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瞥了一眼，凌乱的床。

林西雅侧卧，一手搭在芮希的胸口。被单只盖在她俩腰腹上，*、肩、长腿，都那么春光乍泄地晃在眼前。她俩睡得恬静而唯美，若此时用相机拍下，应该很有感。但相机快门的声音，会惊扰她们。安杰穿上运动服，悄悄出门晨练。

岭南的冬，晨风清冽，但不冷。只是太早了，小区里没什么人。安杰沿着小区的主干道，安静而孤独地奔跑。这样也好，可以静静地理下头绪――

昨夜一晚，*虚空地跌落。昨夜的自己，应该就是一根羽毛吧。芮希的气息在安杰耳边流淌：“杰仔，这个礼物怎样？”那个时候，芮希躬着腰身，贴着安杰像水蛇般缠绕黏附。安杰记得自己茫然地躺在那，四肢摊开，犹若陷落在白茫茫的粉尘中，无可摸索。这算是礼物吗？安杰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芮希……他就像这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芮希和西雅在那接吻、抚摸，他机械地拱动着腰身，他听见芮希的喉间一阵阵吟唱出快乐的*曲，但是他不能确定，这是为他而*，还是为她而*。当芮希和西雅因为身体阵阵痉挛的快意，而筋疲力尽双双睡去时，安杰犹未满足，却又了无兴致，一双手在芮希的大腿上毫无意识地摩挲，干等着睡意爬上眉梢。那一夜，我是个局外人！安杰在心里说。

不过也好，林西雅能以这样的方式入局，不算坏事。

她应该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安杰呼吸着新鲜空气，脚底的步子愈来愈快。回到家，两个女人已经起床。芮希站在厨房门口，很娇媚地冲安杰笑，那笑意味明确。安杰却不知作何回应，讪讪一笑。“累了吧？”芮希问。

“还好。”

“我一会煲个养生粥。你先喝瓶牛奶。”芮希系上围巾。

“噢。”安杰应着，走去阳台吹风。芮希眨了下眼睛，进了厨房。而林西雅敷着面膜从洗浴间出来，径直走到安杰跟前，像是在微笑。却因她贴着白色的面膜，像戴了一副面具，安杰看不清她的表情。林西雅说：“相信了吧？”

“相信什么？”

“我对芮希的情意。”

“是情意，还是**啊？”

“都有吧。我不想否认什么。”

“能冒昧地问一句么？”安杰说。

“问吧。”

“女人和女人之间真的那么爽么？比跟男人还爽？”安杰压低声音说。

“嗯。至少我的感觉是。”

“那芮希呢？”

“她应该也感觉蛮好吧。”林西雅作势准备把面膜摘下来。

“你调教的结果。”安杰仰头，长长地吐了口气。

“应该说她本身就有这种潜能。但你为什么叹气呢？你不觉得好吗？两个女人心无隔膜地陪你。”林西雅摘掉面膜，露出一张光洁的脸。

“还好。”安杰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却说：“西雅，说真的，我有点吃醋。”

“呵呵……”林西雅莞尔一笑，道：“这就对了，你爱她。”

“兴许吧。”安杰搓搓手掌，说：“你这么喜欢芮希，加入我们，也是个好事。但是呢，我们在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不仅是个游戏，还是个局。你既然进来了，我希望你能陪着芮希做完整个游戏。”

“什么意思？”

“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安杰说。

林西雅看着安杰，一字一顿地说：“我肯定会陪着芮希。”

远处传来燃放炮竹的声音，过年的氛围已然飘荡在这座城市上空。

“这样最好了，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过个团圆年。”安杰握住林西雅的手，诚恳地说道。

“求之不得呢。”林西雅微微一笑，她想，这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