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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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妇好:武丁家里是将军10
“哦,去不了这多的人,”衙役说道,“最后可以带四人,其他的都回去。”车下一样奴仆顿时哭天喊地起来,引来衙役的怒吼:“哭的啥子,又没有死人?奴仆都散了,散了!”自己的奴仆全都散了,一个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剩下的四人跟在祖己车下,慢慢想郊外走来。
到了没人地方,衙役抽出随身的棍子,朝祖己身上抽来,“下来,囚犯坐的啥子车?滚下来走路!”
“哪个是囚犯了?”侍女跟衙役争执起来,怒目圆睁,“我家公子是商王的公子,前去属地的。”侍女还想说,身上就挨了一棍,“啪”一声闷响,就有一股烧痛传上神经。
“我说是囚犯,就是囚犯!都跟老子老实点,不然一个个到时候朗格死的都不晓得。”四个衙役都一幅面孔,恶狠狠的。
“不要跟他们争了,囚犯就囚犯吧。”祖己这一天来早想开了,什么都不在他心上,“等到了蜀国,我们就轻松了。”属地是蜀国这话是昨天晚上,外面来人通知祖己的,其实祖己的蜀国本不在蜀国,而在豫州,距离殷都不远,但不知为什么改在了老梁州的大山里的蜀国。现在祖己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听到衙役要他下来走路,也值得下车来,跟在后面走着。
从未走过远路的祖己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脚下就起了燎泡,痛苦不堪,但是想着自己是个二十岁的男人,不好意思喊出来,值得强忍着继续走路。
天上的太阳在不知觉中爬上了头顶,又在不知觉中隐进山下,一天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祖己都腰酸背痛,浑身疲乏之极,走不动不了,“衙役大哥,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休息的啥子,太阳才刚下山?”衙役吼道,“赶紧走,我们还要干二十里路,今天才能睡觉。”
听了这话,早没来哦脾气的侍女、侍卫还没有感觉,祖己就在心底叫苦连天了,满脸的痛苦神色,却不敢说出来,只得门头继续赶路。又往前走了十多里路,衙役一声令下,祖己就倒在路边草丛里睡过去了,没有洗漱,没有吃饭。
第二天还在睡梦里的祖己就被一折恩大脚踢醒来,“起来了,太阳都快上来了,赶紧赶路!”的喊声塞满了耳朵,祖己只得起来。扭头一看,两个侍卫不见了人影。
“我的两个侍卫呢,哪去了?”祖己问道。
“看见你落魄,自己走了呗。”衙役说道,一脸的不屑,“赶紧上路了。”
两个侍女昨天走了一天,休息一夜后,又有了精神,过来扶着祖己继续上路。大家就这样走走歇歇,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西面的大山里,四周只有山,不见一人。
躺身在悬崖上睡到半夜,忽然想起一声惨叫,一个侍女掉下山崖摔死了。大山里到处一片墨绿,夜晚什么都看不见,等天亮后,祖己才发现,睡在他旁边的只有一个侍女了,就是那个年长的,离开殷都钱回府帮他取物件的。其他的人一个都没了,衙役也不见了人,拉车的老黄牛也不见了。还好,地上有块小木板,祖己过去捡起来,一看才晓得了事情原委:原来是妇好买通了衙役,将他抛弃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里,任其自生自灭,以消除他与太子跃争位。
“天啦!”祖己那早没有眼泪的心中,无声地大喊一声,满脸的无助和无奈,一口气没上来就晕过去了。侍女赶紧过来扶起祖己,也没了主意。
在这大山里,两人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只有一辆破车,哪里都去不了,而四周又财狼遍野,没过多久,都死了,只留下两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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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心头大患,妇好这才睡了个安稳觉。接到从大山里回来的衙役说,祖己已经死在了大山里,妇好高兴得梅梅地睡了一觉。
原来,衙役把祖己等人押送到大山里后,趁着夜色爬到附近山上,观察着祖己和那个侍女的活动。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山中野狼窜进来,咬死睡梦中的祖己和侍女。看见这种结果,衙役就把嘎到山里的黄牛拉回来,坐上车回殷来了。
妇好心情特别好,对武丁说道:“太子跃都十三岁了,可以安排他上朝,跟你学习理政。”于是跃就和妇好早朝时,分坐在武丁两边,开始了听证理政生涯。
一天早朝上,啬说到经年的贡粮、贡品一事时,提及彭和矢韦,说道:“大彭、矢韦两个诸侯国已经有七年没来殷觐见商王了,欠下的贡粮可以够我殷人吃好多年了。”
“这样子朗格要得!”妇好说道,“要是每个诸侯都仗着自己国大,力量强,都不来殷觐见商王,我们大商岂不就散了?宰,派信使去大彭、矢韦,催促他们前来殷觐见。”
“是,宰下来就派出信使。”宰出班说道,说完又自语了一句,“这次要是还不来呢……”
“他俩敢不来!”妇好厉声喝道,“要是胆敢不来,我就领着大军去他们的诸侯国中取贡粮。”现在的妇好剿灭了那么多的方国诸侯,说话的口气就壮了许多。
“这,这……”宰无语了,“我的信使可不敢这么说话,不然就回不了殷都。”
“他俩敢!”妇好的声音更加壮了。
“商王……”宰把目光望向武丁,向他求救。
“就找妇好将军的话去说,”武丁说道,“矢韦、大彭要敢杀了我大商的信使,我就派大军去灭了他的国。”跃第一次上朝,就听到自己的父母说话这么的豪横,心下的第一次理政怯意顿时去了许多,不禁坐直身子,兴趣央然地听着朝堂上大臣们的对话,理解父母的执政理念。
“是。”宰的口气这下子也壮了许多。
宰派出的信使分赴两地,一路信使十天后到了大彭。进了大彭的都城徐,信使直接来了国君府院,来到大门上,抬手就打门,打得们一阵“嗵嗵”响。
“那个不长心思的东西,大白天的,要把门擂破吗?”大门里回应信使的是一阵骂声,“赶着投胎,也不用这么急嘛。”大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出现在信使眼前,冲着他问道:“啥子事,这样急?”
