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着老头脸上如同刀刻般的皱纹以及躲藏在他眼底不易察觉的阴霾。

小伙子，脖子歪斜得可真够厉害！老头絮叨着，我突然象是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得一种语言的同类般 。

别人都说我们疯了。他黯淡的眼里满是颓丧：这个世界谁疯了还不自知呢！你看那些人...

他的手指在凝结的空气中，仿佛是在画符般。

肉体受伤了没救了，那叫死亡。精神被控制并逐渐摧毁，那叫精神病。老头絮叨着：都是招了鬼，就属小 子你招的鬼最特别呢！两女鬼骑你头上...艳福还真不浅。

哈哈哈哈，我莫名地笑着。

是啊，艳福不浅。眼角酸疼着。

附在你里面的一种是恶之疾行鬼，另一种索性是善鬼旷野鬼...老头把脸回过去，靠在墙壁上，似乎在听什么动静。

疾行鬼？说的是阿紫吧。想到她在我耳边发出的最阴毒的笑声，以及整夜血淋淋的幻象。象是被冷风包围 着全身，禁不住浑身发颤。

靠墙而橫行，此鬼必是冤死在疾速的撞击之下。故亡后可足不着地，顷刻千里...老头把耳朵从墙上挪开，神秘兮兮...又好象很专注的样子：这里的墙壁上都是它穿梭过的气味。

眼前，突然忆起，秦被我砍死的那天，阿紫如同一只蜘蛛怪，悬于天花板的情景。

旷野鬼...你就不必太过担心。被杀于空旷之地，怨气又不深，你身上的这只女鬼属善鬼。

珠珠，的确不会伤害我。不是她，我早死了几千次几万次了。

难道，你就不怕伏在我身上的鬼...来找你算帐？我好奇地问。

哈哈哈~老头没头没脑地笑起来：吾乃太乙真人转生，何惧也？

我相信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他教我的咒语低喃着，这样一来，阿紫在夜里折磨的我次数逐渐减少。相反，珠珠却 比以前出现的频率高了。她们，我分得很清楚。

珠珠总是带着麝香味，轻声细语地啜泣着...而阿紫散发着恶臭...

真人，我到底该怎么做？彻底能解脱出来？我对老头提了要求。

年轻人，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还想再出去找人世的烦嚣吗？

游离在疯与不疯之间，我还是正常人。渴望外面的车水马龙...我当时说完这番话后，老头诡秘地笑了起来。

你当我不晓得吗？这两个鬼都是为你所害...要彻底消除孽障，以你现在不干净的思想怎么可能？

不干净的思想？我懵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