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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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 祖庚 祖甲 廪辛 庚丁:江河日下势难继4
“我的想法是这样子的,”祖甲说道,“从每年第一旬甲日开始,按照商王及其法定配偶世次、庙号的天干顺序,用鸟羽、松枝、杉主要祭法遍祀一周。周祭以旬为单位,每旬十日,都依王、妣庙号的天干为序,致祭之日的天干必须与庙号一致。如:第一旬甲日祭上甲、乙日祭报乙、丙日祭报丙,直至癸日祭示癸;第二旬乙日祭太乙(成汤)、丁日祭太丁;第三旬甲日祭太甲、丙日祭外丙。如此逐旬祭祀,一直祭到祖庚。嗯,用一种祭祀法遍祭上甲到祖庚的先王,需要九旬。祭毕,再分别用另两种祭法遍祀,直到全部祭遍为止。”祖甲端起水豆喝了一口,“这种祭祀方法就叫‘周祭’,它我们的祭祀系统更为严密规范,希望今后我大商的后人就按照这个顺序、方法进行。”
“要得。”祝立马出班附和起来,心下想的却是,自己的话语权又大多了。
“我先说两句,”巫师心下对猪头一样的祝大骂着,要得你妈个球!嘴里却说道,“商王的主意很好,但是还有完善的地方。”巫师前面和祖甲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心里的气一直不顺,这时候,说几句,在群沉重的威望重新竖起来,“第一个,要是每天都祭祀的话,就自能在大殿上进行祭祀了。那样朝会大殿就成了祭祀场,上面的屋顶会挡住燃烧祭品车上讷航的烟气,殿里就会乌烟瘴气的,没法进行朝会。因此,我建议,将祭祀还是要搬到大殿意外的另外一个地方去进行。”
“我没说要在大殿上祭祀啊。”祖甲张大了嘴,却听巫师在继续他的阐述。
“因此,这第二呢,”巫师说道,“就不能每天进行祭祀了,我们可以每三天祭祀一次,同时祭祀三位商王,或者没四天祭祀一次,甚至没五天、每十天,都是可以考虑的。”巫师说完,朝祖甲行一礼,“当然,我说的只是建议,具体要不要得,还请商王裁定。”
“嗯,”祖甲这时候面红耳赤了,“刚才说的,也只是一个建议,有不周全的地方,大臣都提出来,再改,但是目的就是一个,让我们这些大商的后人记住祖先的功绩。刚才巫师太史说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不错。”
“商王和巫师太史的建议都很好,都很好,”臣出班说道,“我们也别一天两天一次祭祀了,时间太密,大家天天从祭祀场跑回大殿议事,累得很,没精力处理政事;而十天祭祀一次,有太长了,时间一久,就没了祭祀的意义。既然商王说,这事周祭,那就每七天一次祭祀。大家觉得朗格样?”
