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债
作者:骁狼 | 分类:游戏 | 字数:2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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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醋意
我一边工作一边想着关于向东杀死装孙子的事,越想越合乎情理,思维这种东西一旦有了一个导向,它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我记得前些日子装孙子出车祸进了医院,向东在老林的小卖部里大骂装孙子,更关键的是向东身上带着一把纯钢锻造的弹簧刀,十分的锋利。而徐成说过,装孙子的致命伤就是利器刺穿颈部致死的。
综合了以上的种种,我确定了凶手肯定就是向东。不行,我要举报向东,我要还刘齐一个清白。
我走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成的号码。“喂,老徐吗?”我说。
“噢,是大鹏啊,有事吗?”徐成问我。
“老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你在哪儿?”我问。
“我现在在东郊处理一起杀人焚尸案呢,你有事吗?”徐成问。
“有事,而且有重要的事,我有线索了。”我说。
“真的吗?这么说你知道这个被焚烧的死者的身份了?”徐成高兴地问。
“哪儿啊,我说的不是杀人焚尸的案子,我说的是车间主任庄博伊被杀的案子。”我说。
“噢,你说那个案子啊,有什么线索了,说来听听。”徐成说。
“我知道凶手不是刘齐,是向东。”我说。
“是嘛,那你有证据吗?”徐成问。
“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经过我的推理凶手就是向东,没错的。”我肯定的说。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名侦探柯南》看多了?警察不要什么推理,警察要的只有证据。”
“你别着急啊,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向东他真的很可疑,你们总该调查一下他吧。”我说。
“大鹏,你就别操心这事了,不瞒你说这件案子已经挂起来了。”徐成说。
“什么,挂起来了?那为什么不把刘齐给放了啊?”我问。
“我们公安局里的事你是不会懂得,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这里都忙死了、、、”
“喂,别挂,喂、、、”
徐成挂了电话,我气得一跺脚。怪不得有人说警察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大鹏,快来啊,你的岗有事了。”有个工友在喊我。
“好,我马上来。”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我和张军面对面坐着,我俩的叹气声是此起彼伏。
“老张,赵芳在那边,你还不过去。”我对张军说。
“我过去干什?”张军表情很落寞。
“怪了,你怎么对赵芳都没兴趣了呢?”我问。
“唉、、、”张军轻叹一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医院的那天晚上,你送她回家发生了什么事?你该不会又是想玩完了就跑吧?”我问。
“大鹏,你知道吗?我倒是希望她能够玩弄我,折磨我,甚至是伤害我,但是她还是不肯给我机会,我倦了。再说现在老刘还在号子里受苦,我哪有心情去想这些?”张军说。
我拍拍张军的肩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晚上下班,我和张军打车来到了刘齐家。
轻轻地敲敲门,开门的是刘齐的老婆韩爽,“是你们俩啊,快进来吧。”韩爽说。
我和张军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四处看了一下,这三室一厅的房子还挺带劲儿的。听刘齐说过,这房子是他爸爸以前的单位分的。
“喝点饮料吧。”韩爽将两杯饮料放在了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别忙了嫂子,我们俩有不是外人。”说着我捅了一下张军,因为没来以前我们就说好了,我不会安慰别人,所以由他负责安慰。
张军明白了我的意思,“嫂子,你也请坐吧。”张军说。
韩爽默默地坐下来,脸上写满了悲伤。
“嫂子,怎么没看见叔叔阿姨,他们去哪儿了?”张军问。
“我公公婆婆出去了。”韩爽说。
“原来如此。你们的新房弄得挺漂亮的,婚纱照也很好看。”张军说。
“是嘛,谢谢。”韩爽苦笑了一下。
看时机差不多了,张军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嫂子,关于老刘的事你别太难过了,我和大鹏还有全车间的人都相信老刘没有杀人,他是清白的。”张军说。
“是啊,老刘会没事的。”我也说。
听到这话,韩爽眼圈一红,泣不成声。对于一个还在蜜月期的新婚女人来说,出了这种事怎么会承受得了呢。
我和张军此时傻了眼,面对一个哭泣的女人,我们这两个大男人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一个劲儿的向张军使眼色,示意他摆平韩爽。
“嫂子,别这样了好吗?你这样的话我们也会忍不住跟着你哭的。”张军说。
“对、、、对不起、、、”韩爽取了一张面巾纸擦着眼泪。
