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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欲说宫中事

作者:潇悆 | 分类:历史 | 字数:29.5万

第三十一回 承隆恩终得贵子,燕王妃如愿以偿

书名:含情欲说宫中事 作者:潇悆 字数:4446 更新时间:2024-11-17 14:21:11

第三十一回 承隆恩终得贵子,燕王妃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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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纚近来觉得十分乏累起来,人也懒得动弹,可能是自己那些日子提心吊胆,寝食不安,所致身体亏损还未复原的缘故。

那些日子月事频临叫人害怕,现在一两月月事未临,沄纚却未留心于此。

又一连好几天的晨起干呕,沄纚总觉得是不是夜间吃错了什么罢了。

纆儿着实放心不下,差绯儿去太医院请古太医来瞧。

沄纚劝阻不了,只道:“你这丫头就是小题大作,我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太医都要踏破了门槛,现在不免被人说我恃宠而骄,太医院都成了为春草殿开的了。”

纆儿道:“瞧了只要只道姑娘身体没事,我才能放下心来。”

说话间沄纚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纆儿忙端了痰盂盆凑上来。

宫女们来示下,古太医被传来了,正候在殿外,纆儿忙叫丫头们唤他进来,一阵缓慢轻拂的脚步,古太医的声音:“老臣给夫人请安,夫人金安。”

“赐座。”沄纚微微道。

古太医坐下身来,垫脉枕头,搭脉布,便替沄纚细细号起脉。

他身子明显一颤,喜色难饰,又复而确认一番,喜笑颜开合手道:“夫人这是喜脉,恭喜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沄纚一时惊住,站起身来:“什么?我有孕了?你是说我怀孕了。”

古太医胸有成竹:“恭喜夫人,老臣断定一个人绝不会错。”

“恭喜夫人。”宫女们忙上前跪地道喜。

纆儿喜难自禁:“奴婢现在就去禀报王爷。”说着飞快往离去。

沄纚刹时百感交集,那药我确实已经没有再用过了,按理是该有孕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这的身子居然还能有孕,真是太好了。

只是以后自己要格外留心,万事都要留个心眼了。

庆王如一阵春风而来,他喜笑颜开一把将正要行礼沄纚拉起,打发沄纚坐下,“你现在是有孕在身的人,千万不要久站。“

沄纚看了看他,道:“臣妾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庆王道:“古太医说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这些日子你居然都不知道?下面人又是怎么当差的?上次还未曾改过不成?”

听他略带怒色,沄纚道:“臣妾前些日子不是病着吗?只当是病好之兆,实在没有往这块来想,这样的福份臣妾实在不奢望。”

庆王道:“只要本王在,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怕。”

他的话让沄纚心中暖意顿生,他居然如此的了解自己,甚至轻易就猜到我的内心深处所虑,沄纚抬起头饱含深情的凝视着他,温然颔首,四臂相拥,他紧张心跳都听得如此真切。

中宁宫,一阵急促的步伐传来,红月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娘娘不好了。”反应过来又道:“不,应该说太好了。”

燕王妃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好笑,“什么不好了,太好了。”

红月喜难自禁,惊喜道:“春草殿探夫人有身孕了。”

燕王妃愣了愣,“什么?”

红月笑道:“娘娘,错不了了,太医也看过了,现在太医院都在替探夫人熬保胎药了。”

燕王妃大喜过望:“真的,她真的揣上孩子了?简直是太好了,本宫等今天实在是等太久了。走,我现在就去看探夫人。”

一上午,御膳房,成衣局,行事司,琢器殿、玉颜所等等各司各局都陆续往春草殿的送来了各种各样北淳弦交代的东西,甚至还有婴孩的衣物。

“这也太早了些!”沄摩挲着这可爱的小衣物,“我这才三个虚月,这也太着急了。”

纆儿笑道:“不急,不急,王爷这是未雨绸缪,都替姑娘提前备下了。”

“夫人,燕王妃来了。”门外小灵子道。

虽然沄纚心里并不欢迎她,却也只得起身相迎。

燕王妃心潮澎湃,几次欲望伸手摸着沄纚的腹部,都被沄纚偏开身子婉拒,她倒未曾放心上,只是一副欣慰之态,也让红月送了好些补品来,走之前万分叮嘱沄纚好生养胎,又祝福下人提着脑袋来伺候。

绯儿这丫头向来不懂事,叹道:“燕王妃娘娘真不愧是嫡妃,如此关爱后宫有孕妃嫔,真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见沄纚不语,绯儿自知失言忙闭嘴打住。

麟次府上,北淳竝正在练剑,听见有一走一停的踱步声,便收剑道:“有何事?”

