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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诡谈

作者:古冰倩 | 分类:游戏 | 字数:48.2万

第67章 情愫暗生

书名:冥婚诡谈 作者:古冰倩 字数:8101 更新时间:2024-10-11 10:17:40

“五小姐……”

“醒醒……”

凌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我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固若金汤的铁门却在我手轻轻的一碰时就露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阴风顿然从缝隙里散了出来。我忍不住贴了上去,从那细小的缝隙中看进去,一地碎尸。血染红了整个地面,内脏残碎的散了一地,我瞪大了眼睛,忽然一双血红的大眼珠对上了我的。

“食物!”粗狂的声音带着回声,我想抽身却身不由己,那缝隙越来越大了,而那只眼睛的主人却是依旧看不到其他部分,那一只眼到底有多大啊?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关上,我也被甩了出去,脑子顿然清醒了不少,想到刚才的情况,我浑身发寒,是谁救了我?我举目望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背影,一身黑衣,看着有点眼熟却又陌生。

“主人。”凌佳跪在地上:“主人请责罚。是奴婢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五小姐。”

“与你无关,这是她自找的。”那人冷冷的说着,的确是黑幕之后的声音,这是真身了?我心里一颤。细细打量开来,的确那双鹿皮靴子,我印象十分深刻但是他背对着我们,我也看不见他的脸。台投役才。

“是阴气相吸才会把那个房间吸上来,五小姐身上的阴气已经超过我们了。”凌佳看了我一眼,似是在为我解释。

“凌佳,不要忘记人类的自私和残妄。”男人冷冷的说着,他的手一直贴在那铁门上,似乎在做着什么。

“是,主人。”凌佳又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为我说话了。

不一会儿,男人放开手,也没有回头。身影就那么消失了,我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凌佳站起来拉我:“以后小心点,你身上的阴气实在太重了,居然把那道禁忌之门引了出来,据说那道门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被一群邪恶的魔兽看管着,凡是被这个秘密吸引打开门的生物,无论是人,鬼,神,还是妖,都会被这些魔兽蹂躏分食,好在主人赶回来及时关闭了门。否则……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想起刚才贴着门缝看见的那一幕,一地残破的器官碎肉,顿时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凌姐,吓死我了。”呕了半天我才有一丝力气哀嚎。

“唉。”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虚软的靠在墙上问。

“其实,那个门虽然被主人封印了,但是你的气息却还是留下,我怕它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什么意思?”我想起那只硕大无比的眼睛,我甚至还没看到它的全相,一时后怕不已。

“那门还会找你,一旦你再次打开它的束缚,它又会来吸你。”

“那怎么办?”我急了,我可不想成为那一堆碎肉,散了一地让人恶心。

“你刚才贴着门看见了什么?”凌佳问。

“一只眼睛超级巨大,它瞪着我。”我自动忽略了地上的情况,我想那并不重要。

“你果然被天眼看见了,主人只是封印了门,让它不再活动,却没有消去你的气息,天眼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救了又不救彻底,我真是搞不懂,那干脆就不要救好了。”

“谁说他是来救你了?他只是来封印那道门的,因为门打开后,不知会发生什么,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特意来救你,早就将你的气息从封印上消除了。”凌佳叹了口气说。

我也叹了口气说:“是啊,是我自己太高估自己了,他恨我如斯,怎么可能来救我,巴之不得我被吸进去折磨致死吧。”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他始终是需要你的灵魂的,所以也不会让你真的被吸进去,反正你以后要小心,千万不能再打开这门了。”凌佳的安慰显得很是生涩,而且起不到什么作用,看来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安慰别人吧,我笑了下:“没事儿,我知道的,谢谢你拼命救我。”

“那是我分内的事,回房去吧。”凌佳淡淡的说着,脸上却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我笑了笑,跟着她往回走。

“我打算把离小姐和银狐凑成一对,你的逍遥哥哥就安全了。”我顽皮的眨了眨眼说。

“这个……不妥吧。”凌佳犹豫的说。

“没什么不妥的,银狐可不会让他的主子变成别人的新娘,放心吧。”

“哦。”凌佳低下头轻应了声,看上去情绪不高。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我奇怪。

“有什么好开心的?就算逍遥哥哥不娶离小姐,他还会娶别人,他娘可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帮他找几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根本就不是难事,如果离小姐还是他隐而不发的未婚妻的话,他娘自然是不会有所动作,但是如果离小姐不是了的话,他成亲可能还会更快。”