“嫂子,我和大鹏都是外地人,在这座城市都属于那种飘着的人,一没钱,二没势。但是老刘是我们的铁哥们,我们就会有多大力出多大力,有什么是嫂子你就尽管开口,力所能及的事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张军说。
“谢谢,刘齐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太幸福了、、、”说着韩爽又哭了。
我和张军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快点撤了为好,两个大男人坐着,一个女人在哭,要是被别人撞见了会误会的。
我和张军站起来,“嫂子,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老刘要是有什么消息请通知我们,厂里那边有消息我们也会通知你的。”张军说。
从刘齐家里出来,我和张军什么话也没有说。在韩爽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女人太多的无奈与无助,反观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此时我和张军的心情一样沉重,我俩默默的分开,只得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我回到了住处,心里感觉闷闷的,就像是堵了一个疙瘩。看来今天的晚饭不用吃了,原来心情不好还可以节省粮食。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我想睡觉,我想快点入睡,我想快点了结烦恼,因为梦里不知愁滋味。
“二哥,二哥。”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回过神来,发现周围青山绿水,迎面微风徐徐,原来我又开始做梦了,又回到了清风寨,又回到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二哥,想什么呢这么投入?”王迪在我身边问我。
“没、、、没想什么。”我说。
“大哥让你陪我四处转转,可是二哥你却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敷衍我啊?”王迪嘟着小嘴问。
“不是不是,老四你别误会。”我赶紧解释。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王迪问。
“我真的没想什么。”我说。
“哦,我明白了,二哥你是在想心上人对不对?”王迪眨巴着大眼睛问。
没有办法,我只得点点头。
王迪一笑,“二哥果然是侠骨柔肠,那你的心上人她在哪儿?”
“她就在山寨里,不过她生病了。”我说。
“那二哥怎么不去照顾她啊?”王迪问。
“等我带你参观完了再说吧。”
“我看这样吧,你带我去她家就行了呗。”王迪说。
“这样不好吧、、、”我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快走吧二哥,我还想见见未来的二嫂呢。”
我拗不过王迪,只好带她去了青梅的家。推开院门进了院子,只见青梅坐在一个大木盆旁边在洗衣服,一边的晾衣绳上已经洗好了很多了。
见此情景我快步走上前去,“青梅,你好了吗就洗这么多的衣服?”我关心的问。
“别紧张,我已经好了,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都把我闷死了,洗衣服正好可以活动一下。”青梅一笑。
“那你的脚呢?还疼吗?”我问。
“还有点儿疼,不过不碍事的。”说话间青梅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王迪,“这位是、、、”
“噢,她是新来的,我们的老四。”我一指王迪。
“原来是四爷来了,我、、、”青梅挣扎着站起来。
王迪上前几步扶住了青梅,“姐姐不要客气。”
青梅一下子躲过了王迪扶她的手,因为王迪穿的还是男装,青梅就错把她当成了男人。在这个年代男女是授受不亲的。
王迪好像是忽略了这一点,“姐姐你好,我叫王迪。”
青梅把头一低,“你好、、、”青梅的声音很小,显然比开放的王迪逊色很多。
“伯父他在家吗?”我问青梅。
“我爹不在,对了,请四爷到屋里坐吧。”青梅说。
“姐姐不要客气了,叫我王迪好了。”王迪四周看着。
“是啊,她是我兄弟,你就叫她名字好了。”我说。
“这、、、”青梅似乎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要不你就叫她老四也行啊。”我又说。
“对啊姐姐,就叫我老四吧。”旺地笑了笑。
“好吧,我知道了。”青梅答应了一声,但是还是不敢抬头看王迪。
“今天的风很大,你的高烧刚退,回屋去吧不要洗了,不然又会着凉的。”我关心的对青梅说。
“没事的,我没那么娇贵,再说就快要洗完了。”青梅说。
“不要洗了,你要是再生病我还会要担心的要死的。”我说。
“讨厌,你羞不羞啊?”青梅偷偷看了一眼王迪。
“二哥,你们别争了,这样吧,我来替姐姐洗完这些衣服吧。”王迪说着走到木盆旁。
“不行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种女人干的活儿呢?”青梅拒绝道。
“洗衣服还分男女吗?再说姐姐你看、、、”说着王迪摘下了帽子。
“啊,你是女人、、、”青梅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的表情。
见到青梅如此反应,我和王迪不禁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没有想到这倒成了一个不是恶作剧的恶作剧了。