丰烟忙道:“属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跟王爷禀报,属下方才进宫听说了关于春草殿探夫人的事......”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北淳竝看了他一眼“那就不要说了。”说罢正抽剑继续。

丰烟又道:“其实也算是个好消息,王爷这么久没有进宫去看探夫人,他日怎能保证探夫人和王爷的交情了。”

北淳竝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丰烟道:“探夫人有孕了。”

北淳竝大惊,“你说什么?”

丰烟又重复一遍,“探夫人有孕了,听说三个月了,弦王好不高兴,去了一个来了两个,如今一连两个妃嫔有孕。”

自从沄纚有孕后,庆王每晚都会来陪我,这样的恩宠北星宫的各后宫都前所未有,前所未有。

半宿醒来,沄纚按捺不住的试探道:“臣妾现在真是沾了肚子里孩子的福份。”

庆王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又抚着我的额头道:“瞧你说,不过若不是你有孕了,本王想天天来,还不能够了,应该如果是本王沾了孩子的光。”

依偎在庆王的怀中,沄纚睡得很踏实,甚至连眉也没有皱一下。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沄纚才梳洗间外头小太监的声音:“夫人,靖王王妃和竝王王妃来了。”

沄纚缓缓道:“快请进正厅。”半响,沄纚从寝殿走进正厅,靖王王妃和沐如兰忙起身向我行礼。

“不必客气,大家快坐。”

靖王王妃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啊,靖王和臣妾特意给娘娘送了些贡品来,还望入得了夫人的法眼。”说着让身后的侍女将东西交给了纆儿。

“多谢靖王和王妃的厚意。”沄纚又道:“二位王妃快用茶。”

靖王妃抿了一口茶,忙惊道:“哎呦,这可是螺丝掐尖茶?”

靖王妃又道:“这可是十年才进贡一次的御茶呢!王爷真是偏爱娘娘啊。”说着又看向沐如兰打趣道:“同样身为王爷的女人,我们可没这个福分。”

沐如兰也点头道:“是呢,北淳国向来如此以长为尊,同为王爷身份也是天壤之别的,我们自然不能同夫人比。”

靖王妃放下茶道:“等夫人诞下贝勒后,福份更是数不尽的了,女人啊,就得生孩子,不然哪能在男人心中有分量。就说我们靖王府吧,从前靖王多宠爱侧房的梅姬,到底说我也有那三从四德的容人雅量,虽说那梅姬出生低贱,可谁叫靖王喜欢,我便派人将她娶进王府收作侧房,可是谁知进门都快一年多了,肚子也没个动静,靖王恼了,当初有多宠她如今便有多嫌弃,可见母凭子贵自然不假。”

一旁靖王妃的丫头茤雨道:“王妃还把那梅氏的事放心上了,这奴婢就看不过来,要为靖王爷说两句话了,王爷在府上什么不听娘娘的,那梅氏也是娘娘要给王爷娶的,王爷最初不去梅姬那,娘娘又说王爷这是不给面子,不成全自己在外贤德的名声,王爷去了,娘娘又对王爷冷嘲热讽。想想咱们靖王也多么知冷知热一个世间好男人,曾经和我们王妃娘娘大婚时就说过,将来绝不逞五国中英雄,也不扬名立威,只求平平淡淡便罢了,娘娘不解,问王爷为何?靖王说,如今成亲了,自然以娘娘为重,若是自己一心以身许国,那便保全不了自己,只有不征战四方,不求为贵,才能和娘娘白头偕老,若不然,男儿都战死沙场,岂不让心爱女人守寡,牵肠挂肚。于心何忍?若是爱一个人便要好好留住性命,陪伴一生。”

茤雨的话让沄纚异常震撼,沐如兰更是潸然泪下。

“这这丫头叫你多嘴,也不怕探夫人笑话,这种油嘴滑舌的话岂能往外说,知不知道丢人?我看你是长大了,有春心了,看我不明日就把你嫁出去,就嫁那赖皮儿子好了。”靖王妃道。

“探夫人可要为我做主啊,瞧我们王妃又拿下人出气了。”

沄纚道:“常听说靖王夫妇伉俪情深,两情相悦。世间多少人羡慕靖王妃得如此有情郎君。”

“夫人何尝不是?”靖王妃道。

沐如兰脸色有些难看,沄纚道:“竝王妃,你怎么了?可不舒服?”

