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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八章 寒浞:残酷不仁众人怨4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384 更新时间:2024-09-18 02:45:26

“那你倒是说说,情况是朗格样子。”玄妻上来在寒浞脸上亲了一下。玄妻一亲,让寒浞身体里血脉喷胀,转身就要抱玄妻,被玄妻微微用力推开了,“你先说说今天朝堂上的议论情况,我俩再亲热。”

“啬夫今天奏说,豫州的戈拖欠了两年的贡品没有叫来,”寒浞说,“还有斟鄩、斟灌也上贡不积极,我们准备一次武力巡视各地方诸侯,催缴贡粮、贡品。”

“催他爪子?”玄妻说,“直接把他们给灭了不就行了,哪来那些啰唆。”接着问寒浞:“你忘了,答应送浇儿、寒豷的州长之位吗?”

“行行,你说了算,”寒浞说,“你说灭他们的国就灭他们的国。我哪里敢忘记答应你的事?”

“你千万不能再变化了哦,我亲爱的男人。”这次玄妻主动上来抱着寒浞亲热。寒浞嘴里笑着应道“我哪敢啊?”手上在回应着玄妻,两人很快进入白热化状态,呼吸急促,血脉流动加速……

完事后,寒浞喊来侍卫长行,对他说:“你去对司马说,明天发兵五千,弓箭手一千,随我出征。”行应声“是”就要出宫,又被寒浞喊了回来,寒浞又对他说道:“朝中事项,你暂时代我处置。”

清晨,百官站在微风里,等着为出征的将士送行。林中小树摇摆,微风拂面,清爽宜人。这时候,寒浞坐在三牛驾驭的战车上,缓缓过来,在他身后,行进着大队的兵士,刀棒林立,甚是威风。

“寒军威武!”道边有人喊道。

“我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众人呼喊,更多人跟着附和,声势浩大。

戈就在帝丘附近,寒军的大规模出征,声震原野,路上小道消息频传。在寒浞走出帝丘没有多远,戈君就得到了消息,面对大军压境的六千寒军,戈君无法与之抗衡,束手无策,愁眉苦脸地坐思了一上午后,把夫人和公子叫到跟前,对他们说道:“这两年因为蝗灾厉害,再加上洪水泛滥,国里粮食收成仅够我们自己吃,就把寒后的贡粮耽搁了。现在,寒后带着六千大军前来,想我们戈国加上老弱病残,一共才四千来人,如何抵挡得了寒军的攻势,灭国是免不了的了。”戈君说得自己泪流满面,鼻涕眼泪全下来了,“想我戈君努力奋斗一辈子,才建立起了戈这个小国,不想上天不容我戈国存在。那个寒浞又是一个残暴的家伙,落在他手里,生不了又死不了,我只好以死了结残身。”

“国君啊,你一死倒是一了百了了,”夫人也哭了,“可我和娃儿呢,你想过没有,朗格办?”

“你们啊,只能去帝丘做奴隶了,”戈君说,“不愿做奴隶,那就跟我一起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

“君啊,我和你夫妻一场,没得说的,”夫人哭道,“可是娃儿还小啊,也让他们跟我俩一起去啊,那多残忍,多不公平啊!”

“夫人啊,让我们的娃儿去给别人当奴隶,他还不如跟我俩一起走了好。”各军的一席话说得夫人默默无语了。看见夫人同意了,戈君就向正在抹眼泪的两个三四岁的小孩招手喊道:“娃儿啊,你们过来,爸这里有饼子吃。”

两个小孩听说有吃的,也不抹眼泪了,嘴里喊着“爸爸”,欢笑着舞着双手就扑进了戈君怀里。戈君操起一旁的大刀,只见两股血光喷射过去,两个小孩带着笑意就被石刀砍翻在地上。

“夫人,该我俩了。”戈君说。

“君啊,我先走。”夫人从国君手里拿过来大刀,挥舞起来,刀刃对着自己的头,作势要砍下来,可是挥舞了半天,那刀就是落不下来,结果把她自己累得浑身大汗,最后,对着国君说道:“君啊,我下不了手,你帮我一下吧。”