“啊?那我是不是帮了倒忙了?”我迟疑的问。

凌佳一笑:“这倒不是,算了,顺其自然吧,我们反正是无法在一起的。”

“难道你们之间的障碍是他娘亲?”我似乎终于是找到关键了,问她。

凌佳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也没辙了,对付长辈我也不擅长,想想家里那两个高高在上的长辈,我可伺候不起。

很快我们就回到房间,凌佳说:“时辰还早,你休息下吧,不过以你现在身上这个阴气,估计也不用再每日都侍奉夫婿的。”

“哦。”我也听不太懂,凌佳走了,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害怕,我怕你纸人夫婿再像昨日那样温柔的对待我,他摸着我的长发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他每一次显露温柔,我都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我不能对他动情,他可是一个冷酷无情到极致的人,不,他根本还不是人,我捧着脸走到床边看着静静躺着的纸人,那俊美的脸现在是假的,但是一旦变成真的时,却是那样的吸引着我。

“娘子,口水快掉到为夫脸上了。”他忽然眨了眨眼,还是纸人的模样开口了。

“啊,你怎么说话了?”我从未见过纸人说话,每一次他都是先变身成人才开口的。

“娘子,你傻了么?为夫自然会说话的。”他灵活的坐起来,我忍不住伸手去摸,真的是纸啊。

“你……这是……”我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转头阴测测的一笑:“怎么了娘子?你的表情似乎很惊恐,有什么不对吗?”

“你今日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退后一步,他怎么会这样说话?不可能的。

“哦,我明白了,娘子是嫌弃为夫身子单薄吧。”说着他下了床,身子开始慢慢的变化起来,变成了一个壮实的汉子:“现在娘子满意了吧?”

“别过来,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我吓得又退后好几步,这个房间是凌佳带我进来的,肯定不会错,那么为什么纸人不是我的夫婿了?

“娘子怎么这样说呢?为夫可是很伤心的。”他说着走过来,我已经退无可退了,背直接抵着墙上惊恐的看着他伸出大手一把将我搂到怀中:“娘子,我们歇息吧。”说着他低头就来亲我,我摆动着头不肯让他亲。

“救命啊,放开我。”我尖叫着,他却用力抱住我,开始扯我的衣服。

“你放手。”捶打着他,他却不痛不痒的,我只得提脚向他下面踹去。

“哦!”他吃痛的手一松,我马上逃开他的钳制向门冲去,没想到他发了狠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拉了回来:“好言诱你,你不从,别怪老子动粗。”他低吼一声,将我压到床上,我惊愕的瞪着他,不知道为何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放手。”我尖锐的叫着,他却充耳不闻,继续撕扯我的衣服,我绝望了,伸手摸到头上那支碧玉簪,顿然取下捏在手中:“哈,娘子你别费心了,那点小东西对为夫构不成什么威胁。”他看来讥笑着说:“再者,我只想和你燕好,不会伤你的,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他有些淫邪的看着我。

“喜欢个屁啊,你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自缢。”说着,我把簪子抵到脖子上恶狠狠的说。

“你舍得死么?为夫会让你很舒服的。”他根本没当回事儿,继续扯我的衣裙,很快就只剩肚兜了,我绝望的将簪子插向咽喉,我只是本能的在想,不能被他侮辱了,我在为某人守身,这个意识是最后一刻簪子刺破喉咙时才忽然冒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已经来不及思索了。

啪嗒一声,簪子断了,身上被压着的重量也没了,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那个假夫婿不见了,但是脖子上还有些刺痛,刚才簪子是真的划破了我的肌肤,一切并非是梦或者幻觉。

我慢慢的坐起来,抓着四散的衣裙,忽然看见有人坐在八仙桌旁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不会错,这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纸人夫婿。

“你……”我的声音十分沙哑,是刚才叫喊导致的,他看着我问:“为何你要自缢?”

“清白被毁我还能做人么?”我怒了,大喊着,却因为嗓子沙哑而失了力道。

“他脸是一样的,身子又结实,不正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么?”

