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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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禹:疏流治水承后位(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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鲧走后,有崇国的乡亲们继续着他们的生活。几十天后,洪水退去,露出原先的田野村庄,大家找到各自茅屋的位置,采来茅草搭建着自己的房屋。
禹家的茅屋快完工了,还剩屋顶周边没有盖上茅草。喝完早饭,禹就和妹妹秀拿着藤蔓和木棍上山了,妈妈修己则在新房下面,整理着急用的家私——鬲、豆、簋和瓮。禹家的家私稍多一点,不过也就这四样,别人家则只有三样,甚至两样,少了豆和簋,有些人家,稀饭煮熟凉好后,大家端起鬲来,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事。这时候的家私都是用石头掏制而成,沉重,再加上,有崇国住地在地势高的地方,这次洪水来了,只是把这些沉重的家私埋在了泥沙下,其余较轻的藤蔓、木棍则被冲走了,禹和秀今天用的是新采摘新制的。
山坡半山腰下面的茅草,已经被人收摘回家盖了屋顶,或者做柴火煮饭了。
望着山顶的茂密、长长的山草在风中摇曳,秀笑了。“哥,我们来个比赛,看哪个先爬到山上那颗小树前,摘到第一把山草,就算赢。要得不?”
“朗格要不得啦?”禹回道。
秀一听禹同意了,拔腿就向山上跑去,甚似脱兔。见妹妹跑出去那么远了,禹也赶紧向山上追去。两个年轻人,刚才还嘻嘻哈哈,很快就气喘吁吁了,再跑一阵,都腿脚发软跑不动了。
“哎呀,我不行了,跑不动了。”秀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山坡地上。等禹满头大汗地赶了上来,秀又爬起来,向山上跑去。“哥,你慢慢歇一会吧,我先走了。”最后是秀先跑到小树下摘到了第一把最长的山草。“哥,你输了。”秀笑道。
“我是故意让你赢的。”禹说。“你不要以为,我赢不了你。”
“你就会冒皮皮。”秀说道,“本事没得,就会吹牛。不跟你冲壳子,我们快点摘茅草,再点回家。”
“要的!”禹答应一声,就弯腰采摘起山草。
在嘻嘻哈哈中,两个不知忧愁的年轻人,愉悦地赶着活,一上午很快过去,地下堆积的茅草快速在增高着。快到少午时候,山下忽然传来喊话声。
“秀,禹。”山脚下的人手做喇叭状放在嘴上在向山上大声喊着。“快回来,有人找你哥。听到没得,秀?”喊话人喘了口气,又喊道:“禹,快回家,有人找你。”
“听到了,妈。”秀抬起头来向山下回应道,又对禹说:“哥,妈说有人找你呢。”说完就弯下腰快速摘草。
山下的修己还在说道:“禹快回家。”
“那我们就回家吧,”禹说,“山草也差不多够盖屋顶用的了。”禹说着就将山一样高的茅草用藤蔓捆住,插上木棍,挑在肩上,向山下走去。秀跟在后慢悠悠地。
回到家,禹一见门前站着两个官差,心里就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问道:“朗格,又出事了?”
“别害怕,”官差笑了,“是好事儿,不是坏事。”
“啥事儿啊?”禹问。
“我们是舜帝的官差,来接你去大夏做管的,”官差说,“做治水大臣……”
“啥子?治水大臣?”禹一听就不对了,“治水大臣,不是我爸在当吗?”
“你爸啊,他被……”
这个官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打断了,“鲧君被舜帝留在了大夏,说是让你去接替他,继续治水,他当指导。”
“哦,是这样子的啊。”禹长长地出了口气,“我还以为,我爸他朗格了呢。”
“他没得啥子的,好好的。”官差的笑有些不自然,年轻的禹和秀都没有注意到。
“官老爷,我们家的房子还没盖好,能不能让禹明天再走?”修己赶紧过来笑着对两位官差说道。
“要得。”“没得啥子的。”两位官差微笑着说道。
“秀,你把两位官差领到役屋去休息。”修己说道,有转头对官差说道:“等一下,派人给你们送饭过去。”
“谢谢,不用送饭了,我们带得有干粮。”
“要得。”秀答应一声,领着官差走了。
禹随修己进屋,吃完饭稍事休息后就上房盖屋顶了。秀回来帮忙递草。等到忙完,天就黑了。夜晚,秀早早睡下,修己拉着禹坐在杌子上,叮嘱离家后的事项。
“一个人在外,首要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才是做事。你爹,你就别指望了。”修己唠叨着。
“我爸朗格就指望不上呢?”修己说得很随意,禹听得也很随意,口中的话没太思想过,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朗格也是他的儿子不是,他怎么也得有点儿照顾吧……”禹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爸是不是出啥子事了?”