“好,就七天一次祭祀,”宰出班说道,好像他就是最后的仲裁者一样,“一次祭祀七位王,不多不少,正合适。”
“还有没得要说的?”祖甲问道。等了一阵,见没人说话了,祖甲就作了总结性发言,“朝会上,大家都用药发言,这很好。以后就七天祭祀一次,每次祭祀七个王,顺序就按前面我说的安排。”祖甲有端水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密布。
散朝后,祖甲回到后宫,见时间还早,就拿起砍刀下了地,刨土经营着他的爱好——种庄稼。从回到后宫那天起,祖甲就没有放下他的爱好,一回到后宫就下地。这些年来,祖甲别的什么没捞着,就是把身体锻炼好了,他哥祖庚到他这个年龄时候,早在后宫传位给他了,而祖甲呢,还活蹦乱跳地。
地里的小麦根正苗壮,迎风摇摆着纤细腰枝,枝头上的麦穗壮硕粗大,上面的麦粒颗颗饱满,看着就喜人,一个老农都带草帽,在地里挥汗如雨。半个时辰后,祖甲有点腰酸背疼了,站住地里,杵着刀把在缓劲头,一个想法在心底慢慢升起来。“嗯,就这样办。”瞬间,祖甲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早朝,值日官喊完套话,祖甲就坐直身子,说道:“从今天起,本王决定传位于太子嚣。请大家恭贺新商王登位。”
“不可啊!”宰出班喊道,“商王还身强体壮的,朗格就要舍弃我等大臣,传位于下一位王?我等愿意在商王带领下,继往开来,共创辉煌。”
“臣等请求,商王再和我们一起继往开来,共创辉煌。”臣等大臣一起出班劝留着祖甲。
“我晓得,大家愿意和我一起工作,学习,祖甲也愿意和大家在一起,”祖甲说道,笑容满面,“无奈祖甲的身心全在后宫里那些庄稼地里。这几年来,我是一边处理着朝政,一边种的地,很累啊。所以,我想传位于太子嚣,一心去侍候我那一亩三分地。”
“商王啊,你是王,政务、朝事才是你的正事,朗格为了种地就不当商王呢?”宰说道,话里有了质问的意思,“请求商王,放了后宫那块地,一心回到朝堂上来。”
“你看,你都说了,我这个商王当得不合格!”祖甲抓住宰话里的漏洞,“所以,我决定了,传位于太子。请大家不要再劝祖甲了,恭贺太子登位吧。”
“这,这……”宰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劝留,让祖甲抓住,这时候无语可说了。
“臣等恭贺新商王登位。”有人开始恭贺了。
“臣等贺喜商王。”大殿上更多的人跟着转向了。
这时的嚣,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愣愣地坐在高台上不发一言,知道他看见祖甲起身离位,向台下走下去时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站起来,冲着祖甲的背影,低声喊道:“父王。”
在侍女搀扶下的祖甲已经走到高台的半中间,听见嚣的叫声,就站住,回过头来,看了嚣一眼,给了嚣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转身继续向下面走去,进了后宫。
直到看不见祖甲的身影,嚣才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接受着大臣的恭贺。等下面的声音停下来,嚣大声说道:“祖甲的时代结束了,廪辛的时代开始了。今后,请各位大臣称呼嚣为廪辛。”
3.廪辛
“希望各位大臣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廪辛在这里谢过大家。”廪辛站起来,向台下的大臣们抱拳行一礼,随即口气一变,“但是,对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廪辛就要不客气,就要请他们回家了。”
下面的大臣看到廪辛前面对大家抱拳行礼,正感意外,忽然听到廪辛后面的话,心下不觉凛然,暗自吃惊,回想着自己以前有没有不努力的时候,再回忆这些不努力的表现让廪辛抓住没有。这样一想,有人脸上就有了笑容,是那些兢兢业业做事的大臣;还有人脸上有了悲戚,是那些做事还行的大臣;还有两三个人,脸上有了惶恐惊悸神情,是几个等死混时间的大臣。
“当然,以前做的不太好的,也不必惊惶不安,”廪辛说道,“只要你们痛改前非,为我大商做事尽心尽力,我廪辛是不会抓住不放的。管家一句话,就是要看各位大臣今后的表现了。”
听了廪辛这句话,那些心情忐忑的人,脸上有了喜色,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努力做事,再不能混吃等死,被廪辛开除了。
一天,司马出班说道:“启禀商王,有哨探回来的消息称,雍州西边的戎狄近期时常骚扰我边民,当地子民的生活无法继续,都逃向内地来了。”
“还有这事?”廪辛惊奇了,“前面武丁、妇好剿灭了那么多的诸侯方国,还有不怕死的,有起来闹事了?”
