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派。

长空和几位师弟说完话后，就去拜见清虚真人。

清虚真人在大殿静坐，依然是老样子，长空却是觉得他似乎苍老了许多，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这种感觉叫长空有点不安，清虚真人和他的师尊清玄真人不一样，身上没有那种仙气……怕是难以飞升成仙了。

长空低头恭敬道：“清虚师叔，我回来了。”

叫师叔而不是掌教，说明长空去意已绝，清虚真人看了他一眼道：“山下的那些事，你知道没有？”

长空摇头道：“师叔何意？”

清虚真人收回目光道：“坐吧。”他请长空坐下。

长空道：“多谢师叔。”微微欠身，然后坐在了清虚真人的对面，长空看着清虚真人面前的茶杯，那茶杯是满的，看起来已经凉透了，那么说，刚才……师叔是在发呆吗？

长空的心中有点莫名的违和感，他想到司徒飞雪还在外面等着，就开门见山直接道：“我一直在寻找风夜夕，不过他从皇城跑了以后就不见踪影了，我和飞雪一路寻找未有结果，然后接到了门派的飞剑传书，就马上回来了，不知道师叔为什么突然叫我回来？”

一路上山，蜀山剑派安安稳稳，不像是有什么事，莫非师叔也怀疑他帮着司徒飞雪而为妖界做事吗？……不可能的吧！

长空看着清虚真人，等他老人家的回答，可清虚真人却偏偏不说话，而是把茶倒掉，倒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新茶。

长空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外面，心思飘忽，他也不知道司徒飞雪在干什么，她一个人站在树下会不会无聊，外面似乎起风了，司徒飞雪今天穿的有点单薄，傻乎乎的她懂的用妖术张开防御罩吗？……

清虚真人久久才道：“你的心不静。”他看着茶杯道：“现在外面都在流传你和司徒飞雪在一起，被九尾妖狐所魅惑，成为了妖界的鹰犬。”

长空摇摇头道：“弟子的确和司徒飞雪在一起，但没有背叛蜀山剑派，更不会成为妖界的鹰犬，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风夜夕在栽赃我……是弟子无能！被他逃了一次又一次，还害的这么多正道同盟受损。”

清虚真人看向长空道：“这并不怪你，风夜夕自幼心思细密，就比你爱钻研那些兵书阵法，做事也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他若是有心筹谋，的确叫人防不胜防。”

长空皱眉道：“师弟小时候性情仁善，可是现在却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身边似乎有一个魔头跟随，还在皇宫打开了去往魔界的传送门，导致京城无数无辜的百姓死亡！”

“他曾经是你的师弟。”清虚真人淡淡道：“不过现在看来，你言谈之间，颇为愤恨他的所作所为，想亲手杀了他？”

长空看向清虚真人，瞳仁微微一缩道：“我不知道，不过他已经罪孽深重，我若能亲手结束这份罪孽，把他葬送……”他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很明白了。

风夜夕这人已经丧心病狂，他长空也没必要顾念旧情了，亲手杀死风夜夕，了结一切，已经成了长空的第一选项。

若是风夜夕本人听见长空这样说，肯定会笑起来吧，那种眼中冰冷，唇角薄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