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走阴阳:我的狐仙情人
作者:跃马江城 | 分类:游戏 | 字数:3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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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三十八章 苗苗是谁
待我缓过神来,可就不客气了。我的工具箱就散放在岸边,幸亏带着锁,不然很多东西曝光在世人面前,又得引起一阵议论。
“区区水鬼,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作祟?”我一边气愤的念叨着,一边翻着工具箱。里面除了一颗避水珠,没有现成对付水鬼的符咒。
我恨恨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刚才绝对不是错觉。水里有个女人,她想拖我下去。让我当替身?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越想越生气!可是这鬼应该属于厉鬼或者猛鬼的级别,她的头发说明已现身形。
清风大人对我说过,鬼是分等级的。
低等级鬼的身体很弱,正常人是看不到她的形态,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们基本靠着托梦或者一些很小的动作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而高等级的鬼,她们能在人间展示出自己的身形和声音,往往都是死前恐怖的状态,这样的属于厉鬼或者猛鬼。
遇到她们,最好是先化解她们心中的仇恨与心结,否则他和你拼起命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我本想自己割破中指,在现场多画几张驱鬼符,一个一个扔过去,把他们炸出来,那画面想想就很爽。可是,转眼一想,她们来的也是时候,就当增加我们仙堂的功德吧!
“白炎,走吧!晚上我再来收拾他们!”,此次真是出师不利,晚上还得出来干活。我转身往回走,想着拘魂这些事儿,我该安排谁来比较好?
等我走出五米远的时候,白炎还没有跟上来。我回头一看,头皮有些发麻。他像是被人附了身一般,呆呆的蹲在荷花池旁,看着池里的水,一动不动。
我不敢大声惊动他,唯怕惊醒了他之后,他一个准备动作就跳进去了。
我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驱鬼符,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手间一松,符纸自己飞上前去。符纸并未如我所料贴在白炎的背上,而是轻飘飘的落在水中。
我心中真是接近崩溃,今天干什么都不顺的感觉。连最简单的驱鬼符我都画不好了?
我一个箭步上前,拎着白胖子的脖领子就拽了上来。
“啊…啊…佟大师,你这是干嘛啊?”白胖子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没事儿蹲湖边抽什么风?我还以为你被鬼迷惑了!”我没好气的回应到。刚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误会他了!
“我这和撞鬼差不多,你看这东西!”白炎伸手上前,他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物件,是个普通的铃铛。
铃铛造型不甚精美,大概婴孩拳头般大小。应该是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锈迹斑斑,看不清花纹和材质。
白炎拿在手里,眼睛里闪闪发光,手掌也微微颤抖。
我不解的挠挠头,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在湖边捡到垃圾都这么激动。
“又不是古董,白总,咱撤吧!”我毫不留情的揭开了真相。
白胖子却似捡到宝了一般,高高举过头顶,把铃铛展示在阳光下。“它当然不是古
董,这是我前妻生前的东西!”
“哪一个?”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难道我遇到了高人?
我的问题让白炎略停顿了一会儿。他反应了几秒钟,才知道我问的是哪个女人。
“是苗苗,我的第一个女人!”白炎有些低落的回答。
我随之看向他手中的铃铛,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处,他怎么就能看出来这是苗苗的铃铛?
“你看,这个铃铛的另外一端有个银色的细链子,这是我给她配的!”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的确有个链子窝在了里面。
很多线索汇聚在我的脑海里,可是就是有些乱,我一时理不清头绪。铃铛不会无缘无故的从水中出现,我也不会光天化日的让女鬼拽进湖里,那么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她,想要干什么?
