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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成灾

作者:深湖 | 分类:游戏 | 字数:110.3万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深夜不速之客

书名:女鬼成灾 作者:深湖 字数:3709 更新时间:2024-10-11 10:15:44

最初的那点狂喜瞬间降到零度。

虽然面前呈现着啖魔研制出来的对付女吸血鬼方子,但仔细看看方中所列的各味药材,就让人望而生畏。

黄皮蟾酥?就是黄皮癞蛤蟆背上疙瘩分泌的白色汁液吧?

这一点也许比较容易,蛤蟆哪儿没有,沟渠里,水田里都是它们的天堂,又因为身上带毒也没天敌,性格温良动作不快,抓几只收集点蟾酥轻而易举。

第二种是白蝎尿液。看到这一点就让人疑惑起来。

蝎子的颜色一般都是黄褐色,有些颜色深一点就成灰色或淡黑色,当然也有灰白色的,至于全白的肯定不是大众型,属于罕见型,不过正如老虎有白虎,全白的蝎子不会没有,只是相对难找一些。

第三种未出壳的蝮蛇鳞,这就要先找到蝮蛇蛋,在蛇蛋里孵出小蛇又没有破壳时主动将其破壳,揭下小蛇身上的鳞片。要掌握时机就得有超级耐心了。

第四种蓝蜈蚣的第六对足,蜈蚣不难找,但有没有蓝色的蜈蚣就不得而知,至少说明蓝蜈蚣是稀罕之物,不是普通的棕红色那种,能不能找到殊难预料。

第五种银蜘蛛颚丝?蜘蛛有什么黑寡妇,狼蛛,虎纹蛛,捕鸟蛛等,银蜘蛛是指什么蜘蛛?是银色的蜘蛛还是一个专门的品种?如果仅是指银色的,那么所有的蜘蛛都行,但如果有这样一个专属品种,那么其他品种即使有银色的也不行。

第六种是红箭蛙口汁。尼玛,这一条雷人,红箭蛙应该是红色的箭毒蛙吧,这东西咱们国内哪儿找去,完完全全的外国货,只呆在南美的一些国家,难道还要出国一趟,深入热带雨林里去捕捉?

下面两种是树物了,桃树和漆树不是稀罕树种,咱们国内有的是,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我细细地研读了几遍,搞不清头绪,决定请老爸这个山乡老农参谋一下。

老爸还没睡觉正在看地图。听了我的说明又被震惊了一下。

“怎么,后面还有这些内容?快给我瞧瞧。”老爸接过书,念出那个方子。

我问道:“这些东西,你觉得好弄吗?”

老爸有点结结巴巴了,“这些东西,搞起来一定很复杂吧。”

“你也觉得复杂?”我有些沮丧了。“哪些容易搞一些。”

我以为他会说第一条容易些,蟾酥嘛很好搞的,可以就地取材。谁知他说所有的东西都难搞。

“蟾酥也难搞?”我忙问。

“那当然,这个不是普通的蟾,是黄皮蟾。”

老爸告诉我,黄皮蟾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那些普通蟾,它是一种稀有动物,似蟾似鲵,长有尾巴,身上金黄色,曾被人叫成金鲵,但其实是一种蛤蟆。

我问道:“为什么确定它是蛤蟆而不是鲵?”

“鲵的背上是光滑的,而黄皮蟾背上疙里疙瘩,跟普通蛤蟆一样,并且能分泌出汁水来。”

“也是白色的毒汁?”我又问。

“确实是毒汁,但不是白色的,而是暗红色。”

“那这种黄皮蟾生活在哪里?咱们这里有没有?”

“肯定没有,好像是生活在西北地区,并且还要在咸水湖边,它需要一定的盐分和矿物质,不然就分泌不了毒汁。而如果没有了毒液,它就成为很多动物的食物了,因为它的肉质相当鲜美,营养十分丰富。”老爸说着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我问老爸是否吃过这种东西?老爸忙说没有,他之所以知道这种东西,是听我爷爷说过的,当年有支土匪武装误入过那个地区,抓过这种黄皮蟾果腹,结果死了好几个,但听活着的讲,那味道确实鲜美无比,即使生吃也好吃。

“生吃?这么说他们把这种毒物肉当成生鱼片了?”我咕哝道。“他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厉害。”

“是啊,他们把黄皮蟾当成一种鲵鱼了,后来就不敢再碰,望蟾生畏。”

“那现在这个地方还有吗?”

“谁知道呢,你查一查资料,估计也没有黄皮蟾的记载,可能几十年前就灭绝了。”老爸猜测道。

本来以为黄皮蟾是最容易找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超稀罕之物,甚至可以说比大熊猫还珍惜,但愿它没有真的灭绝,要不然就算有这个方子也是望方兴叹了。

我问老爸下面几样能不能找到?

老爸一看白蝎尿液就笑起来,连说这怎么弄呀,谁能收集到蝎子的尿尿。

我忙问道:“是不是蝎子不会尿尿?”

“当然会尿尿,但谁能收集呢?”老爸介绍道,“据我所知,蝎子撒出的尿量很小,一般往外一撒就挥发了。”

“那就养在一个瓶子里,只留点小气孔,不让它撒的尿挥发就行了。”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老爸说这倒可以试试,不要把蝎子憋死就成。

我又问下面几种怎么弄?

