我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剿灭羌方,毁其宗庙,我将给商王回报,嘉奖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