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于诡
作者:回风卷云烛 | 分类:游戏 | 字数:2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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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平静
涟漪眼神才要瞟过来, 睿舒缓缓倒完一杯茶,“涟漪公子请。”不经意地站在瑶之和他之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也因此瑶之没看见涟漪脸色不变地接过茶盅, 却看也没看睿舒, 若无其事地陪爹爹说话, “君上难得出一次京城, 涟漪陪君上多走走怎样?”
爹爹惊喜道, “你对这里很熟?”
涟漪连连点头,“方才家母才来拜会过。”
爹爹恍然大悟,瑶之却眨眼无语, 睿舒显然也奇怪,“以前不是听说涟漪公子生长在山里?”
“没错啊, ”涟漪对睿舒笑道, “就是这座山。”
睿舒点点头, 站回瑶之身边,“那怎么让公子一个人住在京中, 也太大胆了些。”悄悄地握住瑶之的手。
涟漪依然是面向爹爹和凡音,悠然叹气,“涟漪出嫁前,母亲已经收了年轻貌美的侍宠在房里,更有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涟漪所托非人也不敢回家, 若非活不下去, 死都不愿回来。”说着就潸然泪下。
素净的衣袖沾上眼泪更可怜三分, 爹爹和凡音都受到感染, 爹爹拉住他,“不哭, 不哭。在家太难过不妨般来我这里住。”
凡音也一起劝,睿舒和瑶之两人好像成了透明的,被孤立在一边,睿舒簇眉毛瞧着瑶之投在涟漪身上专注,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爹爹道,“令堂真是糊涂,孩子是自己的,夫侍只要娶就有。怎么能因为侍宠不管儿子。”
涟漪沉痛地点头,“以前父亲也劝过,侍可以宠,但千万不可以宠的过分,让他越来越没大没小,没规矩。”
“咳,咳。”睿舒突然脸色咳的发红。
“舒儿?”瑶之环住他的腰。爹爹也站起身,到睿舒身边关切地问,“是不是不适应天气?阴沉沉的我也不喜欢,药材我们带的不少,让人拿下来预备吧。”
“是,舒儿这就去,”睿舒刚答应,爹爹摇摇头,“你先休息,让瑶儿去。”
“女儿先送睿舒回房。”
知道他即使不是真病,也想回避。待爹爹点头后,就拉着他的手向外走,睿舒温柔地跟随她,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涟漪道,“依我看,当时涟漪公子家中没有新侍不更好?”
瑶之清楚地明白他们互相的暗示,看着睿舒气鼓鼓的模样,一路上尽量找无关的话说,可是到回到她们房中睿舒气还没消。
左右两边看看没人才关上门,仔细丕好,回过头来磨牙的样子把瑶之吓的后退,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无礼,可是近日她都习惯了他的小白兔,镇日依偎在她怀里撒娇,孰料今天却被刺激的突然狂化,还真有点心悸。
睿舒直把她逼到床边无路可退才停下,“现在知道怕我生气,见到西施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他要给我脸色瞧,君上无谓,凡音帮腔,可是难道你也觉得他比我好?”
美的赏心悦目的脸,因怒气一反平日的隐忍,反而更加灵动。真想咬,可是没等她亲下去。睿舒挣扎推开,“我不要你抱我的时候想着别人。”
瑶之反手环住将他压倒在床上上下其手,“当真不要?”
