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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四章 姒启:承传父业家天下9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148 更新时间:2024-10-22 11:26:35

“当前情况,会带兵打仗的契死了,朝中无人带兵。”巫史出班说,“对贼人应取招抚以应对。待找到带兵之将,再行征讨镇压不迟。”

“哪个说朝中没得带兵的人?”司马昭明说,“我自幼跟随老司马契征讨天下,早熟悉兵法韬略,完全有能力带兵打仗,”昭明把头上的司马帽带取下拿在手里,说:“这次伯益造反,我如不能将其剿灭,情愿提着项上人头来见后。”

“朝中无戏言哦。”巫史偏着头看着昭明,好似心怀鬼胎似的。

“愿意立下军令状。”昭明说。

“众位还有其他应对之策吗?”启后问道。

朝中众人立时分为两派,有支持出兵的,有支持招抚的,双方僵持不下。启后一看这阵势,一时半会难有结果,就站起来压制住争论,说:“我父后在时,对三苗就实行绞杀,杀其民,灭其国,究其原因,是因为先前对三苗例行招抚,给了他们无穷的幻想,导致三苗反复起事。还是牧正说的对,不能给造反贼子以幻想。所以,我决定出兵,剿灭有扈国,杀了伯益。”说到这里,启后停了一阵,在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无人带兵啊。”

昭明赶忙站出来,说道:“无需再找人,本司马愿意带兵,如不胜,愿军法从事。”

“司马,不是我不信你,”启后说,“虽说你是老司马的儿子,自幼看着契行军打仗,可你自己从未亲自带过兵。毕竟,大将非一般普通兵士可比啊。再说,伯益跟随禺后南征北战,真长经验丰富,非一般的诸侯可比。”

听着启后的这番话,昭明知道再争也无用,就默言了。

“我决定,”启后想了许久,终于定下决心说道:“亲自带兵出征,绞杀伯益。巫史协助仲康,监国,遇有紧急事情,酌情处理。”

自从太康长大一点,启后就确定他为后位的继承人,经常带着他上朝听证、巡视各个地方诸侯国。这次出兵绞杀伯益,启后也带上了太康。

经过十多天的长途跋涉,启后领着五万大军向孟津方向开拔,由昭明当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大军渡过大河,来到甘地,不敢怠慢,站在兵车上,启后看着三人一乘的浩浩荡荡的三百辆兵车,好似铺天盖地,覆满野外的阵势,启后意气风发,把六军将士召集起来,做站前动员,为六军打气。

“啊,六军的主将和全体将士,我要向你们zhuangyan宣告:”启后大声说道,“有扈氏违背天意,轻视关系民生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说,怠慢天意,怠慢天子任命的三卿,上天要断绝他们的国运。现在我奉行上天的旨意,对他们实行惩罚。将士们,你们要执行上天的旨意,奋勇杀敌。战车左边的兵士如果不积极用弓箭射杀敌人,你们就是不奉行我的命令,违背上天的旨意;战车右边的兵士如果不积极用矛刺杀敌人,你们也是不奉行我的命令,违背上天的旨意;中间驾车的兵士如果不能使车马进退得当,你们还是不奉行我的命令,违背上天的旨意。对遵循上天的旨意,服从我命令的将士,将在我大夏的祖庙神主受到奖赏。对不遵循上天的旨意,不服从命令的人,将在社神神主前惩罚,我将把他们降为奴隶,或者杀掉。”

“执行上天的旨意,奋勇杀敌!”启后的长篇大论说完,郊野上就爆发出震天响的回应,五万兵士取群情激昂,喊声荡地,回响在郊野。

“杀有扈叛军!”启后举起手里的弓箭,大声喊道。

“杀叛军!”昭明应道。

“杀叛军!灭有扈。”兵士附和道,“杀叛军!灭有扈。”