我忽然明白了,他这是在试探我吗?一股怒火直扑过来,我冲过去用力打他:“你混蛋,你居然找人来侮辱我,你不当我是妻子没关系,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做?要是我没有那个簪子,要是我没有那个簪子,我连自缢都做不到就这样要被他占有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哭得泣不成声,但是手上却是用尽了力气。

他默默的让我打,也不动,良久,他一把拉住我,低头吻上我的唇,冰冷却又是温柔的,慢慢的吻,一点一点的吻,小心翼翼的吻,似乎想用这个方式来消除我的怒火一般,我先是一愣,随即挣扎,接着却是慢慢的沉浸其中,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耐心温柔的吻我,我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还气么?”当我快窒息时,他放开了我淡淡的问。

我迷醉着双眼看了他半天,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推开他说:“这件事我无法原谅。”

他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我的伤口再问:“为何要自缢?你不是要活下去的么?就算被他侮辱了,却要不了你的命不是么?”

“你真的觉得我被人侮辱了不过是像被那些鬼怪弄伤了一般无所谓?总是会好的?”我瞪他,气恼不已。

他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我大怒:“那不一样,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你懂不懂?”

“我也要了你,为何你却不会如斯生气?”他似乎是还不怎么明白,有些迷茫的问。

“你是我夫婿,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只有你可以碰我,这就是贞洁。”我一时生气,说了什么也没察觉,说完顿然觉得这不是成了表白了吗?脸马上一片嫣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愣了半晌,悠悠的扯过我抱在怀中良久才淡淡的说:“是么?原来是这样的……”

我偏开头不看他,赌气的说:“放开我。”

“不是说只有为夫可以碰你么?怎得现在又不能碰了?”他说得理直气壮,我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气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

“可惜了,那簪子是玉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喃喃着,心疼那断掉的簪子,他没说话,抱着我回到床上,为我整理凌乱的衣裳,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却很仔细,这是他道歉的方式么?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本来冰雕一般冷硬现在却软化了,显得是那么的耀眼,我移不开眼,心里又不觉开始有了异样的情愫,浑身也不对劲起来。

“睡吧。”他帮我整理好衣裙后抱着我躺下,我靠在他冰冷的怀里问:“凌佳说以后我不用每日都侍奉你了是吗?”那事儿我是厌恶的,讨厌的不是吗?可是现在怎么会觉得有点失落呢?

“你不是讨厌那样吗?”他不置可否的反问。

“如果是你,我不讨厌。”说着脸又红了,这真是我在说的吗?今日魔障了?怎么竟说胡话呢?

“睡吧。”他没有回应,摸着我的脸淡然说,我心里一阵酸涩,他也是厌恶着那样做的,一开始就是为了给我阴气才不得不那样做的,现在阴气已经够了,他自然是不会再碰我了,但如果是这样,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呢?连出现都成了不必要了吧?

等我醒来时,身边已经又是那个不会动的纸人了,然而那支碧玉簪却是完好无损的放在枕边,我心里顿然浮起一抹甜蜜,是他修好的么?

“五小姐,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药走进来,我仔细一看却是桑姐,惊喜的叫道:“桑姐?”

“是啊,从今日起,我代替凌佳伺候你。”她笑着说,我一顿:“那么凌佳呢?”该不是她太过袒护我,被主人罚了吧?

“凌佳,自然有别的事儿做,你放心吧,主人不会让她去走阴的,其实主人是很护着她的,除了离小姐,她也算是较为得宠的了,曾经我们都以为主人会纳了她的。”

“啊?”我有些惊愕,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身份,桑姐轻笑:“别那么多事了,你啊,就是好奇心太强,如今我也没想到能不用走阴,来照顾你,真是太好了。”

这也是他道歉的法子?我一时有些明白他的行事了,也许他是一个从来不知错是什么的人,做了就是做了,但昨日他确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所以才做了这些事儿来补偿我,不过是个很别扭的男人吧。

