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魔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竟然可以强大到无声无息的转移空间，娄星吟既敢用这个计划，就说明在时间上她有绝对的把握。

而娄星吟杀了肖来卡，就说明，她对自己潜行进入长空和司徒飞雪的地盘没把握。

那么借助道具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在短短的瞬间叫长空和司徒飞雪这样的高手也反应不过来吗？

司徒飞雪托腮道：“肖来卡是无辜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过娄星吟。”

长空若有所思反问司徒飞雪道：“你和那个小魔兽非亲非故，而且他还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怪，为什么那种执着帮他报仇呢？咳……这似乎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嫉恶如仇什么的，应该是他长空吧，而司徒飞雪不是喜欢打哈哈的人吗？

司徒飞雪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肖来卡毕竟是因为我死的，而娄星吟对我们也图谋不轨，无论怎么看，她日后也是我们的敌人，既然如此，就不必留情，杀人偿命，她的命难倒就比肖来卡高贵吗？”

长空笑道：“那你呢？用报仇的名义杀了娄星吟吗？这行为，无法代表法律和正义才裁判也是一种滥用私刑，这样的话……和娄星吟又又有什么区别？飞雪，别生气了，这个魔界有魔界的规矩，我们初来乍到，还是看淡些比较好。”

他面带微笑，这样平静的说着，劝司徒飞雪打消报仇的想法，因为长空明白，魔女是一个要命的组织，而他们现在不适合和魔女对立。

司徒飞雪歪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听你的了。”她眨眨眼，绕开话题道：“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三观不正？”

长空摇摇头闭上眼道：“怎么会？”

司徒飞雪叹口气道：“我对娄星吟有杀意，而且也杀过人，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长空一笑道：“我成了魔，和你这个不是好人的，岂不是正好相配？”成魔两个字，长空说的很自然，眼眸之中也没有什么不痛快。

不知不觉中，长空真的变了。

司徒飞雪也变了不少。

她摇摇头道：“你不是魔，你还是那个爱我的长空。”

长空看着司徒飞雪的眼眸道：“可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魔。”他说的很慢，也很认真。

“我有魔的力量，也逐渐觉醒了魔的记忆，道家真气反而变得强大了……被魔力所给予的强大，已经失去了蜀山剑派本来的正义之气。”长空微笑抬手轻抚自己的胸口道：“而我现在，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负面的不甘情绪，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长空凝视司徒飞雪道：“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生而为魔，迟早堕入魔道，只是，得你之幸，让我保留了神智和对你的爱意，司徒飞雪，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司徒飞雪看着长空，感受到了他话语之中前所未有的严肃。

从他们团聚以后，成魔这件事就一直压在两个人的心头，后来想出了应对之策，再也不敢随便提起这个话题，怕长空情绪不稳定，因为那时候的长空似乎很厌弃自己成魔这件事……

而现在的长空，可以微笑着说，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已经接受了吗？还是，他已经被魔性吞噬了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