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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12章 胤甲 孔甲 昊 发:大事去矣夏厦危2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3932 更新时间:2024-10-22 11:26:35

有苏,正经历着有史以来的干旱,诸侯国内的水田里全都干裂着拳头大的缝隙,缝隙深不见底,田间偶尔可见的秧苗早呈黑色,腐烂了。山坡上,土地里的小麦全部枯死糜烂,到处是扔的满地的死人枯骨,上面没有一点皮肉。整个国家出现了吃人的现象。

国君派人去邻国陶丘传递了迁都的信息后,就边准备搬家,边等羲和的消息。

这天,族里的老人又来了国君院子,神情憔悴,眼神黯淡。“族长啊,羲和有啥子回信没得,我们家里的树皮都啃光了,再不走,真的就要全部饿死了。”一个老头,眼中欲哭无泪了。

“是啊,我们家里都在啃刚死的……”

“打住打住!”另一个老头说的更可怕了,国君赶紧止住了他的话头,“我这里也没得吃的了,要有,我就给大家一人分一些。再说,许地也没得吃的,大家急着搬过去,还不得挨饿。我们现在哎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羲和的消息,希望能有一些救济的粮食,哪怕有粮种也行,大家留下一点,也好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哎。”五个老头一声太息,拖着有气屋里的脚步出了国君的院子。一出院子,就看见两个陌生人急忙忙地进来了,老头们赶忙躲闪,不然,非得被撞个人仰马翻。看见陌生人进了国君的门,老头们就站在地上,等着听声音。

“昆吾君听令,”陌生人一进门,就对昆吾国君说道,“我俩是西河信使。夏后胤甲闻听请求迁都许地,夏后当即同意了。昆吾国内可以自行决定,迁都事宜。另外,闻听昆吾过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干旱,国内粮种吃光了,夏后特批种子给昆吾国,国君赶快派人去领取回来,下种。”

“这下好了。”国君心下长出一口气,“可是,我们昆吾的子民都饿得走不成路了,这可朗格办?”

“我们来时,啬夫说了,昆吾可先去邻国借粮种十斗,待领了种粮回来,再还。告辞。”西河信使说完就出来走了。

院子外的五个老头听了这个消息,脸上终于有了喜色,赶紧又进来催国君去邻国借粮种,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十斗粮种,五斗做种子,五斗解决眼前饥荒。

当信使回到西河时,帝都已经大变样,夏后是孔甲了。

原来,胤甲自那次听了西音回来,越来越无心于朝政,时常带上一两个侍卫就跑去山村听戏。到后来,干脆不要侍卫跟着,就和御者两人架着牛车去了山村乡下。

孔甲自来到西河后,就过着流浪的生活,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就是偶尔有个别大臣看见了他,也装着不认识,从身边过去了。可是,孔甲的生存能力超强,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当他知晓胤甲迷恋西音、常常一个人跑去乡下听戏时候,孔甲知道,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的机会就要来了。

“你们想不想主导后宫去?”这天浑身污垢、臭气熏天的孔甲问自己的一帮流浪伙伴。

回应孔甲的是一帮大眼瞪着小眼,没有说话。个老半天,一个老乞丐半开玩笑地反问孔甲:“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朗格尽说胡话?”

“后宫那是夏后和他的女人睡的地方,”小乞丐说道,一脸的向往,“那里睡着多舒服啊,我们里都想着去那里睡一下,可也要进的去啊。”

“你们想不想啊?”孔甲转头问其他的伙伴,为了增加他说话的可信度,特地补充一句,“只要你们想,别说一夜晚,就是永远睡在里面都是可以的,还包你们吃好的和好的。朗格样,有没得一点儿兴趣?当然,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放了一个屁。”

“想啊,朗格不想?”伙伴们的心被孔甲勾起来了,“哪个男人不想后宫体会一下,睡一晚?”

“要真说他不想去,那他绝对是傻儿,”老乞丐说道,“那是瓜娃子。”但眼睛里还是不相信。

“只要听我的安排,照我说的去做,我就能保证你们在后宫里睡一辈子,”孔甲接着抛出了更大的诱惑,“那里面的漂亮妹妹,随便你们自己睡,看上哪个就睡哪个。”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乞丐们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孔甲。

最后还是老乞丐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孔甲,你以前是干啥子的?从哪儿来的,你朗格从不和我们说呢?”

“你问的这些重要吗?”孔甲反问道,“我以前是做啥子的,从哪里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后,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就能睡到后宫里的妹妹。当然,也有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这要看个人的命了。”

“那我还是算了,”老乞丐首先打了退堂鼓,“我在街上捡垃圾吃,也可以活得很好的。”

“你们呢?”孔甲把眼光转向几个年轻的小乞丐,“也愿意就这样捡垃圾活下去吗?”