“老四她是个女大学生,为了在咱山寨出入的方便才穿男装的。”我笑着说。
青梅偷偷地掐了我一把,她是在怪我没有早点儿告诉她真相,害得她拘谨了半天。
“姐姐,这下子我可以帮你洗衣服了吧?”王迪问。
“还是不行,你是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让你干这种粗活儿呢?”青梅说。
“是啊老四,这样就太委屈你了。”我也说。
“瞧你俩说的,看来你们太不了解我们大学生了。在学校里我们不论男女都是自食其力,什么活儿都是亲力亲为,作为新时代的青年,那些腐朽的东西早就被我们抛开了。”说完,王迪挽起袖子动手洗起了衣服来。
“不,还是我来吧。”青梅想要阻拦王迪。
我一把拉住了青梅,“就让老四洗吧,看来老四真的是进步的青年大学生。”我由衷的说。
“进步?什么是进步?”青梅问我。
“这个嘛,进步就是朝前走,如果你总是站在这里不动,那就不是进步;如果你朝前走了,那你就是进步了。”我说。
洗衣服的王迪听了我的胡乱解释不禁笑出声来,她这一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又在糊弄我了,坏死了。”青梅的脸颊绯红。
“姐姐,进步就是与时俱进,就是接受新的思想,学习新的知识,打破旧的腐朽的陈规,摒弃那些国家和地区的差异,取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王迪说。
青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为什么要进步呢?”青梅又问。
“因为历史在前进,文明在前进,人类需要思考的更多,需要了解得更多,需要得到的更多。那些古老的,封建的,腐朽的观念一直束缚着我们中国人,所以我们才会落后,才会贫穷,才会被欺压,只有进步,跟上历史的脚步,跟上世界的潮流,中国才能得到真正强大,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进步是自然发生的,是不可阻挡和逆转的,正如达尔文在《进化论》中所提到的,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从树上的猿猴到现在的我们,这就是进步。”王迪侃侃而谈,这些话如行云流水一般洒脱。
“你懂得可真多啊、、、”青梅用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王迪。
其实不光是青梅这个山野村姑崇拜王迪,就连我也自惭形秽,自愧不如。想来我也是在大学里混过三年的人,可是我都做过些什么呢?玩网络游戏,泡妞,要不就是和同学们瞎混,整天浑浑噩噩的。就刚才王迪说的那番道理我就讲不出来,看来现在不光是货币通货膨胀的厉害,就连大学生都通货膨胀了。
“老四,听说能够上得起大学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你、、、”我问。
“不瞒二哥,我家是地主。”王迪说。
“那你不在家里做千金大小姐干嘛还要出来抛头露面?”我又问。
“因为我不想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我要做一只鹰,一只飞翔在苍穹之上的鹰。早就听说过孙先生革命的事迹,为了中国的民主革命殚精竭虑,只可惜那时我还小,不能够追随他。这次我终于赶上了,怎么能再错过呢?”王迪说。
“老四果然有大志向,难怪大哥说你是女中的丈夫。”我说。
“二哥就别再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二哥号称浴血苍狼,其宏图大志可见一斑啊。”王迪说。
“哪里哪里,狼只能在山里跑,远远比不上鹰哦。”我说。
“中华不过也只是万里河山,二哥在山里跑就是纵横华夏,怎么能说自己没有大志呢?”王迪说。
我笑了,“老四的嘴可真厉害,二哥服了。”
“要说厉害二哥的功夫才厉害呢,能不能教教我啊?”王迪问。
“行,有时间会教你的。”
说话间,王迪已经把衣服全都洗完了,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晾在了晾衣绳上。“洗完了。”王迪说。
“不错,洗的还挺干净的。”我说。
“二哥你没有想到我不只会纸上谈兵吧?”王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你误会二哥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解释说。
看到我和王迪来言去语,有说有笑的,在一旁插不上话的青梅似乎感到了一种遭冷落的感觉。可能是我太粗心了,竟然没有觉察到这细小的细节。
六子急三火四的跑进了院子,“启禀二爷,四爷,山下来了几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说是来找四爷的。”六子说。
“一定是宋先生把电台送来了。”王迪高兴地说。
“电台,什么电台?”我问。
“哎呀,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二哥和我去看看就清楚了。”说着王迪拉起我的手向院子外面走去。
“慢一点儿,着什么急啊、、、”我半推半就的跟着王迪走了,可是我却忘了和青梅打一声招呼。
青梅傻了,看着我走出院子她的嘴唇动了却什么话也没说。一种恐惧感从她的心头升起,一种危机感也在她的心里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她吃醋了,而且还吃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