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本书由顶点小说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四章 姒启:承传父业家天下4
来到约定的地方,已经有八个人等在那里了。看见寒来了,八人心里激动,低声喊道:“在这里,在这里。”寒点了一下人数,说:“还有七个呢,朗格没来?”
“是啊,朗格还不到?”众人应道。
“我们稍微等他们一下。”寒说。等了小半个时辰,又来了五人。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含对大家说:“不能再等了,得马上行动。今晚,我们十三人分成两组,分别从营房的前后两个方向进山,然后,绕道向东边的來夷前进。我们约定时间,两个月后,寒国的都城会齐。在路上,各自想法行动。如遇到兵士,就说自己是要饭的流浪汉。总之,遇到麻烦,自己解决,不能说出来同伴。大家没意见吧?我带六个人走后面进山。你,”寒指着一个高达的人说,“们六个进前山……”刚把要说的说完,左边营房就转来一声断喝“做啥子的?”寒立即低声命令道:“行动!”带着六个人悄然向后山快步奔去,钻进了后山的草丛。
寒等人刚钻进草丛,身后就响起“踢踏”多人跑步的杂乱脚步声,显然来了很多人,不是他们前面约定的那几个人。跟着他们刚才聚集的地方亮起火把,把那里照的亮如白天。寒顾不上绕前山往东走的那些人,立即带着六人悄声静气地在草丛中钻行,快速往山上去了。山下有人在惨叫,有人的暴跳怒喝,有棍棒打击肉体的沉闷声,这些混杂着shenyin怒骂的声音渐渐淡出了寒的耳朵,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喘息声,间隙中看一眼身后的六人的身影。
山上的茅草叶片边缘带有锯齿状的尖刺,扎在手臂腿脚上,就是一道血口子,立即鲜血流淌。寒和他的同伴,顾不上这些,只是一门心思地远离那个对他们来说是地狱的地方,逃离契等人,要他们的人身自由和人格尊严。山上本没有路,地势高一脚浅一脚,及其难走,大家紧挨着崖壁行走,以求得远离近在咫尺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摔成肉饼的陡峭悬崖。
疾步走了一个多时辰,寒还是不敢去路上走,害怕遇到搜捕过来的兵士。茂密的山草完全遮掩住他们身子,还有山风吹起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就不会被山下熟睡中的人们警觉到。寒直起了弯了一夜的身子,顿时一种舒适感觉袭遍全身神经,真是舒服极了,全身心得到放松,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还没等寒心中的那口气出完,身后就传来一声低闷捂着嘴的惊叫声“啊——”,接着身边有人说道:“有两个人掉下悬崖了。”过了许久,半山腰下才传过来两声痛苦的尖叫,接着就是“嗵”软体撞击山石的声音。第二天,上山放羊拾柴禾的人发现山下崖边有两具冰凉硬硬的死尸,浑身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是谁了。
两天后,寒他们终于走上了乡间的小路。两天来,依据太阳升起的方位辨认方向,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估计已经远离了阳城。这里地势平坦,南来北往的游人很多,寒等人走在小路上没有引起乡间百姓的注意,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没有空时间管别人的闲事。
突然,前方不远的田间传出来一声女人的哭喊声,“不要啊,求你了,不要啊。”
接着是怒吼声,“臭biaozi,一个奴隶,还么多的规矩!”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再不从了老子,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爷,我已经有老公了,还有个娃儿在屋里。”女人祈求着,“何况现在来了血了。求你放过我吧。要不,等血干了,我自己去少爷房里,再……”
“老子没那个耐心!”一声怒喝,“再不依了我,老子今天就杀了你。一个奴隶,没啥子了不得的!说,依不依老子!”
这时候,寒等人出现在女人面前。“你就依了他吧,”寒说,“不然,你就会没命的。”
原来,这女人是个十多岁的少女,还有几分姿色,尽管穿着奴隶的粗布絺衣,难怪有人纠缠她。再看纠缠她的男人,二十多岁,是个奴隶主,是女人的主人。男人身边有两个大汉,显然是他的管家一类的跟班。
“当初,我卖身进主人的家门,是说好了的,是来做工的。”少女说,满眼的期盼,希望得到眼前几个陌生人的帮助。“说好的,只是做工,没得其他的。少爷,你当初也是答应了的,朗格现在又变了呢?”
“答应了又啷个样?”男子耍横了,“老子家里做活的多得很,用得着你做吗?老子当初让你来做活,就是给了你一口饭吃,就是看上了臭婆娘你的身子。要不是老子,你龟儿子早他妈饿死了。”
“是啊,你要懂得感恩才是。”寒对女人说。
“你听到了吗,人要懂得感恩。”男子笑嘻嘻的对女人说,“我救了你的命,用一下你的身子,又又啥子关系呢?”
“我宁愿饿死,也不能让你碰我的身子,”女人说得斩钉截铁,四号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的身子是我的男人的!”
“臭biaozi,给脸不要脸!”男子恼羞成怒了,抬腿就踢了女人一脚,疼的女人满地打滚,“你要死,老子成全你!”接着又是两脚,踩在女人身上。
寒看到女人誓死不从,就向身后两个同伴一使眼色,三人就猛扑正在踢人的男子和他的两个管家。到了男子身边,寒一首狠狠掐住男子的喉结,一手猛击男子的后颈,男子顿时瘫倒地上。转眼看男子的两个管家,也是一样的结果,倒在地上。
女人看到陌生人一招就杀了三个人,吓得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珠一翻晕了过去。寒向同伴打个手势,地上的三人就被拖走了。寒弯下腰,掐住女人的鼻下人中,女人很快“嘤嘤”醒来,睁开双眼,惊恐地看着寒。
“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你的。”寒含笑对女人说,“你现在朗格办?在这里已经住不下去了。”
“朗格办?我也不晓得。”女人迷茫了。
“跟我们走吧?”寒问女人。
“可是,我的男人和娃儿还在这里呀。”女人泪眼汪汪的,“我朗格办?”
