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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作者:布川鸿内酷 | 分类:游戏 | 字数:99.6万

鬼话连篇 第一季_第四十夜 笑丧(1)

书名:鬼话连篇 作者:布川鸿内酷 字数:4082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1:49

中国的丧葬习俗历史悠久,在各地的风俗又不太一样,但绝大多数地方还是差不多的,符合孔老夫子的“以哀为本”,但是在南方有一种丧事却是像办喜事那样,被称作笑丧。

根据老人家的一些说法,年逾85岁的老人逝世,已经活到耄耋之龄,可以不用伤心哭泣,也就是笑丧,但笑丧又和喜丧不太一样,喜丧是做阴寿的一种,因其仪式和生前庆寿一样,故曰“喜丧”。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四周弥漫着药味,让人很讨厌。

沈小蕾趴在床边打着小小的呼噜,我想起了我的手,抬了一抬,发现我的手被包的像个粽子。

“你醒了啊。”沈小蕾被我轻微的动作给弄醒了。

“小蕾,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回想起那天在玩偶店的事问道。

沈小蕾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不一会眼泪就充盈了眼眶,接着就如同打开的水龙头“哗哗”的流了下来“你真傻,为什么拿手......。”

“傻丫头,你还不是跟疯了似的跟那女人打在一起。”我将沈小蕾轻轻搂在怀中,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那一刻我觉得很温暖。

“你昏了没多久,卷闸门就被打开了,门口停了两辆警车,小柯和小黑把我们送到了医院,有人经过偏僻的玩偶店,听到里面的喊声和拍门声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报了警,我们才得救了,其实林女士小时候挺惨的被父亲虐待心理上才有了阴影,继而将感情寄托到了玩偶上,老钟告诉我林女士的美国父亲是她的后爸,她妈妈工作忙碌无暇顾及林女士,一直深怀愧疚。”沈小蕾抹干眼泪道。

“我住院多久了?你跟老钟把事情都说了?”我问道。

“没多久,今天是第二天了。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过钟队长好像信不过,老是问长问短,对了,他还提到妃子了,说你跟猫讲话神经兮兮的......。”沈小蕾倒着开水道。

想起老钟我忽然意识到妃子的事情还没跟他解释过,难保他会怀疑一些事情。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看到几张久违的面孔,侯文峰、老钟、老牛、林方明、小柯以及白莉,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在简单的问候之后,大家就离去了,只剩下侯文峰和老牛以及白莉三人。

“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吧?”侯文峰坐在椅子上狡黠地望着我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幸好你跟我说过头发是人的分身,我才幡然悔悟了过来,否则小蕾要失魂落魄了。”我说着就简单将故事告诉了他们三人。

“怎么样,我的手没事吧?”我注视着如粽子般的手问道。

“没什么大碍,不过方明说要观察几天,这几天你最好在医院呆着。”侯文峰翻看着手边的杂志道。

“几天啊!怎么受得了啊!天。”我直直地躺了下来,一脸的无奈。

“放心,我和老牛每天给你讲故事就没那么无聊了。”侯文峰笑道。

提到故事我的兴趣立刻就来了“这可是你们说的,别耍赖,今天老牛先讲一个吧?怎么样?”

老牛挪了挪肥硕的身躯尴尬的笑了一下,几乎没有开场白直接切入了故事“听过笑丧吗?”

“笑丧?是否就是一些地方上了年纪的老人过世操办的丧事?”我好奇地问道。

侯文峰突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望着老牛“你又提这事?”

我狐疑的望着老牛和侯文峰,仿佛这个故事是他们俩的秘密。

“没错,确切的说在广东比较流行,我记得我见过一个笑丧,还发生了一些事。记得那个时候是9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在广东那边常驻,有一天突然接到了杂志社老总的电话,说是让我到丧礼上送一个朋友的人情,我觉得广东农村的丧事很新鲜,于是也不介意这跑腿的活就去了。

这个村叫洛村,离韶关不太远。由于是七八月份天气比较炎热,我几乎被晒的直冒油,但仍只能步行进村,路况很差,我的二八自行车踩也踩不进去。我远远就看到村口的布告栏里贴着一张红纸,围观的人很多。我挤了进去,赫然看见苍劲有力的毛笔写的“讣告”二字在红纸头上。我立刻就觉得好奇,因为我知道讣告通常是用白纸黑笔拟写,这样红色的讣告我倒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往下看去,下面列出了死者的姓名,身份,因何逝世,逝世的日期、地点、终年岁数以及死者生平简介和追悼会的地址、时间等等,在最后面则是罗列出了一大串的名字,孝子、孝女、孝孙等。

死者名叫杨雄,是个年纪上了八十岁的老人,他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分别叫杨旭龙、杨旭武、杨旭日,两个女儿叫杨旭芬和杨旭秀。

‘看来是个大户人家啊。’我小声嘀咕了句。

‘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呢,村里有个大养鸡场,就是他们家开的。’人群中传出了回应。

我回头搜寻了一下,就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大爷,于是我上前问了问情况,老大爷好意的指着雨棚搭起的地方说道:‘就在那里,热闹的很,只要你去准有大鱼大肉吃。’

谢过老大爷我就朝那户人家走去,乐队奏出的哀乐沉闷异样,花圈很多,都摆到了路边上来了。

我拿出老总给的纸条看了看,上面写了个叫杨旭武的名字和村子大概的地址,应该没错了就是这里了,我甩开步子朝雨棚里走去。

进去之后我看到了一大帮子人在那打牌、吃喝,一片热闹的场景,丧府的布置很奇怪,红色居多,蜡烛也点了红色,说实话搞不清状况的人绝对会以为是在办喜事,一群念经的老太太围着一张大桌子敲着木鱼翻动着经书,桌底下摆了两个箩筐,箩筐内全是纸钱和纸元宝。