“是啊,桑姐,苦了你了,走阴真的很可怕。”我拉着桑姐的手也是喜笑颜开的说。

“怎么你也去过?”桑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问。

“是啊,跟着胡四那婢子去的,差点被她玩死。”我没有说后来的事儿,不想桑姐担心。

“你身上的阴气都重于我了,那一次你不但走了阴,还发生了点什么吧?”桑姐打量着我皱眉问。

“是啊,被鬼差看到,差点被他们逮住,我在地狱发了灵火,烧伤了鬼差,是天狐大人救的我,否则我肯定回不来了。”我避重就轻的说。

“灵火你发了?看来那婢子也不是真坏,是主人让她那样做的吧,或者说是主人设计的吧,他就是要你在地狱发灵火,因为灵火是你身体里的阳气凝聚,一旦在极阴之地发出就再难以集聚起来了,一来你这灵火的本事怕是废了,二来打量阴气借机进入你体内,所以现在你的阴气才会重得不成样子。”桑姐说着叹了口气:“可怜那婢子却还被罚了,生生世世都离不开那地方,这就是主人的残忍,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却总是毫不留情的将棋子毁掉,我们都一样。”

“没想到是这样的。”桑姐这一说,我就懂了,还有其三,他报了我挡天雷的恩情,等取我命时没有一丝愧疚,真是一石三鸟啊。

“唉,我们都逃不开这被设计的命运,五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桑姐叹息着递给我药。

“桑姐,这药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喝下后才问,桑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能知道的很少,因为我不过是个婢子,连胡四都比不上,否则也不会被派出去那么多年,这药是白叔给我的。”

“哦。”我想也是,要是她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就不会派到我身边了,因为桑姐和我的感情不一样,她不会隐瞒我什么,凌佳现在也是,对我越来越坦白,这也是她被调开的原因吧。

“今日想出去走走么?”桑姐接过空碗笑眯眯的问,她能不走阴似乎非常的开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我想和桑姐说话。”我也好似回到了萧家,腻着她撒娇,来到这里我一个人出生入死,早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少女,没了少女的娇羞,没了少女的娇气,如今桑姐的到来让我好似又找回啦那些失去的感觉。

“说什么呢?”桑姐怜爱的摸着我的头。

“说什么都行。”本来想问她玉妈的事儿,却说不出口,这样温馨的气氛说那些真的太扫兴了。

“五小姐,你恨我吗?都是因为我和玉妈你才受那么多苦。”桑姐忽然开口,语气黯然。

“不恨,没有你们,我怕是早就饿死了。”那时候,娘亲难产死了,父亲又刚娶了四姨娘进门,根本连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祖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她眼中只有嫡孙,更别说她一直厌恶我娘,根本连一眼都懒得看我,要是没有桑姐和玉妈小心的喂养我,我能长这么大?

“可是我们还是欺骗了你。”桑姐低下头讷讷的说:“比起你即将遇到的,和已经遇到的痛苦,也许当时饿死还算一种解脱。”

“桑姐,不是这样的,我还是觉得活着才有希望,不管还要经历什么,只要可以我就想活下去。”

“五小姐,你从小就坚强独立。”桑姐欣慰的笑了,我腻着她说:“那你给我说说血月的事儿吧,还有你们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被血月选中么?”

现在问来就好像说故事一般,桑姐沉默了下说:“在你出世前,主人挑选了两个下等级的婢子出来,说要派我们到人间去守护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他并没有说为什么,我们也不敢问,自然乖乖的照办了。捡到你时,你确然是奄奄一息了,我们用法术迷惑了萧家的人,变身成为你的奶娘和丫鬟,能在人间过着那样平静的日子,是我和玉妈最幸福的时候了吧,看着你长大,我们很是欣慰。”似是想起了那些快乐的日子,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喜悦,我也是,想到小时候玉妈和桑姐带着我爬树,摘花,放纸鸢的日子,好似上辈子一般。

“在你成长的这段日子,主人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直到,在你快及笄的那个十月初,我们收到主人了主人的第一个指示,务必诱你在十五那日看到血月,并且让你成为独孤家新的嫁娘。”

说到这里,桑姐脸色变了变,她捂着额说:“接到这个指示时,我们顿然觉得晴天霹雳,虽然我们并没有资格接触那些新娘子,但是每年活着进来却从未有活着出去的,甚至灵魂也被禁锢在这里无法脱出,我们怎能让心爱的你遭遇这样的惨况?但是主人的命令不得不从,我和玉妈只得引你看了那血月。”

“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头颅是……”

“是玉妈变的,弄醒你让你睡不着也是因为我们在你饭里下了药,那是让人兴奋的药,所以那晚你才会半夜醒来,一直无法入睡。”

“告诉姐姐,我看见血月的也是玉妈?”

