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雪抓住了北辰的手腕道：“在你眼中，死者毫无意义吧。”

北辰扭动自己的手腕，又搂紧些司徒飞雪道：“你不这么想吗？弱肉强食，世界就是这样啊，现在不是很好吗？你和我在一起，就可以建立一个强大的王权……”

司徒飞雪身体僵硬的转过身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她强大是为了守护，可强大的她，却和她守护的人背道而驰。

北辰对上司徒飞雪愤怒复杂的视线道：“我明白，但是这样的你，还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吗？即使长空转醒，他也是蜀山剑派独一无二的继承人，而你，注定是我妖族的强者，和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即使是事实，但被北辰这样说出来，司徒飞雪的心中还是无比难受……而北辰却觉得畅快，他终于把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起码他自己这样认为。

司徒飞雪看着洋洋得意的北辰，没有回答，但是她的心里面明白，即使不在一起，即使长空讨厌她了，她的心也不会变，因为对长空的爱，早已经不计回报……所以这样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这种事轮不到北辰来说三道四！司徒飞雪眼中一厉推开了北辰，转身离开。

“明天的宴会，我会来接你的。”北辰对着司徒飞雪的背影笑眯眯道：“可要好好的打扮啊。~”

司徒飞雪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这时候，风逸绝尘从窗户飞入了北辰的房间，北辰收起笑容道：“把端木家的事细细说来。”

……

雪禅不在，北辰的宫殿有点清冷。

司徒飞雪在温泉里面泡着，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屏退侍女，褪去伪装，渐渐放松了身体。

战斗带来的暗伤，终于得以在舒适中恢复，在温泉水中就好比在妈妈的怀抱，叫人远离那些冰冷黑暗，有种特别的温暖感觉。

司徒飞雪的身体在温泉中浮沉，她闭上眼靠在一角，思绪放松就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洞察神眼和另外一只眼睛彼此呼应，司徒飞雪在意识昏沉间看见了长空沉睡的身姿。

长空那有力的臂弯，温暖的胸膛，无悲无喜的眼神——都在司徒飞雪心中清晰起来，她的意识抱住了长空的身躯，看着长空在冰中沉睡的容颜。

“长空……”司徒飞雪无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对他倾诉心声：“对不起，我还是做了不好的事，卷入了妖族的斗争之中，还伤害了无辜的妖怪，亲手葬送了许多生灵……”

司徒飞雪闭上眼，她的意识依偎在长空的怀抱，喃喃自语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杀过人，那种感觉好可怕，长空，我好像不是我了，我竟然在杀戮之中找到了安全感，我竟然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那种握住别人心脏，轻轻用指腹摸着跳动的力量之源，然后一把捏碎！淋漓尽致去吞噬别人力量的快感！胜利的感觉和主宰一切的感觉叫人沉迷……也叫人疯狂。

司徒飞雪轻声叫着长空的名字，述说不为人知的脆弱……

永恒的苍穹之空，神秘的意识空间之中，长空似乎听见了司徒飞雪的述说，他感受到了司徒飞雪的痛苦不安，忍不住轻轻叫她的名字：“飞雪……”

那一刻，蓝色的光芒在长空的身体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