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和安志杰接到通知后，匆匆赶到红红商场。

发现尸体的女装店的橱窗外，经在挂上了布帘。

店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但警戒线外有一大帮人在围观。

众人议论纷纷。

高一凡和安志杰向门口守卫的警员出示了证件。

警员对他们点点头：“请进。”

两人正想拉开警戒线进入店内。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店门口。

他像是没看到门口的警察，伸手就要拉开警戒线往里冲。

守卫的警员一把拦住他：“你干什么？”

那男子看了警员一眼，这才回过神来：“啊，警官，我.........我是商场的经理。”

高一凡和安志杰相视一眼。

他们停下了脚步。

高一凡走到男子跟前：“你是经理。”

经理点点头：“警官，听说里面死人了？”

他接到通知，立刻过来查看。

高一凡点点头。

经理呆住：“怎么会这样？是谁死了？”

安志杰道：“我们也刚到，不清楚是谁死了。”

经理呆了呆：“是顾客吗？”

他问道。

安志杰摊了摊手：“说了啊，死者的身份不清楚。”

高一凡想了想对经理说：“经理，刚好你来了，你现在立刻去通知保卫处，将商场的监控准备好，我们等会儿要过去查看。”

经理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行行行，我这就去。”

他虽然这么说，但却还是没动。

安志杰看着他。

经理似才反应过来。

他又说：“我立刻去，马上去。”

他转身离开。

高一凡和安志杰走进女装店。

尸体依然陈列在橱窗之中，没人敢去挪动。

店里，三个女人站成一排，相互靠着，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高一凡和安志杰小心翼翼的走进橱窗。

那个被伪装成模特的尸体此刻就直立立地站在那。

高一凡轻轻的掀起尸体身上的羊绒大衣，发现尸体是被固定模特的支架固定住的。

尸体的头上戴着假发和帽子，这与一般女装店模特打扮并无两样。

晃眼看去，确实很像一个假人模特。

不过高一凡注意到：羊绒大衣之下，死者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色修身长裤。

衣裤都是旧的。

看来死者自己穿的衣服，并未被换过。

高一凡又注意到死者脚上的鞋。

那是一双有些陈旧的黑色皮鞋。

鞋面有些脏。

高一凡沉思：如果仔细看，是可以发现这里有问题的。

他转过身问道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现场目击者：“是谁发现尸体的？”

一个年轻的女子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我，是我。”

高一凡看了看她。

这个女子圆脸大眼，短发，个子不高，身穿制服，胸口戴着一枚胸牌，上面写着”肖燕“两个字。

看来，她是店里的导购。

高一凡问道：“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上班的？”

肖燕道：”一大早！我们店规定员工八点必须到店进行整理，商场九点开门，我们店也正式营业。“

高一凡道：“你八点到的时候，当时店里，有什么异样吗？”

肖燕哭丧着脸，摇了摇头：“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高一凡看了看店里，又问：“你做过卫生了？”

肖燕点点头：“拖了地，掸了灰，整理了货架上的衣物。”

这是每日必做的工作。

高一凡心里一沉：疑犯的脚印，恐怕是找不到了。

他想了想，又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肖燕指了指一旁的另一个女人：“是这位顾客想要试模特身上的羊绒大衣，我去给她拿的时候才发现的。”

她想起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高一凡指了指尸体脚上的鞋：“你进橱窗之前，没有发现她的鞋不对劲吗？”

肖燕愣了一下，她看了看那双鞋，摇摇头：“我.......我没有注意到。”

高一凡沉默下来，对她没再询问。

安志杰看向那名女顾客：“是你看上这件衣服。”

方玲点点头。

安志杰问道：“你是进店看上的，还是在店外看上的？”

方玲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我逛商场经过这家女装店，从橱窗里看到这件衣服觉得好看，所以进店让他们给我找一件同款的试一下。”

她指了指肖燕：“她说店里和仓库里都没有我要的码，我就让她去给我看一下模特身上的那件是什么尺码。”

他看了一眼肖燕：“可是她却不愿意。”

肖燕忙说：“我哪不愿意了，你让我去给你拿，我不是立刻去给你拿了吗？”

她有些恼怒，不知道方玲在警察面前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方玲撇了撇嘴：“是店长过来让你去拿你才去拿的。”

她只是实话实说。

店长在一旁忙解释道：“啊，是这样，我们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的都是拿来做展示的，放置的时间要长一些，有的顾客对此是有一些介意的，而且模特身上的衣服拿上拿下的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劝顾客尽量试店里的衣服。”

高一凡看了看她，她大概三十五六的样子，胸牌上写着刘静两字。

刘静顿了顿，看了肖燕一眼说：“当然如果店里存放的货确实没码了，顾客又有要求，我们一定是满足顾客要求的。”

肖燕听着她这话，像是在指责自己，当下有些不高兴。

她沉着脸不说话。

安志杰却对此不感兴趣。

他看向方玲：“你说你在外面就看上橱窗里的这件大衣了？”

方玲点点头。

安志杰脸色有些严肃：“你就没有发现这模特是具尸体吗？”

方玲一惊。

她慌忙摇头：“没有啊？”

她又看了看那模特：“我的注意力就在这件衣服上，我真的没有注意模特是什么样子的。”

安志杰对此却有些不信，他看向高一凡。

高一凡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此事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