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片刻后，便有弟子从正门而出，将等候厅内十人分为五人一组，进入招募院考核厅。

我和林皓白皆被安排在第一组内，可见封灵族对我们的重视，似乎迫不及待希望我们立即加入封灵族，惩奸除恶，杀妖封魔。

彼时，考核厅内异常寂静，一张长桌设于房中，上面依次摆放着八个大小相同的木坛，想必是八司用来考核的不同物品。而参与考核的长者，方才已在民居见过，大护法和木槿长老自然也在其中。

我们五人之中，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听闻他曾经有过濒死经历，至此阴阳眼开启，有多次见鬼经历，八司考核之后，将他归入了视司，日后便主要学习如何判断鬼魂善恶，是否需要通知族人捉拿。

我想我的灵眼大概也会被归入视司之列，没想到轮到我时，木槿长老却让我从第一个木坛开始，依次测试。

测试的方法很简单，无非是或看或听或触坛中之物，判断它们究竟是什么。不过听闻这些东西都是由幻司安排、大护法亲自挑选而来，虽是假的，却足以以假乱真。

对此我难免有些紧张，叶兮风大护法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第一坛中是听司之物，坛内幻体会发出低频呻吟或呼救声，以此来考验学员是否能听见鬼怪发出的各种声音。

不料我还未走近，便听见那坛中传出女子低吟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叶兮风轻靠华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扶手，迷人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微微翕唇问道：“如何，你听到了什么？”

我眼眸一沉，缓缓而道：“坛中女子说……我的母亲……遗弃了我……”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木槿长老大为震惊，立即起身，抬步向前，走到第一木坛旁，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就连叶兮风也绷直了后背，露出探究的目光，似乎我从坛中听到的不该是这话。

只有我知道，坛中女声在木槿长老靠近之时已然消失，此时传出的则是另一道声音，不过低吟着“救我”、“救我”二字。我想这该是人类遇到危险之时，内心发出的呼救声，根本不是幻化而出的鬼叫。

“你……”木槿长老不解地看向我，反复问道，“你刚刚真的听见坛中传出的是女声？”

此刻，之前测试结束的三名成员已经离开考核厅，房中只剩我和林皓白及一群封灵族人。我便也直言不讳道：“是，我刚刚的确听到坛中传出女子的声音，说我母亲遗弃了我，但如今这道声音已然消失，相信长老您也听到，坛中此刻是人类内心极度恐慌时发出的求救声。”

木槿长老缓缓点头：“你说得不错，这坛中原本该有的便是求救声，你听见的应该是‘救我’二字，但……”

“除了你方才说的那些，那女子还同你说了什么？”

不待木槿长老说完，叶兮风就已抢先问道。我老老实实地答：“没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难道那道声音不是大护法您刻意为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