说到蝮蛇鳞,老爸说这个倒不难,只要请养蛇户帮忙就行,他们是人工孵化的,什么时间小蛇已经孵成但没出壳,他们是了解的,趁小蛇已经成形但还没出壳前破开壳揭下小蛇的几片鳞片就可以了。

至于蓝色的蜈蚣,老爸说他也见过,山里就有。虽然找起来要碰运气,不过既然是有的,那就肯定找得到。

然后老爸指着最下面两种,嘬着牙花子说道:“其实这两种,倒有点偏门了,只怕更不好弄。”

我更诧异了,说这不是桃凝和漆液吗?我看我们村子里很多人家种桃树,树上的桃凝随处可见。

至于漆汁,大不了去一趟南方,向种漆的承包户买一点好了。

老爸却连连摇头,对我说道:“你认识桃凝吗?”

“当然认识,不就是桃树皮受了外伤,或者给虫子蛀了洞,里面溢出的树脂凝成的吗?就像果冻似的。”

“你知道什么样的桃树才会有桃凝?”老爸指着书上的这一条说,“这里要的是半年生的桃树身上的桃凝,但半年的桃树肯定不会结桃凝的。”

我一愣:“这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也种过几年桃树,还能不知道?”

对此我倒不以为然,既然桃树能结桃凝,半年的小树不成问题吧。老爸的经验也许有些绝对,不足为凭。

不过漆汁倒有点麻烦,我也听说过漆树要经过四五年才能割漆,也不知第一年能不能割出漆来。这需要请教专业人士。

现在的问题是,从哪一种先收集起来?

我对老爸说,既然咱们这一带山中就有蓝蜈蚣,你明天帮我去山里找找吧。

老爸也得知这个配方是啖魔写在书上,也不知其效果是真是假。既然是为了对付那些吸血女鬼的,他也全力支持,愿意帮我先上山找一找蓝蜈蚣。

而我明天要去张嘉瑜他们村,跟她讨论有关她哥哥张加力的问题。

此时我老妈也从邻居家回来了。我拿着书回到自己房间睡下。

但朦朦胧胧间,忽然外面有什么东西在磕碰玻璃窗。

起初我以为是鸟啊什么的,或者是蝙蝠,在玻璃窗的外面扑食虫子。

但听了听明显是有东西在轻轻地敲击。

我从床里爬下,隔着窗玻璃朝外打量,隐隐看到一截棍子在捅着玻璃外一面。

再顺着往下看,下面的地面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也就是说这个人用一根长杆子在轻轻捅着窗玻璃。

这是什么人?难道是小偷,他想把窗捅开,然后准备从这里爬进屋来?

我想警告一下他,就在里面用巴掌拍了两下窗玻璃。

如果是贼的话他会意识到这个房间有人,已经被他的动作给惊醒。那他应该识相点马上滚粗。

敲击声先停了一下,然后再次响起来。

我忍无可忍了,决定拉开窗朝下面咳嗽一声,更直接地发一次警告。

当我小心地将窗户拉开一点缝隙,噗地一下有个东西飞了进来,掉在了我的脚边。

我没有开灯,弯下腰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纸团。

卧槽,他在下面看到窗户开了缝,就把纸团扔进来了。看来是个高手,一个纸团扔得那么准。

现在只能开了灯看看了。

开灯后把纸团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快点下来,有事找你。”

署名竟然是徒增!

我吃惊不小,三更半夜的徒增怎么找来了?

他和山木道长抓了一个女鬼就去献给啖魔了,我们后来没有碰过面,他为什么此时来找我?

我的预感不是那么好,他此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既然他找上门来了,我当然不能拒之不见。我也不希望他来找我这件事惊动我的父母。

我在纸条上添了两个字:“等着。”再揉成一团从窗口扔出去。管他看得清看不清。

然后我熄了灯拿了一支手电,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

见到徒增,他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带头朝离开我们家的远处走。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了村外的树林子里,他才停止脚步。

我问道:“道长,你是一个人来?山木道长也来了吗?”

“我一个人,师父没有来。”徒增说道。

“有什么事吗?”

徒增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黎小睦,你是不是偷了大魔的书?”

果然是为了书来的!

我对徒增上门有预感,可能是跟那本书有关,果然他是为了书而来。

这说明啖魔已经发现丢书了,并且还认定偷书的人是我。

他会不会在试探我?我是立刻承认还是先抵赖一阵?

“道长,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反问着他。

“算了,你别想蒙混过关了,这件事已经水落石穿,彻底搞清了。”

“搞清了?谁搞清的?”我仍假装糊涂。

“刚才你们爷儿俩不是在一起研读吗?你们可能根本想不到吧,我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呢,还给你们录像了。”他冷冷地说道。

我很是吃惊!

好歹我家也是楼房,徒增道长是怎么攀到二楼,贴着窗子往里偷窥的?

但我确实不应该小视他,虽然他被古大琴和王三娜打了个屁滚尿流,差点成了溪中的浮尸,但他毕竟身怀法术,像飞檐走壁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我惊愕的是徒增为什么今夜追到我家来?是啖魔发现书被我偷走的吗?也许这个发现来自山木道长或者是徒增,啖魔发现书丢了一定告诉他俩,他俩一猜就猜到是我,因为我正急于寻找对付女吸血鬼的手段,这一点他们师徒很明白。

可见这对师徒表面愿意帮我捉鬼,并且也曾由我们陪着到了阴间,捉拿过女溺们,实际上他们绝非真心帮我,关键时刻还是出卖我的。

他们是啖魔的鹰犬。徒增一定是啖魔命令山木道长指派来追书的。

现在我们父子等于被徒增抓了现行。我只能不吭声了,听听他要怎么说。

无非是痛骂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