“真是个女人!”国君脸上有了不屑,“这么一个事都做不了。”国君拿过来夫人手里的大刀,就对着她砍了下去。倒在血泊里的夫人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好似她嘴里出来的“谢谢”声音还在屋内飘荡。“夫人,你走慢点,等等我!”戈君横过来大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刀挥过去,整个人就倒下了,满脸都是绝然,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念。

等戈君府里的奴仆们发现情况异常的时候,戈君一家的尸身早已僵硬了,府里顿时嚎声大震,哀鸿遍野,到处都是慌乱跑动的人群。这时候,一群手持大刀棍棒的兵士围了过来,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了。

“叫你们的国君出来大话!”一个大官样的兵士对着人群喊道。回应他的只有惊恐茫然的眼神。这兵士又大声喊道:“戈君出来大话!”

“戈君已经死了。”一个老人小声回道。

“那戈君夫人呢?叫她出来大话。”兵士只得退求其次。

“也死了。”

“他们的尸身在哪里?带我去看。”兵士说。老人就向里屋走去,这个兵士赶紧跟上去。过了一会,这个兵士出来对站在府院外的寒浞说道:“启禀寒后,戈君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娃儿都死在屋里了。”

寒浞听完,走进院里,对众人说道:“戈国长年不交贡品,不交贡粮,不遵我寒国的礼仪,你们国君落得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不遵寒国礼仪,罪在戈君一人,现在,戈君已经伏诛,其余人等均是自由人,没得罪行,我们将另派人来当国君。希望大家,安心生活,安心生产,遵从寒国的礼仪,尽到自己作为寒国人的责任。”

“寒后仁慈!”刚才的兵士举起右手喊道。

“寒后仁慈!”其他兵士跟着喊道。

“寒后仁慈!”院里的戈国子民也举起了手臂,喊起来,“寒浞是我们戈国的救星!”

听着这些喊声,寒浞笑了,心里却在说“都喊的是些啥子乱七八糟的,不就没有杀你们嘛”。寒浞抿着嘴出了戈君府院。

寒浞安抚完戈国子民,收军相东面的斟灌进发。

途中,军师参谋向寒浞禁烟说道:“我后英明,逆戈一战,不战而屈人之兵,杀了戈君,恢复了我大寒的次序。接下来,是攻击斟灌。不晓得寒后将用啥子计谋?”

“计谋?哈哈哈。”寒浞一听就乐了,大笑说,“我有个卵的计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了,何用计谋?你也不用拍老子的马屁,这次戈之战,是戈这个胆小鬼,让我捡了戈便宜。”

“我后,说的也对,戈君是个胆小鬼,被我后吓死了。”参谋说,“但是我们可以把在戈国的战法用到斟灌国,同样也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打仗,我带这么多的兵士出来爪子,真是个瓜娃子!”寒浞嗤笑一声,“你当老子好耍萨?”

“后啊,我们能用不打仗的方法,而收到打仗的效果,为啥子不用呢?”参谋发挥着他的进言口才,“不打仗没救不用死人,可以节省时间和劳动力,从而节省出来粮食。我们可以用节省出来的劳动力、粮食去做其它的需要做的事情,这样子有啥子不好的呢?后啊,你说是不是?”

“听你这样子说,好像有些道理啊。”寒浞心里松动了,“龟儿子,口才不错嘛,居然能说得我动心。好,你就去cao作吧。不过,说好啊,你的办法要是不行,就得按我的办法来,杀他狗日的片甲不留,灭他龟儿子的国。”

“要得,就这样子。”参谋说,转身下了寒浞的车,坐上自己牛车,对身边的两人一阵耳语。

听得身边两人脸上狐疑不定,继而眉开眼笑,最后哈哈大笑,说道:“要得,要得,就这个样子,我们马上办,马上办。”路途休息中,这两个人从参谋身边消失,钻进大军的群里。

行军两三天后,大军来到一个市镇上,兵士看见路人站在道边,不时有人,三三两两一堆,在低声议论着,他们看见兵士过来就停止了议论,对兵士们笑脸相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在他们的笑脸背后,明显存在着恐惧和悲戚。开始一两天,寒军还没有注意,到后来,寒军人人都看到了这种现象。这天,寒浞让身边侍卫抓来几个子民,和他们好言摆了一阵龙门阵后,问他们:“最近看到,你们沿途子民,看见我们过来,就三三两两地一堆低声议论起来,我想问一下,你们在说些啥子?”

