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共和
作者:雪月白 | 分类:历史 | 字数: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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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天杀的畜生
舒奎山看向女儿问道:“云儿,林婉月是谁呀?”
骤然间,舒云变的紧张了,清丽姿容变的很不自然。她不敢直视父亲,目光低垂、游离,吞吞吐吐说道。
“是,是慕白的,未婚妻!”
“啊?”三夫人讶然。很快,她生气的说:“哼!他们来干什么?是来气我们云儿的吗?不见!爷,不能见。你把他们赶走吧!我想想就恶心!”
“嗯。”舒奎山也点头附和:“云儿呀。我觉的还是听你娘的。你就不要去露面了。爹去会会他们。要是没什么事?我直接把他们赶出府,也剩的你看着糟心!这样的学生,我不认他也罢!我走了。哼。”
舒奎山说着,冷哼一声,一甩袖袍,起身离开。
舒云急急站起说道。“爹,你等我!我也去。”
“云儿!你去做什么?还不够生气吗?坐下!”三夫人喊道。
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却直接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没有任何回应。手提裙子两边,径直碎步小跑,朝父亲追去!
“死丫头,娘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你,你快给我回来!云儿!……唉,这死丫头,随谁的性子呀?真是的!”
舒府。东、西两跨院。东跨院为外宅院,布置在外宅院的书房自然称之为“外书房”。
外书房除了接待一些普通的客人,一般没有什么用处。
读书?呵呵,算了吧!这里的书籍都是用来的装样子的。主人连翻都没翻过。笔架上垂着的笔保证也都是崭新的,没拆过封。
不过,这里倒有一个好处。因为是接待客人用的,所以装潢的很奢华。
羊毛地毯、红木家具、官窑瓷器,名人字画,自然是要样样都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兵刃摆件。如:各式各样的长、短枪械。也有刀、剑、军刺等冷兵刃。令文雅的书房里又不失武风,正好文武兼备,也印证着这家主人曾经的辉煌,以及人生所好和处事风格。
书房里,十六折扇的山水屏风,正好圈出了一个会客区域。
林婉月和白鹤彰正坐在最下首的位置,焦急等待。丫鬟给他们一人上了一盏茶,可谁也没有心思去喝它。
片刻,脚步声传来。二人赶紧站起身来,恭候。
很快,舒奎山大步走入,舒云也急急跟来。
可是,当看到白鹤彰时,父女二人全都愣了。
“咝,什么情况?不应该是张慕白吗?”
白鹤彰率先执手自我介绍说:“在下南阳府本期乡试应试学子白鹤彰,见过舒校长!”
“白鹤彰?”舒奎山默念一遍。名字倒是挺熟,可是细眼看去,他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南阳府的学子?那你跑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呀?”
舒奎山说着话,在主位上一屁股坐下。舒云站到了他的旁边。
白鹤彰说道:“舒校长,不知贵校的张小白,您可熟悉?”
“哼!熟悉?当然熟悉了!怎么?他为何不来见我呀?是不敢吗?”
舒奎山端起茶盏,说话时,眼神却盯住了林婉月。
白鹤彰表情一滞,心中顿觉有些不妙!这语气听起来,好像不太和善呀?什么情况?
不过,救人要紧!他也管不得对方是什么语气了。总之,学生是你的,没错吧?你的学生出了事,你不管,谁管?
“舒校长,我与贵校的张小白是一脉相承的师兄弟,他昨天夜里在中州花园口出事了!还望校长能念及师生情谊,伸出援手救他一命呀!”
“什么?”舒云一惊,失声喊道。“他,他出什么事了?”
舒奎山也很好奇,他也露出询问的目光,等待着白鹤彰的解释。
“昨天半夜,他在花园口突然遭到三名持剑高手的围攻,此刻生死不明呀!”
白鹤彰说着,又指着林婉月:“当时她也在场,除了那三名持剑的高手外,还六名歹人也参与其中。她与另一位同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才跑了出来!校长,救人要紧。还请校长速速伸出援手,去营救呀!”
“报警了吗?”舒奎山立刻问道。
“没有!深更半夜,荒郊野地,他们又人生地不熟。她和同伴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报警呀!”
舒奎山沉默了一下。忽然“嘿嘿”一笑,说道:“那你们来找我,我就有办法救他了?三位持剑的高手?哼。他张慕白不是会武吗?还需要我来救?你们总不会是想,让我一个老头子也手提一把剑,去找那些人拼杀吧?”
“校长!是军队。学生敢断定:这起事件是军队所为!此时此刻,也只有您能救他了!”白鹤彰立刻补充道。
“哦?军队?何以见得?”
舒奎山讶然。如果涉及军队,那求他出手,自然是不会有错了。只是这起事件如何会涉及到军队呢?
随即,白鹤彰将他们在广德楼里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跟着又说道:“这两件事情前后相隔才一天,中间必然是有联系的。校长,我不知道您和张小白之间出现了什么不愉快。可他说到底还是你的学生呀!校长,请伸出援手吧!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呀!”
说完。白鹤彰深深拜下。
“爹!救救他吧!我也求你了!”
