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回家
作者:我是小郎君 | 分类:灵异 | 字数:1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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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妹妹
李牧之这时也知道了李欣雅失控变成怪物的原因,于是他接着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李欣雅体内的两只蛊虫取出来?”
老太太犹豫了半晌,最后叹息道:“有是有,只是……”
老太太话未说完,就见长满她身上的黑色头发,开始不断涌入她的嘴里。
很快,她的嘴巴被完全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我是不会让你救她的……”
“自己分明能救,可偏偏救不了,是不是很痛苦……”这尖锐的女性声音满是癫狂道。
李牧之见此,眉头紧蹙,紧接着他便走上前去,准备帮老太太压制她体内的蛊虫。
可随着李牧之不断向前走去,那长在老太太身上的无数黑色头发仿佛受到了强烈刺激,瞬间开始舞动起来。
霎时间,所有的黑色头发似乎得到了指令,疯狂地向李牧之席卷而来。
见此,李牧之似乎并不在意,紧接着,只见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往席卷而来的黑色头发一指,随后嘴里吟诵道: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皆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随着这首《石灰吟》吟诵完,李牧之手指处,突然涌现出无数青色气流。
紧接着,这些青色气流开始迅速变成团团火焰,然后朝眼前无数的头发袭去。
“轰!”
霎时间,无数的黑色头发瞬间被点燃。
“啊……这是什么火,你不是一般的儒生!”老太太体内尖锐的女性声音,此刻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看着眼前向他袭来的黑色头发,已经被全部被烧成灰烬,李牧之继续向老太太身前走去。
而正当他来到老太太身前,准备用浩然正气压制她体内的蛊虫时。
老太太体内尖锐的女性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乱动,不然我杀了她!”
话音一落,只见长在老太太身上的黑色头发,此刻全部缠绕在老太太的脖子上。
“你若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现在立刻杀了她!”
话未说完,就见刚刚缠绕在老太太脖子上的黑色头发,开始不断收紧。
眼前的老太太,由于脖子被黑色头发紧紧勒着,双眼开始逐渐泛白,而原本惨白的脸,此刻也变成了青紫色。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牧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霎时间,二者僵持不下,场面陷入了寂静。
而就在这时,李牧之身后的徐杰,忽然发现眼前的老太太,虽然嘴巴被头发堵住不能说话,可她的眼神此刻却一直朝着右下角看去。
并且,他还发现,老太太的右手食指,好像也是指的右下角方向。
看到这,徐杰顺着老太太右手食指,指的方向看去,他赫然发现老太太指着的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桌子。
此刻他走到桌子前,随手把桌子上的东西翻了翻,结果发现都是一些很寻常的东西。
“你在干嘛?”这时,老太太体内的尖锐声音再次传来。
徐杰没理她,继续翻着桌子上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桌子的桌脚下,垫着一本书。
看到这,他连忙把这本书拿了起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快给我!”那个尖锐的女性声音咆哮着。
话音一落,只见老太太身上的黑色头发,开始朝徐杰席卷而来。
李牧之见此,冷哼一声,随即只见他一声轻吟:
“哀哉浩然气,溃散归化元。”
“元成气虚罩,阴阳无阻难。”
话音一落,李牧之体内的浩然正气化为一个罩子,将徐杰整个盖住。
而那些黑色头发打在这罩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这黑色头发似乎不甘心,又连续冲撞了几次,可最后还是没有把气罩打破。
“别白费功夫了,你是打不破的!”李牧之淡淡道。
“你……”那尖锐的女性声音有些气急道。
徐杰见自己没了危险,于是翻开了这本书。
打开这本书后,徐杰发现这是一本手札,而这手札上的字迹非常隽秀,老样子,这本手札应该是老太太写的。
李欣雅也有写手札的习惯,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这老太太会收她当徒弟。
老太太的手札远比李欣雅的手札要厚得多,所以这上面记载的内容也很繁杂,不过这手札上大多数内容,都没什么价值。
徐杰此刻一目十行地翻阅着,他相信这本手札上应该有怎么取出李欣雅体内蛊虫的方法,不然这老太太不会拼命给他使眼色。
大概翻了十几页,徐杰终于翻到了一些有用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看着妹妹的尸体,我始终难以相信,她就这么死了……
不行,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
最后,我决定用家族传承的秘法,把妹妹死去的魂魄拘到我体内的青丝蛊中。
这样,她就可以一生一世都跟我在一起了。
……
“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恶心的虫子里,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凄惨而又绝望的声音,此刻在我耳边不断回荡着。
我摸着从妹妹尸体上剪下来的头发,然后淡淡道:“你是我的妹妹,你不跟我在一起,又能跟谁在一起?”
“我……我要跟元昊在一起,他已经说了,他要娶我!”
“你现在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应该跟你一起去死,而不是现在苟活着。”
“不,他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因为我爱他!”妹妹显得十分激动。
我没再理会她,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头发上。
人死后,亡者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留,都要尘归尘,土归土。
而唯一能留下点念想的,就是亡者生前的头发。
我是发妆师,我每天要做的,就是把亡者留下来的头发,做成独一无二的发妆,间而留给生者念想与希望。
这门技艺,自从我出生,我的父母就开始传授我这个,并要求我一直坚持做下去。
至于我的妹妹,则没有被传授这门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