7

伯益和皋陶两人自禹治水以来,一直跟随他爬山涉水,丈量地势,观察山形起伏、河道走向,礼金千辛万苦,禹得了风湿关节炎,“走”出了“禹步”,伯益两人也不轻松,也是浑身是病。最后皋陶被禹立为帝位继承人,可是先于禹死了。这时候,伯益以为,他能成为接下来的帝位继承人,没想到,禹指定了启。伯益心有不服,可想到禹剿灭三苗的手段,就无奈地忍下来了,只等禹死后,再与启争夺帝位。回到自己的封国,伯益一边治理属地,使之蒸蒸日上,一边私下召集兵士,训练攻防能力。

一天,伯益正在训练兵士,青州州伯过来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据去阳城的信使回来说,启后将太康立为太子,要继承后位。同时,禺后也死了。”

“啥子啊?”伯益彻底绝望,心底凉透了,“他龟儿子立他那个傻儿太康为护卫继承人,完全无视我伯益的存在嘛。狗日的,真是欺人太甚!”伯益直气得毛发倒立,“那个傻儿一天只晓得玩弄侍女,斗鸡走狗,哪里是一个治理国家的任务。禹都死了,这就好办多了。”

“就是。”州伯附和道,“太康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傻儿,他只会断送大夏的江山。而且,他们姓姒的,完全把天下看成自家的了,先人们创下的禅让被他们彻底抛在了一边。这朗格要得!禹都死了,还怕他个锤子。”

州伯的附和,越发激起了伯益心中的不平。“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嘴上默言,不说话了,心里冷静下来,问自己:“我该朗格做呢,朗格跟他争?”

“可惜,我们青州的兵力太弱,还不足以和他争锋。”州伯说的正是伯益想的,“唯一出路是,争取青州的诸侯国起兵造反。”

“也只有这样子了。”这时候的伯益变成了附和州伯,失去了他的主动性。

“可是,这事得伯益州长你亲自出面才行,”州伯说,“我的面子怕是不得行……”

“动用州的资源,当然得我出动才行。”伯益居然沾沾自喜了,没有意识到,州伯有他的个人企图:伯益反抗成功,当了后,我州伯就升成州长,可以一言九鼎了。

伯益和禹、皋陶一样,是个实干家,事情想好,当即就实行。伯益次日在州朝会上,对手下说:“最近半月,我将出行周边,访问地方诸侯,州中事物交由州伯代理。”

“州长放心去访问,我一定将州代理的井井有序。”州伯说道。

伯益本是东夷族,他们东夷族世居徐州、扬州,有六个诸侯国,且东海国国君仲益,又叫仲翼,是伯益的胞弟。散会后,伯益简单收拾了,就带着三个随从前往东海、寒国、有穷、斟鄩、斟灌等国。

看见胞兄来了,仲翼高兴地迎出他的庭院,笑脸相迎伯益,说:“哎呀,胞兄可是稀客啊,自我当上国君,胞兄还为来过我的地方啊。”仲翼和伯益并排走着,“这回是啥子风,把你老大吹到这里来了。”

“你晓得的,我那里,州大,事情多,成天穷忙,总没得时间出来看望老弟。”伯益打着哈哈,“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就来看望你来了。”

“非常荣幸啊,哈哈哈。”仲翼大笑道。

一顿酒席后,两人坐在茶座,开始摆龙门阵。伯益端起茶豆,随口说道:“最近,后都发生了许多事情,不晓得老弟听到契啥子?”

“哎呀,州长说笑了,呵呵呵,”仲翼笑道,“我们只是小小的诸侯国,一向对后都的是不太关心,再说,那些大事也轮不到我们这种小人物去关心,是吧?”

