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鱼头让焦炭和包小山这两天没事就到石处那走一遭，至于做什么，鱼头说，“你们自己琢磨……”

焦炭是一头雾水。

鱼头则和夏白一头又钻进了档案室。

第二天下午。放下案卷，揉了揉自己疲劳的眼睛，看了一下手上的SWATCH，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戴的这一块究竟是苏怡送的，还是若兰送的，混了！

不由得又想了苏怡那美好的身材。

昨天九点才看完案卷出来，心里多了几分定论。

市局大门口刚好遇到参加完佛顶骨千年舍利案讨论结束准备打车回去的苏怡，这时候不上去，什么时候有殷勤机会作护花使者。

进了苏怡屋里，还是那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味道。看着她清瘦的脸庞，眼里的浓浓情意顿时化作了贴身的拥抱。

“怡姐，你瘦多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我自作自受……”

“为什么？何必违背本意？”

“那你呢？怎么没以前那个胆子了？”

“说句实话，怡姐你风华绝代、优雅不俗，我是三尺白丁、一介草根，你是金镶玉、俺是脚踏石，根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要不是机缘凑巧，那一回也没那个勇气，只能是瘌蛤蟆想想而已……所以，心里想却不敢靠近……”

慢慢撩起她后背上的衣服，露出了纤巧的小蛮腰。多棒的体形，后腰与两胯之间过渡出两弯极其优雅华丽的弧度，雪白柔腻的肌肤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玉一样的润泽。

怨不得古诗词上说“楚腰三道弯”，怪不得人们常说“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眼前这位自然就是！

心里不由一荡，口水差点流了出来，提了一口气稳了稳神神，再不犹豫一个饿虎扑食，把她甩到了洁白的床单之上……

澄澈的月光透过老式格子的玻璃窗，细碎的铺洒在床上。月光下，两人的皮肤被渲染成银色。

静静的室内，激情过后的两人还在无言的回味着，也许，什么也没回味。

过了许久，苏怡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芊芊素手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终于问道：“我今天这种样子、是不是在你眼里很放荡？”

“最难消受美人恩！”说话间，鱼头觉得嗓子有些谙哑，于是润了润嗓用一种很真诚的口吻说道：“你要这样说，我只有牡丹花下死以谢罪了！”

她在黑暗中扑哧笑出声来，“有一次就好，这次说好了，后面你不要再来了。”

“啊，怡姐，这怎么够？”

“你可以找若兰啊？”

“若兰还不肯呢，自从伤疤都好了，

现在要碰到她的这两个点都不容易……”顺手摸了一把粉红的凸起。

“你个小流氓！心里就想着这事，案子有眉目没有？”两人贴身而抱，苏怡自然能感觉他的又一次热量上来。

“有点眉目，但我又有点希望不要有眉目。”说到这，鱼头就想起了那熟悉的盈盈笑脸。

“怎么回事？”苏怡感受到了他那矛盾的心理，很奇怪。

“没什么，快了……我只是担心，有一天若兰会离开我。”

“怎么会，若兰虽然不说，但心里爱死你了，我知道的，只要你不负她就行……你，又拈花惹草了？”

“不是，要说沾花惹草，那也就是今天这一晚！”他在她的香肩轻轻吻了两下，很深沉的声音说道：“真香啊，一切随缘吧，心在爱在，心不在，爱就不在……”

苏怡的指尖轻轻掠过他面颊，用一种似乎很遥远的声音说道：“你说得很轻松，似乎很超脱，但我心里却觉得这种超脱很残酷！”

“是啊，人生有许多机缘，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邂逅相遇，都会产生终生难忘的际遇和契合。红尘滚滚、人海茫茫、行色匆匆，谁又能真正解释清楚缘起何处？”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以便让苏怡品一品滋味，过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来吧，亲爱的，今生有酒今朝醉……”

一切尽在不言中。鱼头现在身体再想什么，苏怡自然一清二楚。

苏怡接吻的技巧极其高超，一条香舌缠绵舒缓，柔软而极具弹性、调皮而又狡猾异常。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然后低眉信手续续弹、似诉心中无限事；鱼头还是笨嘴笨舌，被她撩拨几乎要发狂，却又时时抓不住她。一时间深深沉醉于这种高难度的香吻中而不能自拔。

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什么又叫做爱情的俘虏……

一边回味着，脸上留着笑，有了爱的滋润，鱼头觉得自己又精神振奋起来。

“走吧，鱼头，时间差不多了，分局那边估计准备地也差不多了。你在淫笑什么？”

“哈哈，淫笑，就是淫笑，我得意地笑……”两人直奔分局而去。

初夏的傍晚，虽已退去了白日的炎热，但仍是热烘烘的，幸亏有不时的凉风吹过，给人一丝丝惬意。

钟楼分局的大门口，就一盏以前的老灯亮着，周围都是昏昏的阴暗。鱼头一人神奇地站在分局那老旧的大门顶上，拿着水龙头发散扫射。

这是在干嘛呢，拍电影？

这时，一辆呼啸的挎斗摩托车里从里面冲了过来，一个门卫从里面快步出来，刚想说话，一根棍子抡起，门卫应声而倒……

周边围着几个人，认真看着，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怎么样？是不是基本这样？”

现场模拟结束，大家都围了过来，看着衣服湿了不少的钱大爷。

“没错，就是这样，夏白你这小子差点真砸疼我了。”钱大爷扶了扶眼镜，“还好，那一次可真是被砸晕了，醒过来，迷糊了好一会儿……”

“嘿嘿，大爷你可是彻底搞错了，我根本没上去，刚才挎斗里是另外一个……鱼头只是前面暗示你了一下，说我开车小李坐挎斗，其实从头到尾坐在挎斗里的是分局的小梁，开车的才是小李。”夏白脱掉遮得严严实实地雨衣，嘿嘿地笑着走了上来。

“啊！那，我搞错了？”钱大爷打了个冷颤。

当年那时候，也是这样，昏黑的大雨之中，两人穿着厚实地雨衣，开着摩托车从门口冲出去，“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钱大爷对自己也没有自信了。

穿着警用雨衣，这个千真万确，卷宗档案里的一份清单清楚显示，上官文潜逃之后，带走了警局的配枪，还少了两件公用雨衣。当年那种警用雨衣他见过，老爹曾经带回过老家一件给家里用。

下雨的时候，穿上那种雨衣，可以从头到脚不用淋雨，它的帽檐十分宽大，但露出的口子很小，可以将整个人的头部包裹起来，只留眉目部分敞开，如果不从正面看，根本看不到人脸。

鱼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到这里，显得非常激动，“当时，上官文穿着雨衣，你是怎么判断出，难道就是眼镜，还有没有其他判断那个人就是上官文？”

“不记得了，但是我看到了他侧面带着眼镜，往门卫室瞄了一眼，在雨中是不是还有水的反射，出现了一丝光亮。要知道，全警局只有上官文一个人戴眼镜，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见鱼头怀疑自己，钱大爷显得也很激动，双手禁不住又有些颤抖。

“戴眼镜的也不是上官文一个。”周局在一旁说。

“啊，还有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说，当年钱大爷就也戴眼镜了？”鱼头以前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戴的，三十多岁时候就戴上了。”钱大爷这个没有否认。

大家过去说起分局戴眼镜的，总是说只有上官文一人，可从来没把门卫老钱算在里面。这也很正常，公安局嘛，门卫又不是体系内的。

鱼头想了想，问道，“这么说，你有可能其实只看到了那个人戴着眼镜，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凭借着一副眼镜的特点认定是上官文？”

钱大爷愣了一会，陷入了回忆之中，最后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