“我们听说,前些时间,戈国谋反,结果仗还没打,就被寒后灭了,”一个子民说道,“这寒后真是强大,前面赶跑了夏后相,今天灭了戈国,现在又要去攻击斟灌,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斟灌灭了。大家都在说,现在的斟灌国君肯定早吓得半夜都睡不着瞌睡了。”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寒浞大笑道,“没想到,你们一介子民,好这样懂道理。可惜他斟灌国君却不懂得,非要和我寒浞对着干,我非要灭他的过不可!”

“啊,你就是寒后啊!”子民吓得脸都白了,“子民刚才是乱说的,请寒后饶恕子民的无知。”

“你没有错,我为啥子要处罚你?”寒浞笑道,转身对侍卫说:“赏这个子民一个贝壳。”

侍卫弯腰从车上的箱里捡起一只贝壳递给了子民。子民拿着贝壳眉开眼笑,心说,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只完整的贝壳,嘴里不由对侍卫千恩万谢,走了。

看着子民远去的背影,寒浞心里活动开了,想道:看来参谋的计策还有些效果,这么快就传得天下尽人皆知了。嗯,我倒要看看斟灌国君的反应。这时候,寒浞既想看到斟灌军列阵与野外,与他正正规规打一张,好让自己过一把瘾,又想看到斟灌国君被寒军吓倒,乖乖地投降,省去好多麻烦事。

寒浞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这犹犹豫豫中度过。这天天黑前,大军驻扎下来后,前方探哨过来说:“报告我后晓得,这里距离斟灌国都不足十里路了。”寒浞一声“继续哨探”,探哨就走了。

长途行军,寒浞吃过晚饭后不久,就在营房里睡下了。半夜时候,忽然想起敲门声,寒浞翻身坐起来问道:“哪个?啥子事?”

“启禀我后晓得,斟灌国有人来投奔寒后。”参谋进来说。

“带进来。”寒浞穿上外套喊道。

门外进来一个人,看样子也是侍卫一类的,来人进来就站在寒浞面前,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说道:“我是斟灌身边的侍卫。这几天来,寒后的大军要进攻斟灌国,要灭了斟灌。大伙都在议论说,这事斟灌国君藐视大寒的礼仪,不遵大寒的次序所致,有罪也是国君的罪,与我们子民没得关系,”来人把包裹放在地上,“免得寒后的大军到来开战,玉石俱焚,我们几个国君身边的侍卫商议了一个结果,就是把国君杀了,带着他的脑壳来寒后营房里投降,希望寒后能接受子民们的请愿。”说完,来人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两颗人头,怒目圆睁,俗不瞑目的样子。来人站起来,低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寒浞。

寒浞以前也见过斟灌国君本人,意见这可人头就是斟灌国君的,那个妇人的头颅不用问也知道,是国君妇人的。可是寒浞不是三岁小孩,不相信来人的说辞仅是口上表达的大义凛然的词义,不由厉声喝道:“把这个奸细拖出去砍了。”

“冤枉啊冤枉。”来人被侍卫拖着时候,大喊道,“我们是真的来投奔寒后的,不是奸细。”

“回来!”寒浞一声令下,来人有被放了回来,寒浞问他说:“我问你,既然是来投奔我的,为啥子只有你一个人来,其他人呢?还说不是奸细?明明是前来诱骗我大军进入你们事先设好的埋伏,好将我寒军一举歼灭。”

“我们侍卫都在营房外等着寒后的召见。”来人说。寒浞转眼看着参谋。

参谋赶紧说道:“他们来了六个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寒浞于是笑对来人说:“我就是试试,看你是不是真心来投奔我的?来人,接这些勇士下来吃饭。”待这六个人走后,寒浞对侍卫说:“先把他们控制起来,但要好好接待,别委屈了他们。”接下来,寒浞派人去接收了斟灌国兵士,并把他们打乱重新组织了一下,使每个斟灌兵士都不认识身边的人,好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样。

等把斟灌的事情处理完,寒浞才叫人把前面来投奔他的留个斟灌国君侍卫叫人押到他面前来。

“侍卫长,这是朗格回事,朗格把我们押起来了?”一个斟灌看着他们的头,就是最初进来见寒浞的那人,问道,“我们是前来投奔寒后的,朗格把我们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