“我是殷都来的信使,”信使按住性子,报着家门,“来见大彭国君。”
“殷都的信使,又朗格样?也不能把门擂破吧。”
管家的声音还是很大,很冲,好像没把信使放在眼里,信使按住的火气一下就起来了,“你这人朗格这样呢,我惹你了吗?我是信使,送信是我的差事,你是管家,开门迎客是你的差事,朗格逮住人就这么大的火气?”
“我也不是疯狗,我家国君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殷来的人。”管家说着让开道,信使闪身进来了。管家再把大门关上,跟上来,先进了堂屋,对坐在杌子上的国君低声几句。
国君抬头看几眼进来的信使,问道:“又来我大彭,啥子事?”
“我是从殷都来的信使,代表商王武丁,前来大彭传递商王的王令,”信使被管家和国君这一番盛气凌人的气势逼急了,也拿出天朝的圣使模样,力求压住国君的气势,“商王武丁说了,诸侯国大彭,已经有七年未去殷都觐见商王,欠下的贡粮、贡品,可以养活殷人吃几年了。商王武丁的原话就是,要求大彭国君,赶紧派出信使去殷都觐见商王,并补齐欠下的贡粮、贡品。不得有误。”
“我们要是不去呢?”一边站着的管家蔑视着信使。
“大彭国君要是胆敢不去殷都觐见商王,商王就带着大军自己来大彭去贡粮。”信使这时候早被逼得忘了外交礼仪,说话也成了市井小民,“到时候,只怕大彭有不测之祸!”
“你……”管家被这一句话压制得无话可说了,然而另一个管事却替他问话了。
“听你这意思,是要灭了我大彭不成?”
“这是你说的啊,”信使忽然意识到话说过了,赶紧补救说道,“我可没有说这话。”
“我量你们殷人也没得那个能力,也没得那个胆量……”
“住嘴!”国君及时止住了斗嘴的管事,冲他吼道,“信使好歹也是从殷都来的,代表着商王,你们朗格能和信使豆嘴呢?还不给信使赔礼道歉?”
“对不起信使了,”两人转身向信使抱拳行一礼,“轻信是原谅我等这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不懂得礼节。”
“好说好说。”看见赔礼管事眼里恶狠狠的眼神,信使心下惊慌了,口气赶紧软下来,对二位抱一拳,“我也有不对地方,惹得二位不高兴了。”转身在对国君行礼说道:“我的口信已经传到,还请国君尽快安排行程才好。告辞。”信使说完转身就出来了。
“国君,朗格不宰了这狗屁信使?”看着信使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管家问道。
“两个混账东西!”国君甩手就给了两人一个嘴巴,打得二人晕头转向,“差点让你俩怀来哦我和矢韦的大事。还不去准备去殷的贡品?”
“真去啊?”管事迷惑了。
“补上两年的物件就行了。”国君说道。
“那我们朗格给矢韦解释呢?”管事问道。
“这事你管得事吗?”国君吼完,就把声音降下来,“我自己去跟矢韦说。你们不用着急,我晓得自己在做啥子。都坐下喝水,喝水。”国君说完,自己端起豆就喝了一口,细细品茗着茶水的味道,“嗯,今年的雨前茶就是不一样,你们都尝尝。”说着话闭上眼睛慢慢回味着。
管家和管事也端起来含一小口在嘴里,回应着国君,“是不一样啊,好像比去年的清新一些。”
这时候,大门外又响起来一阵急促的打门声音,“嗵嗵嗵,嗵嗵嗵”,一阵急似一阵。管家不耐烦了,嘴里嘀咕说道:“今天这是朗格了,这么多的人来打门?”起身出来,冲着大门外问道:“啥子事,鬼追来了吗?”
管家打开门,外面疾步冲进来两人,对他吼道:“朗格回事,才开门,惹出祸事来,你自己老命不要了吗?”
“欸,你是谁啊?我认得你吗?”管家纳闷了,“吼啥子吼?”
“国君在家吗?”陌生人不理睬管家,问他道,“我要见你家国君,有紧急事情跟他说。”
见来人煞有介事的样子,管家不敢怠慢了,“请随我来。”说着话就疾步带着来人进来堂屋,对国君说道:“族长,有人见你。”
“刚才是不是放走了两个信使?”来人问国君,神情很着急。
“我说你是哪个啊?”国君也纳闷地看着来人,不解了,“我大彭与外人接触,还要跟你说吗?真是笑话!”
“哦,我是矢韦信使,前来传递我们国君口信的。”来人因刚才的事情紧急,忽略了礼节,赶紧说明身份,“刚才那个信使,看装束打扮,是殷都来的。”
“是从殷来的,朗格了?”管家心里还气呼呼的。
“我们国君派我来传的就是关于殷商的口信。”来人说道,“我家国君已经杀了殷商来的信使,要我来跟大彭国君协调俩家的行事步调。大彭放走了那个殷商信使,于我们俩家的事情大有不利,我已经派人追上去了,估计等一会就有回信。”
“你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我还是不明白你是啥子意思,”管家说道,“放走了殷商的信使,朗格就于俩家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