沐如兰回过神来:“没事,只是这茶实在甘甜,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你若喜欢待会让纆儿给你封些带回去。”沄纚道。

“多谢娘娘慷慨,臣妾万不能要,不然岂不是弦王对娘娘的美意了?”沐如兰道。

沄纚温然一笑,沐如兰果然是个懂事的女子。

靖王妃和沐如兰走后,绯儿盘着沐如兰带来的银丝丸道:“姑娘把这个赏我可好。”

沄纚看了绯儿一眼道:“那你便拿着吧。”

“谢姑娘。”绯儿这丫头拿着银丝丸飞快的跑了出去。

“这丫头,没个样子。”沄纚喃喃苦笑。

银丝丸虽然是一味补药,可是却有保养兵器的用途,用它化成水擦拭兵器,不但能光洁如新,还能比从前更加锋利。我记得北淳竝身边的丰烟腰带上一直悬着一枚银丝丸。

如今沄纚的吃穿用度已经和同有身孕的郁妃平起平坐,她因有孕在身,遂不便前来探望我。

郁清宫里,郁妃近日一直有些肝火旺盛,在吃玉露羹调理,可能是她最近没有休息好,身体也比从前更加浮肿了,面色黄澄,两颊起了不少黑斑,她坐在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颊,恼怒得将铜镜狠狠的拍在桌上,“怎么最近泡盐水,一点用也没没有,照这样下去,不等孩子出世,本宫便肿得跟猪头似的了,从前本宫也不似这番,怎么春草殿那位也怀孕却看起来更有韵味了?”

谬儿忙上前道:“古太医说了,娘娘此胎是男胎之像,男胎本就不养母像,反之若是怀郡主当然不一样了,再美又如何?哪能有娘娘福气?听说只要生完就可以恢复了,娘娘不必担忧。“

“本宫是说现在怎么办?这幅尊荣难怪王爷不来看本宫了。”郁妃气急败坏。

谶儿忙上前道:“娘娘不要担忧,奴婢现在就让人先传古太医来,让太医院想想办法。”

“是啊,是啊,娘娘现在有孕在身,又是妃位男胎,那探夫人给您拾鞋都不配。”谬儿便替郁妃按摩双足边劝道。

郁妃长叹一口气道:“只怕探夫人生下王爷的孩子后,就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庆王神色寡淡心不在焉和靖王下棋,可是久久捏着棋子举棋不定,靖王在他面前咳嗽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北淳靖打趣道:“王兄这是怎么了,马上又要做父王高兴得魂不守舍了吗?”

庆王长叹了一口气,靖王更加不解了,这哪里是为人父的心情?他疑惑的试探着问:“王兄可是担忧?”

庆,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道:“不是你所想的,后宫永远都只会有表面上的安宁,你我早已见怪不怪,本王只是担忧过继一事。”

靖王不屑道:“这有何可担心的?探夫人若能将孩子过继给嫡妃,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福份。”靖王毕竟不是女人,女人和孩子的那份无形的牵挂是永远斩不断的。

良久,庆王道:“若是探夫人不愿意,本王也不好强加于她,毕竟血浓于水,这也是本王和她的第一个孩子。”庆王还想说什么,却又及时的欲言又止,毕竟这种话不是一个欲成大业的大男人在人前启齿的。

靖王疑惑的看向庆王,他的话让靖王更应证了从前的猜测,半响,他才开口:“王兄待探夫人真是不一般啊。”

庆王面色略过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又正色道:“为了北淳和曼青两国的交好本王自然要如此。”

“不就是个破皮落魄的小国,王兄至于吗?”靖王又咄咄逼人道:“王兄是真忌惮那根本不值一提的曼青?还是另有其他?”

如此一问,庆王不语,又正色道:“毕竟她腹中是本王的骨肉,本王只不过是为了她能安心养胎,才不宜过早让她忧心,那腹中可是本王的孩子,你未做父王自然不懂。”

中宁宫里,芙郡主和燕王妃母女二人便作针线,便聊着家常,芙郡主也替燕王妃高兴,有燕家背后的势力,加上探夫人没有背景,用她的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燕王妃正中心事,每每甚感安慰,总算自己膝下能有一个儿子了,这儿子是谁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是庆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