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葬
作者:渊鱼 | 分类:游戏 | 字数:6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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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浙诡事_第109章 飞头蛮
小妮子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赶紧搂在怀里哄,疑心的抱着她往窗边走去,铃铛跟着我来的这段时间,什么鬼东西没见过,有时候她纵然害怕,却又要装作很要强很无所谓的样子,生怕我和老刑笑话她,此时却是顾不得这些,哭的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哇哇的。
窗外仍旧是大雨倾盆,噼里啪啦的雨点子砸在窗户上,倒也不黑,我这个房间往外边看便能看到霓虹闪烁的夜景,没瞧见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赶紧拍着她的背,正想开口笑话她胆小,蓦然间就见窗台处竟缓缓飘上来一团漆黑,再仔细看,不由倒抽了口冷气,飞速往后退,心中狂跳。
这尼玛谁家的人头!
准确来说此时从窗外缓缓升起的这颗人头,是个女人,长发如同无数汇集起来的小蛇,张牙舞爪的在玻璃窗上四溢,因为铃铛不喜欢灯光,所以每天这个时候我房间的灯是绝对关闭的,因此根本看不到这人头的五官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只觉得那张被倾盆大雨浇灌的脸上,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盯着房间里的我和铃铛。
“哇哇……爸爸,有鬼啊,哇哇……吓死铃铛啦!”
看到这一幕,铃铛哭的更厉害,从我身上跳下去就往外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她师父,这小妮子声音可媲美海豚音,这么一叫老刑早已听见,他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站在客厅里哇哇大哭的铃铛暂时无碍,便朝着我这边冲了进来,此时那女人头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可看见这鬼东西其长的脖子,脖子下面还连带着气管和五脏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立刻想到了前两年网上那流行的图片——葡萄胎。
恶心至极!
此时正值老刑冲进来,看见窗外的女人头颅发出一声十分奇怪的惊诧,然后顿时哭丧着脸冲我叱喝,“老鬼,你想找女人去找个正常的,怎么找个脑袋来,还是个飞头蛮,吓死了!”
卧槽,我顿时大怒,你他妈才睡个女人脑袋呢!
来不及辩解,那脑袋骤然眼中发出一阵红芒,犹如灯下的红宝石一般,可是我并不觉得这东西华美,是诡异,因为与此同时那女人的头发顿时竖起,如同包含生命的弓弩一般紧紧弓起,紧接着,这一条条头发同时发力!
啪——
在这个鬼东西如同箭矢一般锋利的头发下,酒店的玻璃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系数碎裂开来,同时一股酸臭的味道劈天盖地卷席进我的鼻腔,恶心的人差点儿想把五脏六腑吐出,可是我们都没时间吐,因为在玻璃渣滓四溅碎裂的同时,那女人的头颅如同一个氢气球一般的飘荡进了我的房间!
我不认识她,我觉得她不可能是来找我叙旧的,我宁愿相信她是看老刑长得比较小白脸,所以打算临幸。
不,这他妈是王天一吧?我记得王天一的脑袋也会飞啊,尼玛难道变性了?
显然都不是,请原谅我在这个时候逗比一下
,因为面前这个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会找上我,极度的恐怖很容易让人变的脆弱,倘若不将胸中的所有恐惧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发泄,人的精神会极易崩溃,比如现在。
因为这个时候这女人的头颅已经发动了攻击,她其长的脖子下挂着一大坨丝丝拉拉滴着血浆的内脏,然后她骤然飞起,如同一个出膛的炮弹朝着我们轰了过来,我们不会飞,速度根本不及她,在她飞过来的一瞬间,我和老刑同时往旁边躲,那女人头扑空,飞过来的惯力使她脖子下面相连的肠肠肚肚无法立刻停止,而是像是沾饱了热油的鞭子一般朝我脸上抽来。
这一下来的太快,在老刑和铃铛的尖叫声中,我眉目一沉,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可是这玩意儿你麻痹的连着好几米,我抓住了一颗圆溜溜尚在跳动的心脏,但是心脏下面还有肠子,却是朝我的脸上直接抽过来。
啪!
我整个人痛嚎一声,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床头灯上,这床头灯本来就是金属的,背后一阵生疼,草,肋骨是不是断了!
