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妙探
作者:里杰卡尔葱 | 分类:游戏 | 字数:7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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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式习惯
“不说话,就是没有了,对吗?”印着芝加哥白袜队的棒球帽,被可乐毫不怜悯地从叶芷晴的头上摘下,然后随手扔在地上,旋即一脚踩下。
一绺栗色的波浪卷秀发,随着胶圈被扯开飞舞起来,传来了阵阵迷人的玫瑰花香。一块同样冒着荷花香味的手帕,无可避免地覆盖在了叶芷晴的面上。
第二听可乐,也随之“叮”的一声,被拧开。叶芷晴慌张极了,被牢牢紧固的脚踝无法伸张,一根手脖子粗的麻绳,是一把锋利的枷锁,麻痹了二人的血管。
杀鸡给猴看,这才是可乐的真实目的。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我的人,我不至于袖手旁观,对么?
我的沉默是金,加剧了叶芷晴的恐惧。也令手中提着可乐的可乐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真好看的一张脸,不是吗?”可乐哥的指尖穿过了手帕,然后轻抚着叶芷晴吹弹可破的面肌,“鼻子,也好看极了,嘿嘿。”可乐哥花样百出,似乎觉着“窒息”并不过瘾。
储物室中,仍然有一个小纸箱。一经拆开,是红白交间的吸管。极易让人脑补童年时的小卖部,老式的吸管,插在一听可乐、香蕉汽水之上,然后就像小船漂浮着。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一对眼,一只鼻子,一张嘴,万一被呛着,会不会变得很丑陋呢?嗯哼……”可乐哥没有把吸管插在汽水瓶,而是沿着叶芷晴的鼻头伸进了小小的鼻孔中去。
“你要干嘛!”叶芷晴竭力地倒退着,可惜厚实的墙壁没有给予她任何一丝逃生的缝隙。
吸管由上而下地卷曲着,可以输送热辣的可乐,叶芷晴摇头晃脑,费劲挣脱。她的无力反抗,不过是换来了镇静的一巴掌,远比开门声还要响亮。
“这些玩意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可乐哥怒目圆睁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中华牌钢笔,小巧玲珑的窃听器,已经同旋转式的笔帽合二为一了。
“你敢说,和这笔假账毫无关系?”可乐哥怒摔钢笔!脆弱的笔头,立马弯了。
秀才遇着兵,叶芷晴私藏窃听器丝毫与这笔假账毫无关联。没有上错花轿,反而掉错坑。
此刻,一串脚步声走入了储物室,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身侧,触碰了我的肩膀。是他,黄一迅。
可乐哥踌躇不定的窘迫,不愿被黄一迅看到。他不忍辣手摧花,立马将沉甸甸的可乐毫不留情地就往凌主任的脸上浇灌!凌主任吓得“哇哇”大叫,却毫无招架之力。
“你说不说,”可乐哥撒去了半瓶,黑黄色的泡泡沿着瓶口溢出,淌过了他的手背,仍然不解气。
直到黄一迅再次触碰着我的肩膀之时,我才恍然大悟,他为什么要打这一通电话。原来,可乐哥也好,公司也好。
雷嘉馨、叶芷晴、小陶,此刻的我,已经走入了他棋盘上的布局。这里,不过是第二个广场。这里的人,也不过是第二个雷嘉馨。
我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背锅。此刻,叶芷晴柳眉倒竖,眼睁睁地看着无动于衷的我,一双傲娇的瞳孔写满了一笔笔怒焰构成的感叹号。
她沿着手帕仅存的一丝缝隙,凭借余光看到了可乐哥攥紧可乐的手,竟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地伸头猛扑,一口咬上可乐哥二指之间的虎口。
可乐哥被叶芷晴猝不及防地小口大张咬疼了,扑通一声瓶子掉地,然后连忙摆手,欲扇她第二个耳刮子!
可是,他孔武有力的耳光被我一手拦截下来了。他的手脖子被我牢牢抓着,无法动弹。
“你想干嘛?”轮到他质疑我了,旋即转身相向。我装作无所谓,放下了他的手。掉地的可乐瓶,不断溢出的泡泡,像极了此际的他,外强中干。
“不必了,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轻描淡写地吐露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在扯谎,毋须追究。
他却不一样,因为,盆满钵溢、一无所有,皇帝、乞丐,不过是一线之间,“小伙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问你,这笔帐,还有这些玩意儿,你怎么解释?”
他把矛头对准了我,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倒是我,屏住呼吸,凝视着他的瞳孔,观察着他心中灼热的气焰。
“很简单,是我串通你们公司的人弄虚作假,”我叼起了一根利群,却被他一手拍下。
“谁?到底是谁?”可乐走近了我,瞪着一双通红的瞳孔,像是一把枪口。我仍然玩世不恭的样子,无视着他的损失,然后嘟囔着会计姐姐的尊姓大名。
我分明感受到,他心儿“咯噔”一震,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出了一通电话。大约过了半分钟,电话的主人才慢吞吞地接过。
“是你,弄虚作假的?”可乐怒不可遏,犹如一个装满了火药的木桶,只要零星的火光都能轻易将它引爆。
“嗯,”不止是我,就连真正在账单上动了手脚的她,在僻静的酒店中仍然风轻云淡的样子。
“为什么?”可乐的脖颈上青筋猛涨,通宵达旦地守候着荧屏,肝火旺盛极了,“我平时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啊?”
电话的一头,沉默了片刻。良久,再慢慢张开唇齿,竟然心照不宣地坦白相告,“很简单,为我所爱。”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比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着更坚定的底气。这份没来由的底气,竟也让可乐语塞,犹如湿水炮仗一样,短路了。
“爱”是什么?爱不就是打赏吗?他打赏还少吗?他不敢相信,这是她推辞的理由。她也已经携着巨款,远走高飞了。丽江千古情,拉市海泛舟。
然后,他把矛头转移到了我身上,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他爱你,我就不爱你了吗?”
令人诧异的是,她并没有将矛头指向真正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此刻双手被塑料手铐牢牢紧锁的小陶。
她把担子一一撂在了自己的肩上,“我是爱过你的,即使我知道,你已经结婚生子了。”
可乐哥一听,心中一颤,旋即又在脑海中回忆着二人曾经共事的一幕幕。对啊,因为老夫老妻已经褪去了激情,生活需要调料了呀。
她的确对自己的婚姻状况,毫无怨言。甚至,在自己不得空之时,抽空陪同自己的女儿前往游乐园,坐上大摆锤、跳楼机……
二人嘻哈逗玩的照片仍然摆在女儿的空间里。如果,她没有爱过自己,为什么仍然忍受着醋意,仍然不吝爱心地甘当绿叶,走入自己的生活圈呢?
直到她变节了,先前的幸福显得是多么的虚伪,“你个荡妇!”他无力地大嚎着,果断挂上了电话。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揪着我的衣领,像是要同我搏命一样。
“很简单,我赌钱赌输了,”我甚至没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黄一迅,“我不知道巴萨会惊天逆转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