“这个,的你自己拿主意。”寒说,“你的男人和娃儿,我们就帮不了忙了。我们要赶路,你可要快点拿主意。”
女人站起来,望着她的茅屋方向看了一阵,最后狠下心,对寒说:“好,我跟你们走。”
处理尸体的三人也回来了,寒带着女人提起上路。
“这里是啥子地方?”寒边走边问女人,“你又朗格落到刚才那个男人手里了?”
“这里是有莘国,刚才那个男人的爸爸是有莘国的国君。”女人说,“从前年的桑林会开始,那个有莘子就纠缠我,要和我桑林会,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尽管我们是国君的子民。”
“嗨,男人嘛,多一个哟啥子关系呢?”寒不以为然,“呢不说出来不久行了。我嗨以为是多大的事呢,还替你罔杀了三个人。”
“关键是,这个有莘子的道德很差啊。”有莘氏说,“凡是经过他眼睛的、有些姿色的女子,他都要占住,他屋里已经有了二十个女子了。”
“那也没得关系吗?”
“可是,我和我的心上人都约定好了,都要终于对于对方,永不在找第二个异性。”有莘氏说,“我的信守诺言啊。”
“那现在呢?”寒问,“呢不能再回去你的心上人身边,还要为他守诺言吗?”
有莘氏不说话了,眼睛红红的,又湿润了。“我也不晓得朗格办了?”走了一阵,她说道:“留下吧,国君肯定要来找我抵命的,我死了,心上人会不会在找第二女人,我也不敢肯定。哎,不想这些了,尽是闹心事。现在我连自己都管不了了,没得心思去管他。”
大家静下来,一心赶路。这天,一条两里宽的大河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河边砾石片片,铺满河滩,远处河心,昏黄的河水浩浩汤汤,一泻千里。视线里,没有渡河的船只,大家望着河水,愁眉不展,都在心里喊着“船家,船家”。手搭凉棚望向和对岸,也不见船家的影子。
“这可朗格办呢?”寒也不禁发愁了,“没有穿可是过不了河啊。”
“有了,有船了。”寒刚发愁,身边的同伴就大声喊道,“船家,快过来度我们过河。”
寒举目仔细张望,只见一条船在河对岸摇荡,好似在向这边摇过来,也大声喊道:“船家,我们要过河,船家。”小船摇摇晃晃地,在众人视线里的影子越来越大了,船家手里的竹篙紧点慢撑,就向河心来了。大家眼里燃起的希望变大了。
眼看就过了河心,船在水面上忽然激剧摇晃起来,船家一阵手忙足乱后,总算平稳过来了。
“你们几位过河啊?”船家望着岸上的人群问道。
“我们六人都要过河。”寒说。
“都要过河啊,”船家停住,细心打量着岸上众人,“我的船资可是很贵哦,河水很急,很危险,是吧?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船在河心一直打转。”
妈的,老子身上一文钱都没得,船资还很贵。可嘴上不能告诉船家说没钱。寒接口道:“船资少不了你的,快度我们过河。”寒向身后众人招手,众人站起来走向河滩码头。
船家的眼睛突然发亮,脸露兴奋神色,改口说道:“没得船资也不要紧。”两眼直直盯着有莘氏看。
“谢谢船家。”众人齐声赞谢道。
“不要谢,不要谢。”船家嘴里应着,眼睛好不容易离开了有莘氏,却感叹了,“小娘子真漂亮!有小娘子,船资不船资,不要紧,”
有莘氏被船家色眯眯的眼睛看的不好意思了,跟在众人身后,一起上了船。到船上,有莘氏悄悄对寒说:“这个船家不是好人。”寒警觉地把有莘氏挡在自己身后。
“各位客观坐好了,船家要开船了。”在船家一声喊中,船稳稳地离开了河岸,慢慢向河心划去。
到了河心,船又开始摇晃,船家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船撑过了河心,累得船家浑身冒汗,张着嘴直喘气。
湍急的河水过去,对岸的河滩清晰出现在大家眼里,众人心里紧绷着的弦慢慢松弛下来。船在河水里慢慢靠近着河岸,河滩上的砾石河沙逐渐在众人眼里清晰起来。寒这时候寄过来,站在船家身后,两眼紧盯着他。
船家的心思很明显,就是看上了有莘氏,他要把众人撑过河中央,过了危险区域,自己翻落河水,将船上的人掀翻落水,他抓住有莘氏上岸,和他过日子。但是寒这时候,靠过来,人高马大的,船家心里没底了,可有莘氏对他的吸引力太大,最后决定赌一把。
寒装作欣赏睡眠风景,心思却集中在船家身上,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眼前黑影一晃,落向河水,寒顺手抓出,只觉得手里有了东西,分量极重,急忙握紧拉回船上。等寒把手里的东西仍在船里,定睛一看,只是一支船家的草鞋。“妈了逼的!”寒嘴里不由嘀咕一句。
这时候,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要翻船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寒就觉得头上脚下,跟着落进河水,眼前就黑了,耳朵里全是“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妈的,真是倒霉,还是没能回到家乡寒国。”这是寒心里最后仅存的思想,跟着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嘴里就不禁嘀咕问道:“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