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我跟你说，女人心事不好懂，只因胸前波太大……”说完，哈哈哈自己先乐了起来。

“我呢，准备去上海混混，发现还是做投资炒股比较有意思，玩的是心理，拼的是金钱。不过现在炒房炒股的好时候，昨天夏白和我说你去年下半年抄底，还是半价买了一栋楼，牛逼大了。”

“那是运气，敲竹杠……”鱼头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股市已经跌到一千点了，国有股减持又要启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鱼头，别错过了，有一个行业，也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潜力无限。”

“忽悠吧，你，说来听听，股市见底可能性我比较赞同，什么行业让你这么推崇？”

“造船！”

“造船？”

“没错，说起来你都不相信，两年前，咱准备毕业论文课题，发现国内造船行业严重低迷，企业之间恶性竞争，处于严重无序发展中，咱就选中了这个课题，没想到到了去年下半年，这个行业的订单已经好的不能再好，大宗商品从03年价格一路高涨，船运价格也是跟着翻倍，还无船可运，国际订单滚滚而来……说出来大家都不相信，25万吨VLCC的价格从03年的6千万美金一艘涨到了现在的2亿美金，订单预付款现在行规就是30%。光预付款就比两年前的船价还要高……”

“那为什么造船厂股价不涨？”

“这个问题问的好，原因很简单，滞后，或者说是错位！因为，现在这些船厂在做的单子，单价低，但船板钢铁价格涨了一倍，所以还是亏损的。但是等到明年开始老的订单都基本结束了，新的高价订单开始进入生产交货……你说，这是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广船国际，沪东造船都会是未来几年的超级大牛股啊，要是有美金，更好，广船的H股只有几毛钱，跟不要钱一样，A股也才3元，我去他们企业调研了多次，他们财务和我一起做的模型，明年每股收益估计1块，后年就得3块……你说，后年估计得飞到哪去？要是牛市里给个3倍PE，那就是一百元的股价，30倍，不过分吧……”

“这么厉害，那要好好研究一下，不是忽悠？”

“忽悠啥，忽悠你有啥好处，这是咱两年博士论文研究的最大成果，其他什么都是狗屁，就这个能帮赚大钱，这就叫学以致用……”

鬼脑话没说完，突然不吱声了。

鱼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青大褂的中年男子踩着一辆三轮车停到了开水房后面。

开水房是一堵墙，前面排列着一个个水龙头，是供学生教职工水

瓶接水。开水房的背面其实也有几个大水龙头，不过因为都包裹着严严实实，估计为了防冻，而龙头口又套着黑黑的塑料水管，自己没注意到。

青大褂男子熟练的把地上的水管捡起，塞到三轮车上的一个圆圆的水箱，拧开水龙头，放起水来……

“以前也是这样？”

“是的！”

“这种情况多不多？”

“多！”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夏白刚才一直注意着人来人往的美眉们。这时，才注意两人在说好像是正么正经的事。

“这些青大褂们基本都是各个院系的勤杂工，交通工具呢，都是三轮车，和化学系一样，用来搬运东西方便啊，车子都是各个楼门口随便一停，各个楼里系里开水也是到开水房来打……”

“要是有这个，倒也说得过去……先拘禁在自家或者某个地方，后来带到一个幽静的地方……”

“鱼头，还有一种可能，从头到尾，就是在一个地方！”

“那不可能！”

“有可能！”

“这么说？”

“按照你说的，尸检时间是在失踪后的两三天，但有一种方法，能让尸检时间推迟……”“什么方法？”夏白忍不住了。

“低温！”

“什么意思？”

“尸体被低温处理过，尸检就可能发生错误，尤其是被严重分尸的尸体……”

“低温？如果是这样，这种可能性倒是有……如果是低温处理，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连贯的解释了，低温改变了尸体腐烂时间，也因为低温尸体被冷冻……”

“是不是因为低温处理过，尸体不好分割，所以需要开水烫？”夏白问。

“不，恰恰相反，夏白，你切过冰箱里稍微冷藏或冷冻过的肉，最容易切……”鱼头作着切肉的姿势。一个经验丰富的厨子都知道，什么样的肉最好切，简单地冰冻一下的，切下来丝丝见底，既不碎，血水也少……

“那，你的意思是用开水烫煮的目地是……”夏白开始有点明白了。

“没错，掩盖低温处理的痕迹，没错！就是这样！问题是怎么低温处理，什么样的环境可以做这个事？”鱼头看着鬼脑。

“厉害，鱼头，你的推理咱完全赞同……至于低温处理，跟我走，带你们去昨天的地方。”“仓库里有低温处理的设备？”

“没有，但去了你们就见分晓……”

低温会改变什么，第一，低温会改变尸体腐烂的时间，使得尸检的时间判断发生漂移错误；第二，低温会

改变肉体的组织特点，使其变得更加容易切割或者更难切割，而这则取决于低温的温度和时间等。

所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尸体被低温处理过，按照常态对实体死亡时间来分析很可能错的比较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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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脑带着兴冲冲地走到了昨天金银巷坡上，不过没有去那个危化品仓库，而是进了苗圃，又穿过苗圃，到了一栋四层小楼的北面，走到了最西面，立在了一个简易棚子前面。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像是煤气罐啊？”夏白藏不住疑问。

“有点黑，看不清楚，对，白煞不错居然带着手电筒……”

“低温液态罐，零下30度到零下20度。”鱼头和夏白靠近了，读出了声音。

“这一栋楼是物理系的低温中心，这个棚子是他们临时放商业液态罐的地方，这些罐都是卖的，看，比煤气罐瘦一点长一点，也很好推着走，底下都有轮子，一拉就走……”鬼脑拉着一个差不多和他一样高的罐子走了几步

“这个棚子位置南面是不是就是危化品仓库？”鱼头的方向感不错，虽然从花圃里绕到这里。

“没错，我以前来过，走带你们到后面，这西面这堵围墙翻出去就是南秀村住宿区。看上去很高，要翻来翻去容易的很，你们注意看，这个围墙有台阶的，十几岁的娃都能翻过去。这边，这个南面围墙里面就是危险品仓库了。”

“昨天还没体会，今天算是感受到了，这地方真是杀人分尸好场所啊，晚上都这么安静？”

“是的，这个低温中心是实验室，用的也不多，晚上也没人，低温罐96年也是这么一个乱摊子放在外面……”

“不管这个推理成立不成立，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假设，鱼头，我们要汇报局里，重新做一次有针对性的排查。”夏白说。

“是的，鬼脑的直觉很可能是对的。过去因为没有嫌疑地点，那种走马灯的问话排查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咱一直琢磨着这个案子啊，你们知道吗，读研究生的时候，住在5舍，楼下就是4舍，这么多年一直盼着这个案子早日真相大白，不能让金大始终蒙羞……”

“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鱼头信心十足地说，“要是排查出来是你们学校学生，那金大面子就不好看了……”

“不可能，大学生没那个过硬的心理素质，就像我和妖怪，也许杀人害人都很容易做到，但要分尸，借咱十个胆，也不敢……咱都算心理过硬的。”鬼脑言之凿凿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