“我和你一样在家里待着,他出啥子事,我朗格晓得呢。”修己的话说说停停,不连贯,“不过,应该没得啥子的,我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禹说道,“爸没日没夜地带着乡亲们围坝治水,没得功劳也有苦劳……哦,我爸是又升官了,才推荐我去接替他,治水,”禹忽然兴奋起来,“肯定是这样。”
禹正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修己已经换了话题,说起了他们的过去。
“禹儿,你晓得我们的过去吗?”修己的思维进入到以往的岁月,自顾自地说着。“妈妈是有莘国的公主,我们有莘国地处大河的下游,向东很快到大海了。我们那儿洪灾泛滥,年年无粮,天天吃不饱饭。”修己的话引起了禹的兴趣,于是专注地听修己说下去……
二十来年前,鲧二十来岁,一直忙碌在水务事业上,由于治水成绩显著,被舜帝提升为治水大臣。这年鲧带着水务人员来到有莘国,考察水利状况。发现大河下游的河道宽阔平坦,洪水来临就铺天盖地地,毁坏了不少庄稼,鲧就住下来,指导大家在两岸打围坝,把洪水归回河道,让其流向大海。
过了几天,清明到了,青年男女吃过早饭,收拾打扮起来,出门去赴桑林会。
鲧起床后,一直研究着大河沿岸的河道情况,准备带人去实地考察。这时候,过来一个年纪较长的水利官员,对辊说道:“今天是清明节,你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应该去干你们年轻人干的事,考察水务就让我这样的老头来做吧。”
“这……”鲧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不知所措,说不出话了。
“没得啥子的。革命事业也得有接班人不是?”老头说着就把鲧赶了出来。
看着这个倔强的老头,鲧也是无语了,只得慢慢地走在去桑林的小道上。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可今年时节却春光明媚,四处万紫千红,绿草茵茵,鸟语花香,完全是春天应有的天气。道上的小伙姑娘,或单或双,也有三五成群的,一路上轻声漫语,不时响起姑娘们那曼妙的笑语声,逗得林中树上的鸟儿跟着齐声欢叫。
鲧孤单地一个人走着,前后过去了好几拨小伙姑娘。看着桑林愈来愈近了,林下的男女有窃窃私语的,有热情拥吻的,鲧心里的怯意却在变强,不知道该去找哪个姑娘倾诉衷肠。快进桑林时,胆怯让鲧不自觉地往回走了,他的眼睛却在一步三回头地看向桑林深处。“哎,我就是单身的命啊!”鲧无奈地感叹一句。
“哪个就是天生的单身命?”
一句莺莺软语响起,鲧抬眼一看,一位仙女站在他的身旁,嘴里不由得自语道:“姑娘也是来赴桑林会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亭亭玉立,脸泛桃花红的漂亮姑娘,鲧紧张得说话语无伦次,脸也红了。
“你说呢?”姑娘反问道,“不来赴会,到这里来,还能做啥子?哟,脸还红了”姑娘泼辣,一双眼睛看向鲧的双眼,“一丈一尺的小伙子,朗格会是单身,没有姑娘爱呢?”
“可,可,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呢。”鲧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到时看上了一个一丈一尺的帅小伙,”姑娘说,“就是不晓得,对方是不是也看上了我没得。”
“姑娘有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还有,还有……”鲧一时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姑娘了。
“还有泼辣的性格。”
“我不是这个意思。”鲧赶紧摆着双手,“我是说,姑娘有睿智的思维,和,和丰富的文化。要是那人看不上姑娘,那他就是个瓜娃子,是傻瓜。”
“他就是个瓜娃子,就是一个傻瓜!”姑娘看着鲧说道,笑眯眯的,把“瓜”、“傻”两个音咬得特别重,说得特别大声。
“姑娘告诉我,那个瓜娃子是哪个?”鲧按着固有的思路说道,“我去把他拉到姑娘跟前来,让姑娘出出气。”
“那个瓜娃子到现在还在问我,他是哪个。”姑娘还是笑眯眯的说道。
“啊!”鲧猛地醒悟过来,“姑娘,你是说我吗?”鲧的脸更红了,头低得更低了。“你好,好……”
“我好坏,是吧?”
“不是不是。”鲧又双手乱摆了。
“那你愿意跟我约会吗?”
“愿意。”鲧小声说道,刚说完,就赶到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往桑林深处跑去。鲧的心跳的更快了,好像都快跳出喉咙了,脚下却不由自己地跟着跑起来。
来到桑林深处,姑娘把鲧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她自己踮起脚尖就和鲧热吻在了一起,两人的心跳急剧加速,血液快速用上大脑,两个同时达到了兴奋的gaochao,赶忙钻进深草丛里,让树苗、野草为他们遮挡那些无意间射过来的目光。这时候,姑娘腾出双手,开始宽衣解带,也不管四周是否有人。鲧却木讷地站在林下,茫然无措。“还要我替你解吗?”
姑娘的随口一局提醒了鲧,赶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解。”
接着两个chiluo的生物热烈地用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两人整理好衣物,姑娘倒在鲧怀里,快乐溢上她的脸庞。
“我叫女志,”姑娘说道,“是有莘国的公主,今年十六了。您呢?”
“我叫鲧,是舜帝下面的治水大臣。”
“哇瑟!”女志一声惊呼,“你就是鲧啊!我早就听他们说了,就是没有见过你。”女志手轻轻抚摸着鲧那肌肉隆起的胸膛,感受到了鲧那沙漠般热情四射的男子气息,心中升起无限的幸福。
鲧却在心里说道,我早就看上你了,可你总是两眼望天、不看我一眼啊!
过了许久许久,四周的动静声响惊动了两人,女志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鲧也随口说“不早了,该回去了。”两人衣衫整洁地站起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路上,女志忽然站下对滚说道:“今后,只准你和我一个人来桑林幽会。”
“你也只准和我鲧一个人来桑林会。”鲧应道。
“好,我们就这样子说定了,都终身和对方一个约会。”女志笑了笑,伸出小手指。鲧也伸出小手指,和女志勾在了一起,两人一起唱道:“拉勾上吊,一百年……”
“不对,是一万年。”鲧说道。于是两人改口说:“一万年不许变。”
“公主,”路上,鲧对女志说道,“你这个女志的名字不好听,不如我替你取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