“老弟啊,话不能这样说哦,”伯益作势喝了口茶,说,“俗语说,天下事,天下人管不是?”听到这话,仲翼知道伯益要说正事了,于是也端起茶豆,装作喝茶,耳朵却竖了起来,只听伯益说道:“自从黄帝战胜炎帝、共工,开创天下以来,实行的都是禅让,访遍天下,选择贤者继承帝位。可是,自禹继承帝位后,私自改变了黄帝创立的禅让制,改由他姒家自己家里人继承帝位,改公天下为家天下。致使天下有识之士,心有不平啊。”

“州长的意思是……”仲翼小心问道。

“当今的情况是,”伯益说,“启那个龟儿子,立太康为太子,准备把后位传给他的傻儿子,太康那个傻戳戳的样子,整天只晓得玩侍女,哪里是个继承帝位的人。”伯益说了半天,停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仲翼脸上的反应,可惜仲翼令他很失望,无任何变化,于是只得说实话了。“现在,天下人,都不服气启后的政策,已经有三个诸侯国决定起兵造反,要把启后赶下台。”伯益撒谎说道,起事,东海国是他自认为很有把握的出访第一个诸侯国。

“州长,你呢?”仲翼还是不表态,“也准备起兵?”

“天下事,天下人管嘛,哈哈哈,”伯益笑道,“大家都起兵了,我也,啊,哈哈哈……”

尽管伯益没有把话说透,但意思已经完全说明了,仲翼说道:“州长太看得起我东海国了,我东海国,地处海边,地势平坦,平时海水泛滥,水来了,连躲的地方都没得。因此,人口稀少,国力薄弱,有心跟随州长,奈何没得人啊,哈哈哈。”仲翼笑了一阵,又说道:“不过,我两人都是东族人,我这里可以作为将来的后方根据地。”

“有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伯益心里失望之极,嘴里却这样说道,“我送算还有个退路啊,不是?谢谢老弟,还记得我们祖先。”伯益又喝一口茶,站起来说:“都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嘴里说着话,脚下已经出了仲翼的庭院,走了。

“欢迎州长随时访问我这东海国。”仲翼说完他的外交辞令就回了他的庭院。

伯益随后去了寒国、有穷、斟鄩、斟灌游说,可惜大家都不附和他,在失望之余,伯益带着随从,一路向西走来。

开始,四人都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连续五家没有得到相应,都失去了斗志,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一路灰头土脸的,都不再说话了。代步的牛车,时间久了,也没有体力,越走越慢,最后伯益把牛和车都低价卖了,换取一点烤饼做路上的干粮。

“这些都是土包子,没有远大志向,”伯益开口说话,为的是给大家打气,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只要找到一个、两个胸有大志向的诸侯国君,我们的事业就成了大半。”三个随从还是拉着马脸不说话,只顾低头赶路。“赶跑了启那个龟儿子,我们就能做主,你们三个跟随我伯益的就都是重臣,到时候,你们相当哪个州的州长,都是我伯益说了算。”伯益开始拿官诱惑随从,

“我想当豫州的州长,不晓得得不得行?”一个随从小声说,他还不敢相信伯益的许愿。

“朗格不得行呐?”伯益边走路边回道,“到时候,全是我做主,哪个龟儿子还管得住呢?”

“那我去冀州吧,”另一个随从说,“那儿也不错。”

“你们都吧好地方选了,我只好选徐州了。”

大家一阵选择后,好像州长的位置已经空在那里,等着他们,三人立即来了精神,全身有了斗志,走路格外有力,速度也快了不少。

这天,被大河拦住了去路,四人站在河边码头,望河兴叹。

“这事啥子地方,朗格还有这样子大的和呢?”伯益自语道,转身对一个随从说:“你去找个当地老乡问一下。”

不一会儿,找人的随从领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回来了,说:“州长,这个老头儿是这里在大河上打鱼的渔夫,他晓得这里的地势地形。”

听到随从喊伯益“州长”,渔夫瞪着惊奇的眼睛望了伯益半天,说:“州长?这可是大官哦,我老汉这事第二次见到州长了。”渔夫又看了伯益半天,“你真是州长,朗格和上次的州长不一样呢?”

“有啥子不一样?”伯益笑着问道。

“上次的两个州长,可是牛车都有好几十辆,还有随从、女眷多得很,他们的人队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