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突然收回了看向远方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手指修长，指骨如玉，其中的力量可以撕裂无数妖魔，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或许会用这双手去对付自己的师弟。

长空缓缓道：“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战斗……长风，你知道吗？师尊作为掌教真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不进入锁妖塔也能把里面的情况掌握清楚，不过这种法术需要很长的感应时间，师尊的话，需要三天左右，用这个法术，师尊可以轻易发现里面少了什么。”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法术？风夜夕心中一乱，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他本想激怒长空，然后把他逼走，这样长空自然会和司徒飞雪继续搅合，同样和北辰一战在所难免……

长空看向风夜夕道：“我知道你不会拿走和你计划无关的东西，对吧，长风师弟。”

风夜夕摇摇头道：“你说谎！要是真有这种法术，我怎么会不知道？要是真的有用，为什么掌教真人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弱下去了，因为今天才是清玄真人回来调查的第三天！

长空平静的解释道：“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只有掌教一脉相传这个口诀，如果你再等半年，我和司徒飞雪离开以后，你作为下一任掌教，也会知道的。”

就算风夜夕机关算尽，却还是算漏了这一事！

风夜夕闻言不怒反笑道：“知道又如何？我告诉你这一切，你就应该明白，外面和我合作的那个北辰不是一般的妖怪，他觊觎司徒飞雪已久，你觉得单纯入飞雪师妹能一个人脱身吗？”

长空看着风夜夕道：“飞雪她很聪明，可以保护她自己，我送走她，只是不想这千年的腐朽黑暗污染她。”

更不想看她被冤枉，被师尊逼迫，面临那尴尬危险的境地，长空知道蜀山剑派的传统，觉得司徒飞雪没必要留下去苦苦证明什么，那只会叫她越发危险，处境立场越发尴尬……说到底，还是害怕她受伤害，说到底，那一夜的决定还是长空冲动了，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清醒过来。

风夜夕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你，就是故意让你送走她的，因为我已经通知北辰在蜀山剑派的地界附近等着……”他笑了笑道：“你如果觉得没关系，我也无所谓，现在要如何？师兄要去掌教真人面前揭穿我吗？”

长空压下心头的恼怒和不安，对风夜夕道：“这一次你为了一己私欲，牵累无数弟子，实在过分！……此刻，你依然是我师弟，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去和掌教真人说清楚，主动认罪，诚心悔过。”

风夜夕目光清明，看着长空摇摇头道：“我没有错，也不会认错，倒是你，长空师兄，真的不去救飞雪师妹吗？或者快点杀了我，以绝后患。”

即使有的地方没有计划到，但是那又如何？反正已经得到了魔魂，剩下的就只是……

风夜夕勾起一个和平日一样的温柔微笑，看着长空的眼睛道：“是因为情绪上无法接受这些事吗？虽然外表冰冷如剑，但是师兄的心却是如此的温柔，如此温暖。”

看着风夜夕的笑，长空突然感到失望如深渊之海，淹没了全部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