“是我,你该恨我们的。”桑姐低下头。

“算了,来到这里和在萧家都一样,都要自力更生,我已经释然了。”我安慰着桑姐,桑姐叹了口气说:“你和其他的新娘不同,她们的夫婿是恶灵,你却不是,他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吧?”桑姐用嘴努努那纸人,我点头,他的身份我是有所感觉,只是还是觉得很稀奇。

“主人甚为厌恶人类,当初它已经快得道成仙了,却不知是何原因堕入鬼道,但据说和人类有关,所以他会亲自出马娶你,说明你身份确然是不同的。”

我想起一开始他在我身上肆虐时那厌恶的表情,点点头:“我知道,这个宅子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也许找到真相我可以活下去。”

“唉,我知道你性子倔,别太勉强自己了。”桑姐叹了口气。

“恩,我知道了。”

“好了,我得走了,每天我跟你见面的时辰是有限制的,今日主人特地多给了一些,也算是天恩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桑姐说着走了出去,我看向那纸人,心里却是软软的暖了起来,似乎经过昨日,我们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五小姐,主人吩咐,明日你得去走阴。”白叔忽然飘出来说,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不会再让我去了,为什么还要去?

“哦。”我应了声,心里有些涩涩的,忽然很想哭,我是很少流泪的,却有了这种冲动。

白叔看都不看我,径直走了,我懒懒的赖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桑姐回到我身边固然是开心的,但是明日走阴又好似晴天霹雳,砸得我晕头转向的不知所措。

“计划照样进行,别耍花样。”银狐也鬼一样出现,说完又鬼一样消失了,我心里总是觉得憋得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

“嘿,没想到能找到这里。”门忽然被打开,天竺子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站在门口,粗壮的身子一下挤进来都让我觉得房间变小了。

“你……”我迟疑的坐起来看他,他嘿嘿一笑说:“找到你了小姑娘。”

“你不是回去找师尊了么?”我迟疑的问。

“又回来了啊。”他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

“回来又要做什么了吗?”我其实是想问他回来找我干吗的,但又觉得有点直白。

“跟你去走阴啊,我都偷听到了,明日你要去吧,据说走阴里带着能克制那个独孤傲的法子,明天带我一起去吧,我还能保护你。”

“怎么带?你五大三粗的,我怎么带你进去?”而且明天银狐也会跟着我,难说离小姐也会在,我如何带他混进去?

“我自有法子,那簪子你明日带着去就好了。”他咧嘴一笑,转身走了。

怪人,我喃喃着,转身抱住那纸人,现在我越来越不怕他了:“夫君,你说我该不该带他去呢?”

主人,纸人夫婿,黑狐,三个组合又在我眼前晃荡,但是不同的性子却又让我难以将三个完全的融合。

“砍断它,雅儿。”谁在叫我?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好像听到了什么。

“你毁了妍儿的道行,必然要罚,下去轮回吧。”

“从此你我师徒情分已了,再不相见。”

“啊!”我猛然坐起来,是梦?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没有时辰可看,永远是灰暗的,转头看向纸人夫婿他静静的躺着,那就是还早了?我觉得似乎有些迷糊,又躺下去睡了。

“雅儿,我在你身上动了点小手脚,你去了就别活着回来。”一张淡雅清丽的美人脸出现在眼前,她狂肆的笑着。

“为什么?”我不断的追问,她阴阴的说:“师傅是我的,你抢不走。”

我怅然若失,身子不断下落:“你根本没有失去道行,你怎么骗过师傅的?”我大喊,圈儿得不到回应,只有那女子嚣张跋扈的笑容在眼前越来越远。

她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我无意识的思索。

“五小姐,起身了。”白叔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下睁开眼,已经睡了一日了?

“可是夫婿他……”我转头看去,纸人还是静静的睡着。

“怎么了么?”白叔面无表情的递给我药问。

“为何昨夜他没来?”我接过药喝下去,问的居然不是桑姐为什么没来,甚至都没发现桑姐没来有什么不妥,只在意他昨夜没来。

“他想来便来,不想来自然就不会来,有什么好惊讶的?”白叔冷冷的说。

“走吧,今日走阴时辰可别误了。”我起身,看向一边的碧玉簪,最终还是把它插到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