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灾
作者:TV帝、 | 分类:游戏 | 字数:1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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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二十八章 进化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张元奇又问:“那你知道人类为什么无法长生不老吗?”
我愣了愣,这话题是否跳跃的太大了?张元奇见我不吭声,便说:“我们的身体从婴儿到成人,这就是细胞分裂的成果,也可以说是生命新陈代谢的过程。人类之所以无法长生,是因为自身细胞的分裂次数,是有极限的。所以成年后,人会慢慢走向衰老,因为细胞分裂的剩余次数已经不多了。次数越少,就会越慢,这是生命保护的本能,以免过快死亡。但就算再慢,也会有一个终点。人,总是会死的。”
张元奇顿了顿,又说:“很多年前,便有科学家发现一种海洋藻类生物,可以无限的分裂细胞。换句话说,这种藻类只要不遇到意外,是可以永生不死的。这是人类史上,第一次发现长生之物。”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等一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我上生物课。”
张元奇看着我,忽然换了个话题,问:“你觉得蛊是什么?”
我彻底被他弄愣了,想了半天,也没敢轻易开口。蛊是什么,他很早前便和我说过,什么可以是虫啊,可以是咒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类的。换成几分钟前,也许我可以靠着过人的记忆力把这些背出来,但现在,从张元奇的表情来看,答案似乎并没那么简单。
过了会,他说:“蛊是什么,其实是说不清的,但蛊怎么发作,却可以清楚看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蛊就是一种病毒。它通过奇异的方式送入人体,以血肉为食,不断生长,最终鸠占鹊巢。你有没有想过,你中了毛蛊后,为什么身上会长出黑毛?中了蚊蛊,体内为什么会有蚊子?”
我被他说的有点傻眼,哪还敢回话,张元奇现在比我更像一名医生。他说:“癌症你知道吧,癌细胞会吞噬健康细胞,然后不断扩散,直到你全身都是。蛊和它的成长过程,是一样的,但两者又有一点点区别。癌细胞是人类目前无法控制的,因为它是自然产生,没有意识存在。但蛊不一样,人可以控制蛊,让它按照主人的意思行事。那么,如果把蛊和癌细胞替换呢?”
“替换?”我愣了下,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是说,用蛊去吃癌细胞?”
张元奇摇摇头,说:“之前就和你说了,人类就是由细胞组成的,细胞内的DNA,决定我们长成什么样子,拥有多大力气,是男还是女,能够抵御什么样的疾病。人类无法让自己长生,遇到绝症无法医治,不就是因为这些细胞无法被控制吗。所以,如果把蛊,替换成了细胞,那么……”
我惊呆了,张元奇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晰。
倘若蛊能够用来替换人体细胞,就可以更高人类的组成方式。换句话说,我们能够像修改电脑程序一样,对人体进行无限可能的组合。
想长生?好,送你点新的蛊细胞,把老细胞吃掉。
想变漂亮?韩国机票省了,改下蛊细胞排列顺序就完事了。
我的天,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之前还想着,如果能用蛊来代替微型机械人进入人体动手术,自认为这已经是非常大胆的想法。可没想到,张元奇嘴里蹦出来的话,比我的想象还要吓人。
用蛊去代替人体细胞,从而改变人类的身体构造?
这,这可能吗?
仔细想想,为什么不可能呢……蛊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病毒细胞,但它却可以听从人类的命令。那么,用它来代替人体细胞,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最起码,在理论上,是说得通的。
张元奇知道,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总结似的说:“所以,那些人把我的这种变化,称作进化。”
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如这几天一般,被震惊那么多次。震惊这个词语,我已经用到快麻木,但是,还能怎么说呢?说我快被震成傻波了?
我抬头看向张元奇,问:“那你不觉得,那些人把我们用来喂养蛊虫,其实也可能是在用我们做这种人体试验吗?”
“这是双向的,一举两得。”张元奇赞同了我的猜测。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还是一名医生,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讶之余,我或许会很高兴。因为,这代表人类医学史上,出现了跨时代的巨大进展。但如今,我不得不思考,自己除了“食物”外,还拥有什么身份。
是哪个天才,想出这样的研究?我痛恨他,又不得不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张元奇所说的话,是他历经生死才得来的线索,然后经过无数次研究询问,才得出的结论。我们都不知道这些猜测是否为真,但只要沾上一点边,就足够吓人了。
因为,这可以改变人类的进化史,彻底颠覆现有的政治格局。
神是什么?
以前有人说,有人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就成了神。
这其实是一种贬低,把神拉到与人相同的位置,对宗教崇拜者来说,是一句可以把人拉去当柴火烧的罪孽言语。但现在,似乎真的有人要成神了。
张元奇早已知晓这些人,自然不会如我这般惊讶,他只是在想,如何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始终想着复仇,让那个该死的势力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是愿意帮他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帮。
也许有人会觉得,你丫是不是傻,他这样一说,你就什么都信了?
我真不想信,但又不得不信。他所说的话,超出任何一名学者的正常思考范畴。我并不认为,自己值得他费心思,想出那么复杂的理论来欺骗。所以,这些话,有极大可能是真的。那么,现在我和他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倒霉了,另一个也跑不了。
身为一只小蚂蚱,宝宝心里苦,可说不出口……
张元奇的胳膊,已经恢复了原样,凝聚全身血液,对他的皮肤颜色没有产生太多影响,只是看起来白了一点点罢了。从医学理论上来说,全身失血,理应是惨白。我知道,张元奇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能再用传统医学理论去看待,否则,那就是对知识和科学的践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象中好的多。最开始我曾把这个理论告诉一名医学博士,他吓坏了,认为我这是*思想,是想研究生物病毒,还报警要抓我。从那个时期起,我就明白,这事必须藏心里,除了自己人,谁也不能说。”
“自己人……”我抬头看着他,心想都快把人吓成神经病了,这时候你说我是自己人,真想往你脸上拍一鞋底。
笼子里的八哥,有气无力的拍了拍翅膀。它对我们的谈论没有太多兴趣,自己的脑神经粗细,竟然不如一只鸟,我很尴尬。所以便把鸟笼子提起来,问张元奇:“它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灭口?”
八哥立马炸毛了,扇着翅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靠在鸟笼边上,很是警惕的盯着我们。
张元奇自然明白我在开玩笑,他又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着这些死去的同伴,清楚自己的路是多么艰难。”
我唉了一声,说:“不用提醒我也知道,两只小青虫,逃脱一堆老公鸡的追捕,确实很难,你敢不敢再让我害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