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智商之黑白配
作者:暗月飞雪 | 分类:游戏 | 字数: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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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回家
被 “拘留”的第六天,老姚告诉我尸体鉴定完毕,死者死亡时年龄为7岁,女,系被掐颈窒息身亡,死者身份仍然在核对中,未在702房内发现其它尸体。嫌疑犯刘 成(保安队长成哥)未招供,坚称发掘尸体纯属意外。所以,警方仍然需要调查取证。我建议老姚去找罗先梅的丈夫,他肯定是知情者,只要找到这个人,刘成不招 供也不行。老姚点头离去。
被“拘留”的第七天,另一具尸体找到,不过不是我所猜测的那被杀的一家四口中的其一,据老姚说有可能是热电厂附 近 “鸡街”小巷里被小宋杀死的那个男人。但我去看了那尸体,要瘦小许多,不像是当天被杀死的那个男人。警方做了尸检,也无法确定身份,只能大致判断系黑道无 登记人员。
但老姚告诉我,即使这样,我依然是嫌疑犯,所以必须拘留满15天,我表示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究竟该怎么办,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不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警局里,等待的过程都是一样的。
我 从“鸡街”被带回警局那天开始,就曾经考虑过将凌志杰的情况告诉警方,然后带**找到那个地下黑拳的场所,将那批人抓起来,把凌志杰救出。但我不清楚自己 为什么没有这样做,也许是隐隐觉得,如果我那样做了,凌志杰就死定了,而如果没有做,凌志杰也许还能活下去,撑到我找出王飞并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完为止,当 然,这种“隐隐觉得”所代表的第六感,来得毫无由头。
所以现在,我只有等待,等待王飞再次主动找上门来。
但这一等就是等了半个月,也就是我被“拘留”的最后一天,仍然没有等到。
这天早上,我仍然在警局里,老姚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告诉我,他们查到了罗先梅丈夫的下落,也见到了他本人,但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对于刘成有效的指证。
因为,他们找到罗先梅丈夫的地点,不是在他老家,而是一家精神病院。
“疯了?!他什么时候疯的?”我惊问。
“不知道……我后来又回你们那小区查了下,有几个老人告诉我他好像疯了好几年了。”
“不可能!我是心理医生,接触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疯了?!”
“这……你意思是说他装疯的?”
我点点头,道:“你也知道,他就住我楼下,我接触过好几次,而以我职业上的判断来说,他精神是正常的,他装疯的原因,我想还是不外乎刘成的威胁……老姚,你信我么?”
“这……我也不知道什么职业不职业,但我去精神病院看他的时候,看护说他经常把大便拉在床上,你说他没疯的话,他那么做是为啥?”
我摇摇头,道:“把大便拉在床上也不一定就说明他真疯了,要不这样,明天你和我再去一趟,我单独和他见面,你只要在外面听就行了,我应该能问出点线索。”
老姚点点头,道:“行,你今天就先回家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精神病院一趟。”
这天下午,办理了一些简单的手续之后,我终于走出警局,打了辆的士,回到小区,回到602门口。
回想起上次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那天,又是过了半个月多。而半个月之后,在这扇门里,那个我每天都在希望等待着我的人,她会出现吗?或者依然像半个月前一样,等待我的是一只由自己的幻觉构想出来的怪物?
我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幻觉开始产生恐惧,我不知道这次开门进去后会不会再次出现那样的情形。因此,钥匙插进锁孔里好一会,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拧动。
咔!钥匙竟然无法转动,锁孔有问题?
不是!好像是里面反锁住了!
里面反锁住了?怎么可能?里面有人?!
怎么可能?!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人?!
但是,这钥匙转动锁孔的感觉,确实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一股冷汗从后脑勺冒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此刻在自己家里的到底会是谁。
王飞?他不是不敢进602了么?
昕洁?我是多么希望会是她,但这可能么?而且,昕洁没有这种将门反锁的习惯……
凌志杰?他已经从那帮人手里逃出来了么?他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敢去,就躲在我的屋子里?这好像不太符合他的作风……
那么,里面到底会是谁呢?
难不成还是那个怪物?等等,怪物,怪物是我自己的幻觉生成的,但是现在锁孔的反应明明是表示从里面反锁,在屋里的到底是谁呢?我又该怎么进去呢?
我将钥匙抽出来,本打算拍门或者按门铃让里面的人来开门,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假如里面是那个造成这一切离奇事件的始作俑者呢?我一拍门或者一按门铃肯定会惊动他……所以,这也许是一个机会,我需要悄无声息地潜进去,看看这个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或者什么东西……
但是,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呢?
我朝楼道转角的破窗那里看了一眼,觉得可以尝试从那边跨到自家厨房的窗台,因为我记得厨房的窗子一直是不关的,应该可以从那里进去。
这样想着,我便走到了楼道转角,将上半身探出窗口看了看,虽说这边的窗台离厨房窗台还有4米左右的距离,但抓住窗框,踩在边缘突起的外墙上,小心移动,还是有可能跨过去的。
我计划好了路线,就爬上了窗台。
这个冬天太漫长了,漫长到我都快记不起来一个月前的那场大雪是几月份下的,而现在又是几月份。我只知道,这一个春夏秋冬还没走到尽头,新的轮回也还没有开始。所以,越接近岁末,这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就像此刻窗外的风,呼号着试图将所有的温度从我体内带走。
我单手扒住窗框,另一只手勾住墙体一处凹陷,脚下一点点地向厨房窗台移去。但在这种寒风中,裸露的手指(在警局的半个月里伤势已经恢复,不再缠绕绷带)却因为寒冷开始变得僵硬,渐渐地失去知觉,彷如假肢一样生硬地勾在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