“商王,我大商自武丁剿灭叛乱后,又过了三十多年,”宰出班说道,“当初的震慑作用已经过期了,我大商又到了动荡时期,请求商王考虑出兵剿灭叛逆。”
“这个西戎,已经有五年没来觐见了,”啬出班说道,“而他们欠下的贡粮却累积到了七年多的量,他们刚开始是拖欠少交,有两年半的贡粮,不足量,后来就干脆不交了。”
“西戎欠下了好多的贡粮?”廪辛问道。
“西戎国小人少,前的贡粮倒是不多,”啬说道,“每年的粮食为一斗,羊腿两支,其他的玉石、玛瑙不定量,七年下来,累及欠了不到十斗粮食,羊腿十六支,在我大商的贡粮里站的比例不到百分之一,历来的啬都没拿西戎当回事。”
“这么一点贡品,”廪辛松了口气,“不值得出兵啊。”
“商王这个想法就不对了。”臣出班说道,“诸侯方国,不分大小,都是我大商的下属地方zf,他们是代表大商行使行政管理权的,他们向大商上缴贡品、贡粮,是每一个地方诸侯方国的义务。一旦他们不向大商上缴贡品,就代表着他们想要脱离我大商的管辖,自立为王了。因此,对任何一个不履行自己义务的诸侯方国,大商必须进行征讨、惩罚,不管他们的大小,也不分他们是诸侯,还是方国,都得一事同人。”
“臣说得有理,”宰出班说道,“请商王出兵征讨不安分的西戎。”
“司马,根据兵部掌握的情况,你看这次出征,需要多少兵士?”廪辛问道。
“回商王,”司马出班说道,“根据哨探传回来的消息说,西戎全国不足七百人,就算他全民皆兵,也才不到七百个兵士,因此,我们只需要派出去三百兵士,就完全可以剿灭西戎。嗯,到时候,一员大将就能胜任这次战事,至少可以让西戎来殷都觐见。”
“那好,就派出兵士三百人,有一员大将领兵征讨西戎。”廪辛说道,“大军的具体兵种,有你和领兵的大将商量,但是,这次是廪辛登位以来的第一仗,只许打胜,不许失败。”
“是!”司马应声答道,“晓得了。”
三天后的早朝上,司马出班对廪辛说道:“禀告商王,出征西戎的兵士今天早上已经出发了,包括五十个箭士,五十个甲士,两百个兵士,战车两辆。”
“打一个不足七百人的方国,还要上战车吗?”畋老出班质问着司马。
“这次的战车,不是为了冲锋陷阵,”司马说道,“打仗就有人受伤,有人死亡,战车呢,上去主要是装伤兵,当然,胜利后,还要装羊腿、俘虏等战利品。”
“俘虏还要坐车吗?”畋老问道,“我们的兵士都走路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司马对畋老的问题不屑于回答,把头转向高台上。
“畋老啊,你这个问题就问得外行了,”一边的车正小声说道,“俘虏里的兵士、男人,当然是走路,可是还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就得享受坐车的待遇了。”
“年轻漂亮的女子,朗格就能享受坐车了呢?”畋老又问出了问题。
“这个嘛……”车正知道不能再细说,是拉回来为商王作嫔妃的,只得转过了头,不再理睬他。
“好了,说正事,不要私下叽叽咕咕的。”廪辛止住了畋老的无知,为车正解脱了。
4
在商王廪辛派兵征讨西戎时候,在西面的邠国国君公叔祖姬类从父亲亚圉手中继承过来邠侯,带着邠人继续开垦着荒山野地,并为之不懈努力,使之成为粮田沃土,生产出粮食,供养着这块土地上的邠人和牛羊。
类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二十多岁快san十的男人,他的儿子叫亶却很小,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不喜欢说话,因此常常闹出笑话。一些不了解内情的请,看到公叔祖领着亶出来玩耍,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两人。
“邠侯,你这么小就当公公了,”陌生人甲问类,“你是好多岁找的女子的?”
“该不会是十一二岁找的吧?不然你的孙儿都会这么大了,”陌生人乙说道,“快会走路了吧。”
好像是配合陌生人的话似的,类手里的亶这时候在拼命地挣扎,想要撒开手自己走路,类赶紧把亶抓紧,冲两个陌生人吼道:“你两个朗格说话的呢?十一岁的娃儿自己都没有长大,找了婆娘,也生不出来娃儿啊。这是我的儿子,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