但是再疼也疼不过脸,我慌忙捂着脸爬起来,只觉得半张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泼了一瓶硫酸,我抹了一下伸手再看,手上赫然是黑黢黢的血液,因为屋内没有灯光,所以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是我知道,这次尼玛绝对出血带毁容!、
也不知这女人飞头是怎么炼就的,那肠肠肚肚如同泡了油,滑溜溜粘腻非常,而且坚韧的很,比皮鞭子差不多了多少,我挫着手掌中粘腻的浆液,回头去看就见老刑已经把那女人的脑袋引到了客厅,我赶紧追出,生怕他和铃铛受伤,客厅里已经乱糟糟一片,老刑知道这东西棘手,也不和它正面冲突,只是来回躲闪,遇到攻击便灵敏闪过。
那东西似乎有智慧,看老刑如同滑溜的泥鳅,不好对付,转而冲向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铃铛,我尖叫一声,敢打我闺女的主意,小爷我怕你是不想再出来吓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朝着铃铛冲过去,三两步越过沙发,住过酒店的应该都知道,这种套间里为了方便顾客在沙发上谈事,都会在沙发左右安装上那种灯杆很长的落地灯,这东西本身有些重量,我拎起来二话没说就朝那个女人的脑袋砸了过去,同时还大叫了一声,去你妈的!
那女头似乎背后有眼,感觉到一股劲风朝自己后脑勺奔来,她的脑袋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同时张开犬牙交错的大嘴,那嘴巴里的牙齿密密麻麻,中间还挂着许多红色的肉丝,她张嘴的同时我挥着灯杆子已经落了下去,蓦然间,她一口咬住那灯杆子,和我角力。
老刑速度窜过去抱起铃铛后退,我安心,便死死的和这女头对峙上。
这鬼东西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如同拔河一般,她死死的咬着灯杆子往后拽,
我撅着屁股,稳住下盘,双脚立地生根,我当然没什么兴趣和这个鬼东西玩儿拔河,我心中盘算,等我的力气到达即将撑不住的边缘时,我就立刻松手,这女头背后就是墙壁,只要我松手,反力就会把她冲击向后面的墙壁,到时候一定撞它个脑袋崩裂,我心中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却没想我还没来及松手,握着灯杆子的双手立刻传来一种十分令人发毛的触感。
嘎吱、嘎吱!
我手里的金属灯杆子迅速变形,同时又是“嘎嘣”一声,我浑身立刻失去重心,一屁股砸在了地面上。
妈的,她竟能连金属的灯杆子都能咬碎,这是何等的咬合力!
我正欲起来再战,老刑已经将铃铛带到房间内将房间门反锁,他出来的同时,手中还执着一把半尺长的木剑,这木剑看不出什么材质,二指宽,剑尖用白银包裹,剑柄上是太极两仪,不由分说,那看似十分小的木剑被老刑在空中挽了一个十分装逼的剑花,同时他嘴里念念有词,双目陡然一凛,爆裂出点点寒光,锋利的剑尖朝着那女头就刺了过去。
行若游龙,势如奔雷!
那一刻我仿若感觉到空间的轻微颤动,似乎毫不起眼的木剑上蕴含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力量,那女头正欲上前纠缠,避其锋芒而取其弱时,陡然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嗓子里发出咕噜的一声鸣叫,然后竟躲开老刑,转朝我房间碎裂的那扇窗户飞去。
我和老刑岂是善与之辈,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等我和老刑冲到窗户边,就只能看到那头颅直冲向下,犹如一颗陨落的炮弹。
“追不追?”我大口喘着粗气问老刑。
老刑淡淡然收回自己的木剑,又看了看窗户外边,说:“你跳啊?”
卧槽,我住的是八楼,跳下去焉有命在?
“追不上的,”老刑皱着眉看着窗下,“这东西叫飞头蛮,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怎么会忽然找上你?”
我看着破碎的窗户,以及噼里啪啦往房间里砸的大雨点子,说你问我,我他妈问谁,然后把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和他一一道来,很显然,这是有人盯上我们了,看来有人想要我们的命,就刚才那架势,我估计如果没有刑秋在,我早就挂了,那东西和我们缠斗,明显是占了上风的,怎么后来又跑了?
老刑舒了口气,皱着眉,“想杀我们的人就在下面,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否则的话凭我手里的这把剑,恐怕还真不是这飞头蛮的对手。”
我说那还等什么啊,人家都杀上门了,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好歹也得下去弄清楚,这人是谁吧!
其实就算不看,我和老刑心中也已经猜出了大概,我们初来江浙,没有和任何人结仇,若说这里唯独和我们有联系的,想弄死我们的,除了黑袍侬甲,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