“苗苗?她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炎停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
看着平静中透露着诡异的湖面,我拽着白炎迅速离开。有些事情可能要有眉目了。
等回到他家,我和他要好好谈一谈。顺便等着到晚上,我亲自去拘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具魂魄,很有可能就是他口中的苗苗。
“佟大师,我抽支烟,你不介意吧!”白炎此时搓着手,十指交叉杵在桌子上。
“抽吧!”说完,我起身燃上了一只提神香。一是为了压过烟草的味道,二是让我们两个的头脑都更清醒一些。
“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所隐瞒,我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口中的苗苗搞出来的。”说完,就看到白炎的脸色刷的白了起来。
“不可能,苗苗不是那样的女孩,就算是她有恨,她也只会恨我。她不会牵怒到别人身上。”
在我的眼神攻击下,白炎无可奈何的坐下来,将面前的白开水小口小口吞咽下,稳定好情绪,告诉了我一个重大的线索。
白炎人生中和异性的所有第一次,基本都是给了苗苗。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感受男女之事。
甚至是第一次死里逃生,第一次发家致富,所有的一切都和苗苗相关。反过来说,苗苗也是。
当年,白炎十六岁。只身一人爬上了运煤的火车,从我们这个北方的小县城一路坐到了云南。
幸运的是,那个时候是夏天,在火车顶上趴了整整十个昼夜没把他冻死。而上车的时候,带去的水和食物早已不够,后几天他只能祈求上苍,让火车能早些停下来。
扒火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需要带够水和食物,在车厢里面猫着就可以了。火车停的时候,他要小心翼翼的躲藏在煤堆里,避过巡逻人的检查,整个人都是黑漆漆的,唯有一双眼睛还雪亮。
火车开起来的时候,除了小心避让隧洞和树枝外,更要小心的是“扒手”。
这个“扒手”指的不是小偷,而是一种耙子。耙子一端带着长长的粗绳,另外一端在山林野地那些穷人手中。这些人看有火
车经过的时候,就会甩动手中的耙子,能耙下来什么都是好的。
虽然这一列车是运煤的,可是和他一样爬上车顶去逃命、去讨生活的人不在少数。而让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就曾见过有人被耙子拽下去。无声无息的,就像是地狱里伸出来的枯爪,刷的一瞬间,人就被拽下去了!
说起耙子的时候,白炎慢慢恢复了些精神,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向往的神采。那是他的青葱岁月,他一个人逃亡的历险。
而白炎,最终也没逃过被耙子拽下火车的命运。
那是第十个晚上,白炎已经断水断粮近三天了,车上除了煤什么都没有。白炎前两日攒下的雨水也被他喝完,而多日的没有食物,为了活命,他连自己的分泌物都吃了。
“所以说,人还是没被饿着,饿着了什么都能吃!”白炎这句话说得特别嘲讽。在他这个年纪,我们很少有人被饿着了。
当耙子飞过来的时候,就甩在了他身边。白炎看到耙子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他主动拽住耙子,还抻了几下。另一端的人似乎很是兴奋,一股子蛮力传来,白炎就跟着飞下了车。
白炎滚下来的时候,火车的惯性让他在地面上滚了将近二十几米撞到一块大青石才停下来。而地面上是碎石滩,极速剧烈的滚动让白炎的肋骨断了几根,应该也是插到了内脏,吐了好几口鲜血,他才恢复神智。
“我的这段过往从未和别人讲过,就连我的父母也没有!”白眼点起一根烟,烟圈徐徐上升着。
那个晚上,没有月亮。黑暗中,几个人跑了过来。白炎看到有人了,想着成为别人的猎物,也比他在火车上被晒成人干强。他也就安心的闭上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照顾他的就是苗苗。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穿着五颜六色的小褂子和短短的裙子,露出来的小腿和手臂,像是白白的莲藕。随着她走近,她身上戴着小铃铛“铛铛”作响。
“我当时以为是仙女来了!那个铃铛的声音,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天籁之音!”白炎弹了弹烟灰,默默不作声。
“你是被苗苗救了?然后你把她带出了山,带着她一起创业,最后带她回了家?”
白炎重重的点了点头,继而全身后仰躺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整个人是一种颓废放空的状态。
“其实,准备来说,我的成功全是因为她!”
“当然,毕竟是她救了你的命!”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里的房子,车、公司都是她给的,就连我这条命也是她给的,我这些年到底是干了什么,啊!”白炎突然癫狂起来,使劲捶自己的头,如失去配偶的动物般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从沙发上跌了下来,将茶几上的零碎物品全部划到地面上。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噼里啪啦的就在屋子中砸了起来。我跳起来躲在角落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没有鬼上身,纯粹是自己在作!
越压抑,越沉默!
越沉默,越疯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