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路31号
作者:蓝衣婆 | 分类:游戏 | 字数: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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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樱花下的罪恶
故事的开头还得从日本京都的烂漫樱花起。
当年宫本藤与陆汶崖义结金兰后,二人都是年少『性』,平日里自然是常常混迹在一起。宫本藤本就对中国的文化很是仰慕,相处久了,几乎可算是中国通了。
临近毕业时,二人邀约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处中餐馆,正自酒足饭饱间,陆汶崖有些熏醉,他见宫本藤仍自滔滔不绝,最后竟到了萨满教的巫术上来。陆汶崖不由一阵轻硒,“宫本君,你对中国这种道听途的邪术也感兴趣?”
宫本藤竟自瞪大了眼,“汶崖君,这怎么算是道听途呢?难道你们中国人自个儿也不信?!”
陆文雅微微一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倒不是这些东西子虚乌有,只不过老祖宗的有些东西,传着传着就变了样也是常有的事儿。”
宫本藤听陆汶崖这般道,竟自起了兴致,“照汶崖君刚才法,似乎你对这些东西还有些研究,不知宫本的可对?!”
陆汶崖放下酒杯,哈哈一笑,”宫本君笑了,陆某哪里懂什么研究,只不过”,到这,陆汶崖低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声道,“陆某祖上确有一秘术,唤作湘西鬼蛊,邪『性』倒是所言不虚!”
接着,陆汶崖趁着酒劲,和宫本藤叨了起来。
陆汶崖的湘西鬼盅,名字听起来邪门,其实是传自于萨满教的里一种『药』方,相传本是达斡尔族头人阿烈那颜所创,当年太平军一路南征北战,不少奇人异士纷纷献宝来投,阿烈那颜就是其中的一个。此人本是达斡尔族人,族群早年被清军所剿,只剩下一个儿子,自是对清兵恨之入骨。可惜当时东王杨秀清觉得这种邪『药』有辱太平军名声,因此一直未受重用。
直到京事变,石达开一怒之下进了京,才发现阿烈那颜这号人物。石达开本就工于权谋,对这些旁门左道倒不排斥,二人一谈,竟是分外投缘,当场阿烈那颜就做了翼王的幕僚。
大渡河一战,石达开精锐尽丧,清军的僧格林沁又是层层包围,真可谓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但石达开本是『乱』世枭雄,岂能坐以待毙,这时,他把阿烈那颜叫到身边,让他立刻配制湘西鬼蛊,混到清军大帐里去。
阿烈那颜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正所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从军以来寸功未立,一心要为石达开杀出一条重围,于是当下场写下生死状,带着配好的湘西鬼蛊,假降清军。
临别之时,他慷慨一笑,“翼王知遇之恩,阿烈那颜必以死相报!”着竟是将那解『药』扔下大渡河,以表视死如归之心。石达开虽久经沙场,但此时也是热泪盈眶,当真是英雄惜英雄,一把就抱住阿烈那颜,道:“好男儿!好兄弟!你安心上路,你儿子,亚达必将视如己出!”
只可惜还没到的清军大营,阿烈那颜诡计就被清兵所看破,可怜堂堂七尺男儿竟活活烧死在两军阵前,而湘西鬼蛊自此也绝迹于江湖。
后来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石达开为保残部『性』命,甘愿自投罗网,可惜清兵出尔反尔,不仅凌迟了石达开,连同他剩余残兵也一并屠杀了。
庆幸的是,阿烈那颜的儿子早已被石达开安排亲兵陆骐给悄悄渡过江去。二人也就成了这场大屠杀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但是清兵怎会轻易放走太平余孽,竟派出一队人马追杀二人,直到追到百丈谷,终于陆骐寡不敌众,战死沙场,只留阿烈那颜幼儿一人。
那清军将军见那幼儿不过六七岁光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长叹一声,终于饶了他『性』命。
讲到这里,陆汶崖停了下来,宫本藤听的是目瞪口呆,赌是惊心动魄,须臾,他怅然一叹,“汶崖君,这才是真正的武士道精神啊!”只是不知宫本藤的是石达开还是那阿烈那颜,或许两者都是。
陆汶崖自不言语,端起就酒杯就是一饮而尽。等了片刻,宫本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阿烈那颜就是汶崖君的祖上吧!”
陆汶崖有些醉意了,点点头呵呵一笑,“宫本君好智慧,不错,阿烈那颜的儿子本叫茬儿阔,自那陆骐死后,他感念陆骐的救命之恩,也是为了逃避追杀,他改姓了陆。而那湘西鬼盅的配方正是从他手里传了下来。”
宫本藤恍然大悟,却又一丝疑『惑』,“湘西鬼蛊不是给阿烈那颜毁了么,那这个又是怎地流传了下来?!”
陆汶崖低头看着空杯,旋而单手把玩着,醉眼朦胧,“那『药』虽然毁了,只不过配方却被茬儿阔偷偷记了下来,你别看他年纪不太识字,愣是被他写在了一本书册子里,这册子我可是贴身带着,这底下可就这独一份儿!只不过那解『药』”
陆汶崖到这里,猛然停住了嘴,轻轻拍了拍宫本藤的肩膀,“好了,『色』不早了。宫本君,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恐怕要被老板娘赶出去了,哈哈!”
二人都喝的有些醉醺醺,肩搭肩竟自摇摇晃晃走了回去。
一到宿舍,陆汶崖已是扛不住了,晕晕的困意上来,眨眼功夫就睡死了过去。
宫本藤轻声招呼道:“汶崖君,汶崖君!”只听陆汶崖鼾声如雷,显是醉的沉了。
此时窗外皎月如钩,疏影斑驳,夜暗的深沉,好是静谧,宫本藤轻轻地翻过陆汶崖的身子,朝榻榻米四周看了几圈,身前身后『摸』了个遍,忽而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他怔了一怔,似乎有些不死心,复又俯下身子往床垫下探去,突然被褥下一处奇怪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宫本藤心地绕过陆汶崖身子,从被褥下伸手探去,手指尖似是触到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又惊又喜,霍地抽了出来,却是一本典雅古旧的繁体线册,透着斜照下来的惨白月辉,那书封面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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