我又往里走了走,看见了几个人披着麻袋,腰上扎着草绳在四下奔走忙碌着,我这才意识到确实是在办丧事,老人去世,在中国,儿女披麻戴孝是必不可少的事。

我在心中想着‘老总说笑丧跟办喜事一样,看来也不算太离谱’。

我边想边往屋内走,老人的遗体就停放在客厅左侧的一块木板上,厚厚的百子千孙被盖在遗体的上面,在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还扎着白花。遗体的旁边摆放着一条长凳,长凳上摆着一盏长明灯和一些纸钱,几个孙字辈的孩子正拿着纸钱丢进火盆当中,我朝右边看去,右边摆放着两个纸扎人、两座纸山以及一栋纸别墅,应该是金童玉女和金山银山之类的东西。

‘让一下,让一下。’此时屋外传来了叫喊声,接着几个大汉推着一个像冰柜一样的东西进来了,那个时候我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冰柜,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冰柜,只不过是特殊的,是防止遗体停在家中腐烂的冰柜。

不一会,我们就被推出了门外,我想是要移动遗体了。借着这个机会,我朝临近的一个中年人打听叫杨旭武的人,中年人露着疑惑的神色打量着我,这时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黑纱和身后挂下来的粗麻绳。

‘我就是杨旭武,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中年男人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杂志社的小牛,我们老总让我来参加丧礼,顺便把人情给送上。’我赶忙从兜里掏出了钱递了过去。

杨旭武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杜老总的人啊,来来来请坐。’杨旭武和我坐到了桌边,然后道:‘杜老总真是有心了,我跟杜老总在深圳的时候一起办过杂志,可惜后来赔钱,我们就各分东西了,想不到过了两三年他又东山再起了啊。’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清楚。’

杨旭武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关系的,总之代我谢谢你们老总了。’杨旭武说到这里突然神色很怪异的凑到我耳边问道:‘小牛,你认不认识城里的公安?村里的不可靠,我想找人来查查。’

我愣了一愣点了点头道:‘老总认识一个,怎么了?’

‘我怀疑老爸的死另有隐情,昨晚他去世的时候,村里的狗一直叫唤,你知道的狗能看到特别的东西,别怪我迷信,那些狗真的叫唤的让人渗得慌。老爸虽然得了肺癌,但还未到晚期,还可以撑段时间的,我很奇怪老爸为什么突然间离世了。老爸去世的时候我们三个儿子都在身边,老爸眼神痴痴呆呆地望着老三,想说什么但一口气接不上就去了......。’杨旭武皱着眉头小声道。

听杨旭武这么一说我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杨大哥,你的意思是谋杀?!’我惊了一惊,接着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恐怕比较难办,想要让城里的公安下到村里来比较困难,一来路途太遥远,二来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们是不会接手的,三来就是老人年纪比较大,而且还患有癌症根本没有人相信死于谋杀。杨大哥你可有证据吗?’

‘这个的确没有。’杨旭武握紧了右手然后在左手上砸了一砸‘肯定是老三!老三一直想要老爸的这所大宅子。’

我忽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弄不好还能挖到大新闻,于是转念一想,凑到杨旭武耳边道:‘杨大哥,不如让我试试?’

‘你?’杨旭武疑惑地望着我。

‘嗯,我跑过许多案子,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答道。

杨旭武考虑了一下接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要暗中进行。’

这点我自然是明白的,牵涉到家族利益和兄弟之间的感情,无论是谁总是会担心。我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之后暗自在心中思考‘老人的两个女儿自然是没有疑点,她们嫁出去以后就没了继承这所大宅子的身份,这点在农村是很普遍的,可是说到为了房子杀自己的爸爸,感情上说不过去,但如果站在老人儿子的角度一想就觉得理所应当了,首先老人身患癌症已经倒下了瘫在床上,癌细胞扩散自然是很痛苦的事,老人儿子就是利用这点心理,觉得自己替老父减轻了痛苦,于是疑点就转向了三个儿子,但这件事是二儿子杨旭武提出来的,他的嫌疑就大大减小了。剩下的就只有老大杨旭龙和老三杨旭日了。’”老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有些打结。

“怎么了,结果究竟是谁呢?”我催促道。

老牛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安静,接着继续道:“按老二杨旭武所说,老三一直住在村中离老人最近,老大在广州做生意,是在老人病倒之后才赶回来的。而提供线索的老二和老大的情况差不多,也是最近才赶回来的。所以只有老三杨旭日的嫌疑最大。”

“的确是老三嫌疑最大,听你这样说老人并没有留下遗言或是遗嘱什么的,就算杀死了老爹也会纠缠不清的。”沈小蕾也听得入了迷,跟着老牛的一言一语分析着情况“咦,牛大哥,你还是直接把结果告诉我,省的猜来猜去。”

“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打发苏锦的无聊时光呢?”老牛笑道。

“快说吧,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再次催促道。

“不要急,我在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老牛顿了一顿继续了回忆“我向杨旭武提出看看老人生前的房间,杨旭武找了个借口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将我带上了二楼,在二楼的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我翻找到了一些小玻璃瓶子的杜冷丁,杜冷丁是严格管制的麻醉药品,其药理跟吗啡差不多,连续使用可成瘾,我知道这些药一定是老人用来镇痛的,除此之外屋内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于是只好跟杨旭武一起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