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事务所
作者:钟壅 | 分类:游戏 | 字数:9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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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局
“呦,二师兄,这几天纵欲过度还是禁欲伤身啊?精神状态赶超40后啊。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东南亚小师弟吸溜着面条道。
哐,一巴掌被大师兄拍进了面碗里。
“放什么厥词,我们楼下70多岁的老太太都比他精神多了。”大师兄给出结论。
“你们……见过鬼吗?”钟壅扶着头,犹豫地问道。
“二师兄,你是在骂我们?”小师弟抬起脸,边擦面条汤边问。
“沙师弟,吃菜。”大师兄加了一筷子醋溜白菜放到他碗里,“你八戒师兄明显没精力骂人了。八戒,怎么回事?”
“猴哥,我见鬼了。”
最近几天闲赋在家,天天跟那两个食法鬼照面,钟壅不逃出去的理由令小师弟由衷地佩服:没看见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看见以后腿软跑不动,凹凸!后来几天的亲密接触,让钟壅渐渐克服了恐惧,他们每天上午都来看电视,周末不来,因为往常钟壅周末在家看新闻,现在知道钟壅看得见他们,他们欣然决定以后周末也过来看电视,美其名曰:不再担心吓到钟壅。
……-,-
“八戒,我周一带你去医院。”大师兄神色凛然,想了想又补充道,“记得带医保卡。”
“我没疯,我有个发小儿就能看见鬼,他们一家都能见鬼,我没信过,但现在信了。”钟壅领悟到当初郎君跟他说自己可以见鬼时,不被相信的感受了。原来只有感同身受时才能彻底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
回家的路上,钟壅脑海中还残留着大师兄担忧的目光。至于小师弟,离走前跑后院玩狗去了,压根没看到脸。
回到家中,那两位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钟壅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见鬼的问题。
“两位,记得省电,我失业了。”
小师侄洛孤鹜满眼泪水转过头,“公主穿回来了,驸马落在清朝了。”
……
师叔祖洛长天看了看他,道:“嗯,俸禄没了?”
“少看清宫剧。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你们怎么开的电视?”
“嗯,之前有人给我们烧了个遥控器……”洛长天顿了顿,说,“有个工作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一个叫张魁的,专门替人驱鬼辟邪,收费的,正在找助理,”洛长天慢条斯理的吐着字,“能力强,这一行里面有些声名。你有这个意向可以直接过去看看。”
“之前的助理呢?”
“回家生孩子去了。”
“他为人怎么样?”一流的上司带二流的属下,二流的上司带不入流的部下,刚惨死在包大人手下,所以钟雍开始看重上司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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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义,这遥控器就是他烧的,还是万能款。”
烧了个万能遥控器让他们到别人家来看电视,这个上司不简单,知道节省电费。
“告诉我地址。”既然坐不惯办公室,不如换换工作方式。
“师叔祖,三个长句都没有“嗯”,加油!”
“嗯,好的。”
……
第二天一早,钟雍穿着藏青色中山装,梳着油光锃亮大背头,背着帆布单肩套头书包,照照镜子打算出门。
“时间倒流回1980年以前了?”洛孤鹜含着早点坐在沙发上目送英雄。
“依据你们给我的地址,结合那里的生活工作环境,我揣测了他的性格与爱好,觉得这么穿比较容易让人产生高度的亲切感,而且,”钟雍抹了抹衣角,挺胸收腹,“中山装在中国是重要场合的必备装束,很隆重。”说完,自信地点点头。
“嗯,顶着这张欺世盗名的脸、上下散发历史韵味的衣服出去,直接cos台胞回大陆体验民间疾苦正合适。”洛长天边看台海问题边下结论,“没钱买西装可以租,不用这么极品。”
钟雍红了红脸,不再与他们磕牙,大步迈向未来。
外推式深红色木门,外屋檐一排大红灯笼,天井中四个石凳围着一张石台,客堂大门内横了张梨花木长桌,大姐一名伏于案前,顶着眼镜,问道:“先生,有什么事?”
钟壅深感无知,仍旧沉醉在对于自己服饰前卫的自责中,早知装潢如此复古,就借件长衫来应景了。“张魁。”
“小张,接客。”前台大姐向后喊了喊,回过头,“直走,上楼,亭子间。”
穿过客堂,爬上楼梯,转入亭子间,一块儿原木木板挂在门边,“张魁事务所”。
与下面风格不同,张魁的办公室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办公桌后面的张魁明显愧对于他的名字给人的印象,全然没有钟馗的煞气,有的是精明干练、温吞君子形象。
“你好,张……老板?”看到对方颔首后,钟壅直奔主题,“我叫钟壅,是来应聘助理的。”
“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为人排忧解难提供帮助?”钟壅讨好地笑了笑。
“你看得见鬼?”
“能,前几天开始的,呃,洛长天介绍我过来的。”
“底薪2000,三险一金外加一份人寿保险,包吃包住,外出工作有补助。我们基本都是外出的工作。还有什么问题的?”
钟壅觉得有很多想问的,但又不知道具体应该问什么,“工作内容是什么?”
“很有趣,你的上一任本打算在所里生孩子,坚守工作岗位,让我劝退了。”
“我住哪里?”
“前楼两间房,我住一间,一间给你,或者天井两旁东西厢房二楼屋子随你挑。”
“最后一个问题,”钟壅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毕竟小孩子不能离开父母太久,“所里让养狗吗?”
“狗的卫生你负责,跟你住一屋。”张魁起身,“我们这里比较随便,没有大项目时做做零活,剩余时间自己安排。走,带你去熟悉一下。”
“张老板,”钟壅觉得第一次见面不能给人留下木讷的坏印象,便努力夸奖道,“咱们公司装修挺好的,中西合璧,从楼上上来历时百年犹如穿越,呵呵。”
张魁嘴角微微抽动,瞄了他一眼,“过奖过奖,小钟你品位独特,全身散发着根正苗红的气息,像极了敌方打入我军内部的奸细。”
“不敢当不敢当。”出师不捷,失策失策。
“今年本命年?”看着钟壅不解的点点头,张魁决定帮他一次,“手腕上的红串珠如果是自己买的就别带了,犯太岁。”说完,诡异地笑了笑,飘然带路。徒留钟壅一个人在那里拼命地解着路边阿婆卖的珠串,怪不得一个多月来连连触霉头。
当晚,钟壅回家打包了金银细软、锅碗瓢盆、衣服被褥、一狗俩鬼,举家迁徙到了里弄深处的张魁事务所。
至此,过上了行走于阴阳两界的多彩生活。
“师叔祖?”
“嗯,何事?”
“张魁很厉害?”
“嗯,他自称张道陵张天师的直系后裔。”
“他放屁!”
“怎的开始讲这些污言秽语了?你师叔祖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那张道陵后代不是在江西吗?”
“恩。”
“张魁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恩。”
“那他就是放屁……”
“看问题要讲文明、有深度、高质量。要知道,张道陵师承道教。”
“那张魁是……?”
“无门无派。”
“所以……?”
“他放屁。”
“……”
“这就叫深度啊,下回带你看现代官场水生火热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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