“人生难得一回搏,”小乞丐说道,“我就行你这一回,搏一下。死了就死了,算我的命。”

“我们也信你一次。”跟着五个乞丐都站到孔甲一边了,“死了毬朝天,不死好过年。”

“那好,从今晚开始,我们都到成西边去住。”孔甲说道,“白天在西边找吃的,晚上睡在成下边。我保证,要不了十天,我们都能睡到后宫里的妹妹。”于是一帮十来个乞丐全都转移到西城郊外来了。

这天傍晚,孔甲远远看见胤甲的牛车有出城去了乡下,就把乞丐召集起来,搬来一根粗大的圆木横放在路中央,就躺在路下睡觉。睡到半夜,从远处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牛车碾轧声音,由远及近,过来了,同时还产过来一阵“啪啪”鞭子抽动牛背的声音。从睡梦里醒来的孔甲,睡意全无,睁大着眼睛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路面上响起一阵杂乱响声,“咔嚓”、“啊!”,接下来是“哎哟哎哟”、“救命啊!”、“来人啊!”还有就是牛的“哞哞”叫声。

“赶紧起来!起来!我们的机会到了。”孔甲挨个拍打醒睡梦中的乞丐,“到路上,不管似的活的,都拿石头把脑壳砸烂。”众乞丐爬起来,人人手拿一块比拳头大一些的石头,爬上了路基。

路面上,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个奴仆样的老头早没了呼吸,一个穿夏丹布的年轻人也血肉模糊地倒在路上,呼着“哎哟”,牛车翻在路上,牛早不知去了何方。乞丐们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每个人脑袋上就是一阵乱砸,送他们上了西天。

第二天早朝时,孔甲早早来了大殿门口,看见第一个来上朝的巫师太史,就上前对他说道:“告诉巫师,胤甲昨晚死在了城西边。”

“哟,这不是太子吗?”巫师太史没听见孔甲后面的话,手捂住鼻子,随口问道,“今天朗格来了这里?站殿侍卫呢,哪去了?”说着话就转头四处找侍卫。

“站殿侍卫,早去西城了。”孔甲说道。

“去西城爪子?”

“去看胤甲啊,胤甲死了。”

“你胡说!”巫师太史喊道。

“不好了,夏后死了,”去西城查看情况的站殿侍卫回来了,对大家说道,“昨晚,夏后又去乡下听戏去了,回来的路上翻了车,死了。”

这时候,上朝的大臣都到了,站在朝堂上,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胤甲没得儿子,我们该立哪个?”巫师太史自语说道。

“是啊,哪个做夏后呢?”大臣们全没办法了。

“对了,殿外还有一个,孔甲,是先后不降的太子,”巫师太史说道,“可以立他。”

“只能立他了。”众大臣难得一次轻松取得了一致。

2.孔甲

孔甲在殿外等着里面的结果,殿里的争论声音传出来,让他的心一时兴奋,一时沮丧,时间就在时起时落中很慢很慢地一分一秒过去。

“孔甲那个样子,脏兮兮的,那里配当夏后?”这个声音,孔甲不熟悉,但他的心情跟着这声音落下去——只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不配,还有哪个配?”听到这个声音,孔甲的心又兴奋起来了,多想他多说一阵。

“你们看,夏后那个死相多惨,明显就是用石头砸死的,恐怕就是孔甲那帮流浪儿做的事。不然,他朗格晓得夏后死了?”又一个人说道。孔甲的心急剧地跳动了——要是被他们戳穿了把戏,只怕活不成,更别想当后了。

“他不配,还有哪个配?”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孔甲金鱼绝望的心又跳了起来。

“我们里一个流浪儿当夏后,诸侯们晓得了,肯定不服的。”这声音,孔甲听到怎么如此讨厌!

“他不配,还有哪个配?”熟悉的声音就是这样一句话,反复问得反对者哑口无言。里面大殿上,安静了许久,么人说话。最后说话的是那个让孔甲舒心的声音,“没人反对,我们就出去迎接新后上殿。”这话落下,殿里便是一阵一阵的叹息无奈声音。

“哎!”

“无奈何啊!”

随即大殿里人影晃动,涌出来一群老头,离着孔甲远远的,抱拳稽首,嘴里说着有气无力的话语。

“臣等恭请新后登位。”

“恭喜夏后登位。”

大臣们嘴里说着话,尽力闭住气,以免孔甲身上的恶臭熏晕了他们,站了一会,个个脸上憋得通红,恰白,白里透着红。

“请。”众大臣让出通道,站立一边,弓着背哈着腰,双眼看着地,极尽一幅媚骨之相,好像极怕孔甲不答应做夏后似的。

大臣们的奴颜媚骨,让孔甲不禁有了主宰一切的感觉。孔甲昂首挺胸,双眼望着屋顶,阔步进了大殿,登上了高台。然而,由于他的跛腿走路的特有姿势,有些像“禹步”,却比“禹步”滑稽多了,让大臣、侍卫、侍女们忍俊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大殿里的人比闻到孔甲身上的臭味还难受。

“臣等恭贺夏后登位。”大殿上再次响起恭贺声音。

孔甲坐在高台上,随手一摆,“免了。”把心里对刚才的质疑声的耿耿于怀全表现在这一摆上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值日官喊完,把鼻子抽两下,将吸入的臭气吐了出来。

大殿下面半天五人说话,寂静一片。

“散朝。”孔甲把手一挥说道。

“散朝!”值日官大声喊道。大臣们陆续出了朝堂。

“我后,要不要回宫洗个澡?”巫师太史近前来,低声问道,“里面有侍女侍候你。”

“要,当然要!”听到有侍女侍候,孔甲这才想起来,自己忍辱二十多年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女人吗?随即起身下了高台。“刚才是你在力挺我的吧?”孔甲边走边随口问道,“有眼光。”

“臣力挺夏后,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着想,为了中国的未来着想,”巫师太史说道,“请跟我来。”巫师太史领着孔甲到了后宫浴池。

礼部宗伯早领着一帮年轻漂亮的侍女站在门边,恭候着孔甲,“恭请夏后沐浴。”

孔甲“嗯”了一声,侍女们上来为孔甲除去身上的脏衣服,孔甲就光着身子进了浴池。在温水的温氤下,孔甲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嘴里不由哼出一声“舒坦!”随即长长出了一口气,就躺在浴池里享受起来了。侍女们围过来,为他除垢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