突然听到某人遇难,正生死不明。舒云也在一旁心焦的求道。
舒奎山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沉吟了片刻,忽然虎目一瞥,看向了一直沉默不敢言的林婉月。
“你,可是林姑娘?”
“是!”
林婉月起身福了一礼,怯怯说道。
舒奎山再次端起茶盏轻吹了一口气,悠然问道:“你说,我是救呢?还是不救呀?”
此言一出,舒云惊讶!白鹤彰疑惑。这又是什么情况?
“爹,你什么意思?你为何这样问她?”
“没你的事!你少说话!”
舒奎山饮了一口茶,面含不悦的说道。
“怎么没我的事?让你出手救人,就这么难吗?”
舒云急了。
“放肆!”
骤然间,舒奎山动怒。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
“扑通”
林婉月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鼓足了勇气,艰难说道。
“校长。您只要肯救他。等平安归来,我立刻和他退婚!”
舒奎山的态度是再明了不过了。林婉月岂能猜不到?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既然来问她,必然是要让她来做一个抉择。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呀?不可呀!”
舒云慌忙跑过去,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林婉月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含泪说道:“姐姐。可以的!救救他吧!”
白鹤彰目瞪口呆。此刻的场面完全出乎了他意料。他如何能想得到,张小白和林婉月以及眼前的这个舒云,竟还有这样一段三角关系。
舒云扶不起林婉月,干脆也面对着自己的老爹“扑通”一声跪下。
“爹!你这样强人所难。就算把他给救了。他也会恨死我的呀!何必呢?爹,你就看在女儿面子上,救他一次吧!好吗?他若死了。女儿怎么活呀?爹!”
舒云说完,泣不成声,叩首在地!
片刻,舒奎山叹息。或许是官场上混的久了。在他看来,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呀!既能救某人,还能成全女儿。某人还得对他心存感激。
可惜了!女儿根本不领他的情!这对于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怎么活?怎么活?云儿呀。你是打算?”他寻思着女儿的话,问道。
“爹。求您成全!求您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舒云仍是叩首哀求。
随后,舒奎山再次叹息。
“唉!你们都起来吧!云儿,其实我和你娘是不一样的。我并不看重什么大小之分!只要你高兴就行!快起来吧!”
“谢谢爹!”舒云擦着眼泪,谢道。
可是,她和林婉月都没有起身,仍跪在地上。因为舒奎山还没有明着说要救人呢。
须臾,舒奎山略一沉吟,立刻说道:“云儿,救人要紧。你速去旅部找你二哥,让你二哥去查。记住,要暗查。不要惊动任何人!查所有的出行记录,凡是和‘广德楼事件’时间点接近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哎,我知道了。多谢爹爹!妹妹快起来吧!我们一起去救他!”
舒云擦着泪水,就要拉林婉月动身。
舒奎山却喝止道:“不可!”
随即,他向白鹤彰看去,又说:“现在,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你。既然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可能只逮一个呀。对不对?你们应该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至于还没有动手,可能是因为在闹市里,他们不好下手。你们还快回客栈吧,让他们继续盯着!出门的时候要表现的垂头丧气一点!明白吗?”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白鹤彰一听便明了了。立刻对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充满了敬意。他赶紧俯首说道:“是!学生明白!”
很快,舒云从舒府的后门,快马加鞭向旅团总部驰去。去找她的二哥,舒明义。官拜旅部参事,中都尉。
河心岛,某间黑暗的木屋里。由于一阵阵剧痛,使张小白从昏迷中突然惊醒。
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他发现自己被牢牢的绑住了,腿和手被绑在一起,无法动弹。
剧痛是从身体四周传来,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有伤必然会有血腥气,血腥气吸引到老鼠,众多老鼠正在啃噬他身上的伤口。
张小白清醒过来后,大吃一惊。赶紧连续在地上翻滚,驱赶老鼠。
须臾,老鼠逃散,消声隐迹。
张小白开始观察周边情形。
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周围没有窗户,里面漆黑一片。
他在地上连续翻滚,四处查看。希望能够找到自我解救的方法。
木屋里虽然光线很暗。可是,当适应后,借助墙壁缝隙里的亮光,还是勉强能够看清的。
很快,他发现木屋里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也被关押在了此处。
女人身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的憔悴。
她和张小白一样,都是被绳索牢牢绑住。
不同的是,女子是站着被绑。她双手被迫高高举起,被一根绳子吊在屋顶上,只是她的双脚没有完全离地,可以拎起脚尖,来支撑身体重量。
但,就算如此,时间长了,她也受不了。每隔一小会儿,就必须得活动活动双腿,来缓解一下难受的酸胀感。
女子一动,张小白才知道,她是醒着的。于是,他小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呀?为何也被关在了这里?”
女子表情麻木。她只是摇头,没有说话,继续活动着酸胀的腿。
张小白见她眼神呆滞,精神萎靡,再看她身上的衣服残残破破,算是勉强遮住了羞处。此情此景,张小白如何能猜不出,这女子的遭遇呀。立刻骂道:“畜生。这群天杀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