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赴考遇难

“林儿”和“水儿”观察着神奇仙岛，远处的歌声又起:

前缘未尽，今日牵手好难。

云遮雾罩弥蓝天，望你望穿了眼。

你在前面走着，可曾在意身后的影子？

红尘挡着路，沧桑又多年；

苦苦寻觅，再续当年。

谁不怜惜这几世情缘？

你变成了一只鸟，

我定和你比翼缠绵。

随着这飘飘渺渺的歌声，眼前的情景一下回转到到另一个世界。

滔滔运河水中载着一只小船，船中一老者拼命摇桨，乘风破浪。小船中坐着两对男女，两男一高一矮，高者，虽貌似文雅书生，但脸存凶相。他旁边坐着的女人也尖嘴刷腮，似乎狡叼奸诈。

矮者，书生意气浓厚，身旁的女子柔弱朴实，五官友善。两女面前各把握着简单行李和一个包裹。两男的身旁还存有不少书卷，矮者正拿起一书本不停地阅读，又眯眼背诵。高者用眼不断地斜瞄着矮者，心存妒忌。

老船工迎着风浪，挥着船桨放开歌喉：

嗳呵嗨——嗳呵嗨——

乘风踏破千重浪， 载客把舟号子扬。

谁知世间多艰险， 途中时有风雨狂。

哎——嗨呺，哎——嗨呺，嗨呺……

矮者和身旁的女子听这船号子微微含笑，但也想起这船工暗示的“途中时有风雨狂”，脸上又泛起了阴云。

高者和身旁女子听这船号子心烦意乱，顿生气愤：

“别唱了，听见你这般嚎喊就头痛，哎呀——我们都想攀好的高枝，何来的风雨狂？晦气，乌鸦嘴！”高个的家伙对着老船工发横，一忽儿又转眼缓和口气问老船工，“哎——老家伙，此处到达京都还有多远？”此人真是翻脸无情，吹胡子瞪眼的责成船工，一转眼又很不礼貌的强迫老船工回答他的问话，“不满意啊，撑船的难道不想挣行路人的钱吗？”

老船工似理不理，懒洋洋地说：“瞧你这还文面书生的模样怎这般的说话，无教亦！罢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告诉你吧——不远了，前边二十里有一码头可以下船了，不住店再走个一天半宿的就靠近京都了。”

说话之间，看看天已近正午，矮个的女人善意的顺手拿出包裹里的干粮让高个书生用餐，让自己的丈夫用餐。那高个的男女都争着分吃那矮个女人拿出的干粮。

此时，突起风浪，而且风浪越来越大，小船身不断的颠簸。

高者突然给身旁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趁老船工不注意时，两个人以惊人的动作把正在专心读书的矮者和他身旁的女子凶狠地掀入河中。

翻腾的浪花里露出矮者的头，对着高者喊着：“好个歹人，你我共读三春，同室寝宿餐饮，俺还常帮你解答难题，你不记得便了，何必害我、害我、夫……妻……”大水堵住了他的嘴。女的挣扎着游到男的身边和男人抱在一起，艰难的挣扎。

高者奸笑着对其妻说：“去掉了心中之病也，此次进京榜中状元必是我亦！”

老船工转眼一看此情此景，不由心中无比气愤。

他刚要跳进水中救人，可，这个高者书生一把把他抓住，女的也赶快帮自己的男人一起抓住老船工，说“你若搭救他俩，我俩就连你一起拥入水中。”

老船工真是愤怒至极，他说：“真看不清你这夫妻面目，就是刚刚，人家还拿出自己的干粮与你共享，转眼间，你就变了脸色，什么仇恨竟使你对人家下得了毒手，你也是个赶考学子，怎就这等黑心！我狠狠心就把你俩也掀翻在河中喂鱼算了，可，我不会像你们不仁不义啊！”于是他不顾一切拼命转身摇船，好像回来去靠近那两个落水人沉水的地方，再想搭救落水人。老船工想想，这两个弱者，真是可怜，心善反被恶人害，若不搭救这夫妻二人实在说不过自己的良心。

老船工趁这两个歹人松开他时，就一个猛子扎到河中。可，时间不会等待，那落水的两人早已不知被大水和狂狼冲向何方。

老船工暗暗骂道：“世间竟有如此贼子，真是丧尽天良！”

那个可恶的男女怒目圆睁，说：“老家伙，我俩可不是好惹的，若不好好把我俩撑到码头，我俩不但不给你的银子，反而要状告你在这儿霸道拦劫，就说是你个老东西害死了这两个文人的性命。老东西，可别再同情那个该死的陌生人，口中不要再骂骂咧咧,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我俩送上岸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