经过湖边一夜,瑶之食髓知味,看到睿舒就想压倒,可是睿舒虽然因为过往心里难堪放不下,但在她身边从未有过的放松,胆子慢慢恢复,“虽说我配不上你,可是想到你会喜爱别家男子,这里还是很疼。”指指心口。
瑶之抚摸在胸口给他屡顺心气,“跟你保证过多少回了,就是不信我。你本来身体不好,还不改多心的毛病。”
真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相识的几年就爱拈酸吃醋,俞家抄家以后变的伏低做小,将养久了又固态重萌。
睿舒眼里闪过痛意,“我知道凡音也背地里说我小气,可是我就是想要你的专宠。”
瑶之吻着他脖子,“你没错。”
睿舒伤感不住,“我生来有命无运,越是努力,离想要的就越远。小时候拼命读书学琴,想着学完就可以玩耍,可是我不知道那些朋友已经抛弃我了。长大后与你重逢,我越想靠近,你越不加辞色。等你终于愿意娶我,我却已然身份不够。”
瑶之越发心疼,“你不是终于走到我身边了么,以后我会宠你一辈子。”
不知不觉滚到床上,睿舒却总有一丝压抑,闷声道,“有些事不想让你知道。”
“我会原谅你的。”瑶之认真道。
睿舒看了她认真的面孔好一会儿,直到坠入欲河,什么都没说。
瑶之仍然没有间断和二姐、三姐的联系,另外山村外来过好几拨人,但是因为瑶之和女鬼的交易,那些人都做了口粮。
说起来有点愧疚,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四姐至今没动身,她想趁瑶之不在京城除掉她是肯定的,更何况瑶之刻意和两个姐姐紧密联系,帮她坚定除掉她的决心。
但是定力也太好一点。刺客都死了十几拨,正主好没打算动身。瑶之每天望着天上的鸽子群发呆,有她放出的,有秋雨以为她不知道放出的,还有……
不过四姐没来也有个好处,起码让她的蜜月过的很甜蜜,每天和睿舒卿卿我我,爹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许多秘方,说给睿舒调理身子,每天灌很多药,睿舒明着不敢反抗,晚上枕边寝里叫苦不迭。
还有一件让他不高兴的事,涟漪似乎赖在这里不走了,对瑶之的说法是替主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是瑶之发现他语气的惶恐,想想他在女鬼面前的地位,实在不忍心让他离开。
于是便造成睿舒和涟漪明里暗里的较劲。
这天瑶之突然收到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礼物,看到包装吓一大跳,打开又吓一大跳,跑去给爹爹一边感叹着,似乎她一直生活在不断地惊喜(吓?)中,没办法,她身边的都非常人。
大堂聚集着四个男人,睿舒闲适地拨弦弹奏古琴,没有杂质,没有刻意,那潺潺水流般的意境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爹爹对着乌云挥毫作画,尽管画的景色也很阴沉,但却自得其乐。凡音和涟漪切磋武艺,表面是凡音强制涟漪,实际上谁让谁很难说。
美丽的图画瑶之一时间不忍心破坏,可是爹爹察觉女儿存在,放下笔,“瑶儿来捶背。”睿舒放下琴,“舒儿来服侍。”轻柔的手法不轻不重,爹爹惬意地眯眼。瑶之看着漂亮的爹爹,希望他等下能稳定情绪。
但是她显然期望过高,“娘亲,”爹爹颤抖着大叫接过信,“我以为娘和爹把我忘了。”瑶之翻白眼,哪一年没几封哄他的家书,姑姑都说过于频繁。可是每次看到老家的信爹爹都激动的不能自已。
睿舒还是第一次见爹爹这样,疑虑地望瑶之,瑶之摇头,凡音突然出现夺走瑶之手中的盒子,“我看看奶奶送来什么?”
里面是一支碧玉簪,式样倒是简单,没任何花样,只在一段有些环形光点。可是材料一看就不凡,那种纯净的通透,内蕴着光泽。还有一对手环,同样的材料。凡音对珍宝也算见多识广,可是越看越疑惑,“怎么这种材质像是没见过?”
爹爹留着泪读完信,从睿舒手上接过干净的手帕,凡音向舅舅求助,可是爹爹翻来覆去的看,翻来覆去的想,“看着眼熟,可又说不上来。”
但是能眼熟已经够旁边人崇拜的,涟漪也只说,“仿佛听说过,可就是想不到。”瑶之看他不像说谎。
你们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瑶之心里偷偷提醒,尽管他们听不到。所幸爹爹见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也不会每样都认真计较,“这是老主母给你们的大婚贺礼呢,睿舒收起来。”
“谢君上,”睿舒喜得从凡音手中夺过盒子,瞧了两眼仔细关好,“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凡音不甘心地还想抢,睿舒恨不得放进衣袖里一般护着。
爹爹睨了他一眼,“你要结亲,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置办。”
留下沉浸在家书中的爹爹一个人冷静,睿舒跟瑶之走在院中的小路上,“瑶,你猜那簪子是什么做的?”
瑶之走在前面回头道,“我还用猜?但是——不告诉你们。”
睿舒皱起鼻子待要不理他,突然嗅嗅气味,拉住瑶之站住,“给我戴上看好不好看。”半路上犯什么病?瑶之总算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话。
夫郎还是要哄。
小心翼翼地取出珍贵无比的碧玉簪,再轻轻抽出睿舒绾头发的乌木簪,真难得白天在外面也能拥在一起,因睿舒的害羞,她们不管晚上怎样的翻云覆雨,睿舒怎样的婉转承欢,都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白日坚持淑德端方的模样不让她破坏。
黑发间一点碧色倒也美不胜收,自己的宝贝怎么打扮怎么漂亮瑶之也很得意。睿舒拍打了她一下,“我去换一件相配的衣服。”
“再显摆别怪我偷走。”睿舒一走涟漪就气狠狠地出来。